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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决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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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变幻,狂风怒号,乌云布空,天色浑浊,一道惊天之雷如猛兽般嘶吼着,划破空际。
刺目雷光穿过浮云透射而来,映照在白甲士兵们的盔甲之上,慕容氏兄弟带领的士兵们个个披坚执锐,满面严谨,从容以待。天色虽灰沉,可放眼望去,依旧银光闪闪,刺目银光饱含坚毅,耀眼夺目。
万千将士簇拥着慕容瑾风兄弟二人的轮廓,慕容瑾然与慕容瑾风并骑而立与万千兵影之首。狂风拂面,慕容瑾风刚毅的俊颜上满是倔强,斗志昂扬,眼中隐隐透着些许凛冽与急迫。
倏忽,雷停风止。
慕容瑾然正诉着鼓舞士兵的话语。
律勒煞鲁,傲立于夜狼国军队之前,这位年轻的国师将领,面上布着浓浓的杀意,双目中正燃着熊熊怒火,他布满怒意的双瞳中映出慕容瑾风身着银白铠甲的身影。律勒煞鲁的双瞳似两条吐着诡异长舌的狰狞毒蛇一般,欲将远处的慕容瑾风猛然吞噬。
三将相视,六目相对,虽隔着数十丈之遥,亦难免那隐于空际中悄然碰撞的火花。慕容瑾然与慕容瑾风皆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等待着律勒煞鲁的行动。
霎时,律勒煞鲁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双目一凛。
只见他缓缓抬起右手,位于后方的士兵们便立刻向前涌上,而原本位于前方的士兵则齐齐退于后方。涌至最前方的士兵们臂中皆抱着长、宽约为成人一臂之长的竹编篓筒,因盖着竹盖,竹篓被封得死死的,所以无法知晓篓中之物究竟是什么。
慕容氏兄弟所带领的军队皆满面警惕着敌军手中的竹篓。
律勒煞鲁唇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冷笑,并未多言,却狠狠放下抬于空中的右手。
他身后的士兵们见状,皆齐齐将竹篓上的盖子揭去,无数大小几乎一致的竹编筒盖被抛至空中。筒中正涌动着无数通体黝黑且布满血斑的蜘蛛,一层层蜘蛛迅速爬越过下方蜘蛛的身躯,沿着竹篓攀爬而出。一声声蜘蛛越出竹篓的清晰声响令人不寒而栗,令抱着竹篓的夜狼国士兵亦忍不住汗毛直竖。
数以万计的黝黑身影迅速向前涌去,身布血斑的蜘蛛渐渐汇聚成一片,放眼望去,好似涌动着的无边黑浪,狰狞可怖;又似一群结伴同行,且面布狰笑的黑影鬼魅,诡异之极。
疾风卷起层层黄沙,风沙滚滚,滚滚风沙之下的黑血波浪离夜狼国的军队越来越远,亦离慕容氏兄弟带领的军队越来越近。慕容氏兄弟身后的军队们知晓敌方将领向来残忍至极,且素喜用旁门左道应战,可如今见此情形,亦难免心生颤意。眼见此片血斑黑影离自己所处的方向缓缓逼近,这般诡异的视觉感,令前方手持盾牌的士兵们更是心生寒意。
他们仿佛能清晰地感觉到无数只虫蚁在自己身上攀爬,仿佛能感知到那细密的蜘蛛缓缓攀爬过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汗毛,越过自己的每一个毛孔,士兵们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沫。
疾风刮面,寒意越发深沉,慕容瑾然的面色亦随之越发阴沉。慕容瑾然便转过头去担忧地看向身旁的慕容瑾风,可慕容瑾风的视线却并不在这正向他们成片涌来的血斑黑影上。此刻,慕容瑾风正抬目望着顶上那阴气沉沉的空际。
