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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温绪之带着几分醉意,坐着辇舆回府时,已近宵禁时间,府上多数人都已经歇下。他不想惊动他人,让一仆妇在前打着灯笼,自己在后扶着一小厮慢行。
他住的院子依然灯火明亮,院内的侍女仆妇没一个敢睡觉的,因为他们的少主人还没回来。门口台阶上坐着两个小婢女,身边放着一盏灯笼,连连打着哈欠,时不时揉揉泛着泪水的眼睛。其中一个看到由远及近的灯笼发出的光,忙推了推身边的同伴,说道:“快起来,大公子回来了。”两人忙迎上前,一个代替仆妇在前打灯笼,一个代替小厮扶着温绪之,仆妇和小厮垂手停在院门口,等温绪之进去后,关了院门,下了锁,才离开。
他的侍女愿成、意如早就备下醒酒汤,两人一起伺候他喝下醒酒汤,解衣梳洗,愿成说道:“今天老爷那边的人来让窈姬回九公子那里,我看不是大事,就先做主让她直接回去了。老爷还吩咐,明天一早,要公子到老爷书房去一趟。”
温绪之也不在意,拿着热毛巾搽脸,说:“没说什么事?”
愿成接过毛巾,摇头道:“这倒没说。”
意如伸手要解他腰间的佩戴物,被他伸手阻止:“别动。”温绪之从扳指套里取出一个新扳指,让意如给他拿了条新手帕,小心翼翼包好,塞到枕头下。
意如奇怪,问道:“大公子,这扳指很珍贵吗?”
“当然珍贵,今天陛下给的彩头。愿成你回头用心做个扳指套,替我装上。”温绪之忍不住笑起来。
愿成在他身边时间久,时常见皇帝赏赐大公子各类东西,新制的诗筒,上贡的弓(这也要屏蔽)弩,夏季的瓜果,冬日的皮毛,甚至房里用的竹簟、蔷薇水都有过,细致之处不下温太后赏赐娘家兄弟,也就见怪不怪,便应道:“是,明天给您更用心做一个,绝对配得上这难得的扳指。公子,时候不早了,您烫烫脚尽早睡,虽说明日沐休,总还是要早起的。”
洗了脚,温绪之酒劲上来,醉眼惺忪,愿成和意如服侍他躺下,两人便在外间的床上歇了,今晚轮到她二人守夜,公子酒醉的晚上,反倒要更加仔细,为了守夜时不要睡得太沉,守夜时枕的枕头是用原木制作的,枕着不太舒服,也就睡得浅,里屋里有什么动静,能够立刻醒来。
第二天,温绪之早早起床,洗漱一番,吃过早饭,便到父亲书房门口候着。不一会儿,温奉之穿着家常便服,缓步而来。温奉之年近五旬,目明发黑,身强体健,今年年初顶了右丞相之职,仕途上可谓一帆风顺,不足的是发妻早逝,只留下一女一子,而这一女一子又常让他在无人时长吁短叹。
温绪之见父亲来了,忙迎上去。“爹,您昨晚休息得可好?”
“还好。你昨晚回来的挺迟,吃酒了?”温奉之一边往书房走,一边问道。
“是,昨晚陪陛下喝了几盅。”温绪之跟着父亲进入书房,在父亲在上席坐定后,他才跪坐到案几的另一边。
温奉之抚须说道:“又是同陛下喝酒?如今陛下对你颇为器重,你千万不要恃宠而骄,失了本分。那事情,联之才多大,哪里能是他带坏你,你别带着他走歪路就好了。”
温绪之低头答应着,这时一个侍女端着两盏茶进来,温绪之忙起身接过,亲自端给父亲。
温奉之接过茶,浅抿一口,接着说道:“为父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轻浮浪荡子,只是你尚且年轻,又官至一品,朝堂上春风得意,难免有不知轻重的时候,些微小事便有了疏忽,以后切记自己的身份,一日三省,温家的地位,要是不仔细,就做不到鼓腹而游,曲肱而枕。”温奉之也有几分感叹,温家可谓是钟鼎之家,子孙们也算上进,可他这个族长也不敢掉以轻心,生怕一时不察,毁了祖宗留下的基业。
温绪之连连答应,保证自己定当一日三省吾身,以后从善如流。
温奉之又说道:“联之已经让他好好的读书去了,我也跟他父母讲了,早日给他定下亲事,好让他早点收心。”
温绪之刀眉微动,说道:“联之也快要十五岁,是该定下亲事了。”他已经知道父亲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温奉之轻哼一声,道:“你快二十六了,还是独身一人,今天叫你来,也是为这事。郗家的女儿听说为人稳妥大方,你要是愿意,我便择日去郗府提亲。”一想到儿子的婚事,温奉之不由得气闷。
温绪之笑道:“爹,那位郗家小姐,也不过金钗之年,与孩儿年龄有差,恐不和睦。”温奉之所说的郗家的女儿,是前任右丞相郗暹的同族,她的父亲生前官至宗正少卿,和郗暹是五服内的兄弟。
温奉之冷声道:“郗家的长女倒是和你年龄相仿,但是人家嫁入王家都十年了。你自己满朝看看,但凡家有女儿到了摽梅之年又辈分相当的,哪个年龄能和你相差无几,你左挑右挑,挑到现在,哪还有你可挑的。”要不是他与亡妻仅有这一子,他早就饱以老拳,先打个半死再说,只是从前对这个儿子多有宠溺,一时半会儿,他也变不成严父,“陈家的女儿三个月前没了丈夫,现在守寡在家,只比你小六岁,你干不干?”
