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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肯怜瑶台凤 ...
待到晚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用饭,季织的眼睛还有点红彤彤的,季绫见了不免询问。季弸也想女儿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崔氏担心女儿家面皮薄,故意说道:“阿锦方才跟我说重阳日想与你一道登山玩儿呢。你明年就要科考了,可不能像以前似的惯着她胡闹!咱们一家人后日去了斗场寺,与你外祖父母烧柱香便回来吧,这段时间外面日头还重着呢。”
季绫面露疑惑,看着季织道:“是这样吗?”
季弸目光不时在崔氏和季织之间停留,只见季织不住地点头。
季绫笑道:“这有何难?待后日上了香后,咱们一同去斗场寺后山游玩一番好了。重阳日本就是登高日,斗场寺后的金佛山风景秀美,游人不绝。说起来我也许久不曾出门游玩了。纵是要科考,功夫也不在这一朝一夕。况且,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心中自有丘壑,下笔方能有佛相助。”
崔氏所说本就是托词,有了季绫这一番话,又岂有不应之理。
季弸本就是寡言内敛之人,虽心中关心儿女,却也未在饭桌上多谈,只心中打定主意私下探探妻子的口风。只问起了大儒卢植招学生的事情,对季绫道:“你也不必太患得患失。卢老大人是魏国大儒,能入他门下者少之又少,不要有太大压力。”
季绫道:“阿爹放心,我省得的。”
一家人安安静静地吃完晚饭,待一双儿女离去之后,夫妻两个走去厨房吩咐明日的采买事宜。
季家人口简单,一向不讲究虚礼,主人家三餐都是在十安斋用,不用下人服侍。季织身边的丫鬟采桑、崔氏身边的丫鬟采碧、季绫的小厮平安和季弸的小厮长安都是在主人用饭期间去厨房吃饭,赶紧吃了饭又回去服侍就是。门房老张头和厨房的舒大娘是平安的父母,平常就由平安为老张头送饭。采桑是孤儿,采碧和长安都是在人牙子那儿买进来的。这几人年纪相仿,平时倒也说得上话。
崔氏吩咐了舒大娘明日一早去采买些粳米粉、糯米粉、白糖及各色干果,准备明日做重阳糕。季家没什么走动的亲戚,平日里跟李通和几个同僚家里来往,偶尔送点节礼、年礼,不必太贵重,心意到了即可。故每年重阳都会向这几家送重阳糕、菊花酒。
季弸和崔氏夫妻二人相携在花园里漫步,这是常有的事。季弸管理百工,包括织锦、玉雕、烧窑、制墨制扇等在内,官阶虽低,却也公务繁忙,是以十分喜欢与妻子单独相处,享受这忙里偷闲的惬意时光。
季弸想起方才在饭桌上母女二人的古怪,问了出来:“芸娘,你不是会因这种事情呵斥女儿的人,况阿锦乖巧懂事,你疼她还来不及呢!究竟怎么回事?”
崔氏半是好笑半感慨道:“是女儿想为你省钱呢!这么些年来,家中一向节俭。一是以免徒招人惦记,二来是不希望绫儿和阿锦养成骄奢淫逸的恶习。从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亏得两个孩子成器,都不是挥霍的。”崔氏面露骄傲之色,又道:“接着,我便提了句嫁妆之事,说咱俩已为她攒好嫁妆了,让她不用愁。不曾想,这孩子这么面薄。”说着,崔氏想起了今日那位俊朗清逸的郎君,试探问:“夫君可知绫儿的同窗陆家郎君,你看他和阿锦?”