空中布着片片乌云,乌云缓缓涌动,悄无声息地向四周逐渐扩散。慕容瑾风面色平静,看似一副从容不迫的神色。可慕容瑾风的目光却隐隐透着焦虑,他的视线在空中反复扫视着,似在寻找着什么,又似在等待着什么。
遽然,一道雷鸣之声响彻空际,令将士们回过神来。慕容瑾风眼中的焦虑转为惊喜。紧接着,又一道雷鸣,雷声震耳欲聋,慕容瑾风那双灿盛星子的眼中霎时溢满神采。
慕容瑾风迅速将挂于马上的号角拿起,一声响亮的号角声合着一声雷鸣划破空际,位于前方的白甲将士们立刻齐齐将手中的盾牌翻转。只见一阵刺目强光闪过,只眨眼的功夫,被将士们翻转过来的盾牌便变为如镜子一般光滑之物。
雷鸣之响环于空际,凶猛闪电划破浮云,刺目电光汇于盾镜之上,滋滋声响被疾风传入每一个白甲士兵们的耳中。刺目的电光化为一道道耀眼的能量流,如巨泉喷发一般携带着巨大能量向涌动着前来的黑浪袭去。
至盾镜中射出的电光犹如一只只身泛寒光的利剑,先将身布血斑的黑色蜘蛛牢牢钉在远处,再将它们黝黑的身躯刺得血肢横飞,近地面三米之内皆飞溅着蜘蛛血泥。电光所射之处,血斑蜘蛛皆化为破躯残肢。
手持盾牌的将士们面上皆浮现出欣喜,个个屏气敛息,不敢有丝毫马虎,依旧将手中的盾牌倾斜着对准那庞大的蜘蛛群。
盾牌内侧的物体看似犹如镜子一般,却并非寻常的镜面,此物由特殊材质打造,不但反光性极强,而且能将雷电的力量汇聚于镜面再放大数倍,再将放大的能量似利剑一般射出。
疾风将刺鼻的腥气传入律勒煞鲁鼻中,他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带着仇恨的双目变得刺红。他双手也因愤恨而紧握成拳,手指捏得咯吱作响。
慕容瑾风俊眉冷竖,俊逸的嘴角扬起一抹傲然的幅度,富有磁性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冷意,“律勒煞鲁,你以为你练些个旁门左道的邪术便能叱咤战场了吗?你我斗了两年,你心若蛇蝎,手段阴毒,这两年来你害得我手下多少兄弟惨死。我一直苦苦寻找你的弱点,如今我终于能肯定你的弱点…便是……雷电。”
慕容瑾风将目光移至残破的蜘蛛躯体上,冷言道:“而它们,皆是你所养,你的弱点便是它们的弱点,你所害怕之物亦是能降住它们之物。”
一阵疾风将慕容瑾风洪亮的声音传至律勒煞鲁耳旁,律勒煞鲁煞白的面上带着是狠绝,赤红的眼中亦布满深深恨意,“慕容瑾风,是人都会有缺点,你也一样。”
律勒煞鲁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幅度,一字一句道:“而你的弱点…比起我的…更为致命。”
雷鸣电闪,疾风呼啸,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原本还涌动着前进的血斑蜘蛛已化为一片血浆肉泥。
慕容瑾然的声音洪亮而坚定,剑眉傲立,眼中满是决然,“将士们,今日我们与夜狼国的战役定要一分胜负。”
高头大马上的慕容瑾风身着银白铠甲,英姿勃发,他那双灿盛星子的眼中闪过一丝凛冽,凛冽中又透着不容抗拒的霸气与残忍,一字一句道:“今日我军定要夜狼国之军…消…灭…殆…尽。”
白甲将士们皆高举手中佩剑,齐声高呼道:
“今日我军定要夜狼国之军…消…灭…殆…尽。”
“今日我军定要夜狼国之军…消…灭…殆…尽。”
“今日我军定要夜狼国之军…消…灭…殆…尽。”
慕容瑾氏兄弟二人齐齐将手中的酒壶举起,将琼浆一饮而尽,一双酒壶被抛至空中。
随着酒壶的下落,响亮军号震天动地,金戈铁马,气势隆隆,慕容氏兄弟身后的白甲将士们高举手中的利刃,皆带着视死如归的魄力。
白甲将士们咆哮而下,如翻滚着滔天巨浪的浩瀚巨波,波澜壮阔,浩浩荡荡,扑天盖地,以排山倒海之势,气吞山河之气,迅速向夜狼国军队冲去,金鼓齐鸣,军号洪亮,响彻云霄,穿云裂石,震天动地。
