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论魔教妖女的资质》华胜

8、再提血海深仇不可不报

　　东方不败爽朗的笑声让千聆郁郁地扁起嘴，脚步轻快地来到东方不败面前：“两年不见，您怎么越发笑话人？”
　　东方不败与杨莲亭已经有两年多没见过千聆，虽然期间从未断过书信，但两年来千聆的变化极大，娇软的女童已有少女雏形。
　　东方不败大方地摸摸千聆的头：“你这丫头，出去了两年，本想让你磨磨性子，结果倒是越发跳脱了。”想起初见时千聆那毫不合乎年纪的冷静沉稳，再看小姑娘一副娇娇甜甜的样子，东方不败有种无奈的感觉。
　　千聆避了避，皱着眉道：“东方大叔不要摸头，会长不高的！”
　　杨莲亭：千聆你这么跟教主任性闹别扭真的好吗？
　　东方不败语气微冷：“矮就矮，谁叫你不听话偷偷跑下黑木崖？”黑木崖有很严格的门禁，除了教主之外，就只有总管教务的千聆拥有发放通行证的权利。
　　千聆早在当初下黑木崖时便知道，自己偷偷外出，回来肯定会被罚，所以在山下时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记着给东方不败捎上那么一两样，只希望到时候东方不败不要太生气，罚得太狠，可惜东方不败似乎态势没有完全消气。
　　“那教主说，要怎么罚属下……”千聆清亮愉悦的声音颓软下来，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
　　东方不败暗自好笑，以他的功力，自然能看出千聆这两年武艺精进，哪里就这么娇弱纤细了？
　　分明是在装可怜！然而思及那一封封稚嫩却冗长的信，那堆满后院的礼物器件，东方不败还是难得地软了心肠：“你——给本座闭门思过两年。”
　　“诶？怎么——”千聆刚要下意识地求情，却忽然反应过来，“真的吗？”
　　“怎么？嫌少？”东方不败哼了一声。
　　“没有，我就知道东方大叔人这么善良，怎么忍心重罚千聆呢！”
　　东方不败：……
　　——那些死在本座手上的人会哭的。
　　杨莲亭：……
　　——那些死在教主手上的人会哭的。
　　千聆的闭门思过，指的就是在黑木崖上不准离开，其实对于刚回来的千聆来说，跟不罚也没什么差别。这也是知道内情的杨莲亭替那些莫名其妙被教主不喜的人撕烂手绢的原因。
　　——教主好任性，喜欢的人犯了错都不罚，不喜欢的人也不罚，直接让对方离开这个世界……
　　无论如何，对黑木崖众人来说，千聆的回归都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别的不说，千堂主不在的时候，教主那是特别的喜怒无常，一个月里死在教主手上的人比千聆在崖上的两年还多。
　　实际上呢，千聆并不是那么轻松的——她正被这两年堆积如山的公文掩埋着，而东方不败则在一边悠闲地看着书。
　　千聆不止一次幽怨地偷瞄东方不败，东方不败看着书却说道：“你若是有时间分神，不妨多做一些。”
　　千聆默默地收回眼神，继续干活。又解决了一堆公文后，千聆忍不住道：“教主这两年都没有处理公文吗？”
　　东方不败表情淡淡，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让杨大哥帮忙呢？他还能信得过。”千聆道。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带着些许敷衍。
　　——信得过杨莲亭的，从来只有你。
　　因为东方不败不回答，一时间有些冷场，千聆忍了忍，还是轻声问道：“东方大叔还在生气，是不是因为千聆没有带美人回来？”
　　东方不败：……
　　千聆见东方不败一脸僵硬，接着说道：“真的是这样吗？可是千聆已经很努力去找了，从武林侠女、市井游女到大家闺秀、世族贵女，就连皇宫和青楼也去了，可惜都没有遇到足以配得上您的女子。”