“那位陆郎君我知晓,乃承恩侯陆慎与高阳长公主之独子。齐大恐非偶啊!”季弸接着道:“你的心思我明白,说起来陆郎君的确是个好儿郎,出身钟鸣鼎食之家,非但没有纨绔弟子习气,还懂理上进。可惜,只怕这金陵城中,欲嫁入承恩侯府的贵女不知凡几……”
在崔氏心中,自己的女儿怎么看怎么好。别人家的女儿再怎么好又怎么比得过自己的女儿?阿锦孝顺不说,还善织锦,能烹饪,相貌也是一等一的……
季弸知妻子最是疼爱小女儿,自己又何尝不爱?承诺道:“芸娘,你放心。咱们的阿锦不用攀求高枝,我们好好给她找一个真心爱护她的如意郎君就是了。”
见妻子还是心不在焉,季弸故意岔开话题:“以前是以前,现在绫儿渐渐交了朋友,阿锦也是大姑娘了,银钱方面可不能短着他们。我如此勤勉,不就是为了你们娘仨吗?为阿锦多做几件衣裳,多打几件首饰,女儿家大了就该打扮打扮,就是咱们看着也赏心悦目啊!”
崔氏嗔道:“这还用你来说!”
季弸微微侧头,就望见妻子姣好的面容,映着夕阳余晖,显得更加动人,光洁的额头衬着乌黑的鬓发,愈发显得莹莹生光。幸好,一双孩儿相貌都随了他们阿娘,兄妹二人相貌都不俗。两人成亲快二十年了,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可妻子还是那么美。季弸心中一动,牵着妻子回了房。
这边季织回了闻栀院,和阿兄重阳登高的事情冲走了先前“嫁妆”给她带来的忧伤,此时已经在房里颇有兴致地和采桑挑选后日要穿的衣裳。
“娘子,这两套是新做的,还未穿过呢!后日是穿这件雪青色交领袄子配黛绿色百褶裙,还是这件鸭青色对襟半臂配缃色棉纱裙呢?”采桑将这两套新衣服铺在床上,想象着娘子穿上新衣的样子,痴痴地想:自家娘子穿什么都好看!
季织看到雪青色的交领上绣着纯白的胭脂点雪,想着明日要去买些菊花回来做菊花糕,便道:“雪青色这件绣着菊花呢,正好明日穿应景。鸭青色那件后日穿吧。”
采桑知道明日娘子又可以上街玩了,跃跃欲试道:“婢子听长安说,西市有个花鸟市场,卖好多种花呢!不若娘子明日去逛逛?”
季织闻言,捏捏采桑的小脸,“你呀,贪玩儿的脾气和我倒是很像!”
采桑一脸神气,“那当然!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季织失笑,“不错嘛,看来近日你学问见涨啊,比平安学得好!”
采桑一脸正经道:“婢子虽不是多聪明,却也不能给娘子丢脸!上次去了王家,才知道王家的仆人别说三字经、千字文了,就连百家诗都会背!”
“你能如此想就最好了。只不过丢不丢脸是其次,关键是通过读书能明事理、通世情,否则陛下也不会鼓励百姓上学堂了。就连女子,陛下也推崇‘言谈有诗书,举止合乎礼’呢!《礼记》里说:‘礼之教化也微,其止邪也于未形,使人日徙善远罪而不自知也,是以先王隆之也。乐行而伦清,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皆宁’。如今魏国以礼治天下,说不定以后音乐也会被陛下重视,届时琴或许不止是君子之器,普通人也能坐而弹流水呢!”
采桑呆呆地想着彼时情景,若娘子所言成真,那时一定是娘子平常所说的天下为公的大同世界吧!只是不知那盛世,有没有我的一份呢?
季织唤醒时常走神的采桑:“我看庄子上送来的梨不错,你去切点端来咱们一起尝一尝吧!”
采桑回过神来,忙应喏。
不多时,就见采桑捧来了切好的雪梨,季织接过一双乌木箸,夹起一块放入口中,只觉果汁丰满,甘甜爽口,只是果核似乎稍大了些,因每一瓣梨中间都挖去了许多。季织又夹了两块,将果盘推向采桑,“这些你吃了罢。”
采桑谢过,尝了一块顿觉口中生津,赞叹道:“这雪梨真好吃!”
