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爱》Rem

4、第四章

　　林夕有林夕的骄傲，即使大家都表现得若无其事，她也没打算私底下主动找申彗星说话。在课堂上，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视同仁的，可李珉宇还是有点‘看不过去’。中午吃饭的时候，林夕看到头一次主动找上自己的李珉宇时还真的被吓了一跳。

　　虽然说神话现在已经是家喻户晓的明星组合，可上班时间他们仍然是吃集体盒饭，一来是控制饮食，二来公司依旧要他们节约成本。林夕不是那种吃不得苦的千金大小姐，而且为了不特殊化，她拒绝了社长要特殊帮她安排的提议，同意一起吃工作餐，可是公司提供的这种低脂肪、低热量的东西……她每次看到还是忍不住会皱皱眉。

　　“喂，我能坐这儿吗？”李珉宇托着自己的盒饭坐了下来。

　　林夕瞄了他一眼，明摆着刚才那句不是问话。

　　“你之前就认识弼教吧？”珉宇说话开门见山。

　　林夕吃了一口饭盒里的东西又瞄了他一眼，心想，你们这几个兄弟倒好，一个说关系不熟所以不问我什么，另一个就来审查我了？！

　　“我和他没你想得那么熟。”林夕淡淡地回了一句。

　　“嗯？”

　　“他从来没跟我提过他的本名，不过你们的歌迷网站上都写着呢，所以我也不陌生。”林夕略带讽刺地一笑。“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既然你们并不熟，我看不出你为什么要那么针对他。”

　　“针对他？哈！我什么时候针对他了？！”林夕被说得上了火。

　　“上课的时候，我们都有唱错的地方，为什么只让他站在讲台前面一遍又一遍地发音、念同样一个单词？”

　　“因为他是主唱！”

　　“我和金东万也是。”李珉宇快速反击。“体能训练的时候，为什么只对社长说他需要加强训练？你不是形体、舞蹈老师。”

　　“加强他的肺活量对于他一边跳舞一边唱中文歌曲有帮助。”林夕突然觉得有点底气不足。“不跳舞的时候他还发不好音，跳舞的时候为了调整气息，音就更发不准了。”

　　“你知道你的盒饭里，肉比我们的多吗？”

　　“啊？！”珉宇突然转变的话题让林夕一时招架不住。

　　“知道他其实是我们之间最能吃的吧？”珉宇说着眉角间散发出淡淡的宠溺。

　　林夕不知道他想说明什么，所以选择了不回应。李珉宇似乎也没期待她说什么，只是接着说道：“上次我吃饭前去洗手间，路过办公室，看到他正往一个盒饭里夹肉。我还以为是这小子贪吃，偷拿别人的，可一想他最近练得也挺累的就没说破，可后来，吃饭的时候，我看他盒饭里的肉还没我的多呢。你说，他那是干嘛呢？”

　　“你到底要说什么？我怎么知道他做了什么？”林夕说着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盒饭。

　　“唉，是哦，你也不知道。”珉宇大声地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你们根本不熟，我想可能是那小子胡乱体贴人的毛病又犯了。不过……”他说着，眼前慵懒的气息一下子变成了狼一般的锐利。“林小姐，不要为难他。彗星平时看起来像是很难相处，有点孤傲似的，其实……他心地很善良，就是不太懂得圆滑。如果他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我替他向你道歉。他绝对是无心的。”

　　看到李珉宇竟然向自己鞠躬道歉，林夕显得很是措手不及。“你……你不要这样！我根本……根本就没想过要故意刁难他！你们……你这样好像我真的有做什么似的！像你说的那些事情，我根本就没意识到是针对他啊！”

　　“如果是真的，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噢，对了，如果可以……”李珉宇现在似乎一下子放下了心里的包袱似的，冲林夕谄媚地一笑。“别让他知道我看到他对盒饭下手的事，他会恼羞成怒的！”

　　林夕又是好笑又是好气地放下盒饭，看着他，憋了半天才摇摇头。“喂！我说李珉宇！你拿我当什么人了？！想过来教训就教训，想拜托就这样拜托？！我怎么说也是你们的老师啊！对了，金东万前几天还给了我几张照片呢，里面某人好像挺没形象的。”

　　“什么？！那个臭小子……”珉宇一听气得鼻子都歪了。“还跟我说要好好和你磨合磨合才行，结果一个没留神就拿我的把柄来讨好你了？！”

　　“你也不要太为难他、针对他哦！拜拜！”林夕说着收拾好饭盒，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林夕走过长廊，透过落地的玻璃看到其他几个正在阳台吃饭，却没看到申彗星的身影。她又走到教室看了一眼，也没找到人，于是决定到舞蹈室去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看到他一个人在对着镜子练习，盒饭似乎就吃了几口被放在一边，从镜子里看到她也只是停了一下点点头。

