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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第五章
      “你听好了,他是我嫡亲的哥哥,快放手!”叶儿推开宇文远,“自己口无遮拦,怨不得别人!”
      宇文远张大了嘴巴,看看楚翃再看看一脸嗔怒的娇妻心下道:看来这兄妹背后又是一番惊天动地......
      “宇文兄,现在我已是驾崩的先皇,不用担心有人会强迫你做皇亲国戚。”楚翃眼波微动“但无论如何你是我钦点的妹婿,叫我一声皇兄总是应该的——”
      “去你的昏君,怪不得师父那么猴急地为我保媒拉纤儿,原来我宇文远早就被你算计个够本!”小声嘀咕道
      “怎么,娶我觉得委屈啊,你休了我去。”叶儿腾起,尖尖食指指住宇文远的鼻尖
      “不敢不敢,老婆大人出身高贵,我若敢休了你,不知道多少人要拨我的皮。再说,我怎么舍得这么贤惠的老婆。”宇文远嘻嘻笑着跃上床榻,隔着楚翃胆子大了些“但是你要是再动手打我,我就讨十个小老婆替我挨打。”
      “你敢!”叶儿挣红了粉脸踏上榻沿劈手揪住宇文远的耳朵
      “叶儿,好了。在我面前也要给他留些颜面。”轻揽妹妹的手楚翃道“你们闹得我也乏了,坐下好好说话。”
      闻言,叶儿只得松开玉指坐下来,与宇文远相互对视如斗鸡,竟是一对儿斗气冤家。
      “看来,我是乱点了鸳鸯。”叹口气楚翃板起脸道,“等我收复江山,第一件事就是下诏书撤了这庄婚事可好?”
      “不好! ”宇文远直起身子急到。
      “不好!”异口同声的叶儿同样立起身子
      看到二人同心同德,楚翃心下甚慰,却冷声道:“那要怎样?你们这样闹,便是对我的大不敬,不如——”
      “哥哥,不要。您都十几年未见到叶儿了,见了面就要人家休夫,不怕叶儿会伤心吗?”
      “不对,他是要我休妻,这世上哪有休夫的道理——”宇文远揉着耳朵
      “怎么没有,我就休了你——”
      “你敢——我告御状去——”
      二人又扭到一起,你点我戳跳下床榻,留下暗自微笑的楚翃。
      渐渐疲倦涌上,身上酸痛不已,尤其是双腿无力感更甚。楚翃伸手抚上膝部竟如钢针刺骨,顿挫的痛感愈来愈深。楚翃强忍不适:“宇文远——”
      宇文远从叶儿手下挣脱,看向强自隐忍的楚翃,顿时吓白了脸奔到榻边,楚翃却出手用力捉紧他的手臂摇头以口形道:“叫叶儿出去。”宇文远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挡住不明所以的叶儿,哄着她到宇文秀的房里去了。
      待匆忙赶回,楚翃已是痛的浑身轻颤,身上的棉衫被汗水浸湿,正伏在榻边边咳边喘。
      “这样子不行,我去请大夫。”试去楚翃额角滚落的汗珠,宇文远心急如焚。
      楚翃吃力地摇头:“银先生已经尽力了......你拿笔来......”
      “做什么?银先生交待你不可以再用心力。”
      “也罢......明日你带我的口谕...到...到边关找屈景峰将军......前来见朕......”
      “你已经是‘死了’,将养些日子不打紧。”见楚翃愈喘愈疾,宇文远拧紧眉毛,“再说,这世上知道你还活着的人越少越好,这屈景峰可信吗? ”
      “屈将军为人耿直......不懂变通,当年不满楚昕要挟......一怒请辞远征边关.......朕相信他......”断续着未说完,一阵锥心剧痛袭来只得紧咬牙关。
      “圣上,请保重龙体。天下的事容后再说吧!”宇文远无能为力地看着楚翃,含泪运功于指尖点向他
      “你...放肆!”楚翃却快一步躲开他的指风,一挣之下痛感加剧,瞬间嘴唇被咬破,殷红的鲜血沿着雪白的下颌淌下。宇文远见此哽咽道:“你让自己昏睡的机会都不给吗?”
      楚翃剧痛之下仍笑得温和,冰冷的手握住宇文远停在半空的手掌:“兄弟,朕......为的是天下百姓......楚昕百日之内...杀了多少忠臣良将......南方水灾他视若无睹,还要强征赋税,杜尚书忠言进谏此刻却在地牢饱受酷刑......”