温绪之听得出父亲是在说气话,笑道:“爹,济北王的前太子病故三年,太子妃只比孩儿小一岁,听说才能容貌皆属上品,要不您帮孩儿想想办法?”此话出口,甚为不敬、不该,整个帝京,恐怕只有他温绪之能说得出口。
温奉之怒道:“济北的王太后刚过三旬,才名在外,最是稳重贤淑,也是有名的美人,你爹我年轻的时候和她父亲甘太守也有过几次往来,要不要你爹去淮北为你提亲?”他也是气急,也顾不得忌讳,一提儿女婚事少不得生出如火山迸发般无法压抑的怒火。
温绪之竟然点头说道:“也好,当年爹您也想找个年龄比孩儿稍长的儿媳好约束孩儿,要不入宫请皇太后帮帮忙?”
温奉之大怒,骂道“滚。”这个无法无天的孽障。看儿子“滚”了,温奉之该愁的还愁,儿子总不能不娶妻。
四年前宣城长公主玉体欠安,他作为儿子朝夕侍疾,当时想着趁机让温绪之成亲冲喜。宣城长公主却摇了头,反过来劝儿子:“一伯是温家的嫡子嫡孙,他的婚事切不可因为我的病,匆匆忙忙就定下,一定要让他合心顺意才行。”长公主叹息,“你想想华君,房家的孩子谁看着不好,可是不如华君的意啊,总不能让一伯跟他姐姐一样。”
华君就是温绪之的胞姐,温奉之的嫡女温韶姿,十四岁时许配清河士族房家的宗家嫡子为妻,哪知婚后夫妻并不和睦,温韶姿在家时也是被视作掌上珍宝,宠爱无比,看似谦和,内里却是骄傲固执,竟然自请求去,出家做了女冠,云游四方。为此,宣城长公主和温奉之自怨自艾了很久,早知如此,不该为温韶姿定下这门亲事。
因此温奉之对温绪之的婚事的态度上不免束手束脚,总要先问问儿子意见,可温绪之每次都能找出各种不满的理由搪塞,什么年龄不当,八字不合,喜好不同,甚至连听说女方身量太矮,都说得出口,结果蹉跎至今。
温奉之想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又想到弟弟留下的一对儿女,一个年纪轻轻亡夫丧子,冷清清在长信宫做着皇太后,一个是跟着温绪之有样学样,弟弟夫妻俩两眼一闭看不到管不着,全得自己这做伯父的操心。温奉之哀叹,这绝对是前世的冤孽,这辈子全来折腾他。
温奉之在书房独自烦恼,而温绪之早就令人备好马匹,他匆匆回到房中,换来了衣服,便带着两个下人,趁着早上尚且凉爽,骑马便往郊外跑。
跟着他的两个人,一个叫武杰,一个叫止戈,自小就在温绪之身边侍奉,也是他的心腹之人,之前听温绪之吩咐,今日要到郊外,以为温绪之是要赏鉴村野风光,散散心,一边跟着温绪之往外跑,一边说何处山环水旋,何处桧柏成林,何处农家有野味,何处道观有奇人。
温绪之笑道:温绪之见他俩说的热闹,笑道:“你们真当我是出来玩的,也罢,等会儿把正事忙完了,让你们俩玩去。”
武杰听了,不由好奇:“大公子,您这么急的往外赶,到底是为什么?”
