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番外 飞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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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有一个叫卢札的大策士，外表丑得吓人，以至于谁接见他，一定要把身边所有的女子全部退下，以免被他的样貌吓倒。
飞鹰就是这种的长相！
第一次见梦姬，是在冷幽明的怀中。她拿发簪抵住了自己的喉咙跟他谈条件。
那个女人真可恨！
当冷幽明走了后，他太气了，从来不曾有女人威胁过他！
一把提起梦姬，他想揍她！
“你不能打我！你们想要我做的事，还没有做！”她竟笑着说。
他当场就傻眼了，只觉得胸口乱跳起来，也不知道是为她的话傻，还是为她的笑傻。
她不是瞎了吗？她不是看不见吗？
但——他又兴奋莫名，她的眼是瞎的，她看不见他——倒好！
跟在三皇子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是，就感觉这个女子的笑，有莹雪般的纯洁，融入了他的眼睛和他的心里。他有些诧异，她不是万语阁的歌妓吗？怎会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干净！
“大人，您的马！”其他的属下们已经赶到，下马，恭敬地把他的马鞭和马绳给他。
为了成功阻得梦姬，他是带人弃马抄小路奔来的。
“上马！”提醒了她一声，他抓起她跃上马背，让她靠在怀中，害怕她滑下去，又一手搂紧了她，她倒是听话，一点都不挣扎。
“驾——”
路上，飞起一片烟尘。
当晚，他们不得不住客栈休息，因为她实在是烧的厉害。
找了大夫，开了些药方，说最少也要休息五天。
“五天？你有没有搞错？”飞鹰一怒下掐住了大夫的脖子。
“呃……我……”
他松开大夫，喝道：“我个什么鸟！快说！”
“我可再把药开猛些，但大爷，那还是要三天呀！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大夫吓得跪下不断地告饶。
“少废话！你记住，如果她有丁点的闪失，我就要你的狗命！”他恶声恶气，皱眉，怒骂：“没用的女人真是麻烦！”
药是他一点一点喂她的，这次带的全是大男人，难道叫其他人做？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你们想让我做什么？”她刚好一点，就发出一堆问题。
“吃你的药，该让你明白的时候，自然会让你明白！”不能早点回去，飞鹰想起就窝了一肚子的火。
“你知道忆阑楼吗？”
“再说一个字，我就让你这长舌妇永远闭嘴！”
“只要你不把我送到那个地方就好！咳——”她呛到了。
任她咳，其实他是想帮她拍拍后背的，不过，想到那一掌下去，肯定要了她的命，还是拉倒！
她却正襟危坐，柔声道：“如果等我帮你们办好事，请你们不要杀我，我求你把我送回万语阁！”
男人最受不了女人的温柔。飞鹰有些动了斜念，冷道：“凭什么要我答应你？”三皇子曾赐给了他多少女人，从来只有他享受的份，哪有女人敢求他做什么！
“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见她说的平静，他望着她，“我要你！”一字一句。
“你是否守信？”
“我飞鹰从来说话算数！”他有些恼火。
“我答应！”
“砰”把碗摔在地上，“你就这么贱？”
“我就这么贱！”
她的声音还是很平静，他却为她脸上的伤痛惊在当场。
良久后，“我想要你是个干净的女人！”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得那么自然。
一句自己都深觉可笑、莫名其妙的话！不过，他——飞鹰虽是个粗俗到不再粗俗的男人，却也知道，有一种女人，她的气质属于纤尘不染型，他不懂什么怜香惜玉，还是会想要把那种干净的感觉留起来，搁在心中。如果她是一个妖媚的女人，他立马就会毫不掩示男人的本能，让她明白什么叫真正的贱！
“飞鹰，你是个好人！”
他听得出她话里的由衰之意，面有些发热，站起来，冲出门口，“等你完成我主人交待的事后，你跟了我，我不会亏待你！”
“我还是想要回万语阁！”
飞鹰本要走，一听这话，火大道：“为什么？”
“那里有我留恋的姐妹！我想摸摸她们！我从来不知道她们长什么样，我看不见，我只是一个瞎子，我原来是出于礼貌对她们好，从来不曾热情回报过什么，我离开了万语阁才知道，我想她们！我非常非常地想她们！”
他的心一颤，浑身发麻，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眷恋会有那么的深，转身望向她，看到从她的眼眶中滚落出一滴泪，“就是为了这个，你什么都愿意付出？”
“是！”她坚定回答。
“办完事后，做我的女人，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他甩下一句话，走了。