      宇文远别过脸:“可是,你再折腾下去,也不会有人给你办第二次国丧!”
      “朕不要什么君临天下!朕只希望国泰民安......再迟些,且不说邻邦虎视眈眈,民心若伤透,亡国之日就在当下啊......到时候,你要怎么面对朕?朕又如何...面对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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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远无言以对,半晌狠下心道:“明天一早我就动身,最多三日我带屈景峰来见你。只是——”
      见宇文远欲言又止楚翃眯起眼睛静待下文,宇文远是不敢直视他这样的眼神的,想到之前与宇文秀信口胡闹,说带回来的是自己的小妾的事,不知道楚翃会如何生气马上到:“国事要紧,我现在就动身。”
      “怎么?心虚了?才讨了小妾,便急着离开么?”楚翃挑起嘴角盯住欲逃离的宇文远
      “你——听到了?!嘿嘿——我那是逗秀儿玩的,你、你莫生气——”泄气地列开难堪的笑容,宇文远尽量把身子离楚翃远些
      “你啊——”看着仍孩子心性的宇文远,楚翃轻轻摇头,“想我也曾是一国之君,如今沦为宇文三少的‘妾室’——呵呵——”
      “你要降罪便降罪,笑什么?不是疼糊涂了吧?”宇文远的确心虚,换个人这样的玩笑够得上掉几个脑袋,“就是看在我千里迢迢救驾的份儿,放过我的父兄家人——”
      “要降罪,你也不只这一宗......口口声声叫我昏君的是谁? ”楚翃努力回避不适,集中意念与宇文远对话,他只怕松了一口气昏睡过去。宇文远当然明白楚翃内心的那份执着,他不会让自己轻易倒下,这样的强大的意志燃起宇文远内心的敬重。他脸上嘻笑着,眼角不觉划下一道水痕:“你就是个昏君,看看你把天下放在什么人手里了,你在棺材里的时候看没看到你的列祖列宗,他们怎么会让你死的安生——所以一脚把你踹出皇陵喽!”
      “你看见了?”吞下欲夺口而出的呻吟,楚翃右手成拳抵住额头,鼓起的关节苍白突兀。
      “我看见了,就是看见了。”宇文远哽咽道。
      “不要像个小孩子,我不打紧......忍忍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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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楚翃从昏睡中醒来,眼前晃动的身影渐渐清晰。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吃力地抬手捉住一片红色绫罗,一只小手便按在他的额头上,“——他醒了。”清亮的声音响起,楚翃凝定心神方看清宇文秀美丽娇小的身影。
      “你真是能睡啊,叫也叫不醒呢。”宇文秀笑起来,“银大夫气的差点儿摔了医箱。”
      “你是想砸了我的招牌啊,那个宇文远就是不肯好好学医术,胡乱点穴真是混账之极!”银锭子气哼哼地拉过楚翃的手,诊了半晌脉方点点头:“三日之内不可劳累,小子,再给我老老实实躺几天。要是疼得受不住,就吃一粒这个。”说着从袖管掏出指头般大小的白玉瓶放在楚翃手心。
      “有劳。”楚翃气息微弱道
      “银伯伯,他什么时候能好起来啊?”宇文秀望着虚弱的楚翃,“这些天你灌了他许多药 ,到底能不能解了那毒?”
      “小丫头,我是大夫,可不是神仙。”银锭子收拾医箱,“这几天小丫头要好好看着他,可别再叫谁点他的穴,再昏死过去可不关我事哦。”
      宇文秀眨眨眼,小手轻抚楚翃泄在枕上的青丝:“你疼吗?”
      温柔地摇摇头,眼前的少女明丽清澈不染世俗,有楚翃未曾体会的安宁气息柔声道:“你是宇文秀?”
      “嗯,我爹和哥哥叫我秀儿,你是皇帝?”宇文秀未脱稚气的脸庞上写满好奇,她上上下下大量楚翃几回:“我以为皇帝会是像银伯伯一样的皱巴巴的样子——呵呵——”
      “等我老了,会变成皱巴巴的——”
      “我看不会,银伯伯是因为从来都不笑,还总对人发脾气才变成丑老头儿的。你怎么会变成他那样子哪?”小手抚上潮湿的发梢,“银伯伯刚刚还说你这几天身子会很难受,你病了都不对人发脾气,哥哥也说你是了不起的人,你不会变丑的。”
      听着宇文秀自以为是的逻辑楚翃笑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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