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论魔教妖女的资质》华胜

17、先身份之争后乐艺之比

　　实际上，千聆对于任盈盈的感官相当模糊，那似乎还是初见时骄傲的女孩，却已太过遥远。
　　任我行落到东方不败手中后，任盈盈仍旧维持了圣姑的尊荣，东方不败看似对她仍有情谊，但千聆比谁都肯定，东方不败心里必然是忌惮任盈盈的，即便那只是个武功算不得高深的女子。
　　千聆看着东方不败依旧俊朗的侧颜，其实她是明白的。
　　东方不败看似喜怒无常又毫不顾惜人命，但他并不冷血。任我行终究是对他有恩的，尽管后期太过忌惮他而下手，使得东方不败不得不反抗，但私心里，东方不败或许从未想要任我行的命，甚至，性子高傲的东方不败其实是希望有一天能够堂堂正正地赢过任我行的。故而，对于几乎是东方不败带大的任盈盈，千聆可以肯定东方不败并非无情，可惜任我行无论死活，都是他们之间绕不开的结。
　　千聆的眼神如此清明，东方不败一眼便知她是明白的，便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
　　同样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比起任盈盈过于张扬的聪慧，他更欣赏千聆安静的默契。虽然这默契的来源未知，但千聆几乎总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从不需要他费心去解释什么，这也是他这些年对千聆多有偏爱的原因之一。
　　“去睡吧。”东方不败道，“明日莫要输给盈盈。”
　　千聆道：“不会的。”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他其实一贯都喜欢自信且有本事的人。

