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饮一杯无[敏若]》豆八

12、番外

　　话说赵敏周芷若囊中羞涩地到了常州，预约了那位郎中，被排到了两日之后。既然无什么要紧事可做，又没钱，便要去找找日结。

　　考虑到赵敏的身体状况，周芷若不想找辛劳的体力活，于是带着赵敏兜兜转转来到了商业旺街，看看有什么轻松赚钱的活路。

　　两人走着走着，便到了正午时分，肚子饿了，闻香寻路，来到小吃街上。这条小吃街被老城门桥洞一分为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止有常州当地美食，还囊括了江南菜系以及九洲各地小吃，应有尽有。

　　周芷若一心想找个管饭的轻松日结，一路挑剔过来，就来到了城门洞下。忽听见有一门店敲锣吆喝，两人扭头一看，围观人群甚多，很是热闹。挤进去一看，只见里面张灯结彩，红布临门，店外堆满了花篮，知是开张大吉。新店开张，一般是需要人手的，再一看门匾……

　　城门洞老火锅……周芷若心说：莫不是重庆人开的，看来味道也对路。许久没吃麻辣火锅，她闻着四溢的火锅香气，口齿生津。馋虫上来，她决心已定，赶忙去店旁打听，果然有工作。

　　找来打听的老板娘模样的大姐看来已经喝了不少，满脸通红，说话都大着舌头，好在意识还算清醒，上下打量周芷若和赵敏：“妹儿，你们看撒，我这是重庆火锅店，还卖小面。新店开张……”周芷若所猜不错，果然是重庆口音。

　　“我晓得，一闻嘞个味道，就晓得是重庆的火锅。”

　　老板娘一听周芷若这个口音，醉眼都瞪大了一点，高兴道：“哎呀妹啊，你四川人嗦！”

　　“我四川嘉定！”

　　“哎呀，难得哟！在江南我们两也算老乡了！巴蜀一家嘛！”

　　“巴蜀一家！”

　　“你刚刚说想来做啥子？我记性不太好……”

　　“我们想在你这找个日结。”

　　“哦要得要得……”老板娘揉揉醉眼，转向一直默默不语的赵敏：“这位……嬢嬢，也是来做日结的？”

　　“你叫我嬢嬢？！”和周芷若过日子过久了，这个词赵敏还是知道的，顿时惊出了抬头纹：“大姐，你不光记性不好吧……”

　　“……哦哦，是妹啊哈哈……”大姐甩头揉脸，对周芷若笑道：“喝麻了，眼花……刚刚应付官府那些人，不喝不得行，开个店不容易，特别我们外地人。”

　　周芷若想起当掌门时不时要和官府应酬，感同身受：“就是屁过场多。”

　　听着两个巴蜀老乡聊得火热，赵敏渐渐不耐烦，终于打断道：“那大姐，我们到底有什么活干呢？”

　　“哎呀，简单的很。你看现在楞个热闹，是我们搞促销，他们在比谁吃的多，有礼送。等哈比完了，我们还有新品试吃，就是我们重庆麻辣小面……你们能吃辣嗦？”

　　“我吃得。”周芷若一指赵敏：“她不得行。”

　　“没得事。为了照顾他们江南人不吃辣，我们新品清汤小面……”老板娘拇指一指招牌，醉红的脸上自豪之情爬上皱纹：“虽然不辣，味道也是霸道得很。等哈这个妹儿就吃清汤的。明白没得？就是找你们应应场子，作为路人去试吃，然后大口吃完，说好吃，就行咯。工钱立结，搞完了请你们吃火锅。”

　　周芷若点头:“要得。”活轻松还包饭还是重庆火锅，这活干得过。

　　“好，就一个吃辣的，一个吃不辣的……”老板娘当真喝多了，此时酒劲又涌上，醉眼朦胧地分辨吃辣的妹儿和不能吃辣的嬢嬢：“你吃得辣，你吃不得辣……”

　　“反了大姐！我不能吃辣，她能！”

　　“好嘛好嘛，你们先等等……我再去陪贵客喝一杯……”

　　于是两人等着自己上场。偏巧城门洞下角落店铺是家麻将馆。等着无事，周芷若很自然地去牌桌边旁观，顺便研习下常州麻将，不知不觉就入迷了。而那边不知何时锣鼓一响，就要撤碗换人。赵敏赶紧扭头要唤周芷若回来。可周芷若看得专心，一时没有听见那边热闹。赵敏见她听不见，正要走过去拉她，刚要迈步，胳臂就被一把拽住。回头一看，是脸更红的老板娘。

　　“嬢嬢……嗝……快上场去吃面！”

　　“知道！我去叫她回来……”

　　“快上场！面已经端上来了！”

　　“诶？！是辣的还是不辣的啊？！”

　　说话间赵敏已被拽到桌前。她低头一看，看起来就劲道的面条在红乎乎一片的汤汁里蒸腾，刺激的香气直钻鼻孔。

　　辣的。

　　围观人群还看着热闹，为了将送的礼品里三层外三层。一双双眼睛盯着面碗前的赵敏。

　　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辣，也得吃！还要大口吃！

　　赵敏抓起筷子，挑了满筷。她凝视裹满滚烫红汁的面条，手不禁微微发颤。不远处传来老板娘着急的催促：“快吃啊！”

　　虚假的笑容在赵敏脸上绽放：“好香啊！”她调整好自己尴尬的笑容，深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吸一大口面……

　　“咳！咳咳！呕……呸！啊……真……真好吃啊！”

　　好吃，您就吃完吧。

　　庆幸老板娘这第一天开店讨彩头，被赵敏这么砸场子也没跟她计较。承诺的重庆老油火锅，还是让二人入了席。赵敏吃完那碗加辣小面，双唇红通，眼含薄泪，已是肚腹火烫。再看那一方方的老油火锅底料下进锅里，不多时就咕嘟嘟翻腾起鲜红的辣椒，浓香四溢。她一看没别的可吃了，再加上本来已经辣到麻木，索性豁出去了，夹起豆腐藕片就往锅里放。

　　不知是不是她口舌对辣的痛感已经迟钝，润滑的豆腐，鲜嫩的藕片，沾满了底汤的辣爽，在油碟蒜末里一走，丢进了嘴里。少了几分麻辣的刺激，反而透出些香甜来。赵敏惊奇地发现自己好像不怕辣了，饶有兴致又小心翼翼地夹了黄喉毛肚鸭肠七上八下，大嚼特嚼……

　　“好吃！太爽了！芷若，我好像能吃辣了！”

　　赵嬢嬢，对辣的后续没有经验，不知道辣这个东西……是辣两头的。

　　今夜非常美好，明日格外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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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豆姑娘给您拜年了！新年快乐！狗年大吉！
这是贺年番外，祝大家吃好喝好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