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真杏]一次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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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迎来第一场雪的时候，杏和真迎来对于两人都十分重要的一场考试。
进入校园的一瞬间，他们听见明星大声抱怨着因为考试不能高高兴兴地玩雪，“你看雪飘下来的样子不是亮晶晶的吗？小北~为什么要考试！”
“……这又不是我决定的。你再和我大呼小叫也没用啊，明星。”
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从厚重的羽绒服里伸开五指，小心翼翼地去捉住真的手指。少年的手指一点也不意外地冰凉，也许是因为天气太冷了。谁知道呢。
她转过身去，用另一只手整了整真围在脖间的围巾：“有些松开了呀。”
“诶诶，是这样啊……”真微微有些回过神，有些不自然地笑起来，“杏也是，外面很冷吧？不要把手露在外面哦？”
他试图让杏松开抓着自己的手。
结果杏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把真的手一起塞进自己的口袋。“我的衣服口袋很大吧？”她仰起头，看着真有些骄傲地笑了，“也很暖和。”
守泽千秋大喊着“过分！这光芒太刺眼了！难道作为红色流星的我就要这么消亡吗！”从他们身边跑过去，在他们对视一眼不明所以却又觉得很欢乐地笑起来时又折回来，“虽然被残忍地对待了，但正义的伙伴还是要向你们伸出援手——我在外面的路上看到濑泉那家伙了。”
两人顿时收敛了笑容，不约而同迈出脚步向考场跑去。
手还紧紧握着放在杏的口袋里。
两个人的考场互为隔壁。
前一天晚上从衣更真绪那里拿到准考证的时候，对方还在不可思议地叹气：“你们运气也太好了吧，和普通科的一起考还能分到这么近。”
于是杏抱着真的胳膊嘻嘻嘻的笑。
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任由杏抱着自己的胳膊以撒娇表达高兴，只是用另一只手摸摸头发：“缘分啦。”
真绪：“……”
真是过分呢。
走到杏的考场附近时她忽然有些紧张起来。她扭头看了一眼真，真的表情有些缥缈。
这也是难免。真一直都不擅长对付考试。
“没关系的。”她打气一样捏了捏真的手，看见少年有些恍惚地转过头看向自己时笑了笑，重复了一遍，“没关系的。”
真的手逐渐有了温度。
他们继续向前走，脚步声轻轻叩在瓷砖地板上。走廊外侧的窗户映出纷纷扬扬的雪花，头顶上柔和的白光在雪光与天色的交衬下透出一种水一般的浸润感。
“等考完我们去堆雪人吧？只有我们两个人，不叫上明星他们。”
真有些诧异地看她一眼，然后很开心地点头：“那要找个很安静的地方才可以……啊！”
他大概想到了什么地方，眼睛倏忽亮了起来。像是今天凌晨杏从噩梦惊醒时，站在窗边看见曦光忽然挣破黑暗。
她戳戳真的胳膊，问是什么地方。少年却只是很开心很神秘地笑，不肯告诉她。
“啊……告诉我啦。”
两个人说笑着走到教室门口，站在那里检查准考证的恰巧是佐贺美老师，他瞅了一眼杏，摆摆手直接让她通行了：“你的话，也不会做出替游木同学考试的事情来吧？”
“欸？佐贺美老师好过分。”
杏在一旁又开怀地笑了。
“杏居然也笑得这么开心？”
她从口袋里抽出自己和真的手，强忍着笑在包里找出准考证给佐贺美：“这是我的准考证，老师。我没有替游木同学考试。”
“哎哎？杏、杏……”
真看起来已经说不出话了。于是杏踮起脚尖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真，最喜欢了。”
小姑娘突如其来的表白让真一时间愣在原地，白皙的脸庞上逐渐染上一层暧昧的红晕。他的神态里有些窘迫有些束手无策，转过去的眼睛里却还带了一些羞赧的喜悦。
“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佐贺美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真的神情更加不知所措。站在隔壁考场门口的门老师终于打破了这出剧目，很受不了的样子喊出声：“游木！你的考场在这里吧……快过来。检查证件进场。”
“是、是！”
游木真吓得瞬间站直了身子，有些抱歉地冲杏微笑了一下：“那考完试我来等你喔。”
她点点头：“真也要加油。”
真微笑起来：“一定会的。……为了杏。”
然后杏进了考场，把书包放到指定的位置。桌面上摆了答题笔和耳机。
