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爱》Rem

30、第三十章

　　“还是没有消息吗？好的，我知道了，麻烦您了。”
　　“以前的业主一点消息都没有吗？怎么会这样呢？全部信息都被人为抹去了？！”
　　“嗯，对，我想查一下在我将SUNGKYO INVESTMENT的法人代表职务转走之前的债务人的资料……没有？！好，我知道了。”
　　“爸，您真的一点关于林义德一家的传闻都没有听说吗？他们家难不成还能就凭空消失了？！对，就是因为我之前和林夕交往过嘛！什么？林夕不是那样的人啦！哎呀！算啦！您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

　　自从打定了注意要帮申彗星找到林夕，文政赫把能想到的、能查的、能过滤的人和地方都问了一遍，可是说来也奇怪，林家的人就这么不见了。如果掘地三尺能把林夕找出来，那文政赫估计也就这么干了！

　　门铃响起，文政赫想不出是谁没打招呼就来找他，通过可视电话一看竟然是萧潇！

　　“萧潇，你怎么来了？”文政赫一边不解地问一边打开了门。“是Andy有什么事？”

　　“不是的。”萧潇犹豫了一下才走进来，顺便环视了一下四周。她走到客厅的桌子旁，看着上面一张白纸上画的乱七八糟的关系网、联系方式以及结果。“Eric哥，你真的……要帮彗星哥找到林夕？”

　　文政赫一愣。是啊，他们之中，最后一个见过林夕的不就是萧潇吗？！那么……她也许就知道林夕在哪儿了啊！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文政赫快速上前一步，直直地盯着萧潇。

　　萧潇摇摇头。“不知道。”

　　从进门开始，她的脸色一直很严肃，文政赫看得出来，对于来或不来她一定也内心挣扎了许久，所以尽管看她半天没再说话也没逼着她问，只是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你知道……五月花银行的Richard吗？”

　　“那个对外宣称一定要把林夕追到手的人？”文政赫微微一皱眉。“你不要告诉我说林夕现在和他在一起？！”

　　“起码……在我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是这么做的。你也应该明白，越大的公司往往在倒台的时候来势也越凶猛，因为资金流动的数量太大。阳光企业自然在受到股市波及之后也避免不了这样的问题，可动用的资金根本不足以周转。所以……林夕选择了投靠Richard这条路来尽可能地减少对员工和股东的损失。”萧潇说开以后渐渐没有了一开始的迟疑。“毕竟五月花银行还在，以你的身份直接找到他并不难。如果连他也不知道，我就爱莫能助了。”

　　“萧潇，谢谢你。这句谢谢，我替彗星……也替林夕对你说。你肯来找我，把这些信息告诉我，就说明你已经原谅她了……”

　　“我没有……”

　　“或者至少，你不恨她了。”文政赫刚被萧潇打断话就又马上接了过去。

　　“你不用谢我。我没想过那么多。可是，我知道我的态度让Andy很为难。他不会硬要我改变想法，也不会逼我去做什么，所以……Eric哥，不要谢我，就算这么做，我也是一样自私的。”

　　“Eric Moon？稀客啊！不过，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来。”理查德悠闲地坐在中庭的藤椅里，手里端了一杯红茶。“不过，你就不担心我嫉妒吗？”

　　“噢？那看来我终于找对人了。”文政赫说着也一脸惬意地坐了下来。

　　“不不不不……”理查德微笑着摇着头连连说了好几个‘不’。“你的结论可不能下的这么快。的确有一段时间，Linsey是跟我在一起，我们度过了一段很美好的时光……”

　　文政赫一直表现的非常有耐心，他脸上的微笑始终没有消失过，但心里却一直没停地在腹诽面前的理查德。

　　还美好的时光呢？！我就不信你这都快老头儿的人了哪点比得上我们家弼教！林夕要是真能喜欢上你，还不早就跟了你了？！

　　“……但一个月前，她已经离开我这里了。”理查德略带遗憾地轻叹了一声。“我不会强迫她的意愿，而她也不是一个能被人左右意见的女人。之前是她主动找到我的，我很爱她，所以没理由拒绝。毕竟金钱，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而已。后来她要走，我也没有问为什么，我们的交易，很公平。”

　　“所以你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走？”文政赫听到这儿笑容稍敛。“那请问，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理查德轻摇了摇头。“不过，我知道她父亲在哪里，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去碰碰运气，如何？”

　　拿着理查德给他的地址，文政赫自己开着车在山里不知道开了多少圈才找到这家疗养院。美国看来真的不小，明明也不是什么原始森林，但如果没有地图也没有极少数的当地人可以询问，文政赫敢肯定自己绝对找不到这个地方！

