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别样缘》飞絮

130、比试

　　等侦查分队的队员们都坐好了以后，张纪中引着吴登在主席台坐下，示意袁中夜成立大会可以开始了。袁中夜请张纪中给队员们进行了授徽仪式，然后司令吴登给大家讲了话，最后再宣了誓，大会就结束了。
　　庆祝宴开始前，袁中夜看着想谈正欢的司令和师长他们，轻轻对永男说：“二师伯和我师父也来了。”
　　“师父们来了？”永男被这个消息弄得有些晕，大师父他们忌讳自己曾经是国民党的人，不是为了回报护送他们回国的情份，也不会为上次的特训出力。
　　袁中夜得意地说：“原本是请师父来给队员们讲讲课的，可大师伯让二师伯一起过来了，后来师长和两位师父谈过后，就请他们留下来做这次选拔的顾问。”
　　“师父们在哪？”永男问道。
　　“师长请他们出席大会，可他们不愿意出这个风头，但是答应师长会来参加宴会。我让人去接了，现在应该快到了。”袁中夜说。
　　“我去迎迎他们。”永男说完，上前和吴登请示。吴登没想到还有这岔，挥手让他赶紧去，转头问张纪中：“怎么把这两个人请来了？”
　　“您也知道他们？”张纪中笑着问。
　　“嗯，当年打战的时候，也听过他们的名号。后来上面把接他们的任务给了我们，我也仔细看过他们的资料。对他们我们的原则是供在那里，能用就更好，但是还是要有一定的监督。”吴登说了自己的意见。
　　“明白，老首长。这次来的是张师醒和江德绥。您也知道上次集团军特训，他们也参加了，雷子他们对他们还是很认可的，所以就想着，来都来了，怎么也别浪费了。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队员们受益不少。”张纪中解释。
　　“那刚才怎么没看到啊？”吴登问。
　　“张师醒他们两人很低调，不肯来，我说了半天，才说来出席庆祝宴。”张纪中的话里透露着对两人的赞赏。
　　吴登放了心：“你拿捏好分寸就好！”
　　永男来到了外面，袁中夜想了想，也跟出来，两人一边等，一边闲聊着。袁中夜心眼小，四师父对自己又有偏见，万一袁中夜在四师父面前说了什么，又是麻烦。永男只好打起精神应付，自己这个便宜师兄，实在是当得憋屈。
　　一辆吉普车施了过来，车停下后张师醒和江德绥从车上下来。袁中夜大声叫道：“师伯，师父，你们看谁来了？”
　　张师醒和江德绥看了过来，永男恭恭敬敬给二人行了礼：“师父！”
　　“老四说你可能会跟着你们司令下来，果不其然。”张师醒看到永男很高兴。
　　“二哥想你了，你有阵子没来看我们这几个老骨头了！看样子，你这个秘书还挺忙的。”江徳绥的话总有些玩味。
　　“徒儿从武职一下子做入到文职，很多地方都要学习，一时间顾不上休假回去看望师父和家中长辈，是永男的不是，还请师父宽谅。”自己和万悠的那点事情，是断然不能让四师父和袁中夜知道的。永男顺着话，认了错。
　　张师醒也清楚江德绥的小心思，帮着永男说：“好了，公事为重。只要心里有我们就行了。”
　　江徳绥不说话了，加快了步伐。袁中夜小跑了几步，紧跟在后面。张师醒摇了摇头，对永男无奈地说：“你四师父是越活越回去了，脾气越来越长了。”
　　永男怎么敢接这个话，轻轻笑了笑。师父二人转了话题，跟在江徳绥后面，边走边聊，来到了分队队会议室。
　　此时，队员们都已经入座了，就在等首长门了。张纪中看到江徳绥他们进来，亲切地招呼道：“张老，江老，就等你们了。”
　　“抱歉，我们是不是来晚了？”张师醒歉意地说。
　　“没有，没有。”张纪中一边回答，一边把张师醒和江徳绥两人引荐给吴登。吴登热情地和张师醒和江徳绥聊了起来，一直到政委过来请，才一起去了食堂。吴登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说了些励志的话，大声宣布：“开动！”
　　队员们欢呼着，撸起袖子，大快朵颐了起来。而吴登他们这边也吃了起来，永男因为师父们在，刚才四师父又对自己表示了不满，所以永男不想给四师父发挥的由头，执弟子事，站在后面为师父们和吴登布菜。
　　张纪中，政委，和展初等人很惊讶，吴登是见过永男给他母亲布菜的，倒是不奇怪，那个年代有点讲究的人家大都是这样的。袁中夜却有些尴尬，按说他也应该和永男一样做，可他从小红旗底下长大，这些旧礼他不懂也不屑；现在让他违心为之，也做不像，于是干脆就借口和队员们干一杯，避开了。