夜狼国军队亦如浩瀚烟波滚滚而来,浩浩荡荡,声势浩大。万千青甲战士,犹如翻卷而来的黑云,满目杀气,向慕容氏兄弟带领的军队冲来。
一场终结之战一触即发,两军相斗,杀气逼人,万马奔腾,兵骑脚下卷起滚滚黄沙,风沙浩渺,弥漫空际,霎时,地动山摇,风云变色。
此等壮景,令观者亦心为之悸,血为之凝。
浓烈的杀气似妖魅般狞笑着向两军飞扑而来,杀气扑天盖地,布满天际,所有的军队皆被浓浓杀气笼罩着,两军交战,势如破竹。
青、白两军战士渐渐相汇,短兵相接,生死相搏,两军犹如两条盘旋向斗的长龙,青白相间,刀光光闪闪,利刃相搏。没有过多的纠缠,没有过多的招式,却招招致命,两军皆已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将多年来的争斗皆定于此番战役之中。
两军士兵,持刀相搏,利刃砍入□□的清晰声响,自四面八方传来,肢体破碎之声,筋骨断裂之响。仅一瞬,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便被死神抽离,一具具身躯似木偶般倒下。血肉之躯如残檐断壁般破碎,无数残肢更似破碎的棉絮般四处横飞,支离破碎。腥风血雨,四处飞散,千军万马皆陷入厮杀之中。
身披血衣的死神已悄无声息地卷走了数以万计士兵们的生命,余下的士兵们依旧不遗余力地浴血奋战着。他们的面庞已沾染了血迹,一双双眼中除了杀意之外已无任何神采,泛着寒光的冷刃在疾风中奋力飞舞着,每一次舞动皆会洒落一片血雨。
倒下的瞬间,忘却了浮世的繁华,忘却了战争的残忍,忘了功名的耀眼,耳边呼啸的疾风化作慈母担忧的叨念;化作妻子不舍的叮咛;眼前散落的片片血雨皆化作孩儿那纯真无邪的笑颜。
似乎身上所有的精力皆被瞬间抽离,身子如一张薄纸般无力地倒下,倒下的瞬间,感知朦胧,视线模糊,眼前除了一片朦朦血红之外已空无一物。闭眼的刹那,无尽的黑暗蓦然降临,正如他们刚降生于这茫茫人世一般,一般茫然……
漫天血珠滚滚,血流成河,尸横遍地,腥风血雨弥漫于空际,浓稠的热血将战地染得通红,地上的黄沙变为血粒。妖冶血花在风沙中悄然而绽,妖笑而立。
四周早已化作残肢断臂,亡魂血泊的海洋。杀气冲天,血腥刺鼻,慕容瑾然与慕容瑾风兄弟二人亦与律勒煞鲁奋力相搏着,三把冷刃似纠缠相斗的寒蛇。
慕容瑾然将手中冷剑一挑,挑破律勒煞鲁狠绝而迅速的剑法,慕容瑾风手中的冷剑似身泛寒光的蛇刃一般绕过律勒煞鲁的右手手腕。正在律勒煞鲁与慕容瑾风剑搏之际,慕容瑾然手中的剑似闪电般划过律勒煞鲁坐骑的腿,待剑光平息,律勒煞鲁所骑的马已失了一只马蹄。
战马发出悲鸣惨叫,马身重重跌至沙地,律勒煞鲁一个飞身翻转,一脚踢下近处的一个夜狼国骑兵。那夜狼国士兵喷出一口刺目鲜血,身子还未来得及跌至地上,律勒煞鲁已越身坐上他的坐骑。
“慕容瑾然、慕容瑾风,今日你我两国的争斗便结束于此。你们兄弟二人一同与我对战,即便是能侥幸得胜亦是胜之有愧,有本事,你们便选一人与我一对一单挑,来一场生死对决。”
“好。”慕容瑾风从容应道。
“不可,此人阴险狡诈,手段残忍。”慕容瑾然赶紧对慕容瑾风劝道。
“怎么?怕了?”律勒煞鲁诡异笑道。
“好,那便由我来与你对决。”慕容瑾风道。
慕容瑾风看向身旁的慕容瑾然,“大哥,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慕容瑾风将视线移向远方,灰暗天际与浮云映入他墨色的瞳中,他眼中坚定无比,嘴角氲起亦抹温柔的笑意,轻声细语道;“七年了,很快,我便会平安归来,履行对你的承诺。”
律勒煞鲁飞身越过万千兵影,慕容瑾风紧随其后,一青、一银两抹身影渐渐飞出尸海血泊。
疾风呼啸卷起滚滚黄沙,四处一片孤寂,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一片沙海,与方才的战地宛若两个世界。