　　把车停好，文政赫抱着一丝希望下了车，还没走近庄园似的疗养院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是林夕身边的那个保镖？”文政赫小跑着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你叫……”

　　“方承华。”看到眼前的文政赫，方承华也感到很意外。“你怎么知道这里的？”他敏感地一眼扫到文政赫手里拿的地址。“你去找过Richard？”

　　“我去找过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要找的是林夕。你知道她在哪儿吗？”文政赫见方承华眼神凌厉也收起先前的笑容，目光带着威慑力地直视着他质问道。

　　“不知道。”

　　文政赫听到方承华丝毫没有迟疑地回答竟然嘴角微微向上一翘，理都不理的就要向疗养院里走，但立刻就被拦了下来。

　　“林义德也不会知道的！他现在什么人都认不出来了。”方承华赶忙解释。

　　“那你怕什么？”政赫似乎并不想放过他，继续逼问道。“林夕在哪儿？”

　　“你怎么看出……我说谎的？”

　　“你的答案给的太快了。是职业保镖答法吗？”文政赫知道自己要的答案就快揭晓了，所以脸上又浮现了淡淡的笑容。“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你不愿意告诉我，可是……我想你知道林夕心里最爱的是谁，也知道最爱她的人是谁，不是吗？”

　　方承华迟疑了。是的，在文政赫问出问题的那一刻，不用去思考，他就知道答案了。申彗星，那个韩国歌手。也许，他们真的不该就此放弃？

　　“我答应过她，不把她的行踪说给任何人的。”方承华说到这儿稍微停顿了一下。“不过，我可以带你去找她。走吧！先跟我去办签证吧！”

　　“签证？！”文政赫不解地大叫了一声。

　　“我有说过她现在在美国吗？”

　　看着文政赫从中国驻美国大使馆里出来，一头雾水的样子，方承华其实心里也一直在打鼓，不知道自己做这个决定究竟能不能改变什么。

　　“这么说……林夕现在在中国？她……去投资吗？”

　　“其实她在中国也没什么稀奇的，她本来就是个华裔嘛！不过，那边也没亲人了。”

　　“那她不是投资究竟是在干嘛？！”文政赫有点被方承华这种说话拐弯抹角的方式给惹火了。“你都要带我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说过我答应过她。”方承华冷冷地回了一句。“走吧，我已经买好机票了。”

　　“说起来，再过两个月我们又要去中国的上海开演唱会了呢！这个月也忙得要命，亚洲的巡演。要不是得到了一些消息，我还真抽不出空来这里！”文政赫又像是和他在聊天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如果找到林夕了，一定要让她来看演唱会！”

　　“她不会去的。”方承华依然是冷冷地插了一句。

　　这一次，文政赫是连没话找话的心情都没有，上了飞机干脆就倒头大睡。

　　倒了一次机，飞机终于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

　　“林夕就在上海？！”文政赫有点吃惊。

　　“不是，跟着我继续走吧！”到了中国，本就是华人的方承华比丝毫不懂中文的文政赫优势更加明显起来。

　　两个人说着上了一辆出租车，方承华拿出一个地址给司机师傅。

　　“不管你这是去哪儿，我们总归是理上海很近的啊！你刚才为什么说林夕不能去呢？”文政赫不解地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色。“明天我就一定要回韩国去了。演唱会下周要开始了，不准备不行了。”

　　“我们要去的这个地方，叫绍兴。绍兴有一处地方叫沈园，那里出名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曾经有一个非常有名的中国宋朝诗人，他娶了他的表妹，两个人也十分恩爱，可却诗人的母亲不喜欢她，而强迫分开了他们。诗人娶了新的夫人，而那个表妹也嫁给了别人。多年以后，他们在沈园再次相遇都十分感慨，更留下了在中国算是很出名的诗句。不久以后，那个表妹就因为太过想念他，病死了。”方承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滔滔不绝地给文政赫讲了陆游和唐琬的故事。

　　“呃……很凄婉的故事。那你讲给我听的意思是……”

　　“林夕很喜欢去那里。如果我们的第一站没找到她，那她就一定在沈园。”

　　文政赫没想到两个人的第一站竟然是医院。由于不认识中文，他也不知道方承华究竟带自己去的是什么科室，只是医院里压抑的气氛让他觉得很不舒服。直到方承华向医生打完招呼离开，两个人走出医院大门，文政赫才拦住他。

　　“你刚才说的第一站就是这里？林夕病了？她生了什么病？如果你不能说，那起码先告诉我刚才那个是什么科室总可以吧？！”

　　方承华低着头看着地面，右脚随意地左右划了划，然后慢慢抬起头，目光投向文政赫的身后，没有直视他。“那是透析室。”