　　张师醒无意这种场合让永男伺候，太大眼了。可老四也不知道是不是进入更年期了，动不动就使小性，张师醒也不想惹他，就让永男伺候了一会，照顾了老四的情绪后，才发话让永男坐下。
　　永男坐下不久，袁中夜也回来了，有了他的左右逢源，张纪中和政委等人也积极帮着搭桥，桌上的气氛很好。倒是政委看着永男少言寡语，随口问了句：“刘秘书，有什么心思吗？我看你不怎么说话？”
　　“我这徒弟原本话少，加上今天有我们两个老东西，还有你们这些首长在，他哪里敢忘形，自然话就更少了。”张师醒笑着说。
　　政委是什么人物，张师醒的这点爱护之心还能看不出来。看来，他们师徒之间到还有些真情意，不是政治任务而已。“现在年纪轻轻的，还能守着这些，实在是不多见了，难怪您几位会收他做了徒弟。”
　　“是的。不满您说，我们几个这么多年了，也不是没起过心思收人。可我们会的这点东西，棘手啊！要是心性不好的学了，那就是祸害！所以慢慢地，也就歇了心思。没想到老天可怜我们几个老东西，竟然在回归之时碰到了他，一番考察下来，发现这孩子性子稳，人厚道，尊师重道，是个好孩子，所以才收了他！等我们以后老了，也有人在坟头烧一炷香了！”张师醒的话说的是感慨万千。大哥来的时候就交代过他，看好老四，有机会也表白一下自己兄弟几个人的心思，让上面的人安心。现在正好有人送了梯子过来，焉有不爬的道理。在坐的都是人物，特别是吴登还能上达天听！
　　“师父这样说徒儿，实在让徒儿汗颜！一日为师，终日为父！徒儿绝不敢忘！”永男被师父的话惊得站了起来，垂首说。
　　“好了，师父知道。你坐下吧！”张师醒安抚地拍了拍永男。
　　袁中夜冷眼看着永男重新坐了下来，心里很不舒服，张师醒想高抬高永男，自己也理解，可为什么要损坏自己苦心想营造的形象。也是，自己在他们眼里，终归是比不上刘永男的，那个才是他们认可的，亲收的好徒弟；自己不过是厚着脸皮，硬贴上去的，自然是不会被他们放在心上了！等会，自己要好好和刘永男较量一下，让他们知道，有他们的指教又如何，自己一点也不比刘永男差！
　　“张老眼光毒辣，小刘确实是个不错的孩子。”吴登认同地说完，张纪中他们也跟着附和。袁中夜的脸很难看，心里堵得透不过气。
　　江德绥听了妻子花花的话，一个徒弟四个人用，而且还对自己有心结的，能指望多少！自然是不如自己收个义子！所以他才对袁中夜上了心，袁中夜也乖觉，对花花和自己很体贴照顾，时间长了，这感情也就在花花的耳提面命中越来越深了。所以当二哥夸永男的时候，江德绥知道袁中夜会不舒服，特意朝他看了看。见他面色不好，想宽慰他几句。不料张纪中先开了口：“这么说来，小袁和刘秘书都是两老的徒弟的了？”
　　“我资质不好，能得到师父江老的厚爱已属不易，哪里敢奢望其他几位师伯的垂青。所以我虽然叫刘秘书一声师兄，但严格算起来只是同门而已。”袁中夜很快调整过来，明白在各位首长和师父师伯们面前，唯有诚恳才是合适的态度。
　　江德绥拧了眉头，不快地说：“怎么妄自菲薄起来，我和你师伯他们本就打算只找一个徒弟，你师兄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而已。后来，我和你二师伯因为上次的特训，收了你光利，不是因为你们优秀，又怎么会起意呢！”
　　“你师父说的对，中夜，你和你师兄，师弟入门是你们彼此的缘分，我们希望你们能像我们四人一样做一辈子的兄弟，相互支持，相互理解。”张师醒点了点袁中夜，对他的不喜又多了一分：这是什么场合，说这种酸话，一点不知道分寸。
　　“张老，江老，他们这四兄弟是一段美谈啊！袁队长和小刘，你们要好好像他们学习。”吴登语重心长。
　　“是”永男和袁中夜齐声回答。
　　政委觉得气氛有些严肃，笑着说：“我还真有些期待一会看这哥俩的较量呢！”
　　“较量？”张师醒疑惑地问。
　　展初出来解释道：“应该说是切磋才是，摩步师新建的侦查分队还刚起步，刘秘书参加过上次集团军办的特训，就是您四位也担任教官的那次，所以我们希望能让刘秘书给点意见。没想到，袁队长和刘秘书是同门，所以等会的切磋应该会更加精彩。”
　　张师醒这才松了口气，大哥最忌讳的就是同门争斗，要是永男糊涂，被师弟挑了几句，私下斗起来，到时候大哥看着花花的面子不好责罚中夜，可永男就没那么容易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