　　千聆絮絮叨叨地说：“不是太粗俗就是太蠢笨，要么心机太深要么心思太毒……”说完一大通，千聆才捧着脸抱怨道，“难道就没有美貌善良聪慧灵秀的女子吗？”
　　听千聆这么形容，东方不败微微晃神。
　　是了，曾经有个美貌善良聪慧灵秀还很得他心的女子，可惜他选了他的路，而她，选了她的。
　　她嫁入了一个名门吗？
　　原城叶氏……
　　“东方大叔？东方大叔？”
　　千聆连连呼唤，东方不败才回过神，他看着千聆有些担忧的眼神，才定了定神：“继续做你的事。”
　　千聆皱了皱眉，还是回到东方不败的书桌那里乖乖干活，脑海里却还在想着近日来黑木崖上的一个传闻——教主喜欢美男子。
　　可是——东方大叔喜欢男子更亏耶！除了续缘以外，她还从未见过比东方大叔好看的男子呢！
　　……
　　杨莲亭来送饭的时候，便看到千聆快要被堆积的公文埋住了，暗笑：虽然能在教主的书房闭门思过是莫大的荣幸，可惜这日子也不是好过的。
　　千聆花了将近一个月，才处理完那些堆积的公文，这还是多亏杨莲亭这两年帮她把最琐碎的朱雀堂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千聆暗暗感叹，东方大叔也很不容易啊……
　　千聆忙完正事，闲暇时间便多了起来，开始了偶尔下厨奏乐的悠然生活。
　　一日，千聆凑到东方不败旁边，讨好地笑道：“东方大叔，黑木崖下面武林人士都道东方大叔武功天下第一，您能否指点一下我？”
　　东方不败道：“你这两年武功精进，在年轻一代中必为翘楚，不需要操之过急。”
　　“可是……千聆还有血海深仇要报——”
　　“我帮你报。”东方不败轻易地截断了千聆的话。
　　千聆愣愣地看着眼前一身红衣、带着隐隐杀伐之气的人，可她轻轻笑了。
　　“您帮不了我。”千聆的声音蒙着一层雾气，却又带着难言的理智，“没有人能帮我，没有的。”
　　这是东方不败第一次听到千聆用这样虔诚认真的态度说着她的仇恨。
　　东方不败不言。
　　是的，没有人能帮，仇恨只有用血才能洗净。
　　东方不败轻缓一笑，转身出了院子，见千聆愣在原地，便道：“你要在屋子里过招吗？”
　　千聆愣了愣，一笑便跟了过来。
　　东方不败站在院子里，对千聆道：“你要用什么武器？”
　　千聆掌风一动，隔空打下一截桃木：“就这个罢。”
　　东方不败好笑道：“你就用树枝跟本座打？”任我行当年都不曾如此轻敌。
　　千聆笑道：“用真剑未免太伤感情了，反正都赢不了，这就行了。”
　　东方不败见千聆这般心软，心道还不如本座替你报仇，但一开始对战，东方不败便收起了轻视之心。
　　千聆的内力确实不能与他相提并论，然而剑法轻灵圆融，却又极为刁钻，东方不败纵然见识过不少剑招，却也被千聆缠得有些头痛。
　　实际上，若是东方不败愿意打伤千聆，这场指点早早便能结束，可惜他武功虽高，千聆的反应却是不弱，因此要在不伤及千聆的情况下赢她，却是不可能的。
　　“停手吧。”东方不败道。
　　千聆打得正投入，诧异道：“怎么了？是剑招哪里有问题吗？”
　　东方不败道：“以我的功力，若要不伤你，却是只能僵持下去了。”他抬手一敲千聆的脑袋，“不错，继续努力罢。”
　　千聆揉揉脑袋：“我以后还可以找您讨教吗？”
　　东方不败道：“你这剑法倒是有趣，然而轻灵有余，沉稳却是不足，若是遇上高手，也不过是花拳绣腿。”
　　千聆道：“我所使用的这套剑法唤作倾心一剑，是我家传绝学，原本需要一男一女共同使用，我练的是女子所用剑法，只是一半而已。”
　　东方不败道：“总听你提起家传剑法，怎么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个姓千的武林世家？”
　　千聆道：“本家不在中原，原本也是隐世家族，久不踏足中原，自然无人知晓。”
　　“你倒是胆子大，一个人便跑到中原来了。”东方不败兀自笑道，千聆却是微微低头，并未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