　　“怎么不休息？也没怎么吃饭？”林夕有些担忧地看了他一眼，试探地问。

　　这些天她看了很多神话以前的视频，除了刚出道那两年以外，申彗星在镜头里看基本上是越来越‘圆润’的，但现实生活中却根本不是那样的。彗星很高，虽然肩宽但人却瘦的好像一推就能一跟头似的。唉，镜头真是骗人啊！

　　申彗星通过镜子朝林夕笑了笑，停了下来。“你就别问了吧！难道真要我自己承认我跳舞是最差的吗？”他说着朝林夕走了过来。“你都吃完了？”

　　林夕轻巧地点点头，然后抬起头看向彗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就是不知道我们算不算熟到可以问。”

　　申彗星一听不由轻笑出声来，这明明就是学他自己说话的腔调啊！于是习惯性地舔舔嘴唇，微笑着看着她。

　　“好吧！说来听听！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的问题超不超出我能回答的范围呢？！”

　　“你老实说，我的盒饭……你是不是动过手脚了？”

　　申彗星白皙的皮肤上霎时出现了一抹红润，双唇微启地愣在那里半天才严肃地点点头。“是。”

　　“为什么？”

　　“因为不知不觉，已经把你当朋友看了。我知道前阵子，我的态度惹到你了。可是，那真的是因为一些私人的关系，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既然是朋友嘛，也不用计较那么多。大家出去吃饭的时候，我发现……你其实挺喜欢吃肉的，”他说到这儿，不禁笑了。“公司的饭，我们是吃惯了，我想你一定不喜欢，所以……所以就匀你一点喽！”

　　申彗星说的时候很自然，林夕听得也很自然，好像两个人是认识很久的老友一样，偏偏两个人都不觉得怎样，最初的那点尴尬似乎也一下子不见了。

　　“我觉得，你这个人有点怪，好像认定的事情就怎么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了。你难道就没想过，你这样做，也许我觉得我们还不够熟呢？”林夕头微微歪向右方，向上瞧着他。“可是……说真的，我也没觉得你这样做有什么唐突的。呵，也许我们都是怪人吧！”她说着伸出手。“申彗星，我们做朋友吧！也许有一天……还会成为很好很好的朋友，成为一辈子的朋友。”

　　对于林夕来说，朋友，是个很奢侈的东西。她周围的一切永远都在变幻，随着父亲的安排，她到处漂泊，随着家族事业的需要，她要周旋在不同背景的人中间。朋友？一直都是她淡淡地挂在嘴边却不会留在心里的东西。但这一次，她突然很想和申彗星成为真正的朋友。也许是因为他们除了朋友，再也不可能突破什么关系了；也可能是因为和申彗星相处，她觉得很安心、踏实，有种被用心对待的感觉……总之，这是第一次，她如此想拥有一个真正的朋友。

　　申彗星怎么会了解林夕此时此刻的想法呢，但他却像是自然反应一样地伸出手去。“好啊，就让我们做朋友吧！虽然我不能保证是一个称职的朋友，但一定是一个真诚的朋友。”

　　“好！”林夕说着笑开了，和平常形象很不符地用力拍了一下彗星的肩膀。“那真诚的朋友，晚上我请你吃个饭吧？”

　　没想到，申彗星不仅没一口答应还为难地皱起眉。

　　“怎么了？没时间？”林夕不解地问。“我看过你们的时间表，今天晚上训练结束的不晚啊？”

　　“不是啦，其实……其实是社长让我控制体重，减肥。”他难为情地捋了捋头发。

　　“什么？！你都这么瘦了还减肥？！”林夕本来还想抗议，可是缓了一秒，静下来想一下就能理解公司的要求了，只好无奈地摇摇头。“好吧，既然这样……不过，你以后真的不用把肉夹给我了。我听Andy说，你胃不太好？”

　　“啊，那个啊，你不要听他夸张了！没什么的。”

　　“好了啦，就这样说定了。从私而言，我不希望你因为我搞垮你的胃；就公而言，我也不想公司里传出什么不好话。”没办法，林夕拿出了杀手锏。

　　申彗星果然一愣，呆呆地看着她几秒，最后点点头。“我知道了。”

　　紧接着，他们终于到了实战阶段。一行人算不上浩浩荡荡也算得上是出动大队人马了。他们在中国的人气比他们自己甚至公司预计的都要高。从下飞机的那一刻，大家就被吓到了，成群的歌迷守在机场，虽然叫他们的名字发音还不准确，却有着让人难以忽略的热情。申彗星回到酒店才发现胳膊上还被挠破了几处，不过他们如此受欢迎这个认知，让他们一下子从忐忑不安变得心安许多。

