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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定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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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胜也觉得外祖母对大哥太过苛刻了,不是永丽和外祖母辩驳,自己也想要理论两句。后大哥被外祖母逼得跪在了碎瓷片上,永胜差点失控,但永丽对外祖母的怨怼,让他很担心妹妹会受罚。
还没等永胜开口为妹妹求情,永丽不管不顾,更激怒了苏秀婕,她从沙发上抄起苏老太永的瓜仗朝着永丽打过去。永胜在母亲的后面,一急之下来不及跑上前护住妹妹,只能一把抱住母亲。
永男这时军人的敏捷发挥了出来,猛地往外一扑,把永丽罩在了身下,苏秀婕的瓜仗就打在了永男的身上。苏秀婕气得怒喝:“你们这是反了,还干涉起我管教妹妹了!”
永胜哀求道:“妈,妹妹还小,又是女孩子,您和她讲道理,她会听的。”然后回过头对永丽说:“你还不快和妈认错。”
永丽倔强地扭过头不说话,苏秀婕气得肝都疼了,果然是有样学样,如今连最乖巧听话的永丽也和自己大小声了!“松开,永胜!”苏绣婕怒目看向永胜,永胜不敢松开,怕送开了,永丽一定会再挨打。
苏秀婕见自己的话没用,咬着牙扬起瓜仗朝着永胜打过去,永胜到底不能和永男比,一声痛呼就出了喉。苏齐修等人有心劝说,可父亲肃穆,母亲尴尬,妹妹苏秀婕气恼难休,这劝要是不得法,自己也会弄个灰头土脸的,还是静观得好。
永男却做不能无视弟弟和妹妹因为自己受母亲的责打,他着急之下,一把抓住了瓜仗,恳求道:“母亲,都是我没做好,还请母亲不要怪罪弟弟和妹妹,责罚儿子吧!”
“啊呀,原来我们刘家大公子还知道自己是哥哥,这番怜弟爱妹真是让人欣慰啊!”苏秀婕语带嘲讽,松开了瓜仗。
“大哥一直对我们都很爱护,妈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一家人就算不能恢复眼前的其乐融融,难道连平顺和睦也不可以吗?妈!我要回苏苑,回我们自己的家!”永丽又一次大哭起来。
苏秀婕听了,惨笑了一下子,悲伤地说:“傻孩子,从你大哥为了维护你父亲的名声,平息你大伯他们的怒气,舍弃了我开始,我的心就被背叛和愤怒填满了,再也没有能力去撑起一个家了。更别说我在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受到那种侮辱 ,要不是还记挂这你和永胜,我早一头碰死了,还用得着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吗?你以为,妈愿意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狰狞可怖的样子吗?为什么你们能心疼你大哥,你们就不能体谅我呢?难道母亲的付出永远就是应该的,卑微的吗?”
永丽被母亲悲凉的语气吓倒了,为大哥抱不平的勇气都跑倒了九霄云外,怯生说:“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好了,永丽,永胜,你们答应过我不介入我和大哥之间,如今是不作数了吗?”苏秀婕稍稍收敛了自己的情绪。
永胜此时已经放开了母亲,站在一旁,母亲的话也让他心痛如绞,只能抱歉的看了眼大哥,和永丽一起回答:“不敢!”
“记得就好,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我也不想费什么心里去和你们解释什么,你们就跟着你大哥回苏苑过日子吧!”苏秀婕丢下了最后的通牒,转头对苏老太说:“妈,都是我教子无方,让你受气了。对不住了。”
苏老太忙摆摆手,痛心地说:“爱之切恨之深,当初我们是怎么把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甚至连庭筠这个长孙都退在其后,但他又是怎么做的呢?亲手送你去了那种地方,又遇到那种事情,差点你就疯了!那些天,我看着你痴痴傻傻,我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我生怕你清醒不过来,从此成了废人!所以我恨,恨这个小畜生,我告诉自己,我要让他尝尝你受的苦,有什么不对吗?我这就是不慈了吗?如果是,那我就认了,又如何?自己的孩子自己疼,有什么不满和罪过,我来背!”
“妈,谢谢你!你这份做娘的心我懂的。永男那个孽畜要是敢怨你,我自会教训他。”苏秀婕安慰苏老太。
“永男绝无半点怨怼,请外祖母和母亲放心。”永男恭敬地将瓜仗高举在头。苏秀婕抓过瓜仗,永男跪直了身子,等着母亲瓜仗落下,为外祖母出气。
苏慕容知道女儿心里苦,也知道老妻心里不愤;可他希望她们能放下这些沉重,从大局出发,为家族的未来打算,把永男三兄妹牢牢捆绑在苏家的这艘船上。女儿是心比莲心苦,难以做到;可老妻不宽慰女儿,化解女儿和永男的恩怨,还要在中间添油加醋,真是不知所谓!
“行了,既然回来了,就一起好好吃顿饭。晚珍啊,你带永男去换身衣服。永胜和永丽陪你母亲洗个脸,”苏慕容命令道,然后转过头对老妻说了声:“你和我来。”,就径直朝着小书房走去。
苏老太知道老头子这是要教训自己了,脸一红,跟在后面。齐修給了永胜一个眼色,永胜立即上前扶着苏秀婕:“妈”,说完对永丽说:“还不起来!”。苏秀婕到底是心疼永丽的,也跟着说句;“还要我扶你吗?”
