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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雷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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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训练,一天比一天紧张和艰巨,不但有连野外生存,就连被俘刑讯也有。全部一轮训练走完,商涛和肖瑾瑜商议后給队员三天修整,并让医疗小分队給他们进行检查和治疗。
这些队员从入伍以来,大大小小的训练也好,军队里的大比拼也好,实战演习也好大伤小伤总是难免,所以也是习以为常的,只是这刑讯就不同了,除了出自陆军特务连和侦察连的,接触过一些,但那也是蜻蜓点水,而真正接受过训练的,只是少数。所以这刑讯后的心理创伤才是小分队关注的重点。
商涛和肖瑾瑜对队员对此事也极为看重,当初他们对马上就上刑讯也是有过分歧和担忧的,最后还是上报了以后才定了下来,为了保险,还配了两名心理医生給医疗队。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在执行刑讯前,肖瑾瑜,商涛,庄苏,姜行伍,郭柏还特意开了个会,医疗队的两位心理医生也一同参加了。他们再一次仔细研究每位队员的档案和在训练中的表现,做了最糟糕的预想和应对。可等刑讯结束后,队员们的状态大都不是很好,精神萎靡不振,在心理医生介入后,调整恢复也很缓慢。
少数几个恢复比较好的,又以刘永男,张广利和袁中夜最为突出,基本上连情绪上的波动都没有,商涛和肖瑾瑜询问原因,心理医生的判断是因为刘永男他们曾经接受过这反面的训练,当然也因为他们几个的意志力比较强。
商涛和肖瑾瑜听了很感兴趣,找来了刘永男三人,想具体了解一下他们接受的训练,看有没有可以借鉴的地方。谁知道永男他们只简单说了大致的内容,详细的却不肯透露。
“我这是命令,你们敢不服从?”肖瑾瑜脸一沉。
袁中夜看了看永男,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张广利干脆低着脑袋装傻,肖瑾瑜气更不打一出来了:“刘永男,你说话!”
“是!”永男恭敬地答道:“不是我们抗命,实在是当初我们三个参加特训的时候,有签过保密协议,不能对外透露特训的情况。现在和您说的这些,已经是违背了协议,若是被追究的话,我们三个都要受到处罚。还请大队长体谅,若是大队长能拿到豁免我们文件,那我们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肖瑾瑜心头更堵了,真不知道穆老怎么会对这么个滑不溜滴的小子垂青。“你们三个去操场跑二十圈,刘永男跑三十!。”肖瑾瑜一气之下把刘永男三人打发了出去。
“你这罚得可没道理。”商涛说肖瑾瑜。
“我就是道理!”肖瑾瑜霸道地说完,接着说:“这还要签保密协议,可见里面是有些道道的。不行,我要打报告,下去一趟看看档案。”
“行,我打报告,你出发,正好这几天他们在整修,速去速回。”商涛知道肖瑾瑜是急性子,那是说干就要干,拦也没用。
永男三人出了办公室,袁中夜忍不住埋怨永男:“你就说不能说,不就完了,非要说些刺激他的话,害得我们罚跑。”
永男没理会他,张广利却为永男打不平:“你那么能,那你说啊!”
“怎么说话呢!有没有大小了!永男你不是大师兄吗?你就不管!”袁中夜和张广利一起入的门,虽然张师醒为长,可他二人还是按照年纪来论,所以袁中夜是师兄,张广利是师弟。所以袁中夜端着身份来压张广利。
“你不是也口口声声叫着大师兄的名字,我跟着你学啊!”张广利反驳道。
袁中夜脸一下子红了,他本来就比刘永男年长,进部队时间也比他长,职务也比他高,可刘永男运气逆天,屡得贵人赏识和帮助,短短两三年,这军衔都和自己的一样了,职务也比自己的高,再加上进师门自己也走的是旁门,让袁中夜总觉得在永男面前矮了一头,说不出的憋屈,更别说从心里以他为尊了,叫他一声师兄了。好在刘永男也从不和自己点破,久了也就成常态了,现在被张广利说破了,袁中夜是羞愤难当,但要开口和永男道歉是断断不能的。
看着袁中夜纠结的样子,张广利爽快极了,冲着永男挤眉弄眼。永男忍了笑,说道:“师父可是说了,在外要兄弟怡怡,否则回去了,是要受罚的。”张广利这才收了嬉笑,和永男跑了起来。袁中夜明白永男的话也是说給他听的,其实自己并不在意师门,只是费了那么大的心思,总要拿到足够的好处才行,还是先和他们虚与委蛇吧!
