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别样缘》飞絮

131、射击

　　摩步师很看重这次侦察分队的设立，特意把原来靠近靶场的训练基地改装了一下，给了侦察分队，做到了居住，办公，训练一体化。
　　饭后，吴登等人休息了片刻，就兴致勃勃地去了训练场。队员们都已经在热身了，好不热闹。袁中夜也跃跃欲试，要压永男一头。永男不是爱出风头的人，本想着点到为止的，没想到袁中夜是队长，他的性格和自己对上了，只怕自己想藏拙都不行。现在又加上了二师父和四师父，不尽力是不行了。可真要让袁中夜在队员面前扫了面子，自己和他的心结更深了不说，四师父也会抱怨自己，唉！真让人头疼。
　　“老首长，这是今天他们准备的科目，您看？”张纪中征询吴登的意思。
　　吴登拿过计划书，翻看了一下，然后瞥了眼展初，展初明白吴登的意思：“司令，您后面没有其他的行程了。”
　　“那感情好！老首长。您可是难得下来一次，等一会结束了，去我家吃饭吧。淑梅这次回老家，带胡来了上好的刀鱼，这可是您最喜欢的。”张纪中趁机发出邀请。
　　吴登一听，来了兴致：“是吗？还有这口福。行，就去你那吃晚饭。我已经有小二年没吃上这口了，还真想的慌。可这东西娇气，不太好保存。”
　　“那我可通知淑梅了，老首长！她一定会高兴坏的。还有政委和老马，你们也一起来。”张纪中乐呵呵呵地说。
　　政委和副师长马魁当然不会拒绝这个邀请，张纪中忙让通讯员打电话给妻子岳淑梅，然后吩咐袁中夜：“小袁，按照你们定的方案上。告诉队员们好好表现，别给我掉链子。”
　　“放心吧，大家都摩拳擦掌，严阵以待了。”袁中夜很有信心。
　　张纪中点了点头，又说：“还有你和刘秘书的切磋，放心地比，不用担心司令那边不好看。”
　　“我会全力以赴的！”袁中夜保证。
　　袁中夜对自己一直是自负其能，踌躇满志的，难得说出这种话，看来他这个师兄有两把刷子，张纪中对他们师兄弟的这场比试有了期待。
　　这边永男已经换好了训练服，褪去了平日里的书卷气息，煞是英武。侦察分队的训练科目保罗了战斗，机动，渗透和侦察谍报等方面的技能，全部演练一遍是不可能的，所以袁中叶选择了战斗技能方面的三个科目：格斗，攀登和射击。
　　第一个开始的科目是攀登。分队所在训练场是以前遗留下来的国民党废弃的监狱，改建的时候，为了节约成本，把拆卸下来的砖块再循环使用的，所以进行的人工拆卸。于是有一栋房子拆了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时候，砖块够了，就停了下来，丢在那里任凭风大雨吹。后来袁中夜看到了，灵机一动，就把这里改造了一下做了攀登训练的一个场地。
　　分队队员共有28名，分成两列站在断壁残垣前，两两一组进行攀登，以谁最先攀到上面，插上红旗为胜，允许使用武力对对方进行阻扰。袁中夜一声令下，第一组成员迅速跑到残壁前，双手往墙体上一搭，如猿猴一般爬了上去，爬到三分之一的地方，落在下方的队员伸手抓住前面队员的脚踝，用力往下一拉。前面的队员身形往下掉了几步，去不慌不忙，一手抓住墙沿，一拳朝着拉他的队员打过去。拉他的队员朝着侧面一滚，滚到了正对着仅剩下一截的楼道，飞出一脚朝着打他的队员踢过去。然后趁打他队员躲避的时候，重新探出身，手脚并用，蹭蹭往上窜，三下两下就爬到了顶上，从兜里拿出旗子插上，胜负已出，第一组结束。
　　接着后面的13组队员轮番上场，个个都是身手矫捷，勇猛精进，不愧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终于到了压阵的袁中夜和永男了。张纪中亲自发了令，永男和袁中夜几步就跑到了墙边，袁中夜出拳直击永男的脸，永男把头一偏，手往上抬，架住袁中夜的手。袁中夜脚往上抬，叩向永男的腹部。永男双手抓住袁中夜的手往外一翻，借势跃上了墙体。袁中夜紧跟在后，上了墙，朝永男追过去。
　　这个攀登的训练场，袁中夜带着队员们不知道爬了多少次，大到一块转头，小到一个突起，都是闭着眼睛也知道方位。袁中夜紧跟着永男，上了五六米，来到一个楼梯口处，这里的墙面砖坏了，改造的时候，拿掉了，形成了一个凹陷，里面是楼梯的护栏。
　　袁中也把手伸进去，抓住护栏，身体往上 一翻，双脚狠狠地踢向永男的后背。永男不防，被踢了个正着。永男背上的伤口一下子就又崩裂开了，疼得永男一抖，双手一软，直直往下坠了两三米，才重新抓住了墙沿。
　　袁中夜得意翻转回身体，抓住墙上的突起，灵巧地往上爬。永男虽然打定主意要让袁中夜，省得他在手下面前没了面子，但是也不能输得太难看。于是永男提了口气，脚一点墙，往上一纵，身轻如燕，几下就逼近了袁中夜。
　　此时袁中夜离楼顶只差两三米了，袁中夜加快了速度，奋力往上。永男追了上来，和他并驾齐驱，袁中夜无奈，只得又和永男斗在了一起。两人谁也不想让，你来我往，好不惊险。底下的吴登他们和队员们看得也是好不刺激。只有江徳绥和张师醒清楚永男并没有出全力，江德绥觉得永男拎得清，知道不抢师弟得风头，张师醒却很不舒服，他一向认为凡事都要尽心尽力，否则就是对自己和对方的不尊重。
　　估摸着差不多了，永男受了袁中夜一拳，顿了顿，袁中夜趁机跃上了屋顶，永男也脚下一点，飞身上来，两人几乎同时插下了红旗。“好！”下面传来了一阵叫好声和掌声。
