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同人）论魔教妖女的资质》华胜

10、千里来报恩祸福终难料

　　东方不败并非谦谦君子，所以他绝不会说什么一言九鼎；但是他又是个不择手段的人，故而他说过的事一定要办到。
　　因此，千聆果然两年都不曾下过黑木崖。
　　当然，这种半闭关性质的禁闭也让千聆获益不少，她天生根骨极佳，又有家传武功，心性聪慧坚韧，再有武功天下第一的东方不败指点，武艺可说得上一日千里。不仅内功心法练到了第六层，错骨离经指和倾心一剑也越发熟练，偶尔还能双手各使出男女剑法，这时便是东方不败也要头疼几分。
　　除此之外，千聆的乐艺也愈发高超。托那些教务公文的福，千聆的字体写出来跟东方不败一模一样，可惜东方不败的飞针却是没办法学会了。
　　不仅仅是千聆无法学习《葵花宝典》，她连一般的绣花女红都极其勉强，杨莲亭曾不止一次地调笑过她：难怪千聆这么会挣钱，原来是怕女红不好嫁不出去！
　　那会儿千聆还反驳：哪里？我分明就下得厨房上得厅堂！
　　东方不败却是悠闲地坐在主位上，看两人争辩，直到两人说完，他才轻描淡写：“无妨，千聆又不是绣女，不需要精通女红。”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来报：“有位姑娘在黑木崖下等了两个月，非要见千堂主！”
　　东方不败冷冷道：“本座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这位下属一见东方教主的表情，完全吓呆了，看到千聆在一边，总算松了口气——还好，命是能保住的！
　　千聆微微诧异道：“姑娘？叫什么名字？”该不是续缘吧？
　　“属下不知，那位姑娘口口声声说千堂主对她恩同再造，她愿意一生一世跟随堂主，只求堂主收下她。”
　　千聆诧异地指着自己：“我？”
　　再三确认后，千聆才挥退那人，茫然地看着东方不败，颓然趴在桌子上：“怎么办？我都这般任性妄为了，为何大家还是没有害怕我？难道魔教妖女是不能做善事的吗？”
　　杨莲亭辛苦忍笑，将说话的机会留给教主。
　　“千聆。”东方不败带着笑意说道，“谁规定魔教妖女不能做善事？你想做就做，本座说可以就可以。”
　　此言一出，千聆果然又恢复了活力，道：“东方大叔，我先去见见那位姑娘。”
　　东方不败提点道：“小心些。”本想提醒千聆小心美人计，不过骤然想起千聆也是个小姑娘，他才收住声，在千聆走后对杨莲亭吩咐道，“跟上去，保护好千聆。”
　　“是，教主！”
　　……
　　千聆下了黑木崖，才看到一身狼狈、身材消瘦的那位姑娘。
　　那姑娘一路北上，又在黑木崖下风餐露宿两个月，此时见到那一袭熟悉的青衫，才放心地晕了过去。
　　千聆一时有些为难，想了想，道：“带她上黑木崖，暂时安排在平大夫院子里的偏房，找人治好她。”
　　如此之后，过了几天，直到玄武堂有人通知千聆那姑娘醒了，她才离开院子去瞧对方。
　　对于东方教主眼前红人千堂主的客人，朱雀堂名册上的侍女们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这姑娘脸也擦干净了，衣裳也换了，倒是妥妥的一名清秀少女。
　　少女一见千聆，便盈盈拜下：“见过恩人！”
　　千聆微微偏头：“不必如此大礼，我做事一向只凭个人喜好，救你也是我自愿的，不必言谢。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日便下黑木崖罢。”
　　少女眼波微动，千聆这才注意到这清秀少女竟有一双潋滟的眼睛：“我不能留在恩人身边吗？”
　　千聆一笑：“你可知这是日月神教的总坛——黑木崖？”
　　少女点头。
　　“这里不留外人。”千聆道，说完，她转身离去。
　　少女默了默，看向千聆即将消失的背影，不甘心道：“我也要加入日月神教！”
　　千聆诧异地看向她，语带笑意：“你看好了，这可是武林人士口中的地狱。你一旦加入我日月神教，在江湖上便会受正道人士诟病，甚至毫无理由的追杀，这样，你还要——”
　　“我要！”少女打断千聆，“这里有恩人这么好的人，能可怕到哪里去？我不怕的！”少女潋滟的美眸中绽出明亮的神采，千聆稍一愣怔，随即微微一笑。
　　“杨大哥，给她安排一下。”
　　在少女惊喜的神情和杨莲亭诧异的表情中，千聆离开了屋子。
　　杨莲亭一个转身便出现在少女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少女：“跟我来。”
　　杨莲亭虽不知千聆在此关头纳一外人入神教的意图，却也遵从了她的决定，看到少女的表情，杨莲亭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主意。