温绪之笑道:“为什么,你们跟着一块去就知道了。”他出城也是为了商恕。商恕的生日在夏末,因他母妃是难产而亡,所以他从不过庆生,但每年,温绪之都会准备些小玩意送他,逗他开心,他早先想好这次送商恕何物,此次出城,正是为了此事,虽然现在才夏初,那东西要准备起来,还是要费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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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商恕见温绪之喜欢镶金鹿角扳指,心下欢喜,又留他用膳,温绪之善饮,他便陪着他多饮了几杯,一时酒沉,有了醉态。
温绪之和曹行深知他的性子,不叫宫女侍奉,温绪之半搀半抱,把商恕带入了寝宫,商恕拉着他的衣袖,不愿让他离开。
曹行端来醒酒汤,对商恕拉着温绪之撒娇浅怒的样子视而不见,恭敬地说道:“大将军,请让陛下服用些许醒酒汤。”
温绪之从曹行手中接过醒酒汤,亲自喂商恕服下,余近冬在盆中热水中拧了毛巾,递给温绪之,温绪之接过,为商恕擦拭,等将商恕安置妥当,温绪之才退出殿中。
曹行见他也有几分醉意,也让人另备着一份醒酒汤,让他服下,才行礼笑道:“方才有劳大将军,奴婢在此谢过。”
温绪之道:“公公无需客气,陛下酒醉,夜里还需要个妥当人在一旁伺候,公公可做好安排?”
曹行摆出一副笑脸:“奴婢已遣人去朝阳殿接陆昭仪前来,奴婢见大将军也有倦意,只是内宫不便外臣留宿……”
温绪之不等他说完,说道:“本将军自知宫中规矩,不敢有违,曹公公,请千万照顾好陛下。”
曹行依然是眉目慈祥的模样,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刚才陛下喃喃要大将军留宿,当真把他的心都吓到了嗓子眼。
曹行陪同温绪之向外走去,遥见宫灯移动,人影重重,知道是陆昭仪的步辇,温绪之在陆昭仪做宫女时便与她熟悉,深知她是商恕身边第一妥当人,也就放心出宫,匆匆回府。
陆昭仪进了寝宫,见商恕半撑着身子,目光愣愣,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忙几步走到他身边,让商恕依靠在自己身上,温柔地唤道:“陛下?陛下?”
商恕还是有些呆愣,喃喃自语:“表兄?表兄呢?”
陆昭仪神情温婉,轻轻拍着他的肩,说道:“陛下,大将军已经出宫了,夜深了,陛下该好好休息,大将军也要休息,不然明天怎么练习骑射呢?”她无比耐心,就像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不管商恕是不满温绪之离开,还是有其他需求,她都细致的安抚他,满足他。
商恕睡下后,陆昭仪也不敢松懈,恐商恕半夜起来要水喝,或是醉吐,便在卧榻边靠着,困时合眼休息片刻,却不曾真正睡着。果然半夜商恕起来呕吐,又让陆昭仪一阵忙碌。
第二日,商恕带着微微头痛醒来,见陆昭仪面带疲惫,显得憔悴,不由带着歉意说道:“又让你辛苦了,都怪朕,酒量不如大将军,反倒昨晚肆意妄为了。”
陆昭仪笑道:“陛下何出此言,伺候您,原是臣妾的本分,陛下,请允许臣妾伺候您梳洗。”得到商恕允许后,她唤来宫女内侍,为商恕梳洗,更衣。
陆昭仪原是吴国人,她的父亲是吴王商習的封地的官员。据说陆昭仪出生时,天空出现一道彩虹,陆父认为女儿定有奇异,对此女珍爱若珠玉,取名虹,字霓君。陆霓君自幼聪慧,与兄长一起读书识字,兄长多有不及她之处。陆父见女儿貌美聪慧,便尽力寻来名师,悉心教导。陆霓君十四岁时被选入宫,做了四公主的大宫女,两年不到,四公主因病而亡,侍奉的宫人要么出宫,要么调与别处。仁帝见她稳重心细,为人可靠,便将她留在五皇子身边,做了一等宫女。陆霓君年长商恕四岁,听说商恕出生便丧母,不免对他多了几分怜惜,更是用心照顾。商恕性格安静,并不难相处,只是对人多有疏远之处,但时日长久,在陆霓君事无巨细皆处理的细致妥当,对他真心关怀下,商恕也对她渐有亲近之意,他衣食住行都少不得陆霓君,待她也对其他宫女不同。
后来商恕做了摄政王,当时陆霓君年龄已过双十,原本商恕许她提前出宫返乡,但她出宫前,曹行找到她,与她闭门密谈半日,不知二人谈了些什么,陆霓君留在商恕身边,做了他的侧室。
商恕登基后,便封陆霓君为昭仪,他并无皇后,因此后宫由陆昭仪管理,宫中相传,皇帝独宠陆昭仪。不过陆昭仪却从不生出非分之心,也不见有骄纵之处,依然谨言慎行,恪守本分,因商恕不习惯旁人近身伺候,有时她还似宫女一般,侍奉他,从不曾有过怨言。
商恕与陆昭仪一起用过早饭,商恕考虑到她一夜辛劳,让她今日好好休息,自己到天禄阁处理些琐事。
临走前,陆昭仪叫住商恕:“陛下,这两日若是想听曲,不必招许容华,臣妾让她这几日不用御前侍奉。”
商恕听了便问道:“怎么,她身体不适?”