做好了挨打受罚的永丽,没想到是这样的收场,暗呼了声侥幸,麻溜得站了起来,又想起了大哥,就想着伸手去搀扶。永男忙給了永丽一个暗示,让她不要管自己,先和母亲走。永丽想着自己因为想帮大哥,却适得其反,差点害大哥受大罪,就乖乖地跟着二哥和母亲走了。
庭筠直到姑姑上了楼,才叫上庭苍一起架起永男,把他带到了母亲的房间。金晚珍已经把药箱打开了,正等着他们。
永男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大舅妈,每次都要麻烦你。”
金晚珍看着一脸倦容的永男,长叹了口气:“这么见外做什么。不过,有些话永丽可以说,你却不可以这么想。你母亲心里苦啊!”
永男愧疚地说:“永男明白,现在的果是永男自己种下的,就是再苦涩难咽,永男也会甘之如饴。”
金晚珍把永男的裤子卷到膝盖上,用镊子把嵌在里面的碎瓷片夹出来,先用纱布粘了黄药水清洗了伤口,再用酒精棉花杀了菌,说:“膝盖是活动的地方,抱起来即不方便,也不利于愈合。我用紫药水抹上,你自己小心点,别碰水。”
“是”永男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低声说。
金晚珍又要去脱永男的衣服,永男忙推却道:“就挨了一下,没什么大碍的。”金晚珍见他拒绝,不高兴地说:“庭苍前几天回来告诉我了,说上次你被打得厉害,你得个性放在那里,定是不会去医院看的,也不知道恢复的如何。正好回来了,我看看,要是不妥,明天我带你去我们医院处理。”
永男无法,只得配合大舅妈把外衣脱下来,又把上衣撩起来。金晚珍看着满背的新老旧伤,红肿的,泛青的,伤口处肉色发白的,心抽抽得疼。她小心翼翼地給永男涂用黄药水细细涂抹了满背,吩咐庭筠:“去拿套你的干净衣服过来給永男换上。”
“不用了,大舅妈,我回房就好了。”永男不想太麻烦。
金晚珍不快地说:“再穿回旧衣服,让我白給你消毒了吗!”。
“对不起,大舅妈。”永男一边认错,一边乖乖地结果庭筠递过来的衣服,去浴室将衣服换好了出来。
“好了,下去吃饭了。”金晚珍伸手去拿永男手中的脏衣服。永男哪里敢劳动她,把衣服藏在身后:“永男先把衣服放回房间,随后就来。”
金晚珍也就不勉强了。
众人都集中在餐厅的时候,也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和往日的不一样,厅里没了热络,格外安静,连子玉几个孙子辈的都乖觉的很,低头吃饭,一点小动作都没有。
苏慕容吃好了饭,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嘴,说:“我刚和郭家那边通了电话,郭家老太意思宝儿年纪也不小了,永男军务又忙,如果这次回来时间允许,定亲的时候就把结婚证一起领了,这样宝儿也好名正言顺布置婚房,准备出嫁。”
“我没意见,宝儿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质朴良善,我病着的时候,她也老是过来陪我,让我开心。”如果不是宝儿,苏秀婕并不会同意永男结婚。在她看来,她和永男之间就是一团乱麻,还没理出个头绪,怎么能再多个人出来,到时候她该用什么态度去和她相处,以后要是再有了孩子,自己又该怎么去做祖母?所以,还不如就让永男单身下去,反正他结婚是多拖了一个人陷到泥潭,害人害己而已。可现在这个人是宝儿,自己还真不能说个不字。因为没有郭家为自己周旋,自己不是入狱两年那么简单,更别说在监狱中的优待,以及后来保外就医中出的力。还有宝儿这个孩子,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入狱,对自己有丝毫不敬,反而更加体贴照顾。
“那好,楠梓,你明天去趟郭家,和郭家老太选个日子,商定个章程出来。”苏慕容嘱咐老妻。
永男听着大人们几句话就把自己和宝儿事情定下来,从此以后宝儿就成了自己妻子,再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变故,心中快活极了。他压下心中的欢跃,站起来,走到长辈那桌,立在苏慕容身边,说:“外祖,我和宝儿是军婚,必须要报部队审批通过才可以,所以这证书怕这次怕是拿不了。”
“哦,我把这点忘了。那就还是老样子,先订婚,然后你回去申请,等部队批了,再选个日子成婚。”苏慕容说完之后,对老妻说:“如果是订婚,那就不要太过铺张,办个西式酒宴,两家的亲朋好友乐乐就是了。不过,还是以郭家的意思为重。”
“知道了,我明天会和郭家老太婆好好商量的。不过这婚房,放在哪里?苏苑吗?”苏老太马上抓住关键问题。
永男心下是希望能将婚房设置在苏苑的,这样母亲和弟弟,妹妹都能一起回到苏苑,重新开始一家人的生活。有弟弟,妹妹,还有宝儿帮自己一起化解和母亲的恩怨,也许母亲能早些软化,原谅自己。
“去苏苑干什么?苏家还没有分家呢!秀婕归宗并支,就是我苏家的人。把副楼拿出来用,永男是长子,参照庭筠,二楼中间那间套房就做婚房用了。永胜和永丽也大了,一并般过去,住三楼。”苏慕容想了想,做了决定。
永男的希望还没有冒头就熄灭了,不过只要能顺利和宝儿把婚事定下来,其他的他不在乎,也在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