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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师妹 ...

  •   永男就在这个时候敲门进来,苏秀婕于是打发了永胜回去休息,永胜給了大哥一个眼神,示意他母亲心情不佳。永男了然地点了点头,等永胜出去,带上门。
      “儿子明天就要回部队了,宝儿性格直率,又是被宠大的,家里规矩大,万一有什么冲撞,还请母亲多担待。”永男給母亲喝的茶续上了些热水。
      苏秀婕讥笑道:“希望你这份心疼,别像你父亲那样,能长长久久才好!也不枉宝儿一片痴心。”
      “是,儿子定不会辜负宝儿的。”永男真心实意地说。
      苏秀婕见他装傻充愣,无名火就冒了出来。她努力压了压:“和罗医生他们说过了?”
      “是,昨天和宝儿去过了。”永男回答。
      苏秀婕冷冷一笑:“你如今身份贵重起来,要看顾的人也多了。我这亲生的妈到放在了后面。”
      “我……”永男无力辩解,也无从辩解。
      苏秀婕厌烦地挥了挥手:“你如今也结婚了,要是罚你动静大了,怕是宝儿心疼。我看那臂环对你也无大碍,以后每个月你就戴上一周吧。”
      “是。”永男欣然接受。他还真怕母亲终于忍不住了,又是一顿发落,自己受点痛本是应该,可宝儿还是新娘子,半月未到,就为自己哭哭啼啼,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好了,出去!我这几日睡的不安稳,早上会起得迟些,明天早上不用来扰我。”苏秀婕挥手让他出去。
      “是”永男答应着,退到门口,放在门把上的手停了下来,又转头走到苏秀婕面前,双膝跪倒,給苏秀婕磕了个头,哑声道:“谢谢妈,成全了我和宝儿的婚事。”然后永男站起身,退了两步,转身离开。
      苏秀婕看着儿子的背影,高大,坚定,还带着抹不去的神伤,心头也泛起了无奈和厌倦,或许按永胜说的,自己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换个心境。
      第二天一早,永男在宝儿的抽噎中,将永丽送去了学校,然后回了部队。第一次有了眷恋目光的相送,车外的天特别的清澈,蓝汪汪得仿若刻在了永男的心田上,让这归途变得轻松起来。
      回到部队,永男将准备的糖果发了一通后,然后开始如常的日子,工作,习武,学习。唯一不同的除了问候母亲外,还多了一个宝儿要打电话叙相思,这种思念的甜蜜远浓于相恋的时候,让臂环处的刺痛也不足为道了呢。
      万悠对永男成婚,不舒服总还是有的,可也大方地接下了永男准备的巧克力,从此真的断了最后一点念想。感情一但坦荡清明,万悠也就不再避开永男,永男去师父修习回来,有个大伤小伤的,万悠也帮着治疗照看;永男也很自然地关心着万悠,若是万悠有事晚回来,也会去接上一接。
      这天三师父王一山突然拿出了一粒药丸,让永男吃了。永男也不疑有他,接过就吞下了。王一山嘴角扬起,讪讪地说:“告子说:食色,性也!自古英雄,严刑无惧,情关却难过。男人遇到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难免会失去敏锐,更别说在药物的推动下,失去本性,为人所迫了。所以,我们几个老东西想想,你如今也已经尝过男女之事了,这一关也就可以让你试炼一下了。”
