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别样缘》飞絮

173、摸底

　　张广利直率的性格也注定了他是个自来熟，出去的一会功夫，碰到了几个别的军团早过来队员，打了招呼后，一一給他们发了烟，点上火，聊了起来。于是就这么一支烟的功夫张广利和他们就混熟了，还被邀着去了他们的宿舍坐了一会。等张广利再回到自己宿舍的时候，前面发生的不快早被抛到了脑后，他兴冲冲地和永男说着认识的新队友。
　　永男听着广利喋喋不休，不由地露出了笑容。广利的率真和阳光，虽然是他永远也不曾拥有过的，却让他那颗负重不堪的心，感受到了温暖，这让永男愿意接近广利，愿意用心待他。
　　陆陆续续地，终于在永男他们到后的第二天下午，所有的队员都到齐了。商涛在吃晚饭的时候通知大家八点在礼堂开会。
　　永男他们在刘宝柱的带领下，提前十五分钟来到礼堂。礼堂里已经坐了很多人，一眼看过去，海陆空三军都有，陆军的人自然占了多数，可空军和海军也不少，个个都精干强健。永男五人找了地方坐下，八点差五分，商涛和肖瑾瑜几个人簇拥着一个少将军衔的五十开外的高个子首长走了进来。商涛和肖瑾瑜将高个子首长在主席台中央坐下，然后和其他人分坐在两旁。
　　商涛拿起面前桌子上的话筒：“请大家安静！我们快速反应筹建部队第一次会议现在开始！”
　　队员们立刻坐直了身体，鸦雀无声。商涛接着又说：“下面我们请总参部军训处的孔沁少将給我们讲话。”
　　响亮的掌声响起，商涛将话筒递给孔沁，孔沁挥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大声说：“为了适应新的国际形式，树立我们自己的军事形象，军委特令成立一支快速反应部队，旨在将我们的海陆空三军整合起来，形成模块式的战斗形式，把作战力量最大化。所以我们将你们这些不同军区的个中强兵干将召集到这里，希望你们能发扬刻苦耐劳，努力拼搏的精神，在大队长肖瑾瑜和政委商涛的领导下，迅速成长，成为一支战无不胜的尖兵！”
　　商涛和肖瑾瑜等人站起来带头鼓掌，一时间掌声雷动。主席台下的每个人都觉得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开始训练了。孔沁讲完话，因为还有其他会议，商涛送他离开。肖瑾瑜大声宣布：“我们这支部队是一支新型的部队，在这里我们没有兵种的不同，没有军衔的高低，你们以前所有的成绩都是过去，都是零！在这里你们除了军事素质的训练外，还要学习和融汇三军的军事技能，学习必要的文化课程，所以給我夹紧你们的尾巴！在军委給我们正式授旗前，你们一切配给和待遇都等同于刚入伍的新兵一样！教官的话就是命令，违背的一律退回原部队，重新从我们的候补名单上填补！同时我们将采取淘汰制，凡是三次考核不合格的，也会退回原部队。”
　　台下的队员如同一盆冷水泼来，来时的得意骄傲，进营后的比较和不服气褪了个干干净净，有了隐隐地担忧！如果说选中时原部队給了多少荣耀，那么一旦被退回去就会则将是加倍的耻辱！
　　肖瑾瑜看着瞬间收敛起来的队员，很满意自己的下马威，他决定再加一把火，拿起桌上一个份文件，在手中扬了扬，接着说：“看到我手中的这个吗？这个就是候补名单！我告诉你们，上面起码有一百多人！他们正等着你们犯错，等着你们熊包！你们会给他们这个机会吗？”
　　“不会！”队员们异口同声。
　　“大声点，我听不见！”肖瑾瑜喊道。
　　“不会！不会！不会！”队员回答一声比一声响，仿佛在宣誓！
　　“好，现在上来领取你们的训练服！你们将被分成三个分队！每个分队的队长就是你们的教官！”肖瑾瑜命令道。
　　“我是一分队队长庄苏，我叫到名字的上来！”庄苏和他的名字一样，眉眼很清秀，但说话却很硬冷。
　　叫到名字的队员一个接着走上前，从庄苏手中接过了训练服，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接着另外一个教官翻开了名册：“我是二分队队长姜行伍，周宝山。”
　　“到！”一个穿着海军蓝色军官服的男子穿过人群，来到了前面。
　　袁中夜和卢革夜也分在了二中队，永男扫了一眼他们的训练服，再看了看边上一分队的，发现只有臂章的眼色有少许的差别，一分队是蓝色，二分队是红色。
　　当二分队的人都叫完了后，剩下的人自然就分在了三分队，三分队的队长是郭柏，侧面看上和永男的老团长段兵有几分相似，就不知道这脾气性格像不像了！能和永男分在一起，张广利满心欢喜，哪哪都舒畅。
　　拿了训练服后，肖瑾瑜給大家10分钟换衣服，然后去训练场集合，开始入营的第一次训练，也是他第自己这帮新兵的第一次摸底。
