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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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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异闻录·猫吉》的后记
这个故事从上周五出现在我的脑中,到今天打上完结两个字,中间不知道变化了多少。这种挣扎大概也能体现在行文中,所以我有诸多不满意的地方,但好歹还是写完了。开始我曾想过一些拯救的梗,可最终选择了平淡。毕竟我经历的大多是平淡。
这一篇故事中的大多数东西都可以在我的记忆中寻找。比如侯阿婆肉棕店是确实存在的,就在泉州东街钟楼旁边(希望我这不算侵权OTZ);黄丫头是我初中的同学黄某月,她是蟳埔人,有个“凶神恶煞”的老妈;龙宫菜市在涂门街关帝庙的北边,出售大量海鲜;刺桐花和大榕树是泉州的标志性植物更不用多说;再就是那个台风,厉害起来是真厉害,但我们放台风假的那几天均是风和日丽,这大概就是你若放台风假,便是晴天。
最后说说阿吉,它的原型是我姥姥养过的猫。它去世的时候我还小,没有多少记忆,好在相册里存了几张照片,让我不至于将它忘却。
我现在能回忆起的,最早的,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我真实的记忆——有的画面太过清晰,但有可能是我家人的叙述加上照片给我造成的“虚拟记忆”。
我出生在湖北宜昌的809厂,那时一群退休职员,多是像姥姥姥爷这么大年纪的人家,住在一片不起眼的住房中。屋子墙的颜色是白中带灰,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一进门,左手边是厨房、厕所和吃饭的地方,此外一间小屋子被改造成了杂物仓库,每天买来的食物也堆放在那里,旁边有一个二手大冰柜,冻着一些肉,但从来不会有冰激凌。
姥姥姥爷住的屋子连着一个小庭院式的阳台,里面有葡萄架、鱼缸、煤炉,还有一个大花盆,里面种着爬墙虎,覆盖了我们所在的整栋楼。另外还有许多我不认识名字的话,夏天的时候还有很多蜻蜓,家里的猫也常常在这一带活动。其实我当时对家里的猫并不十分喜欢。那个时候彩色的锦鲤还没有流行起来,家里养的多是姥爷和他的鱼友一起钓回来的鲶鱼、鲢子鱼和一些非洲鲫鱼,这些鱼大多灰头土脸的,然而如果运气好的话,他们还能够钓到红色的鲤鱼。当时我们院里的小朋友都以能够拥有一条“小红鱼”而自豪。
我姥爷曾钓回过一条橘红色的鱼,但拿回来时就已经快要死的。就当我已经不对小红鱼抱有什么幻想的时候,楼上赵丫丫的爷爷送了我们家一袋鱼,其中便有一条红色的。这种高兴的感觉很微妙,突如其来的惊喜,却在它达成后被我抛之脑后。姥姥将它和家里已有的那些鱼养在一起,火红的颜色在那群青黑色的鱼中异常显眼。不过我只去看了它两眼便不再想它。一天我在葡萄架下玩的时候不经意扫过鱼缸,却发现那抹扎眼红色不见了,我一下慌张起来,叫来姥姥反复看了一遍终是确认那条鱼失踪了。经过一番折腾,我们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半条红鱼的尸体,显然是猫干的。我一下子火了,竟恨起家里的猫来。
家里的猫叫希瑞,实在是一只非常温顺的动物,没有一般猫的傲娇。他在我们家呆了九年的时间,比我出生还要早。姥姥很少谈起它,说起来,也往往是回忆它的离开。它老了,掉毛,拉稀,一直大母猫曾领着两只小猫来找它,但它看了姥姥两眼,终是留在了家里,加速了衰老。一个晚上,它突然朝屋子里叫了两声,仿佛道别,走向了家后面的河那里,姥爷曾去看过,却再也没见到它。姥姥以为我对希瑞的印象不深,妹妹谈及这一段,总是对我说当时那三只猫或许是猫仙,要是希瑞那时走了或许更好一点儿。但实际上,我对希瑞唯一的映像只是一个谋杀我小红鱼的嫌疑犯,并没有其它感情。现在想来希瑞实在无辜,毕竟院子围栏很宽,常有其它的猫进来,何况我本来已经不再喜欢那条鱼。这大概也是人们常有的一种情感吧,就像爸爸藏着那些书从来没有看过也不愿让别人卖掉,人们往往霸占着对自己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的东西却吝啬于给其它人,或许吃掉那条鱼的猫面临着饿死的境地,但我却因此恨上了所有的猫。
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偏执,就如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喜欢猫一样,比如这篇短短的小说就是我试图说服我娘养猫的贼心的罪证。大概是我喜欢的几个男人都喜欢猫?比如夏目,比如卡米亚……(好,你们当我没说。)
其实我在写这个故事之初正好在看日剧,受影响想追求物哀静谧的那种淡然的感觉,因此叙事看起来不是首要的。但或许是我笔力不足,最后难免落于飘忽不定的尴尬,希望诸位不要嫌弃我。就算嫌弃我也会一直厚颜无耻的写下去的,写的烂,再不练笔可怎么好!不过,如果一定要为这个突如其来看似有些莫名的故事找个主题的话,那大概就是陪伴吧。
就像末尾处所写:我曾对你小心试探,又担心自己的自作多情,当真正离开你时,这一切都不再重要,我始终记挂着你,并会在某一天,再次回到你的身边。
本篇完结后,一只羊驼要求写写涂门街荆楚之地来的大人家的锅碗瓢盆的故事,因此,《猫吉》还会有个番外,大概会在周末前生出来。下一篇故事,可以由看到这里的诸位来点文!先到这里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