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我从崖边跌落》貓吉

5、你

　　你从昏沉的梦里醒来，沉默盯着透过窗帘打下的月光里的灰尘，闭了眼，又睁开，脊背冰凉。耳畔是均匀的呼吸声，一只颧骨高耸的骷髅趴在床边，紧紧偎着你熟睡，五官神情还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你叹了口气，感到交织在一起的各种情绪，心脏撞击肋骨。

　　那时，你惦记着门外的世界，可出了门，却不知该去哪里。
　　森林里传来窸窣的声音，类似凿子敲打墓碑的图像在脑海挥之不去。你将脸埋进宽大的围巾，于是，就这样，一头扎进夜色里。
　　寒风将裙摆鼓起，月光的影子忽长忽短，你快步奔走在林间小径上，黑鸟从身后呱叫散开，团团旋转——你被树枝绊了一跤。
　　不好的预感再也抑制不住。你转过头，发现一个暗影正对着你走过来。步子不紧不慢，闲适地就像守株待兔的猎人，而你就是那只愚蠢的野兔。
　　你狼狈地站起来，面对他，月光下的生物有一副骷髅的外形，也许是故事里的死神破书而出，但当你注视他的眼睛时，却奇特地减少了恐惧。
　　“Sans？”你低声喊出一个名字，柔软的唇上下阖动。
　　骷髅眼窝里的亮光闪了闪，除此之外，没有回应。你后撤几步，转身逃开这个地方。
　　就这样一直跑着，路过无数无名的树木，可你还是被抓到了。腹部传来刺痛的感觉。
　　头顶云朵分开，露出月亮，视线里一片红色，就像你肚子上那个窟窿。你是应该感到愤怒的——
　　就是有......
　　就是有那么多的痛苦......
　　可是，你看着骷髅，好像能看透他想要掩藏却偏因为躲闪而表现出来的挣扎。
　　你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对这些家伙生气。
　　身体变得沉重。你叹了口气，放弃地将头抵在骷髅肩上。

　　你醒来的动作惊起了床边的生物。
　　“嗨！”
　　说话的是papyrus，脸红红的，很兴奋的样子。
　　“这简直是个奇迹！你知道吗？Alphys花了一整夜修补你肚子上的洞，大家都觉得你快坚持不下来了......但是！伟大的papyrus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所以你活下来，然后醒了。”
　　他拉出一把椅子坐在你身边，“你想要点意大利面吗？Nyeh heh heh，我打赌谁也拒绝不了它，虽然你错过了圣诞节，但却可以尝到伟大的Papyrus的手艺。”
　　你听他语速飞快地说着，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等一下。”Papyrus忽然一把将窗帘扯开，你又瞧见那个骷髅了，另一个，熟悉的。
　　“天哪，Sans，你到底想做什么？我跟你说过今天来看她的，你却说有其他的事。”
　　“我知道，”Sans飞快地瞥了一眼你，“对不起。”
　　他从窗户跳进来，一边漫不经心和兄弟打着招呼，一边目光投向你。你的腹部隐隐作痛，虽然醒过来了，你依然感觉很累，这让你什么也不愿想。
　　他朝你走过来，你本能地往后挪了挪，直到一只手伸到你面前。
　　“我想我们还没有正式认识过，对吧？”他的声音和稍显稚嫩的外表不同，低低的嗓音再次让你的产生些微的战栗。

　　你轻轻咳了声，握住了那只手。

作者有话说

　　八嘎作者也不知要说啥，感谢每一位读者，看我真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