季织看她吃得津津有味,也来了兴致,说道:“你可知这天下哪里的雪梨最可口?赵州雪梨是贡品就不用说了,又名‘象牙梨’,大如拳甜如蜜,脆如菱;徽州雪梨色白气香,汁多味甘;而苍溪雪梨不仅肉质脆嫩,汁多味香,甘甜化渣,关键是果大核小,若是直接捧着一整个梨啃,那才叫爽快!”
采桑正嚼着雪梨,闻言不由咋舌,看着娘子那不点而红的樱唇,难以想象如何能啃得下去一整个雪梨。采桑非但不明白自家娘子为何突然有了这么“狂放”的想法,更郁闷的是,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想象力忽然耗竭了!
不对,她只是不能想象出娘子非正常状态的样子,平常的娘子不论动静,或喜或嗔,都很好看。不过她坚信,娘子不论做什么都好看!
季织看采桑面上神情忽惊愕、忽忧郁、忽坚定,不由好笑,温声道:“雪梨性凉,也不可吃太多了。”
采桑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没办法,谁叫她一向以娘子马首是瞻呢?
看着盘里剩下的雪梨,忽想起了在厨房偷吃的平安,方才他还问“娘子今日怎么没带松饼回来?郎君一向最爱吃松饼了!”
采桑这样想着,就问了出来,虽然知道明明就是平安肚子里的馋虫又开始不安分了!
季织回答道:“阿兄向来是宁缺毋滥的性子,他说过最喜莲花桥那教门方店的松饼。若是从未尝过就罢了,既已尝过最好了,谁愿意将就次的呢?”
宁缺毋滥,采桑默默咀嚼着这句话,若有所思。
第二日一早,季织用过早膳便与采桑一道出门了。
主仆两径直向花市直奔而去。一路上,酒肆门口皆斜挂茱萸、置菊花数盆,或黄或粉或白或紫,不一而足。街上游人如织,女子多于头上簪菊花,男子多佩戴香囊。
花市入口处设了一个菊花塔,有九层之数。菊花盛以白色瓷盆,每层盆数不同,从下至上,花盆数递减,第九层只有一盆菊花居高临下、傲然挺立。最下一层的菊花黄白色花蕊若莲房,名曰万龄菊;第二层菊花花瓣呈粉红色,曰桃花菊;第三层菊花色白而檀心,名曰木香菊;第四层其花黄色而圆者名金铃菊;第五层色纯白而大者,名曰喜容菊;第六层其花瓣纤细,尾部呈橙黄色,名曰仙灵芝;第七层花蕊浅绿,白色花瓣纤细微卷,若秋风吹皱的一湖涟漪,名曰绿水秋波;第八层花色深红,其态雍容,形似牡丹,名曰墨牡丹;最高层花色绛紫,祥瑞富丽,花瓣卷曲处隐约白光流转,如冷霜冰雪,其名曰紫龙卧雪。
九重花容,重重惊艳,各有其美,直教人看花了眼!
季织赏了半晌,好容易移开眼,才看见九尺之上有一木匾,写着中正平和、朴实遒劲的四字隶书——“广群花市”。看见这个名字,季织脑海中忽然闪现出《广群花谱》,那是阿兄为她在一家小书肆里买来的古籍。虽《广群花谱》在坊间无籍籍名,但季织心中清楚,此书关于各色花卉的记录翔实丰富,且对每种花卉各个品种都有所涉及,可说是花卉书籍的鼻祖。季织只知作者姓周,自称“惜花居士”,其余一概不详。那书纸页已然泛黄,料想作书人若非作古,也该垂垂老矣罢,这倒是十分可惜。季织摇摇头,将这些想法挥散,打算继续欣赏群芳秀妍。
许是过节的原因,这些花儿都被搬到室外,每家店前简单搭着竹棚,各色花卉逐一摆在竹棚下的木架子上。
每家店都会有三两个童子侍立一旁,若客人需要,可为其讲解,关于日常如何照料、价钱几何的问题。
正在九月中,花市中虽也有茉莉、美人蕉、木樨、月季、石榴花等,但显然绝大多数人都是冲着菊花来的,毕竟重阳日又称菊花节。许多家店都向外展示着数十种菊花,场面可说十分壮观热闹。
季织在一家店前驻足,望着横匾上的店名——“今日黄花”轩,不禁一笑,对采莲道:“这名字倒是有趣!”