　　次日
　　千聆起床时，看到一名侍女跪举着面盆侍立在门外，本想说什么，却觉得那是女的侧脸有些眼熟，微微低头：“是你？”
　　“是！恩人！不，堂主，杨副堂主安排我做您的贴身侍女！”
　　千聆有些犹豫，却还是道：“罢了，既如此，你便留在我身边，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爹，我娘……叫我娇娇儿，我……没大名。”她眸光亮亮地看着千聆，“堂主赐我一个名字好不好？”
　　千聆想了想道：“世道混乱，谁又能做家中永远的娇女，不若放眼天下，开阔心胸，常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便叫有容吧。至于姓氏……我这姓氏不合适，这样吧——”她微笑道，“我赐你天下最威武的姓氏，从今日起，你便叫东方有容。”
　　有容眨着明亮潋滟的眼睛，笑道：“多谢堂主赐名！”
　　得到赐名的有容整天走路都带风，那种明显的存在感连万事不放心上的东方不败都注意到了。
　　“你的侍女？”东方不败剥着栗子，闲闲地问道。
　　千聆一边解决公文，一边点头：“是。”
　　“就是前几日非要见你的那个？”东方不败眼波微动，问道。
　　千聆道：“正是她，两年前黄河水患，我救了她母女一命，当时也没放在心上，谁知这丫头却是个实心的，千里迢迢来报恩了。”
　　东方不败眼神一黯：“就不怕她另有所图？”
　　千聆道：“我试探过她的经脉，没有武功底子，根骨倒还不错，若是当真忠心，可以培养一二，若是心怀恶意……”她抬头看了东方不败一眼，“以逸待劳未为不可。”
　　东方不败一颗栗子敲到千聆头上：“你这丫头，怎么说话越来越酸儒气了？”
　　千聆伸手摸摸无辜的额头：“这也是没办法的，谁叫东方大叔这里诗书满堂，未免近朱者赤。”说到这里，千聆故意打趣东方不败，“我起初便打算赶她离开，不过后来看到她的眼睛生得同您很像，所以才留她下来。”
　　“哦？”东方不败语气微扬，却依旧是一副敷衍的样子，“她比你大吧？”
　　“恩，有容比我大两岁，将近二八年华。”
　　“你倒是给她起了个大气的名字。”
　　“那当然，给了个威风的姓氏，自然得配个大气的名字。”
　　“就你还给侍女取姓氏！”东方不败一笑，千聆未免太好心了些，不过是奴仆下人。
　　“没有姓氏很可怜呢！”
　　东方不败又一个栗子丢过去，这回千聆倒是反应快，凑上去直接张口嚼了起来。
　　东方不败看着千聆像仓鼠一样吃栗子吃得两腮鼓起，道：“就算要取个姓氏，为何不用你自己的？偏偏把本座扯上？”
　　东方不败问得随意，千聆却敛起笑意，机械地吞下栗子，才道：“我没有姓氏。”
　　“千聆只是名字。”千聆说道，“我没有爹，也没有资格用娘的姓氏。”
　　东方不败默默地站起来，走到千聆的案台前，倾身将自己剥好的一小碟栗子递给千聆，“吃罢。”
　　千聆果然默默地拿起一颗栗子塞进嘴里，鼓着腮吃了起来。
　　在东方不败的注视下，千聆一个一个吃掉了一盘栗子，而后吐了口气，笑道：“好吃！”
　　说完，千聆又道：“教主，属下想下山历练，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