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展白/吴白]灰色反转（现代架空）》飞雪梦莺

2、第 2 章

　　两天后，那栋写字楼再度遭到了爆窃。
　　被偷走的不仅仅是一份机密文件和所有值钱的小玩意，还有人命——监控室的两名保安都是一针毒药毙命，非常干脆而不留痕迹。
　　这才是专业的，白玉堂想着。
　　他带着展超去勘察了现场。
　　展超虽然是实习的，但白玉堂发现，他并不是勘察方面的菜鸟。比起他偷东西的乱七八糟，他的搜索有条不紊。
　　虽然智商上……差了那么一点——他能看到所有的表相，但一样真谛都看不破。
　　白玉堂看到公孙泽一脸严肃地在指点他，索然无味地在房间里转悠。
　　破案是要天分的，这种家伙充其量就是身手好一点。
　　身手？也没有很好……跟自己才打了个平手。
　　白玉堂看着窗外林立的高楼，搞不好自己也是能轻松依赖工具穿梭的，所以这家伙的特技一点用都没有。
　　爬楼？警察需要的话，能开直升机来空降。
　　不过现在想这么酷炫的事情也没有用，他们勘察了一天，没有发现任何指向性的线索。
　　无功而返，白玉堂还仅仅是在心里不爽，展超已经溢于言表。
　　一定要抓住这个那天被他们放跑的家伙。
　　“你想也白想，看你就是个抓不到贼的家伙。”白玉堂调侃道。
　　“你怎么知道？”展超突然停下来了，一脸不服气地看着他，“我展超想拿的人，没有拿不到的。”
　　“你拿不到的多了。”白玉堂本能地调侃道。
　　“我拿到的多了。”展超在口袋里翻了翻，翻出一张履历表，摊开给白玉堂看，“看到了吗？”
　　白玉堂接过来一看，吓死了，还真是。
　　这家伙抓的贼不少啊，虽然都是些杂兵，但他确实水平挺高的。转念一想，要不是这样能调过来当刑警？
　　“好，我信了。”白玉堂把履历还给他，淡淡地笑了。
　　“是吧。”展超也爽朗地笑了，跟他一起走在夕阳下，影子越拉越长。
　　然后他又做起了那个梦，梦里他还是俯瞰着那个白西装的青年，他拉着绳索，从一栋大楼横渡到另一栋，敲碎玻璃，准确地落进了一家银行里。
　　这才是专业的盗窃技术。

　　又过了一周，这次不仅仅是他们束手无策，更进一步的尸检和痕迹检验也没有得出什么让人喜悦的结果。
　　人是被注射□□杀死的，而且两人坐在一起，被从颈部投毒，几乎没有挣扎痕迹。这样的犯罪现场，通常都是熟人。
　　公司同事？亲朋好友？挨个排查了一遍，不是有不在场证明，就是没有作案条件。
　　这公司不接触化学物质，普通人也不容易买到□□，就算买了，也不至于一点交易消息都没有，只可能是有人和外人勾结。
　　但勾结也要有个人脉圈，也得有个通讯手段，查来查去，都没有。
　　“反正我不信。”展超坐在重案组的办公室里，翻着卷宗又看不进去，一大堆力气没有地方使，“肯定有什么漏掉的。”
　　不仅他觉得，在座的公孙泽和白玉堂也觉得，肯定是什么东西漏掉了。
　　但现在他们仨都思考不来，因为电话就一直叮铃铃叮铃铃地响。公孙泽接了十几通了，都接起来不久就挂掉。
　　“到底是什么电话……”憋了好久，展超终于向白玉堂询问了。
　　白玉堂当然知道，给公孙泽甩了个调侃的眼神，向展超解释道：“包正的电话。”
　　“包正？”展超念叨着这个名字。
　　“你不认识。”白玉堂打断了他的思考，“是个喜欢来串门的，不重要。”
　　那是对面楼的检察官，但他总爱过来，而且非常能破案，经常看两眼，就来了思路。
　　“哦……”展超单纯地应了一声。
　　叮铃铃，电话又响了。
　　公孙泽一怒之下，把电话线拔了，这下才清净了。
　　“这么讨厌的人？”展超好奇地凑到了白玉堂身边。
　　这种事情还真不太好解释，白玉堂耸耸肩，“你以后就知道了。”
　　很难解释，那种恼人的铃声对公孙泽来说还是一种“底线”，因为只要包正打电话过来，就说明这局还有得解。但他坚决不会接，因为他才是重案组组长。
　　不过白玉堂知道，包正只是打着玩玩，并不是每一次都有了线索。
　　“一周，一周之内我们必须破案。”公孙泽按着桌子向大家下达命令，“谁知道对方还会不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情。”
　　“是。”大家鼓足干劲应了一声。
　　并不是为了公孙泽，而是为了警察的职责。

　　又加班到深夜，白玉堂下班的时候，展超还是跟了上来。
　　白玉堂已经习惯了展超每天和他一起回家，比起为什么他们一下变得这么熟络，他还是更关心，为什么他开始梦到一些奇怪的场景。
　　“白玉堂，我有话要跟你说。”路灯下的展超扭头看着他，瞳仁正好被灯光照得亮闪闪的。
　　“说吧。”白玉堂点点头，他也习惯了展超跳脱的思维。
　　“能跟我在一起吗？你是gay对吧？”展超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
　　“噗。”白玉堂想保持淡定的，还是没绷住，“你怎么知道。”
　　“又不是秘密了，你又不是没交过男朋友。”展超瞪大眼睛看着他。
　　“原来警察同事们的口风并没有那么紧。”白玉堂翻着白眼吐槽了一句，然后重新看向展超，“所以你是在追求我？”
　　“我是在追求你啊。”展超无辜地点点头。
　　“……”白玉堂沉默了。
　　他的确是个gay，这在警局不是什么秘密。但就算他是个gay，也不代表是个男的他就非得答应，而且展超……什么时候也是个gay了？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啊，反正我们还没有那么熟。”展超又扭头回去继续看路，“时间还长着呢，咱们可以先忙着抓犯人。”
　　好淡定，居然比自己还淡定。白玉堂顿时觉得相当不服气，凭什么这个傻子比自己还淡定。
　　“先说好，我甩人从来不看情分。”白玉堂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反客为主，他搭上了展超的肩膀，稍微扬起了嘴角，“最近也没有别人追求我，我们试试看吧。”
　　“可以。”展超又笑了起来，笑容非常灿烂。
　　在这个案件还没告破的时刻，他们还不耽误地发展了一下新鲜的恋情。不过同事们也没有反对，毕竟他俩依然是警局的精英。
　　也没有太多人议论，就好像他们应该在一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