　　公司只是安排了一间三星级的酒店给他们入住，两个人一间，申彗星被分到了和李先皓一间，可是一到酒店，李先皓就被文政赫给拽走了。

　　林夕提着行李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申彗星白皙的皮肤上一道道血印，不禁皱起了眉。她被安排和化妆师住在一间，放下东西她就拿着医药包去了彗星的房间。

　　申彗星打开门看到是她，倒也没觉得惊讶，侧个身就让她进来了。

　　“没事儿的，不疼。”申彗星看林夕拿着碘酒站在自己面前却不动，知道她心疼自己，于是紧着说。“这点伤明天就连痕迹都没有了。”

　　林夕听了反倒瞪了他一眼，用棉签沾了碘酒后，狠狠地擦过一道伤口，申彗星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唦的‘呲’了一下。

　　“怎么了？你不是不疼吗？”林夕挑衅似的从上方向下看着他。

　　“是不疼！不疼的！”他赶忙陪笑着说。

　　“你……不会因为这样就觉得……中国的歌迷不好了吧？”犹豫了一下，林夕才吞吞吐吐地问。

　　申彗星看着她，扑的一声了笑了出来。“哎哟你呀！我说你怎么……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担心你同胞对吧？！我们怎么会呢？！”说着轻轻敲了一下林夕的脑袋。“你不会是和忠载在一起时间久了被他影响了吧？”

　　“你……”林夕手指着申彗星挤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你想想，我们这么久才来中国一次，歌迷们激动点也是正常的嘛！更别说，其实，我们比他们还紧张呢！他们这么热情，我们才不会回去被社长批啊！不过，就怕安全方面有问题。”

　　“好吧！算你说的不错。”林夕收起碘酒。“中文练得怎么样了？”

　　“嗯……还行吧，不过我担心到时候紧张的话，还是会忘。”申彗星坦白地讲。

　　“没事的！我相信你！OPPA，FIGHTING！”

　　两个人不由相视一笑。

　　由于演出是第二天晚上，抵达的当天公司就安排了晚饭后彩排，可令人奇怪的是，申彗星竟然缺席了。

　　李珉宇和朴忠载互相飙着舞步，时不时地搞搞怪。李先皓和金东万比较按部就班，只是看到珉宇和忠载抽风的时候，自己也会小抽一下。文政赫一会儿跟这对练练，一会儿又跑去打电话。林夕有点狐疑地看着他们，难道竟没人好奇申彗星去了哪儿？！

　　“在找彗星哥吗？”又跳了一会儿，李先皓一边拿毛巾擦着汗一边走向林夕。

　　“就是好奇他怎么不在这儿。”林夕说着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谢啦！”先皓接过水立刻打开喝了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反正是经纪人带他出去的，好像说是身上长了个小包。”

　　“是哦。”林夕听得有点莫名其妙，于是撇撇嘴。

　　“对了，你一会儿能陪我出去逛逛吗？我听经纪人说，明天上午我们还要彩排，晚上演出过后就要去下一个城市了。来这里一趟，哪儿都去不了，多遗憾啊！”

　　林夕看着李先皓一张一合的小樱桃口，双眼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唉，难怪大家都说要她小心Andy，没准儿一个不注意就陷入他的算计里了！

　　“好吧，不过……不能只和你一个出去，不然其他几个要是知道了会杀了我的！”林夕想了想说。“一会儿我先打电话和经纪人说一下，你去问问他们还谁要出去走走。”

　　“No problem！”

　　另一边厢，申彗星其实不太好受。没有告诉队员们自己到底是要去做什么是因为有点难为情。肚脐旁边偏下的地方原本起了一个小包，不太严重，只是稍稍有点痛，谁知道这段时间练舞，低腰的皮裤一直又磨又捂的，终究让这不起眼的小东西发了炎还感染了，几乎是一动就一身的冷汗。

　　想到明天的演出，再想想自己现在别扭的跳舞，一狠心，申彗星决定让经纪人带自己去解决一下。

　　因为是急诊，可偏又不是太大的病，医生又不认识这个韩国来的明星，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脸色看。

　　“要好得快一点啊？”医生不耐烦地连头都没抬。

　　“嗯，是啊，拜托您了。”经纪人点头哈腰的。

　　“那直接割掉吧，打麻醉药的话，好的会更慢，不打的话好的会快点儿。反正就这么一下，你们自己决定吧！”