　　永男的简章是红色，换好了训练服奔到训练场的时候，教官们已经黑着脸在掐表，怎么说也是老兵了，就算有一两个卡着点到的，也没有一个人超出了时间的。就在大家以为可以松了口气的时候，肖瑾瑜从副手的手中接过了一张单子，扫视了一眼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怒吼道：“内务条例都忘光了！换下的军服就丢在床上！你还以为是在你原来的部队，当自己是个什么长，等着人伺候你呢！我再重申一遍，在这你们就是新兵的待遇，老兵的要求！谁要是再搞不清楚状况，就等着被收拾！下面我念到名字的，今天训练结束吼，加跑五千米！”
　　听着一片低声的嘶嘶声，张广利这个庆幸啊！要不是永男非要他把军服叠好收在柜子里，现在他就是那些哀叫中的一个了！张广利用手在眼角虚接了一把，做了个把泪送给永男的动作，永男被他逗得嘴角扬了起来，示意他老实点。张广利吐了吐舌头，站好了。刘宝柱也心有余悸，不是因为刘永男，自己也随手把军服扔在柜子里，怕也是把脸丢了。可卢革就没这么好运了，当时笑话永男矫情，现在好了，五千米是逃不掉了。
　　“下面训练正式开始！”肖瑾瑜大声宣布。
　　这次的训练项目有三个，先进行的是100米生死线。和以往不一样的是，这次训练必须匍匐通过障碍，而在距离地面和障碍物一米高的地方有重机枪扫射，匍匐区内还设置了炸药，如果不能再规定时间内通过障碍，炸药就会引爆。教官们特意叮嘱，子弹是空包弹，但是带有易碎弹头的全型空包弹，打在身上也是会有疼痛并会留下淤青的；而那个炸弹即使里面只是放了碎石和竹片，爆炸起来，也是会受伤的，所以把这个科目叫做生死线，也不算夸大其词。
　　接着是多人对抗，各分队内对抗，胜出八人后，再由胜出的队员进行混合对抗。接着进行的是攀岩射击，队员们需要抓绳上到15米顶层后，进入指定射击位置，对不同距离目标实施快速打击，时限2分钟。
　　郭柏，庄苏，姜行伍对好了名单，带着各自的队员到了100米生死线的等候区，当第一批叫到号的队员开始进入的同时，机枪声也响了起来。队员们虽然一边加快速度，一边尽全力躲闪，但仍有子弹打在身上。一轮下来，一批队员中堪堪能过的不过二三，不是子弹击中要害出局，就是到了时间，在炸弹的震耳欲聋的声音和碎片中狼狈地离场。永男所在的三分队被分成了五批，刘宝柱在第三批，永男和张广利在第四批。刘宝柱飞行员出身，在这个项目上没有任何优势可言，没多久就被出局了。永男和张广利一前一后，一个观察，一个指挥，互为掩护，摸爬滚打，总算是顺利过了关。
　　100米生死线结束后，各分队队长重新集合队伍，在操场上开始对抗演练。一翻艰苦的打斗后，各分队的胜出者都有主了。让肖瑾瑜和商涛没想到的是永男寝室五人中，竟然没有一个被落选，在他们的眼里，永男文弱，刘宝柱是飞行员，坚持到第二环节，已是不易，还能胜出，确是有些让人惊讶了！
　　肖瑾瑜給了庄苏一个手势，庄苏点了点头，大声宣布：“胜出的二十四人，整修五分钟后，开始最后的对抗。”
　　刘宝柱走进永男和张广利，低声说：“结盟吧，先干掉其他人！”
　　“好！”永男爽快地答应。
　　张广利却有些犹豫，他对自己和永男是很有信心，两人合力定能打败其他人。“凭你我的身手，没必要和人联手的。”张广利小声和永男说。
　　“我们的体力也是有限的，能速战速决何乐不为。”永男点醒道。张广利一向服气永男，既然他说好，自己也没意见。这时袁中夜也走了过来：“师兄，师弟，我们一起吧！”
　　“这有求了，就承认我们是师兄弟了！”张广利不快地嘟哝。
　　永男瞪了他一眼：“兄弟阋于墙，外御其务。若是我们在外人面前失和，师父们定饶不了我们。”
　　“知道了。”张广利吐了吐舌头，接着又说：“我是个粗人，你别給拽文行吗？”
　　袁中夜真没眼看他们两个这副兄弟情深，压下心头的腻烦，追问道：“大师兄，如何？”
　　“好！”永男回道。
　　袁中夜得了永男的回应，心中一喜。永男内敛，虽然从未真正展露真实的功夫，但是几次和他的交手，自己都未能占上风。而张广利家学渊源，身手本来就了得，又得了张师醒的真传，功夫更加是突飞猛进。有他们冲锋陷阵，拿下其他人，自己也既不用那么辛苦，还可以留着体力和他们一争高下。
　　卢革眼尖耳聪，刘宝柱和永男商量的时候他也动了心，可一来自己针对过永男他们不好意思，二来永男他们和自己不是一个分队的。后来见袁中夜也加了进去，就按耐不住了，凑上前去说：“我们都是一个部队过来的，这心可得往一起使。你们不能拉下我。”
　　刘宝柱看了看卢革没有接话，袁中夜低头拍打着裤子，好像没有听见。张广利被卢革的厚颜气乐了，正想冲他几句，永男却抢在他前面说道：“卢革说得对，我们都是同一个部队的，自然是先结盟。”
　　“爽快！”卢革敛了得意的笑容，正色道：“不过，若是侥幸就剩下我们几个，到时候就各凭本事了！谁也别拿交情来说事。”
　　“你还真是寡情啊！”张广利真是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