身着青色战甲的律勒煞鲁手持冷剑立于风沙之中,而身着银白铠甲的慕容瑾风则立于距律勒煞鲁数丈远的沙地上。律勒煞鲁满目狠绝,布满恨意的双目似烈火一般侵蚀着慕容瑾风银白色的身影。慕容瑾风面色虽沉稳,眼中却闪现着急切的光芒,七年的苦苦思念,无论如何,今日他定要将结束这七年的战场生涯,结束这将他与阿静姝隔断的苦海,结束这漫长得望不着边际的苦思之海。
所以,此刻慕容瑾风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我绝 不能输。
两道炽烈的寒光,如银色蛇一般在半空舞动着。没有过多的花样,没有过多纠缠,没有过多的招数,他们二人的剑却剑剑致命,每一招都欲将对方的性命夺走。
脚下迅速变化的步伐卷起滚滚黄沙,冷刃划过层层沙曼,青、白两抹光晕纠缠相搏着。慕容瑾风的轻功出神入化,身姿敏捷,翩若惊鸿,矫若游龙。律勒煞鲁招招阴狠、毒辣。
慕容瑾风的剑环上律勒煞鲁的脖颈,眼看便要将律勒煞鲁一剑封喉,可是未曾料想,剑刃在与律勒煞鲁喉间仅有一指之距时,无论慕容瑾风如何用力,亦无法再将剑刃逼近律勒煞鲁的喉咙半分。慕容瑾风俊眉紧皱,不但未伤着律勒煞鲁半分,反而被律勒煞鲁拂臂挥开。
慕容瑾风后退数步,所过之处风沙滚滚,在退后约三丈远之处,慕容瑾风方稳住脚下的步伐。律勒煞鲁的身形如鬼魅一般迅速向慕容瑾风袭来,他右手持冷剑于后,左手于前直击向慕容瑾风双目,欲将慕容瑾风那双灿盛星子的双目狠狠挖出。慕容瑾风的身影快若闪电,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躲开了律勒煞鲁的攻击。不知不觉他们二人已完成了数百次短兵相接,气氛越发紧张,两人的厮杀亦越发急烈。
慕容瑾风冲天飞起,冷刃泛着刺目寒光,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律勒煞鲁立刻躲身,律勒煞鲁的一缕碎发在滚滚黄沙中飘落。律勒煞鲁知晓倘若光用武力自己定不是慕容瑾风的对手,最多再过五十招,自己便会败在慕容瑾风的剑下。
慕容瑾风依旧奋力出击着,遽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震至数丈之外。慕容瑾风重重跌至沙地上,一口刺目鲜血自他口中喷出。
“啊……”
数丈之外的律勒煞鲁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慕容瑾风持剑将剑尖刺入沙地,靠着剑的支撑艰难地站起身来。律勒煞鲁的头盔已碎为片状,律勒煞鲁脑后的乱发在风沙中飞舞着,他面容扭曲,隐约可见一股黑色气流在他的额间窜走。
慕容瑾风立于原地,不敢轻举妄动,静静观察着律勒煞鲁那诡异的变化。
那股黑气凝聚于律勒煞鲁的额中央,化为一团紫红色的火焰状印记。
不知名的强大力量自律勒煞鲁体内爆发而出。诡异的紫黑色光芒充盈在他的青色铠甲上。律勒煞鲁的周身皆环绕着紫黑色的光芒,紫黑色的光芒如蟒蛇一般在风沙中诡异舞动着,沙粒被定格于半空中,明有疾风呼啸,可沙粒却依旧被定在空中,久久未落下。慕容瑾风虽不知律勒煞鲁为何会突然有次诡异地变化,可他却能感觉到似乎正有一股慕名的力量自律勒煞鲁体中溢出。这股强大的力量似乎使时间凝聚,使空间扭曲,似乎要唤醒沉睡的死神。每一寸空气皆透着压抑,每一处沙地皆弥布着诡异的气息。一望无际的沙地仿佛被独立在了时空之外。
律勒煞鲁面上痛苦的神色渐渐平息,狠绝的双目中闪现着浓浓的恨意,嘴角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幅度,缓缓抬起右手,慕容瑾风便被一股汹涌的力量推着向律勒煞鲁手掌的方向行去。
一道寒光闪过,一抹金色的身影飞袭而来,将慕容瑾风退至律勒煞鲁的力量瞬间散去,慕容瑾然将慕容瑾风稳稳扶住。此刻,慕容瑾风已面色惨白,慕容瑾然满面担忧地看向慕容瑾风,问道:“二弟,你可还好?”