　　一个看上去的平局，袁中夜虽然有些小失望，但还是能欣然接受的，他和永男两人从楼上滑了下来，穿过队员们的夹道欢呼，来到了吴登他们面前。
　　“精彩！小刘和袁队长是棋逢对手啊！”吴登笑咪咪地赞道。
　　张纪中等人也很震惊，袁中夜多次参加军事个人项目比赛和团体赛，成绩优异，是军中好手中能叫得出名号的，而刘永男的名字从来没有听到过，没想到还有这份能耐，看来传言说他上次进特训队是开后门，有些不尽然了。
　　江徳绥愉快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庆幸中夜的表现没让他丢脸。他又看了一眼二哥，见他脸色不好，心里一乐，挤兑起永男“永男啊，你这也没做多久文职啊？”
　　永男一顿，大师父们一向对自己要求严格，四师父这话怕是二师父会责怪自己。果不其然，张师醒板着脸，眼锋转向他，等着永男的说辞。
　　“永男新手上路，难免有些忙乱，怠于习练，是永男的不是。”永男稍作解释。
　　生姜还是老的辣，师父这挖坑的本事没话说了，袁中夜佩服地看着师父江德绥，暗竖大拇指，而张师醒没心思去管老四师徒的眉目官司，教训着永男：“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改了文职，没时间操练责怪于你吗？我在意的是你对事的态度，有没有认真对待和中夜的比试，有没有出尽全力？！你以为你费劲心力，弄了个不相差上下的结果，既抬了小袁，又糊弄了我们，还给首长们交了差事，很得意是不是？”
　　除去江徳绥，其他三位师父里面，就数二师父最好说话，可最好说话的人，一旦触了他的逆鳞，就会变成最不好说话的那个。大师父总是说，二师父不算聪颖，但是胜在为人单纯，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根筋到底，极为认真刻苦，所以在武学和追踪上有了这份超越常人之处。所以，自己今天的小花招，在他眼里就是钻营谄媚，末流之技，最是鄙夷。永男懊悔地低下了头，无话可辨。
　　张师醒的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地传入了吴登等人的耳朵，都有不大不小的震惊，反应也各是不一。江徳绥不满意二哥点破这个事情，有些下不来台；袁中夜脸上火辣辣的，觉得大家都用探视的目光看着他；吴登他们则是诧异地意识到这刘永男藏拙了，他的本事只怕在袁中夜之上。
　　“再偷奸耍滑，仔细你的皮。”张师醒还是要给永男留点脸面，压住了火，低声呵斥道。
　　“是”永男规规矩矩地应了。袁中夜明白，一场真正的较量开始了。其实袁中夜还从来没有和永男这样直接对上过，他突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跃跃欲试。
　　下面一个项目是长□□互换射击。队员全副武装，首先要完成□□50米精度射击，之后运用低姿、匍匐等战术动作挺进至50米、40米、35米不同距离，□□换长枪使用立、跪、卧三种姿势射击。三姿射击完成后，队员要将长枪成换□□，利用掩体在20米距离单手进行射击。最后，队员要持□□在移动中对多目标进行射击。当最后一声枪响或命中最后一个目标后计时停止。这一部分共设置12个靶位，其中手枪射击9个靶位、长枪射击3个靶位。
　　永男已经大半年没有打过枪了，只有在和吴登外出的时候，才能领把配枪，以防万一，多数都是摆饰，等任务结束后，再把抢还回去。永男抚摸着56式半自动步枪，久违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他对枪有着特殊的喜爱，小时候父亲刘石带他在靶场开了第一枪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在英国读书的时候，他也常去射击场，后来遇到了圣西尔军校的教官德.西塞，在他的鼓动和推荐下，弃文从武，去了圣西尔。
　　永男迅速将56式长枪和64手枪检查了一遍，子弹上了膛，把配备的弹夹挂在腰间，准备就绪，就等着发令。袁中夜也准备完毕，要说今天三个项目中，他最有信心和永男一搏的，就是射击了。
　　信号枪一响，永男和袁中夜冲了出去，两个人动作干练，枪法精准，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好不过瘾。最后结束，永男以3秒胜出。当初特训时的挫败感又一次涌上袁中夜的心头。
　　江德绥上前拍了怕袁中夜，安慰道：“你二师伯除了武功外，狙杀更是他的看家本事。你今天即便是和永男打了平手，永男在你二师伯手里讨不到好。”
　　江德绥德话并没有让袁中夜感到好受些，因为他知道这些话落在司令他们的耳中，只能是更加突出刘永男的优秀。
　　最后的格斗转入了室内，张纪中几个想试试永男的水，和吴登商量后修改了规则，由队员们四人一组，依次和袁中夜和永男格斗，那组拿下袁中夜或者永男后，即可胜出。若是最后没有任何小组胜出，就由袁中夜和永男做两人之间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