采桑小声咕哝:“只听说过‘明日黄花’,‘今日黄花’却是闻所未闻,这店家好生奇怪!”
季织看着已有不少人被这名字吸引,纷纷走到花架前询问童子,笑着对采桑道:“正是因‘明日黄花’已经枯萎、过时,这店家才希望大家能珍惜今日、顾怜他的花啊!或许,‘今日黄花’也有希望自己家的菊花永不凋谢、过时之意吧!”复笑道:“咱们也凑凑热闹!”
说罢,季织已提步向前,采桑跟随其后。
靠近花架,只听一童子对一男客道:“这菊花非但能赏,还可买回去给尊夫人戴着玩儿。赏玩过后,还可做成菊花糕!连屈原都说‘夕餐秋菊之落英’哩,可见吃菊花糕是件风雅之事!”
那边又一童子道:“客官您请看,这‘墨牡丹’花色深红,既有牡丹的雍容之态,又有菊花的清香之味,赏心悦目之余又沁人心脾。”看着客人犹疑不决,眼光转向另一盆菊,童子立马接着道:“客官真是好眼光!这盆香山雏凤可是咱们店里的珍品!去年重阳太师卢植曾赞‘叩怕霞衣云碎羽,紫蕾银香绣凤雏’!”
季织心中感叹童子的专业素养和敬业精神,便买了三五盆,有桃花菊、木香菊、胭脂点雪,命店中伙计送至季宅。
采桑见桃花菊开得繁茂灿烂,便摘下一朵簪在季织鬓前,望着季织叹道:“真好看!”
季织眉眼弯弯,也采了一朵木香菊为采桑簪上,打趣道:“哪里来的小美人?”
采桑一本正经道:“季宅来的。”
主仆两人笑作一团,一旁的人看着两个簪着菊花、面容姣好的女孩在“今日黄花”店前谈笑,也走上前来挑选菊花。
采桑瞥见伙计正要搬走菊花,忙向季织道:“娘子,胭脂点雪就由婢子来搬吧!”
季织置之一笑,“你若不怕重,搬着也无妨。”便令伙计将胭脂点雪留下。
采桑很是开心,笑道:“一盆花能有多重!娘子你看,正与你衣裳上绣的胭脂点雪相衬呢!”
季织闻言,低头一看,雪青色右衽交领上可不正是用纯白色丝线绣着如玉露清冷,又似胭脂般娇俏的胭脂点雪吗?如今一看,实物在前,果然两相合宜。
主仆两人噙着笑接着游逛,走过好几家热闹的花肆,却见尽头处一家店闹中取静,十分冷清。店外没有花架,也并无童子待客,只一扇门敞开着。抬头一看——隐斋,这店可不正如闹市隐者一般吗?
季织心中好奇,走了进去,只见一老者坐在椅子上打盹儿。季织并未打算惊扰她,只自顾望了一番,只见这店里的菊花品种不多,稀稀疏疏到处摆一盆,看着不像花肆,倒像是寻常人家家中摆设了。不过花虽不多,倒也精神。
季织眼睛转向了店里的一个角落,忽然眼前一亮!白色花瓣层层包裹着金黄色花蕊,一层层紧紧相绕,有一种雍容的美感,恰似瑶台仙子,同株上还有几个花苞未展,估计还能开一段时间。季织心中有了猜想,却不敢肯定,毕竟从未见过。
正在犹豫要不要叫醒老者,却见老者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睁着一双混浊的双眼注视着她这个方向。许是老者眼神太过骇人,季织心中有些发憷,却还是鼓足勇气问道:“老人家,这是瑶台玉凤?我可能买?”