      “师父的意思是?”永男很诧异。
      “就是说,你刚才吃下的就是传说中的催情之物,至于那些必须要用男欢女爱才能解除掉,否则就气血攻心而亡,那都是故事!等会等药效上来,你自己慢慢体会就之道了!记得静心凝神,用意志力去抵抗。”和徒弟说这些,王一山总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永男听了,更是觉得天雷滚滚,打得他晕头转向。他好容易静下心,说:“那徒儿今天就不在这里过夜了,省的动静大了,冲撞师母。”
      “也好!不够,司令小姐可在家里?要不你还是就呆在这里,我让二哥看着你。”王一山仍旧不放心,要是万一永男没有控制好,和司令小姐惹出点麻烦就糟糕了。
      “没事的,万悠今天值班,不回来。”永男还是不想自己这种狼狈的样子被人瞧得真真的,哪怕那个人是师父。
      王一山一辈子都是孤身一人,被大哥逼着給永男上这堂课,心里也别扭得很,只想早点结束,于是点了点头:“那就依你。”
      永男怕药效上来,赶紧告辞了回到司令处自己的房间,将房门紧闭,盘膝静坐。不一会,小腹处就升起了一股热力,如蛇一般,朝着全身各处蜿蜒而去,也把酥麻和欲望侵蚀到了五脏六腑和没一处肌肤。永男努力压制着心底的骚动,眼前却浮现出了宝儿的娇羞的样子,特别是那汪水灵灵的眼睛,让永男身心都沉陷了进去,他有了生理上的反应。
      这反应让他获得了瞬间的清明,羞愧涌上了他的脸,他抬手重重給自己了一个耳光,使劲全力让自己的心能静下来。可初试男女之间的欢爱的他,一但被撩拨起来了,便如破竹之势,加上药效,怎么也压制不下去。
      永男的胸腔都快要爆了,他扯开了衣服,将胸口贴在地上。从地上传来的凉意让他的灼热消退了一些,可重袭而来的灼热却比以往更加强烈,让他在地上翻滚起来。
      万悠和主任去上海参加一个为期三天的研讨会,本来打算结束后玩两天的,可主任突然不舒服,万悠不放心她一个人回来,就取消了计划,陪了她回来。万悠将主任先送回了家,再回自己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她估计父母已经睡下了,就没有按铃,而是自己开了门,穿过门廊,进了客厅。
      正要上楼的时候,听到撞击地板的闷哼声,她很奇怪,顺着声音来到永男门口。她在门外仔细听了听,确认是永男房间穿出来的声音,就唤道:“刘永男,你在吗?你怎么了?”
      永男一心和心魔抗衡,根本没有听到万悠的话。药力越来越强,欲望几乎将他击穿了,他奋力将衣袖撕了下来,把手上的臂环硬生生拽了下来,又用力再扣了上去。这种撕裂的痛楚也暂时将欲望的迷网撕裂开一条裂缝,让他的理智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万悠得不到永男的回应,却又听见了他低沉的叫喊声,吓得慌了神,急急忙忙去叫了田壮,拿了配用钥匙打开了门。两人顿时被门内的情形愣住了,半天才缓过神,两人快步走近永男,蹲下身子去扶永男。万悠女子柔美气息仿佛給了永男压抑的欲望一针强心针,让它得意的肆掠着永男的神志。
      永男仅存的心智,辨认出来人是万悠和田壮,他一把推开了万悠,喘息着说:“小田,带万悠出去。”
      “你到底怎么了?”万悠手上传来的是永男身上的滚烫:“发烧了?”
