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江右迷离舟》雅思9977耶

5、五

　　五、
　　夜深的郡王府静谧而阴森，灯火在明灭之间扑闪，青衣逡巡在沉默的宫闱。有心人能探听到，符家和郡王达成的婚姻，但符家贵女却入门失宠。
　　李大监指挥着内侍们清洁周遭的杯盘狼藉，卸下惹人心烦的喜庆的装饰。重新布上惨白的祭幔。
　　忽然，一个内侍急切地求见大监
　　“王妃重症，亟需医治。王仍在正堂”
　　“请御医，务必保命，我自会知会王。你且退下。”
　　李大监也就草草地安排了部下，撩起裙边，快步往正堂赶去。
　　郡王却在修书，联会着同是且同命的四散的景文公的子孙：
　　圣人不堪为君，自登大位以来，牺牲生灵无数，而军事步步失利，江左士族窃权而自为，吾等乃景文公子孙，景文公于狂澜下挽救半壁江山，吾等应继承公之遗之，光复中原，岂能偏安一隅。
　　淡江郡王
　　司马充
　　李大监来时，墨迹稍干，桌面上凌乱的地图，堪舆，似乎是守疆的郡王殚精力竭的见证。但是李大监却罔顾上下尊卑，一把扯过书信，揉成一团，塞进了他宽大的袍服里。
　　”王，大忌”
　　郡王气煞，铁青色的脸，起伏的喘息，在这一刻凝固
　　”你放肆“
　　大监仍旧不松手
　　“琅琊王可待，休生是非。大位舍王其谁，只需联系符家，此休戚与共”
　　“虚凰假凤，非人伦”
　　“大位可成，此乃小事。王须安抚符尧，把握贵女，拉靠符家，江左兵权尽握“
　　”孤自会，你且退下，我会回西苑“
　　”臣失礼“
　　大监在郡王的呵斥下离去，退却的时候还绊倒了门角处的瑞兽。郡王待大监走后，也长身而起。沉默的灯笼长龙照亮了郡王府的上上下下，森严的礼官在郡王的居所——西苑，早已翘首以待着主角的到来，即使符家贵女的昏迷，也无碍代表圣人的礼官宣德纳言。
　　尽管如今朝廷失势，礼法纲常早就不知所去，皇室内部的繁文缛节却日益增多。
　　“王，今日纳妃，定早日为司马家延续”
　　“纳言廖赞，臣定当谨遵圣人言语”
　　礼官也不再多言语，就拿起了圣人所赐予的双环，郑重地挂在新房的门环上。
　　“王，请完成牢礼”
　　郡王脸色稍虞，但也不作言语，径直地入了最荒诞的新房。
　　恨春相逢早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