“就是,我们还是要兄弟齐心,才能其利断金啊!”袁中夜义正严辞,也跟在永男他们后面朝着操场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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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瑾瑜回来的时候,还带回了一个人,就是永男他们特训时候的教官雷虎,肖瑾瑜用了自己特事特办的特权,将调他过来做副大队长。
雷虎向商涛,姜行伍,郭柏,庄苏和心理医生介绍了永男他们经历的刑讯,商涛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刘永男,袁中夜和张广利几个人会这么轻松。也对刑讯有了进一步地认识,增添了对这个科目的信心。随后商涛又问了刘永男,袁中夜,张广利三人在特训中的具体表现和他们之间关系,雷虎做了中肯的评述。
商涛听后,颇为感叹:“老话说人不可貌相,这刘永男看上去到是一副旧社会富家子弟的模样。”
“是,他外祖家是当地有名的世家,祖上出过状元,到现在还秉持着以前的礼教,家里很重规矩。对他管教极为严苛。”雷虎想起了特训时,刘永男背上的伤痕累累。
“我看你这有所指啊?”肖瑾瑜虽然性子急,但观察敏锐,一下子察觉了雷虎话出有因。
雷虎对肖瑾瑜的提拔,心存感激,自然不想隐瞒,让他不快,于是爽快地说:“特训时候,发现他身上有鞭伤棍伤的痕迹,新旧交替。我问他原因,他说是因为做了错事,长辈教训他的。我震惊过后,对他也就格外注意,想找出他有什么劣行,值得动手。”
“那你找到了没有?”郭柏忍不住追问,刘永男可是在他那一组,他可不想有个品德有问题的人。
“没有,不论是接人待物,还是为人处事都无可挑剔,就是军事素养和技能也是数一数二。”雷虎负责任地回答。
“刘永男的母亲因为过失造成他父亲死亡,并为此入狱两年。我开始在档案中看到这个情况的时候,很反感。因为一般家庭复杂的人,不是心机深沉就是性格乖戾,不适合我们这个新模式下的作战。可等看到他本人,才发现和设想的完全不同。我还在纳闷,现在想来,或许她母亲的事有什么隐情,会不会和他有关?或者她母亲就是为他顶过?”姜行伍做出大胆的推测。
雷虎没料到姜行伍会这么想,自己这不是坑死刘永男了,只好解释说:“也没什么隐情,就是她母亲过失致死这事,是刘永男出面指认的。”
“这就说得通了。”商涛了然地说。
肖瑾瑜眉头皱得都可以夹死文子了:“那是,我要是有这样的儿子,打死他都是轻的。你们都給我看好了他,这种不忠不孝的人,还是早点踢出去。”
“这事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大队长的这种想法,我也一样。所以我去了解过,这事还真不怪刘永男。刘永男的父亲是农民出身,不是那个特殊年代,怎么也不会刘永男的母亲有交集。两人没有共同语言,比较疏远也正常,后来刘永男的父亲又酗酒打人,彼此的感情就更加淡薄了,也谈不上相互照顾了,所以刘永男父亲心脏病发,刘永男的母亲没有当一回事。后来刘永男的姑姑非要刘永男证明是他母亲疏忽大意,才肯接受过失致死,刘永男只能答应下来。”雷虎解释着。
“那个时候这种婚姻还真不少!”商涛表示理解:“你还记得我们老军长吗?和家乡的老婆离婚后,找了个大学生,后来家里的老婆就把自己的孩子送过来,家里闹得鸡飞狗跳!几个孩子之间争斗不止,夫妻两个也差点闹了离婚。”
肖瑾瑜脸色舒缓了点:“嗯,我记得那时候我和你还去拉过架。老军长好像也因为这个提前退的二线。”
“是啊,老军长一气之下,把几个孩子全都送出去参了军,眼不见为净!这才消停了。你别说那个年代,怨偶多,孩子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性格有缺陷,能成才的很少。”商涛这思想工作做得,润雨细无声的,肖瑾瑜还挺听的进去,点着头说:“也是,这刘永男没长歪还能有这份能耐,也不容易。行,只要他行得端,能过了考核,我也不会戴有色眼镜,挡了他的前程。”
雷虎暗暗嘘了口气,朝着商涛投去了感谢的目光,要是真因为自己多嘴,刘永男被退了回去,那就成了罪人了。商涛给了雷虎一个放心的眼神,示意有他在,不用担心。
而庄苏,姜行伍和郭柏三人,虽然在雷虎到之前,商涛已经和他们谈过话,但他们几个都是跟了肖瑾瑜和商涛多年的,都只是教官兼任分队长而已,而雷虎一个陌生人,凭借什么就被肖瑾瑜看中,把副大队长委給了他?就在这种好奇和不甘的驱使下,当雷虎差点把自己陷于了阴了下属的困境时,庄苏三人默契地选择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