陆昭仪笑道:“不是许容华,是长乐宫的沈美人,旧疾犯了,许容华便常去陪伴照顾她,臣妾也希望沈美人能心情愉悦,早日康复,也省得让太后担忧,因此让许荣华多照料一二。”许容华和沈美人入宫前便是旧识,一向关系融洽,相互关心,宫人皆知。
商恕点头道:“也好。你先好好休息,有了空闲也去陪陪太后,到底是朕的皇嫂,也是朕的表姐。”
商恕想到温太后,心里不由难过,温太后是他的表姐,虽然见面少,但温太后幼时随姑奶奶入宫,见到他对他也不差。后来她嫁给大皇兄,亲上加亲,她与宣帝是少年夫妻,却不得长久,唯一的儿子灵帝也早夭,商恕作为小叔子和表弟,少不得对她多加照顾,不过温太后还不到三旬,男女有别,到底有些忌讳,因此便让陆昭仪常去长信宫作陪,温太后见陆昭仪温柔可亲,举止不俗,且蕙质兰心,如琬似花般令人喜爱,也喜欢与她谈古论今,或是听陆昭仪说说家乡风俗趣事,兴致来时,便教导陆昭仪一些帝京士族女子喜欢的风雅乐事。商恕见皇嫂和爱妃相处融洽,也乐得让她们多接触。
今日沐休不用上朝,商恕批了会儿奏折,不知看到什么,惹得他生了怒气,直接将那卷奏折扔到一边。
曹行见他脸色不好,弯腰捡起那卷奏折,小心的卷起,放到御案角上,一言不发,静静立在一旁。
商恕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重新展开一份奏折看,却是淮阳王的长子骑马坠亡,他欲重立太子之事,淮阳王是商恕叔辈,他虽有几个儿子,但长大的嫡子却仅有一个,便是近日去世的太子悉,剩下的几子都是庶出,如果皇上不认定其中一个儿子做太子,他便算无子。淮阳王几个庶子资质平平,而太子悉与太子妃的三个儿子都聪明伶俐,尤其是长孙宪,像他父亲一般,聪明擅辩,淮阳王便想立长孙为太子。
商恕捏紧了手里的奏折,神情凝重。商悉是皇室宗亲中出类拔萃者,当年灵帝夭亡,商恕也曾意属商悉,只是商悉已成年又有子嗣,其父淮阳王态度暧昧,当时左丞相傅镜台、右丞相郗暹、太尉温奉之都出言反对,恐淮阳王一派对仁帝一系有损,商恕便另择宗兄燕王与燕王后傅氏的幼子证,过继于宣帝名下,立为幼主。当年朝堂内外,疑心商恕不肯放权者多,商恕也是无奈,燕王后傅氏是左丞相傅镜台之女,傅家出了四代丞相,朝中门生故吏甚多,轻易不能得罪。他又恐表舅温奉之与他离心,又要安抚右丞相郗暹一派,权衡利弊之下,才有此选择,可如今,商悉与商证都已不再人世。
昔日仁帝在世时,曾与他私语,仁帝一系乃是开国高祖嫡系,若非无选择,他很不愿意帝位落入宗室他系,但若是此系再无品格优越者,无福承受这万千重担,必要早做准备,以免朝政不稳,祸及百姓。商恕想起去世的父皇,心里哀痛不已,他为皇室子嗣,皇位归属,可谓殚心竭力,但世人对他,可有些许理解?
过了好一阵,他才收起烦乱的思绪,发问道:“梁王太子玮,如今情形如何?”
曹行回道:“回陛下,奴婢听闻,梁王太子玮天性聪敏,读书时常触类旁通,只是……”曹行迟疑,不再往下讲。
“只是什么,但讲无妨。”商恕心里已有答案,但还是希望曹行能告诉他并非如此。
曹行偷偷抬眼看了商恕一样,才继续说道:“只是前些日子,一日晚上,身边侍奉的人一时不查,让太子受了惊吓,大病一场,至今还在休养当中。”
商恕目露失望:“这孩子怎么还是这般柔弱,真要愁煞朕。”
初时,诸侯王国,诸侯王之母称王太后,妻称王后,继承人便是太子。皇帝的继承人称皇太子,太子和皇太子一字之差,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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