慕容瑾风站直身子,狠狠擦去嘴角的血渍,平视着前方的律勒煞鲁,满面坚定,眼中亦透着坚毅,“大哥放心,我还好,我说过,我不会死的,我会平平安安地凯旋回到京都。”
律勒煞鲁冷哼了一声,慕容瑾然坚定道:“律勒煞鲁,今日我们慕容氏兄弟二人定要夺走你这邪将的妖命。”
“不自量力,今日我便让你们兄弟二人皆葬身在这风沙之中。”
慕容瑾风兄弟二人与律勒煞鲁激烈搏斗着,不知不觉间天色已转为暮蓝。只一会儿工夫,慕容瑾风兄弟已力不从心,而律勒煞鲁却越战越猛,眼看形式对慕容瑾风兄弟二人越发不好。
原本黑暗的空际划过一道强光,一声雷鸣破晓寂夜。慕容瑾然与慕容瑾风相视一笑,两张有着数分相似的俊颜皆浮上神采。而律勒煞鲁的面上却浮现出不悦的神色,手中的招数亦越发毒辣,恨不得立即将慕容瑾风兄弟二人撕成碎片。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慕容瑾然与慕容瑾风兄弟二人震开,两人重重跌落至沙地上,两人手中的剑亦被震离。
疾风呼啸,雷鸣阵阵,慕容瑾风对身旁的慕容瑾然轻声道:“大哥,我方才用的那把叱雷剑可以引用雷电之力,待会儿我来拖住他,你便借此机会引用雷电之力给律勒煞鲁致命一剑。”
“嗯。”
慕容瑾然担忧地看向慕容瑾风,坚定地轻点了点头。
慕容瑾风迅速飞身拾起慕容瑾然的剑,向律勒煞鲁袭去,因雷电的关系律勒煞鲁对体中能量的控制与使用明显有些力不从心,如此正好给了慕容瑾风躲开他攻击的机会。
慕容瑾然拾起慕容瑾风方才所用的叱雷剑,高举着剑柄飞身越至数丈之高的空际,又一道巨雷破晓夜空,巨大的雷电之力汇集于慕容瑾然的剑上。
慕容瑾然奋力向律勒煞鲁的方向飞袭而去,慕容瑾风则使轻功迅速飞离律勒煞鲁身旁。身泛刺目蓝光的叱雷剑自律勒煞鲁额间的焰印处直直穿过他的后脑。紧接着,慕容瑾风的剑又至律勒煞鲁身后直直穿过律勒煞鲁的胸膛,律勒煞鲁蓦然睁大双眼,赤红的双目中映出慕容瑾然的面孔。
两把冷刃同时自律勒煞鲁体内抽出,两片血雨漫天飞洒。律勒煞鲁体内的能量逐渐逸散。在能量还未完全消失之际,律勒煞鲁狠狠扯下脖子上挂的吊坠,将只有指甲般大小的血色吊坠咽下。疾风蓦止,黄沙落地,律勒煞鲁的身躯直直向后倒去。
天空宁静无比,浮云渐渐散去,露出明月的轮廓,群星璀璨环绕着明月的轮廓。才一会儿工夫,世界似乎便换了一副容颜。
慕容瑾然与慕容瑾风骑马并行于军队之首。白甲士兵们似一条身泛红光的火龙,手上高举着象征着胜利的火把。夜狼国的军队已溃不成军,首领亦惨死于沙场,夜狼国所居之没有任何地势优势,地极易攻占。只需短短数日,慕容瑾然兄弟二人便可将夜狼国攻占。
慕容瑾风抬目望向空际那轮皎洁明月,疲惫的俊颜上浮上一抹温柔的笑意。可转而慕容瑾风面上的笑意便转为焦虑与急迫,他俊朗的剑眉亦因焦虑而紧皱,一向从容冷静的俊颜亦因急迫而通红,慕容瑾风立刻止住坐骑前进的步伐。
“二弟,怎么了?”慕容瑾然不解道。
“大哥,你与将士们先回营,我有东西掉了,我按原路折回寻找一番,待将它寻回便速速回营。”
慕容瑾然知晓慕容瑾风做事一向知晓分寸,且一向冷静,见他如此慌乱,虽不知晓他丢失的究竟是何物,亦知晓此物对他定有着非凡的意义。
“速去速回。”
“好。”
幽幽月光之下,慕容瑾风孤身一人调头向回行去,银白色的孤影闪动着细微的光泽,与庞大的军队渐行渐远,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远方的转折处,细微的光泽亦淡在了远方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