      万悠的触碰让永男的眼神都迷离起来,他使劲摇了摇头,牙关一错,将舌头咬破,血丝顺着嘴角留了出来,他乘着痛意,冲进了厕所,将门锁住,打开冷水龙头,对着自己冲了起来。
      万悠和田壮在外面不停拍打着厕所的门,可永男都没有反应,只听见水声。不知道过了多久,永男终于打开了门,浑身湿漉漉地裹着一条浴巾站在门口。万悠看着脸色发青的永男,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寒意。她惊讶地说:“你疯了吗?这个天气冲冷水,还冲了这么久。”接着赶紧吩咐田壮:“你赶紧給他换衣服,我去让香香煮点姜汤。”
      田壮还来不及答话,万悠就跑了出去。永男让田壮帮他开了柜子,拿了衣服换好。田壮把永男按在床上,用被子把他严实地捂了起来,又在茶杯里倒了些开水,递给永男。永男双手捂着茶杯,从上面吸取着热量。
      当万悠端着姜汤进来的时候,永男的身体已经开始暖和起来。万悠不理会永男的示意,粗鲁地将整碗姜汤灌入他嘴里,热呼呼地姜汤在腹内流淌起来,他终于缓了过来。
      万悠看着他的嘴唇红润了起来,板着脸问:“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永男不想说,也不知道怎么说。
      “你要不说也行,现在我就去告诉我爸,让他送你去医院检查。”万悠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这般的永男,即便是他身上伤痕累累,也是一副神色自若的样子。
      永男伸手拉住万悠:“不要惊动司令。我不过是吃错了东西。”
      万悠怎么会信:“吃什么东西会这样,那更要去医院了。”
      “我今天在师父那里辨识草药,认错了而已。”永男半真半假。
      万悠对永男虽然死了心,可还是有着无法克制的维护和心疼,她立马冲了到了永男师父们的家里,敲开了门,闯了进去,找他们理论。等永男反应过来,赶来的时候,万悠已经和被退出来顶差的三师父王一山卯上了。永男急得想拉住万悠,可这大小姐得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言辞犀利,气得王一山差点暴走,也让杨徳茗等人在一旁看了个热闹。
      永男无奈,只能等着两人吵个清楚,好替万悠和师父赔罪。哪里知道王一山看上了万悠的直率和义气,又见她学医,起了栽培的意思,就故意拿出厉害的本事来激她认了自己做师父,和自己学本事。于是永男和万悠真成了兄妹-师兄妹。
      许是万悠是女孩子的缘故,没多就,几位师父对万悠偏疼起来,就连江徳绥和木花花也是另眼相看。为此还特意把张广利和袁中夜唤了过来,和万悠认了脸。吴登和万月华也很开心,原来一直担心自己现在还在位置上,可总有下来的一天,总有离开人世的一天,到时悠悠孤独一人,受了委屈也没有地方述说,没有人护着。现在多了这几个,哪怕是师兄,也聊胜于无。于是,吴登和万月华乐见其事,摆了个正式的拜师宴席,请了些老友,算給永男等人亮了相,也打了印记,若是以后万悠有求他们,他们要是推诿,便是不义;当然呢,永男他们好处也是有的,以后不论是自己还是老友,对他们总要照看上两分。
      张广利大大咧咧的,投万悠的脾气;袁中夜呢,看着万悠是司令的女儿,少不得奉承讨好,但也旧历江湖,知道这种千金小姐,最看不上的就是曲意奉承,所以做得不着痕迹,万悠也只当这个师兄老实体贴,对自己甚好;但不知道为什么和张广利不对付,想着要从中穿引,让他们和睦才好。于是万悠找永男相问二人不和的缘由,永男不好在背后说人,只说不清楚。万悠无法,只想着再寻机会弄个明白。
      谁知道日子久了,这原因没有找出来,到是被她看出袁中夜原来和永男也是面和而已,师叔和木姨和不喜欢永男,而自己的师父和师伯们又不太喜欢袁中夜。万悠吐了吐舌头,还是母亲说的对,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不管怎样,对自己而言,师父们和师兄们对自己都是真心,自己也用真心回护就是了。其他的,自己也就只能尽人事罢了。
      张广利知道永男结婚,却没有请他观礼,很不满意,好好折腾了他一番。不是陪着喝酒,就是陪他练功。永男理亏,由着他闹,还差点因为喝醉了,把师娘木花花給袁中叶过生日准备的吃食多祸害了干净,气得木花花打了他们一顿,又借口永男身为师兄,不但不知道管教师弟,还跟着怂恿,加罚他跪了一个小时才算罢休。张广利心中大悔,本来木花花就对永男有偏见,后来又记恨师父师伯,师叔对袁中叶不如对永男和自己好,苦于身份,只能找着了堂皇的借口,才可整治永男出气。自己还巴巴地把机会給送上门,真是昏头了!
      张广利自怨自艾,恨不得找袁中夜干上一架。不过是怕再次连累永男,只能憋着气,第一个离开了。永男知道他愧疚,拉着万悠一起送他去了车站。过了几日,袁中叶也提着师娘准备的大包小包的东西离开了。永男又开始了紧张的生活,和司令家的关系也没了当初的那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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