　　经纪人看向申彗星，申彗星一咬牙，男子汉大丈夫，不就是一刀吗？割吧！

　　看着医生拿来了一个盖着绿色布的下托盘，掀开来，手术刀具、消毒用品一应俱全。申彗星还是难免有点紧张。虽然以前因为膝盖做了几次手术了，可这次是没有麻醉药的啊！

　　医生一点也没手软，可是申彗星的冷汗已经把衣服都湿透了，头发和脸上更像是刚洗完脸似的。他一手抓着自己的裤子，一手攥着拳，这种痛和骨折时候的痛不一样，你能感觉得道刀子在你身上一点点地割拉，然后神经把痛一根针似的直接传达到全身。

　　“医……医生，怎么流那么多血啊？”申彗星看不到，可经纪人却一直在旁边盯着。看见医生从棉签变到纱布还止不住的血，想到申彗星明天还要演出，心里急了起来。

　　“哪儿那么多话啊？！看不得出血的话出去呆着！”医生更加不耐烦了。“他这个长深了，还是要打麻醉做个小手术。”

　　“什么？！”绕是申彗星想忍，这回也有点急了。

　　“干嘛干嘛？！还想发火啊？！那到底做不做啊？”医生气势完全不减地看着他们。

　　“做！”申彗星像是咬着后牙似的说了一句就没再吭声了。一切以大局为重，明天的演出不能搞砸，只要能上台，他有什么忍不了的？！

　　当申彗星在经纪人地搀扶下慢慢走回酒店以后才发现，原来大家都出去了。经纪人耸耸肩，告诉他，林夕带着他们去逛夜市了。申彗星愣了一下，然后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地摇了摇头。在这么紧张的时候，林夕竟然能说服经纪人给他们告假，也真算她本事了！因为医生嘱咐过说他可能当晚会发烧，所以他也没多想什么就躺下睡了。

　　因为在中国的知名度不比在韩国，林夕对于带着其他五个人也没怎么乔装打扮便可以大摇大摆地逛夜市这一点，感到很满意，或者说至少很省心。

　　夜市其实不像台湾的，没什么服装类的东西，更多的只有小吃和一些小的民俗品，但看着眼前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炸蝎子、炸蚕蛹什么的，几个人又是尖叫又是买来品尝的，好不热闹！李珉宇这回反常的没和忠载闹到一块儿，反而是自己在夜市这儿看看，那儿瞧瞧的，也因此，忠载又闹回了林夕身边。

　　“喂，你最近和敏仪怎么样？”不知道是不是和他们一起待久了，林夕发觉最近自己也变得有些八卦起来。

　　“我和敏仪？！”朴忠载夸张地大叫起来。“别开玩笑了！我只当她是学妹的！我要找一个贤妻良母型的女朋友的！”

　　“就你？！”她不由替好友抱不平。“让你女朋友把你当个大儿子带啊？”

　　“你……你……你欺负人！”朴忠载气的呲牙咧嘴的。

　　“这个我作证，夕夕说的没错啊！”李先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串烤鱿鱼。“忠载哥，你心里年龄太年轻了，除了鸟妈，没人能带你的！”

　　“鸟妈？”林夕不解地问。

　　“对啊，就彗星哥嘛！”李先皓一边吃一边说。“他自己说的，他是鸟妈妈，忠载哥是鸟宝宝。不过东万哥说他们比较像冤家。”

　　林夕听了想了想，觉得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不禁抿嘴笑了起来。

　　一行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李先皓回到房间，发现屋子里还留着一盏床头灯，而申彗星却依然睡着了，心里既奇怪又感动。

　　神话的成员都知道，李先皓因为之前被打等一系列事情而很怕黑，而申彗星虽然是个怕鬼怕得没有道理的人，却也是个有一点光亮就睡不踏实的人。按说这样的两个人放到一个房间睡觉，其实有点勉强。但大家也都知道，看似不着边际的两个人，其实是组合里性格最相似的两个人，而且申彗星又对两个弟弟宠的没边儿，所以把Andy和他放到一起绝对比和文政赫放到一起得休息。

　　“哥？”先皓试探地叫了一声，看彗星没什么反应于是走到他床边，却意外地发现他其实睡的并不踏实，白皙的皮肤上透着不正常的红潮。他把手放到彗星额头上一摸，很烫，可彗星却把被子抓得紧紧的。“哥！你怎么了？是在发烧吗？”

　　“嗯？”申彗星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眼神却还是透着迷茫。“Andy啊，回来了？哥没事，你快洗洗睡吧。”

　　“可你在发烧啊？”李先皓担心地说。

　　“没事，晚上去看过医生了，正常的……”申彗星说着又变得昏昏沉沉的了。

　　李先皓听他这么说，心里虽然放下了一点，可还是给经纪人拨了个电话。听经纪人大概说了情况之后，才把心真的放回肚子里。这一晚他本来想照顾一下申彗星的，可没躺床上多久就睡熟了，好在申彗星也没什么事儿，第二天一早烧就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