　　“透析室……”文政赫不自觉地声音微微有些发颤，反反复复地呢喃着这个单词。“怎么会这样？林夕她……”

　　“走吧，每次做完透析她都不肯好好休息的，非要自己再去沈园找难受！”方承华说的虽然好像是在责备她，表情却是满满的疼惜。“天气也有些凉风了，让她再受风就不好了。”

　　机械地跟着方承华坐进了又一辆出租车，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显现了当年听到和他们十分交好的另一个韩国组合，NRG成员焕城去世时，申彗星一下子昏过去的情景。

　　“她……能治好吧？”虽然这样问，文政赫却不自觉地带着不敢肯定的语调。

　　“如果她想被治好的话。”方承华若有所指地回答。“别再问我什么了，见到她，你自己去问吧。这辈子，明明也没多长啊，可为什么她的路总是被逼着走的呢？我不想再做另一个强迫她去决定什么的人了。不管是怎么样的一条路，作为一个朋友，我只想……能让她过几天随性的日子，也好……”

　　文政赫不是第一次到中国了，但是由于每次都行程匆忙，他也没有过好好接触中国文化的机会。随着买了票的方承华缓缓走进这个古色古香的园子，四周的景色对他来说都是那么陌生，仿佛，这是第一次他真的意识到林夕和他们的差别。

　　在一面写满汉字的墙面前，他看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背对着他，静静地坐在一个石头长凳上，注视着前面的墙。文政赫有些不敢相信那会是之前那个美丽骄傲透着些许飒爽英姿，在每一场交易中都处于不败之地，在每一次困难面前都不低头的林夕？眼前一时间闪过太多的片段，每一幕无不是她自信、坚定、果断的画面……

　　文政赫迟疑了，他甚至不敢向前多踏一步。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林夕，那他又该如何将她带回给申彗星呢？看起来那么易碎的她不是他所熟识的……

　　方承华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文政赫多变的面部表情，没有催促也没有问什么，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一切。直到一阵风吹过，明显地看到眼前的背影轻轻颤抖了一下，他才脱下外套，没理文政赫径直走了过去，替她披上。

　　仿佛被吓了一跳，她站起身转过头，先是看到了方承华，刚想微笑却又立刻看到了站在他后面的文政赫，表情不由僵在那里。

　　这一次，文政赫知道自己也没法逃避了，因为眼前那个人的的确确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林夕。他轻咳了一声掩饰了一下心里的惊慌和尴尬，几步走上前。

　　“林夕。”他只叫了一声她的名后面就陷入了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夕笑了，只是那笑容有些惨淡，然后明了地看向方承华。“我让你答应我不跟任何人说我的去处，所以你直接带他来了？”因为身体虚脱，她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也只是显得有些疲倦而已。

　　“我在美国疗养院外面遇上他的。”方承华简单一句就让林夕立刻明白了。

　　“看来你也花了大力气。Eric，你去找了Richard？可是……又是谁告诉你应该找他的呢？我以为这一次我的消息盖的很仔细了啊？”林夕一边说一边让方承华帮她穿上了外套。

　　“是萧潇告诉我可以找他试试的。”文政赫没有忽略听到萧潇的名字时林夕眼中闪过讶异和悲伤。“我想，她已经不再怪你了。也或许……是她也看不下去彗星的消沉了。林夕，跟我回韩国吧，让我们照顾你，让彗星照顾你。你的病……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具体得了什么病，但我相信，一定能治好的！”

　　“不必了。我并不想治。”林夕说着又坐了下来，盯着眼前的墙面。“我得的是急性尿毒症。透析只是一般维持的方法，要根治需要找到适合的肾源进行移植。先不说没有合适的肾源，就算有，我觉得，也还是让给那些更需要的人吧！”林夕说了这么多话，微微有些喘。“这辈子，走到这个地步，也够了……”

　　“你在胡说什么啊？！”文政赫生气地喊道。“什么叫够了？！你如果死了，那彗星怎么办？！明明可以治的，你有什么权利说要放弃？！”

　　“我的生命，我的人生，我为什么不能？！”林夕也不再装着平静，同样大声质问回去。“你就当没有看到过我！你回去！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不行吗？！他也许会因为想念我而难过，可终有一天……他会遇到更好的女人，会爱他、照顾他、不伤害他。你何苦非要把这样一个破碎不堪的我带回去给他呢？！你……走吧。算我求你……”林夕背过身子不再让文政赫看得到自己的脸。“我不能再爱他了……之前的分别，已经画了……一个很好的句号了。放过我……也放过他吧……我们都不能再承受……别的样的结局了……”

　　“你最近跑哪儿去了？马上要巡演了，而且还要录制《Winter Story》，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失踪了？”趁练舞的空档，申彗星坐在地上休息，看着在旁边逗耍李先皓的文政赫。

