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乱》漫话天使

5、第五节 太后？姑姑？

　　已经连着三天没有被叫侍寝了，我的身体在小柔的照料下好了很多。小柔没有问我为什么那天没有侍寝，她只是很高兴地见到我不用再带着一身的伤回来。
　　趁着这两天我做猪，我打发人做了一个沙包，把它挂在园里最粗的柳树上，又看了看天宇皇朝的历史。幸好我的这个身体能够自动地对我不认识的繁体字作反应，看起来一点也没费力气。
　　我大致地了解了一下，这个时空中一共有三个大的国家：天宇皇朝，灵宇皇朝和翟宇皇朝。原本这三个皇朝是由一个统一的宇皇朝共辖，只不过随着这三个皇朝势力增大，在200多年前推翻了宇皇朝的统治，各自独立统治自己的辖区，成为三国鼎立的局面。此外还有一些小的部落，比如那个狼部落就是其中一个。
　　听小柔打听的八卦，好像近年来天宇皇朝已有衰落的趋势，这点引得其他两个国家的觊觎，就连一些今年来迅速成长的小部落也想来趁机揩油。总之，天宇皇朝将来会有很多麻烦呢！
　　现在我的心情真的有点低落呢！我的那一套法律和经济的理论比较适合和平时期的固本培元，但现在真是多事之秋，需要的是能够抵御强敌的国策。战法呢，我压根没有学过，只是在学历史的时候为了培养兴趣注意过一些历史名战的细枝末节。况且这个时代又不是我所熟悉的，地理环境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看来我还真的没有什么良策给宁皇呢。哎，说大话了呢！
　　我一边思考，一边叹气，最后连一向稳重的小柔都看不下去了。“小姐，柔儿总觉得您最近变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是以前宁皇针对您的时候您也没有这么发愁过呢！”
　　哦？这倒是很让我意外啊。那个宁皇这么欺负这个柳如烟她都不伤心难过的吗？真是意外的坚强啊！
　　“说来也是，小姐您都有好几天没去看望太后了。太后以前总能让小姐开心起来，小姐，您要不要去探望一下太后呢？”
　　哦，我说嘛，这个深闺小姐怎么会这么坚强，原来是有人关心啊。做军师吗？那这个太后不简单啊，那么紧张的局面都能化干戈为玉帛呢！看起来跟我又关系不浅啊，真不知道我这个身体还又什么让我吃惊的地方，改天我一定要向小柔打听清楚了。
　　我心里一边想，一边却作苦恼状，一手掩面似泫然欲泣，“小柔啊，太后的事我也忘记了，这叫我怎么对得起她老人家啊，我哪有脸去看她啊！”
　　“小姐，你别难过了，是柔儿不好，竟然忘记告诉您太后的事了。太后她是您的姑姑呢，在这深宫里，就只有太后对小姐最好了！”
　　哦?这真是太太让我意外了，没想到太后是我的姑姑！等等，这样说来，那宁皇就是我表哥？那岂不是近亲结婚？
　　随后我又把我的疑问一一向小柔求解，结果还真真又让我吃惊一回呢！
　　据小柔讲，我姑姑成年那天，当年的天宇皇因为爷爷的原因送给姑姑好多礼品，姑姑进宫谢礼时，因为其天人之姿被皇帝封为天宇皇朝第一美女。一时间在天宇皇朝内外引起渲染大波，连翟宇皇朝当时的皇帝也极为爱慕我这位姑姑。据说翟宇皇朝的那位皇帝是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主，愿意拿15座城池换得姑姑。而姑姑也答应了翟宇皇朝皇帝的请求，只是嫁过去不过1个月，就传来翟宇皇朝皇帝驾崩的消息，接着由尚在襁褓里的翟宇皇朝大皇子即位。翟宇皇朝说姑姑是克夫之相，便把姑姑送了回来。结果，天宇皇朝的老皇帝怜姑姑可怜，就把姑姑纳为后宫，奇怪的是朝廷上下没有一人反对。过了两年，皇后仙逝，姑姑成了皇后，但终生未生育，只把前皇后所生的翔王爷和宁皇抚养长大。先皇驾崩后，姑姑被封为淑后，待百年之后就与先皇和先后合葬帝岭。
　　我对小柔说的话不置可否，总觉得有那里又点怪。看来，我有必要去见见我这位姑姑了。
　　小柔一听我去见姑姑，喜不自禁，帮我换了一身正式点的衣服，还梳了一个流云髻，说什么是对长辈的尊重，所以要打扮地正式点。我调侃她说，上次去见宁皇也没有打扮。只见她一脸娇憨，用无比正义的口吻说宁皇对我如何如何不好，这是他应得的。我本想提醒她隔墙有耳，但想想也就算了。我是宁皇的“爱妃”，还是太后的侄女，想动我的人，除非是宁皇自己。
　　我与柔儿一路步行来到太后的凝碧宫。此时虽已过初春季节，但那一树树的桃花还是炫红了我的眼。小柔见我看得呆了，便偷偷问我是不是喜欢桃花，等过几天也在柳烟宫栽几棵。我只是笑着摇头。我最爱红玫瑰，我曾经的梦想就是在一片红玫瑰海中和我最爱的人许下一生的承诺，但恐怕这个梦想不能实现了……
　　走进凝碧宫，意外地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一路的宫女见到我来也没有要去通报的意思，只向我行了礼便走开了。可能是因为我以前常来的原因吧。
　　我由小柔带着直接到凝碧宫的内室，一路走来我注意到凝碧宫的布局很有意思，一个个区域看起来没什么特殊，但一和它临近的区域比较总感觉特别突兀，可偏偏你又说不出那里突兀，而单从摆设来说却是出奇的协调，我只当是这个宫里的宫女品味特殊，也没放在心上。
　　终于我见到了我姑姑。那真是一个难以用笔墨形容的女人。她的眉眼和我竟有六分相似，而且显然老天是厚待她的，她站在我面前，我根本无法判断她的年龄，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却有掩藏不住的沧桑。虽然她嘴角含着笑，但却有那么重的悲伤气息环绕在她身边。她像一棵在风雨中静静绽放的牡丹，让人好想捧到怀里好好呵护。
　　我没有一丝犹豫就张开双臂环住了她。她只有一秒中的僵硬，然后也伸手环住了我。她的怀抱好暖，暖的我以为我是在院长的怀中，暖的我好想流眼泪。
　　我是个游荡在异次元的幽魂，这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在那个世界里，我至少有朋友可以排遣寂寞，但在这里，又有谁会理解我的想法，又有谁会不把我当作疯子而接受我的思想？我可以忍受没有人在我身边陪着我，但我不能忍受的是我的思想无法和任何人发出共鸣！灵魂的孤独才是真正的孤独，而我现在甚至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我太害怕寂寞了，我太害怕那些陌生的眼神了！而眼前这个怀抱我可以拥有吗，我可以在里面歇息吗，我，一个游荡在这个时空的灵魂，可以把自己送进去，在里面给自己做个摇篮吗？
　　那个下午，当夕阳的最后一丝光都抽尽的时候，我流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