话一落,就见老者混浊的眸子一亮,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女娃子你是从何得知‘瑶台玉凤’的?”
季织如实道:“实不相瞒是从一本书中得知,那书名为《广群芳谱》。”
老者眼神忽然变得锐利,继而变得哀伤,似在怀缅什么。
季织不知老者为何情绪波动如此之大,只觉这隐斋太过安静,静得让人不敢大声喘气,原本不大的屋子也显得宽阔了。这是季织感觉到采桑环抱着胭脂点雪的双手有点发抖,显然她也意识到气氛有些奇怪,故安静地站在季织的身旁。
季织心中也有些害怕,只是料想老者年事已高,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便轻拍采桑的手臂示意,接过了胭脂点雪。老者眼神瞟过胭脂点雪,季织的心霎时提了上来。
“周老,我来取瑶台玉凤了!”稍显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于季织听来,却如听仙乐,感激地望向来人。
只见那人十七八岁的样子,身量高大,身穿绛紫色蟒袍,头上以玉簪束发,显得猿臂蜂腰、俊逸挺拔。不知为何,季织忽想起了方才在花市口所见的那第九层紫龙卧雪。
卫铮一进隐斋,就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氛,只是不知何故。只见屋里亭亭站立着一个小娘子,穿着雪青色的衣裳,十分淡雅素净,鬓边簪了朵桃花菊,倒是显出这个年纪的娇俏来,手上还捧着一盆胭脂点雪,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颇为感激地朝自己看来。而周老盯着这个小娘子看,难道这两人有宿怨?可这小娘子娉娉袅袅十三余的样子,也怎会认识遁世已久的周老?
卫铮眼尖地发现那个小娘子悄悄动了一下手掌,估计是端得手酸了吧。旁边不是有婢女吗?怎么任由自家娘子端重物?
采桑若是知道自己先是被人忽视,后又被嫌弃,肯定哭给他看!
卫铮见周老似未察觉自己的到来,又试探喊了一声:“周老?”
周老这才回过神来,对卫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这才朝角落里那盆瑶台玉凤走去。
见老者眼睛从自己身上移开,季织这才松了口气,只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卫铮却看见小娘子微张樱唇,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目光流转,这才发现小娘子衣裳上绣着胭脂点雪,衣裳与花两相得宜,人却毫不逊色。
待周老端着瑶台玉凤向卫铮走来,他才惊觉自己方才竟然盯着人家小娘子看,而对方也在自己的凝视下低下了头,只可看见微红的耳垂,顿觉十分失礼。卫铮以拳抵唇虚咳一声,道“周老自去招待客人吧,不必理会我。”
周老却道:“小娘子看中的就是这瑶台玉凤,你让我拿什么招待!”
卫铮十分惊诧。自己的姐姐素来爱菊,只怕也不知道这瑶台玉凤的存在,所以自己才在周老这里寻了送给姐姐。不然姐姐贵为太子妃,要什么菊花没有呢?没想到这小娘子年纪小小,见识却不短。
这是,季织开口道:“不碍事的,郎君请自取走,我只是没想到会见到瑶台玉凤罢了。既然花已有主,我自然不能夺人所好。能亲眼看到瑶台玉凤,我已经知足了。”
声音泠泠作响、嘤嘤成韵,十分动听。卫铮只觉这声音十分耳熟。
无奈这瑶台玉凤不能相舍,对着季织歉意道:“这瑶台玉凤实不能相奉,若是娘子在这店里有看得上的花便算在我账上了。”
卫铮:小娘子!
季织:卫大郎!
卫铮:一个人逛街啊?
……
采桑:又被忽视了(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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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肯怜瑶台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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