　　虽然文政赫和申彗星的关系从来没像电视里表现的那么疏远，但他们之间的互动还是文政赫主动居多。因为没想到申彗星会先跟自己说话，文政赫一紧张，立刻松开了坐在他身旁的先皓，然后偷偷瞄向彗星。

　　“那个……我家里有点事，所以，我回了美国一趟。”

　　从中国回来以后，他跟谁也没提起找到林夕的事，就算是李先皓偶尔露出想要问他的意思，他也立刻转个话题。想来想去，文政赫还是拿不定主意，有时候，他简直觉得这比决定神话未来的发展方向还要难！

　　申彗星有点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表现出一脸鬼鬼祟祟的文政赫，从地上站起身。“你回美国就回美国吧！干嘛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

　　“啊？”文政赫立刻拿出多年练就的本事整个人像兔子似的跳了起来，瞬间的功夫粘到了申彗星身上。“呵呵，我倒希望你把我吃了呢……”

　　果然，下一秒彗星可能也觉得自己无聊问这种问题，于是一脚把文政赫踹开，走到五米开外的地方，自己继续练舞了。

　　文政赫自然是见好就收，一看申彗星不再追问，立刻就潜向反方向，而坐在原地的李先皓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哥，你是不是……找到林夕了？”中午吃盒饭的时候，李先皓走到文政赫旁边，小声问了一句。

　　文政赫手一颤，刚叉起来的一块肉又掉回到饭盒里。“没有。”

　　“你在说谎。”李先皓说的云淡风清的，脸上还带着笑容。旁人听不到他们俩在说什么，还道是两兄弟又在偷偷商量着恶作剧整谁呢。“从回来你就魂不守舍的。舞蹈跳错动作，RAP也忘词。我认识你那么久了，你心里有事我会看不出来？！彗星哥自从林夕走了以后，就一门心思地练歌，顾不上你。忠载哥和东万哥也向来不怀疑你什么。我就不信像珉宇哥那么鬼精灵的人看不出你什么来？还是他根本就和你是串谋？！”

　　“Andy啊……”文政赫说着叹了口气。“珉宇也不知道什么的。我故意瞒着你们……是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也是太执着于结果了，可当有了结果才发现，也许……没有结果会比较好。”

　　“是不是林夕出什么事了？！”先皓继续压低着声音。“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啊！”

　　“Andy！”文政赫难得的对李先皓也板起脸。“你让我再好好想一想吧。如果有什么要说呢，那最先知道的也该是彗星！”

　　“我该知道什么？”正说着，申彗星擦着嘴走过来。“你们俩今天怎么那么多说不完的话啊？！饭都不吃吗？”他说着瞄了一眼文政赫的饭盒。

　　“喂！你又想变回包子脸啊？！”文政赫夸张地把饭盒护在怀里。

　　“切！不给就不给吧！小气！”彗星说着转身走开了。

　　文政赫和李先皓面面相觑地看了一会儿，最后李先皓拍拍裤子先挪开了一步。“我其实没别的意思的。不过，从你的话里，我多少明白一些东西了。哥，你决定吧。我不会再问了。”

　　关于林夕的事，文政赫想了又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大家一边忙于演唱会一边迎来了金东万和申彗星的生日。尤其是彗星生日那天，恰逢他和李珉宇两人在录音室里为《Winter Story》录歌，大家干脆偷偷帮他准备了生日蛋糕。

　　申彗星一心一意地在录音，因为珉宇去了洗手间，他就自己先录两句试试。可没想到，刚录了一句，整个录音室就黑了。申彗星怕黑，那是大家众所周知的。所以，他立刻就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然后看见神话的成员们还有工作人员捧着插了蜡烛的蛋糕走了进来。

　　“你们……”彗星愣了一秒，然后才恍然大悟。其实，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生日，只是自从过了那个和林夕难忘的生日以后，他就再也无法真的在自己的生日感到开心了。但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他还是张开嘴大笑了起来。“噢咦！你们真是的！还搞什么突然袭击啊？！吓了我一跳！”

　　“彗星啊！快许个愿吹蜡烛吧！”李珉宇笑着拍拍手又拍了拍彗星。

　　“是啊哥！快点快点！不然蜡烛都要流下来了！”朴忠载也跟着起哄道。

　　文政赫没说话，只是略带微笑地审视着彗星的笑容，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十年的兄弟，他认得出来，那不是申彗星发自内心的笑容。

　　大家起了半天哄，却见申彗星脸上依然带着那抹笑容，然后从里面衣服贴近胸口的兜里掏出一条项链，虔诚地闭上了眼睛。

　　“我希望……今年，可以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