　　翌日
　　千聆三人到达绿竹巷时，令狐冲果然在跟着任盈盈学琴。
　　东方不败也不避讳，直接推门而入。绿竹翁一眼便认出了他，即便立场再偏向任我行，却也不得不对教主行礼，只是碍于外人在，并未出声。
　　东方不败轻哼一声，千聆上前道：“久闻绿竹翁前辈素擅乐艺，晚辈千聆不才，欲向前辈讨教一二。”她容色清正，渺渺若仙，饶是绿竹翁也愣了愣，只想起任盈盈对千聆的评价，才信了这位教主跟前的大红人千堂主确是长了一张名门正派的脸。
　　正在这时，令狐冲告别任盈盈，出来了。他一见千聆，宛如见了鬼，指了她许久，断断续续道：“你……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千聆微笑着指了指地上的影子。
　　令狐冲皱着眉，许久才平息下来，却也不好问千聆怎的未死：“你来洛阳做什么？”
　　千聆挑眉：“怎么洛阳是令狐少侠的吗？本姑娘来吃碗馄饨，找人切磋乐艺，也要问过你吗？”
　　令狐冲一时语塞，但见千聆若有所思：“不过以岳掌门对弟子的爱护程度，我倒能理解为何令狐少侠总是如此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你！不准侮辱我师父！”
　　“岳掌门怎样，不是我千聆说出来的，而是岳掌门做出来的。亏你还是岳掌门的亲传大弟子，我们教主对普通教众也是相当庇护的。所以，令狐少侠不妨考虑一下，千聆的身份，还是足以引你入我日月神教的。”
　　东方不败轻笑出声，有容一脸赞同地看着千聆，而绿竹翁和令狐冲，目瞪口呆。
　　令狐冲回过神：“混账！原以为你不曾作恶，谁知果然是个妖女！我堂堂华山派大弟子，如何能加入魔教？!”
　　千聆莞尔：“既然令狐少侠不愿，千聆自不会强求。不过令狐少帅若对岳掌门真心信服，何不立刻反驳，反而要惊上一时半刻呢？”顿了顿，看着令狐冲变化莫测的脸色，又道，“罢了，我今日寻绿竹翁切磋，不是来与你废话的。”
　　“是啊。令狐少侠还是明日再来罢。”绿竹翁看着千聆身后一言不发的东方不败，还是决定将令狐冲先支走。
　　令狐冲心神不定，便草草点头离去。
　　令狐冲离去后，绿竹翁再次行礼：“教主，圣姑在室内。”
　　东方不败却没有动，千聆道：“前辈有所不知，这位是教主的甥女有容大小姐，与教主失散多年，近日才寻回黑木崖。”
　　绿竹翁神色微动，却没有反应，千聆又道：“我千聆这小小的堂主算是人微言轻，只是前辈，多少对有容大小姐有些礼数罢。”
　　绿竹翁皱紧了眉，似乎还在权衡，此时任盈盈的声音传来：“东方叔叔来看盈盈？”她说着，看向东方不败身后一袭蓝衣、天真烂漫的有容。
　　东方不败轻笑道：“有容上了黑木崖有些无趣，便带她和千聆出来走走。”
　　对于东方不败的说辞，任盈盈大体是不信的。她看向千聆，见千聆只是微微颔首，突然发难：“怎么千堂主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记得了吗？”
　　千聆缓缓一笑：“任大小姐的规矩不是都不必行礼吗？”她状似莫名地看向绿竹翁，“方才见绿竹翁也未曾向有容大小姐行礼，千聆还以为任大小姐不讲这般规矩呢。毕竟，任大小姐是前任教主的女儿，有容大小姐亦是教主唯一的甥女，论起身份，也是难分高下。”
　　“你！？”对于千聆，任盈盈是记忆犹新的。
　　千聆突然出现，却成了东方不败的心腹。差不多的年纪，却掌管偌大的朱雀堂，在教中声望颇高，若说教众弟子，大部分新入教的教众都只知道千堂主，谁还记得任大小姐呢？
　　原本每年新年前往黑木崖，千聆还算守礼，任盈盈也不愿发作她赌东方不败对自己残存的情谊，但此时见千聆牙尖嘴利，将一个乡野村姑与自己相提并论，任盈盈忍不住反驳。
　　“怎么？千聆说得不对吗？任教主虽说英雄盖世，却也未曾为教众做出更大的贡献，倒是在教主的带领下，我日月神教更加富足壮大。说起来，教主比起任教主在时还要厉害些，而任大小姐虽说担着圣姑之名，却也未曾做出过什么贡献，难道任大小姐认为，自己比起有容大小姐更加尊贵吗？”
　　任盈盈很想说别把自己和乡野村姑相提并论，却看着千聆好整以暇的笑容，无话可说。
　　“盈盈，你真的这么认为？”东方不败道。
　　任盈盈脸色微白：“没有，盈盈只是觉得，以我们的关系，不该如此生分。”
　　东方不败尚未开口，千聆便道：“任大小姐与教主亲近，是千聆失礼。”
　　东方不败轻笑一声：“就你会说。”就此一句，亲疏立现。
　　有容虽心思单纯，却也容易看出别人的态度。任盈盈说得好听，眼神中的不甘和愤恨却是藏不住，有容本身也不喜欢高傲任性之人，便催促道：“千聆，你不是说要和任姑娘切磋乐艺吗？”
　　从头到尾都是被有容要求的千聆：……
　　东方不败眉眼一弯，也道：“本座也想知道，千聆和盈盈，谁的笛音更好听。”
　　千聆和说好要被挑战的绿竹翁：……
　　任盈盈看向千聆的眼神有些凌厉，千聆却是从容地取下腰间玉笛：“千聆不才，请任大小姐指教！”
　　任盈盈轻哼一声，微微抬起下巴：“罢了，你且等我一下。”
　　千聆点头，等任盈盈回房取笛子。
　　任盈盈很快便出来了，她对自己的笛音很有信心，便先吹奏起来。
　　千聆静心倾听，了然一笑。
　　东方不败也是懂音律的，任盈盈的技巧娴熟、毫无问题，可惜争胜之心太强了些，意境上便输了。
　　轮到千聆，却是如同往日的轻灵安宁之音，任盈盈一听千聆的笛音，便知道自己输了，她攥紧手心，却终是轻轻松开：“千堂主的乐艺已化臻镜，盈盈自叹弗如。”
　　“承让。”千聆微微一笑，忽又道，“任大小姐以为，令狐少侠的天资如何？”
　　任盈盈微微诧异，道：“有几分灵慧。”
　　“如此，任大小姐若是好好教，说不准哪日青出于蓝，也是一桩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