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9、论倾心一剑的致命弱点 ...
-
三人在洛阳逗留许久,有容闹着要去南方看看江南美景,东方不败过了几天终于答应小姑娘去杭州一游。
千聆觉得,东方不败大约另有意图,但见有容高兴,也未曾拆穿,横竖有容不知道那些事,玩得开心些便罢了。
一路上,三人倒是不急着赶路,路过哪个顺眼的城市,便在神教名下的别院里住上两日,走走停停的,天气渐渐热起来时,才终于到了杭州。
千聆最近一直在练习倾心一剑,并非她惯常使的单手剑法,而是一心二用,双手各使不同的剑招,以一人之力御使两人才能使用的倾心一剑。
有容觉得有趣,也跟着比划两下。原本两人使用倾心一剑,需得心意相通,一人使用看似倒简单些,可惜使用剑招的时候,一心二用便也罢了,却还要这分成两半的心心意相通,总之有容是无论如何都学不像,千聆倒是学得有模有样,却总觉得缺了两分力气。
“别练了。”东方不败远远叫住千聆,走近道,“终究是一个人的内力,硬要分成两个人用,时间短许还没有感觉,时间一长是要受内伤的。”
千聆闻言,沉默了片刻,道:“我知道了。”
东方不败绕着千聆走了几步,道:“练武便是如此,火候不到,心急也是无用。”
千聆神色微黯,却不愿让人察觉,乖巧地应道:“是。”
“走罢,有容自到了杭州城便等不及出去了。”东方不败径自向门口缓步走去,千聆落后几步,跟了上去。
杭州城自古繁华,市场上更是热闹非凡,有容带头玩得不亦乐乎,东方不败和千聆跟在后面付钱。想来有容过去生活不甚宽裕,东方不败对外甥女也存着些弥补的心思,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同意千聆的建议。
夜已深沉,有容早已熟睡,东方不败趁着夜色推开门,却见千聆已经在不远处倚栏望月了。
“教主。”千聆这般唤,便是在公事状态了。
“怎的不睡?”
“教主不是要去见任老教主吗?”
东方不败凝视着千聆,月色下少女青衣玉立,带着说不出的距离感。
“朱雀堂的消息倒是快。”比他的慢不了多少,只是千聆到底年轻沉不住气,有些事,其实是不该叫他知道的。但转念一想,千聆就是这般坦荡的性子,否则他何至于如此信任她呢?
“想不到华山派的令狐少侠竟然如此讲义气,愿为向右使和任大小姐救出任老教主。”
“呵!”东方不败冷哼一声。东方不败看似诸事不理,但有些事,却始终抓在手里,例如,任我行的处置。
“这四友忠诚是忠诚,可惜耽于外物,待千聆大仇得报,不若千聆来看守任老教主?”千聆玩笑道。
东方不败看了她一眼,并无回应。他自是知道千聆不大看重权势,但有时候,事情未必尽如人意。
留下足以保护有容的人手,千聆与东方不败便向西湖别院而去。
西湖
“不愧是任老教主。”东方不败听完江南四友的辩解,喜怒难辨地感叹道。
同行的千聆倒是无甚感觉,跪在下面的江南四友确是心底一寒,老大黄钟公用力磕头,继续解释道:“那日我兄弟四人确因玩物丧志,险些铸成大错,但任我行依旧羁押在西湖底,请教主息怒!”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他就不喜欢这些蠢得叫人不想说话的老家伙。
“那被羁押之人想必已经不是任老教主了。”千聆道。
东方不败这才微微缓过神色,好在千聆还是聪明的。
“这、这怎么可能!?”见东方不败默许了千聆的说法,江南四友脸色一白。
“你们不妨想想,自那日以来,那羁押中人可有什么变化?”
“这——”四人一想,若要细究,怕有不少破绽。
“不若现下便去瞧瞧?”黑白子建议道。
千聆见东方不败一言不发,忽而想到了什么,道:“不必了。”她高深莫测地道,“你们如今就当做关着的便是任老教主,一切照旧即可,也当做教主与我不曾来过,只有两个黑木崖的使者在此借住两日。”
江南四友面面相觑,只是见东方不败并未发言,又想起千聆在黑木崖上何等得宠,便应下:“是,属下遵命。”
江南四友为东方不败和千聆准备了厢房,两人回到厢房,东方不败的脸色便阴沉下来。
千聆在他身边坐下,道:“我已安排有容回黑木崖了。”毫不意外地对上东方不败锐利的眸光,她微笑道,“朱雀堂有自己的渠道,此行万无一失,不必担心。”
那笑容平和而从容,似乎勾起来东方不败久远的记忆,他的戾气消解了一些:“如此也好,可惜任我行出逃后,黑木崖也算不得安全。”
千聆笑道:“任老教主可不知道教主您如今不在黑木崖,如何敢深入敌营?”此行表面不过是千聆带着有容外出罢了,千聆外出历练频繁,带着有容也不大招眼。至于东方不败则有些微服的意味,幸而他往日里也不大见人,千聆不在也就召见杨莲亭,此时杨莲亭坐镇黑木崖,自然有办法叫人不知道教主外出一事。
东方不败自然也是知道的,可如今任我行外逃,到底是纵虎归山。
“你命江南四友假装一切照旧,可是以为任我行还会回来?”东方不败想起千聆对江南四友的要求,问道。
“千聆与任老教主虽无多少接触,但以任老教主的性子,想必会先找个地方恢复功力,收回旧部,以待后续。只是——”她弯起唇角,“任大小姐不是对华山派的令狐少侠倾心不已吗?女孩儿家起了淑女之思,任老教主可未必扭得过他那宝贝女孩了。”
“你以为地牢中的,是令狐冲?”
“总不能是向问天。”
“哈!有趣,若你猜测无错,我们便是以逸待劳、瓮中捉鳖了。”原以为任我行一逃出去便落入被动,倒是忽略了盈盈那丫头的执拗,“你所说亦有可能,但此时不过赌一把罢了,赢了省些事而已,可下面的人同样有可能并非令狐冲,如此一来,一些皆要推翻,千聆可敢与本座一赌?”
“自然是敢的,教主想要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