她拿起耳机试听了一下，很快就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毕竟前一天晚上真刚刚检查过耳机。擅长电子设备的真摆弄起耳机的时候一脸孩子气的骄傲，“当初在游戏研究部一个人，自己也捣鼓了很多这些东西呢。想不到我也可以帮上杏的忙。”
“真一直都在帮我的忙呀。最喜欢真了。”
游木真放下耳机，侧身抱住了杏。
等待发卷的一段时间十分难熬。
杏发现自己有些紧张的时候已经把答题笔拿在手里，漫无目的地在桌上点来点去。她感觉自己的胸腔被挤压，有些酸涩的不安，指尖也传来密集的痒意。
她毫不怀疑现在的自己根本没有力气写字。
她开始去想真。
真就在自己隔壁坐着呢。她告诉自己。
现在在干什么呢？也许是和周围的人说话？杏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他应该是和自己一样有些不知所措地坐在座位上等待发卷。
杏知道真。不仅知道他和她在一起的样子，也知道她不在时他独自一人的样子。
而游木真是有魔力的。
杏慢慢地念着这个名字，心里渐渐冷静下来。
等考完试出去，一定要问真在这个时候有没有想起我呀。
铃声响起。
佐贺美老师和他的助手一起把卷子分发下来。
杏感觉今天遇到的题比往常的遇到的哪一道都要难。交了卷子就坐在座位上发呆。
“杏同学不赶快出去找游木同学吗？”核对完毕试卷份数的佐贺美老师大手一挥，放行了在教室里坐立难安的学生，欢呼声和叫嚣声瞬间挤爆走廊，偶尔传来莲巳敬人的一句“喂！在走廊禁止大声喧哗！”也被层层压盖。佐贺美有些好笑地听着同时回忆青春，抬头看见杏坐在座位上出神。
“啊……”她开始收拾东西。带有忧愁的心情想起真。
隔壁的门老师还在和考生长篇大论，频繁有学生扭头看向操场上痛快玩雪的学生，都一一被门章臣严厉地喝止：“作为学生，老师在上面讲话时要专心听讲。”
杏凑到门窗前，踮起脚往里看，在靠着墙角的一个位置找到了真。真正昏昏欲睡呢，突然感受到来自杏的视线，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开心地笑着，和他挥了挥手。
“游木同学？你在和谁挥手？”
于是杏立马缩回头，躲回自己考试的教室。
最后门老师是被佐贺美老师带走的。佐贺美老师一边送着领带一遍推门走进去，“哎呀哎呀，门老师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严厉呢。就稍微放松一下吧？和我去喝酒吧。”他反扣着门章臣的肩膀往外走。
把唠唠叨叨抱怨着的门章臣拽走的时候，佐贺美阵很快地朝杏眨了下眼睛。“小章偶尔也享受一下青春吧？一直这样死气沉沉的可不太好哦。”
杏看着老师的远去笑起来，然后视线转回教室里的真，向朝自己走来的真张开胳膊。
“抱抱我吧。”少年来到她身前时，她说。
于是真把矮了自己一头的小姑娘抱进怀里。
“去玩雪吧，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真在杏的耳边说。
她微微笑起来，之前的考试好像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了。杏稍稍用力地抱了回去：“嗯。我们走吧。”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
真带着手套捧起一抔雪扔在空中，好像又下了一会雪。杏不禁笑起来。真也跟着笑。
“小杏能笑就太好了呢。”
“真也是。”
他们努力堆了个雪人，最后的成果还是歪歪扭扭的惨不忍睹。杏依旧觉得很高兴，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到推特。
明星大呼小叫地回复她在哪里怎么不叫他，杏笑着打下一行字：“秘密。这是我和真君的秘密基地。”
然后拉黑了濑名泉的一切联系方式。
玩累了坐在长椅上休息的时候，杏提起刚刚过去的考试。
“我也感觉很糟呢……”真讷讷地说。
“你说……以后会怎么样呢？”
真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到了未来，却还是认真地想：“应该和现在也没有什么区别吧？我和杏这样开开心心地呆在一起，很幸福吧？”
真是幸福的，因为和自己在一起。
杏想。自己也因为和真在一起而感觉幸福。
“说的是呢。”她笑。“如果这次的考试没有通过，明年我们继续吧？”
真说好。
“那接下来我们就要努力做一个比刚刚还要好看的雪人啦。真，你会陪我的吧？”
真仿佛觉得她很傻似的微笑起来。
“当然啦。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的。”
FIN
2017.12.23
我想说啥……我想表达啥……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真杏]一次考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