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我从崖边跌落》貓吉

4、Papyrus

　　月亮升起来后，Sans将手捅进了那个人类的腹部，就在森林的吊桥边。他要锁走这倒霉鬼的灵魂，再把她推进深渊。
　　没有谁是全然无辜的，但她还不至于死。Sans深知这点，可他还是一声不吭地抓住了她，白皑皑一片雪色中，女孩脖上红色围巾像在燃烧，挣脱凌乱的头发，蹿出火苗。
　　“我以为我们已经认识了。”
　　仿佛不堪重负，女孩微微弯下腰，苍白的脸贴近他的领口。Sans闭上了眼，胸腔里像是卡住了什么——
　　真需要点番茄酱，是了，番茄酱。Sans想，并且试图从爬上脊背的罪孽里逃出。
　　月光被云遮住，几乎在一片黑暗中，他感觉自己的手被强行扯开，脱离柔软温和的腹部。
　　“看在老天的份上，我应该给你几个耳光的。”女孩的声音好像从窗户照进来的阳光，Sans抬起头，心跳得很厉害，可女孩却没再说下去了。光线很快又改变了，所有雪堆都闪闪发光，他看见那些番茄酱一样的液体黏在衣服上。
　　怎么搞的，Sans想，他饿了，饿坏了。

　　Sans背着受伤的女孩经过灌木丛时，遇见正在布置陷阱的Papyrus。
　　“Sans，你吓死我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等，你背上那个是——人类！”Papyrus冲着兄弟尖叫，手里的道具摔在了地上。
　　Sans走上前来。他说，“好了，Papyrus，你带了电话吧？”这个人类需要见一见Alphys，这里大概只有她能为人类治伤了。Papyrus从口袋里摸出电话，慌张拨了个号码。

　　等到Alphys接过女孩时，她已经有些烧了。
　　“我不知道可不可以，我之前都是处理的尸、我是说，我尽量试试。”Alphys咬着嘴唇，不停推眼镜，她握住女孩的手，检查了下腹部的伤，又听听心跳。
　　“好了，这刚好有个仪器，额，我新做出来的，这样，让她试一试，总不会更糟了......”Alphys在表格上刷刷记了一大段数据。

　　Papyrus拿着绷带站在床边，他紧张地不停啃指骨，暗暗祈祷这个人类活下来。他一直很幸福和幸运，这种情况让他感到恐惧与悲伤。就算女孩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他依然呆呆守在门外，就像真正为此痛心担忧的家人，不肯离去。
　　“今天是圣诞节，”他说，“她不该遭到这样的事的，任何坏事在这天都该缓缓。”然后背对Sans擦了擦眼泪。
　　Sans的骨头发出卡巴卡巴的声音，他默默从Papyrus身边走过，坐在紧闭的房门前的地板上，将兜帽盖过头，想着那个本该死去的女孩。

作者有话说

　　这里是良心发现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