等梦姬好了后，带她去海陵，他一路上都在犹豫，如果梦姬做了自己的女人要不要放她回万语阁。
他们是分批晚上悄悄回临时住府的。
“王……主子，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飞鹰有些改不过来，差点喊露了嘴，把梦姬往三皇子面前一推。
朱高燧摈退了所有的人，上下打量着梦姬：“你就是紫苏兰？”
飞鹰见她身子一滞，再推了她一下，“问你话呢！”
“我是梦姬，紫苏兰已经死了！”
“哈哈哈……玉沉安说的果然不错！”朱高燧开心得大笑，再问道：“你放心，你是个女人，我不会为难你，我只是要你帮我留住一个你——又恨又爱的男人！”
“这个忙我——帮不上！”梦姬断然道。
“你知道他是谁？”飞鹰见三皇子火辣的眼神盯着梦姬，有些慢慢玩味她的话，心中忽地百味杂陈。
梦姬淡然，“就像你知道我是谁一样！”
“你不答应，会非常地有趣，我可以把万语阁一把烧成灰烬！你不信的话，可以试试，很少有人敢拒绝或不相信我！”朱高燧说着慢慢走到梦姬的身边，抵着她的下鄂，让她的脸完全展在他眼前。
“我信你有那个能力，但我不答应！”
本来不说话的飞鹰像被雷击了一样，愤怒一下暴满了胸腔，她原来说想念阁中姐妹，那一切是骗他的吗？是博得他的同情吗？他猛然望向梦姬。
只听得她又对三皇子说：“你指的那个人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心里恨的是忆阑楼，我想要的也只是让忆阑楼——从此消失，并且永世不得翻身！所以，你要我只对付他一个人，我不会答应！”
她在恨，她竟有那样的恨！想不到这个柔弱的女人会这样的恨！飞鹰愕然。
“呵，我总算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狠毒！如果你是个□□，我不会纳闷，可你偏偏有着骗人的外表，你不穿衣服都可以装出一副善良清高的样子！你这个□□是不是要我帮你把所有忆阑楼的男人找来？”朱高燧说得露骨，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忽变得凶狠，“你这不要脸的贱人，我送他的女人比你好一万倍，可他却瞎了眼，一个都不要，偏偏要你！”
听他骂着，飞鹰听在耳中只觉不舒服，平常又不是没听过比这更下流的话，可是，现在就觉得刺耳，非常地刺耳！
“不过，我们并没有分歧！只要你帮我留下他，不管用什么方法，其他的事我来办！待我除去他保护的那个人后，他忆阑楼就是想要翻身也——再没机会了！”朱高燧放开梦姬，掏出一小瓶，“这个东西，你必须以万语阁的名义向我发誓——让他服下！如果你没有做到，我会让你在乎的一切都一并随着忆阑楼陪葬！”
“我……”梦姬一说话，只感到刚才被捏过的下鄂撕扯着她的神经，咬牙道：“我还有两个条件！”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朱高燧冷讽。
“就凭我可以留下他一个晚上，甚至更久！如果你不利用我，他就会走！”
听着梦姬拥有十成的把握，飞鹰突道：“不！”
“飞鹰？”朱高燧有些失色。
“我想他是不相信我有这个本事，你信吗？”梦姬巧笑嫣然，飞鹰只觉得那笑刺痛了他的心。朱高燧也为她的笑容一震，良久道：“我信！你可以说你的条件！”
“我要回万语阁，还有，事成后，我要一瓶鹤顶红！如果事情从我这里有半点的泄露，它便是我的结局！”
“成交！来人，送梦姬去荷苑！”朱高燧立刻道，然后，转对飞鹰，“你留下！”等他们一走，就慌问：“飞鹰，你是不是被这女人迷住了？”
“是！”飞鹰非常肯定地回答。
“你——怎可如此的对我看重？”
他看得出朱高燧是真的痛心大呼，“王爷，我愧对你！”他跪下了，记忆中，已经很久没有跪过了。
“笮崇远留下后，如果我要杀她呢？”
“我已愧对你，请你赐我一死！”他已不敢奢求什么，完全没有想到梦姬会引起三皇子的必杀之心。
“你……以为我不敢要你死？”
“王爷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把你看得比我的性命还重要！我是诚心愧对你，不想再苟活于世！”他飞鹰说的话绝无半句虚假。
“起来吧！”朱高燧扶起他，道：“我会留她多活几天，这是最后的妥协，你知道我不想让你伤心！”
“谢王爷！”
他和朱高燧是主是仆，是亲是友，那种感情很难分辩。那是他用十几年的忠诚换来男人之间的默契，朱高燧曾说，我的女人，如果你想要，你就拿去，可是今天为了一个女人，竟……他的心中很难受。
“王爷，我从没遇到一个这么让我如此心动的女人，这种感觉，恐怕今后都不会再有！你明白吗？”
“飞鹰，你我生活之地，不允许有这种情感！倘若真心喜欢，也必须是一个像能辅佐我们霸业的女人。”朱高燧的声音哀悸。
“是！女人不能成为绊脚石！”两人对视而笑，飞鹰一抖心中苦闷，爽声道，“还是谢王爷放她多活几日！”
“你跟我还说这样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番外 飞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