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四战终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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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着黄金之铠甲的英雄之王吉尔伽美什，端坐在由黄金与祖母绿宝石构成的维摩那（Vimana）上，他赤色的眼眸依旧骄傲的俯视着大地，仿佛天生便凌驾于万物之上。然而此刻，英雄王却已经被层叠的暗金锁链捆缚，锁链的末端被神舟之下的巨人握在手中。对神专用的天之锁被用到他自己身上也是有着相同的效力的，哪怕因厌恶神而让自身的神性有所下降，以从者之身回应召唤的他也没有足够的筋力来拜托天之锁的束缚。
“许德拉之毒吗。”虽然是问句，由吉尔伽美什说出，却像是陈述句。他俊朗非凡的脸上多了道血痕，这浅浅的伤痕便是他此次败北的全部理由。并未自怨自艾，即使败北，英雄王的态度依旧高高在上。用来压制赫拉克洛斯过强参数的圣枪朗斯奴基和约柜重新回归王之宝库。既然已经败北，就没有死缠滥打的必要。
黄金的王者并未俯视单膝跪地、遍体鳞伤的大力神，哪怕对方是自己最厌恶的神裔，同时也是正面击败自己的强者。他的视线转向不远处才刚结束战斗的绿发美人，正好恩奇都的视线也转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在互相的微笑中订立下次再见的约定。最终，吉尔伽美什瞟了一眼已经恢复行动能力、桀骜不驯的盯着他的赫拉克洛斯，在消失的同时留下最后的赞美之语。
“赐给你再平常不过的胜利。”
不远处的另一方战场。
绿发美人优美的背部长出一对翅膀，拥有了飞行能力的恩奇都与驾驶神威车轮在天空中自由奔驰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战斗。看似纤细柔弱的拳头却拥有着突破雷电护罩的强大攻击力，瘦小的身体无视急速转弯时巨大的G力，以不下于神威车轮的速度肆意飞驰着。即使双脚并未踏足地面，恩奇都依然有着众多从者中数一数二的强大参数和作战能力。除了发挥对军威力的铁蹄蹂躏，普通的冲击只会给他带来致命反击的机会。
清楚的知道这点的伊斯坎达尔明白此时没有保留的余地了，哪怕之前为了击败那名女Rider消耗了大量的魔力，此刻也到不得不再次开启王之军势的时候了。就在征服王下定决心召唤过去的弟兄们再次面对强敌时，突如其来的乏力感打断了他的行为。不远处，恩奇都的右手化为了暗金的锁链，拥有极强对神束缚能力的天之锁以迅雷之速将据说为宙斯之子的伊斯坎达尔和他驾驶的牛车彻底捆缚，并剥夺了他调用魔力和体力的能力。
即使看起来身材雄壮肌肉结实，仅次于此次圣杯战争的Archer赫拉克洛斯，伊斯坎达尔筋力的参数也并未达到A+，无法像发生在某个平行世界第五次圣杯战争中的Berserker那样硬生生挣脱天之锁的束缚。因此，哪怕他再有雄心壮志，当天之锁出现时，胜负也已然注定。恩奇都趁着这个机会，以微笑向自己的挚友送去临别的祝福。
“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必要了。”将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和他瘦小的御主一起拖回地面，恩奇都并未下杀手，而是温婉的笑着对两人说。同时，束缚着两人的天之锁也缓慢的解开，只剩下绑着红毛壮汉手腕的部分来保持对其体力与魔力的压制性，“圣杯已经填满，强行将你送回英灵座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哈哈哈哈，这代表我现在是你们的战俘？”伊斯坎达尔完全没有沮丧的情绪，他用宽厚的手将御主整齐的头发揉乱，以此安抚韦伯不安的心绪，然后爽朗的笑着对恩奇都说：“这还真是难得的经历。不趁此彻底击败我的话，我依然会选择抢夺你们的圣杯的。”
“欢迎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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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本体的正下方，金发的法师正等待着暗之女神将天之杯内名为“永世之恶”的杂质彻底吸尽，一个陌生的脚步声在他的身后传来。无需回头，仅靠天生的能力，伊甸便能够知道那脚步声主人的身份，也清晰的明白对方暂时没有敌意。
“你准备如何处理已完成的天之杯。”那脚步声的主人，黑色长发的Caster点燃一根烟叼在嘴上，向这场圣杯战争的真正胜利者提出问题。虽然因传送错误，孔明附体的韦伯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尚短，但是根据已有的信息，他已经可以得出金发法师并不会放出圣杯中永世之恶的结论。不过，具体目的他还是要询问一下的。
“当然是整个带走。”达到终局，己方确定胜利，伊甸当然不会选择隐瞒和撒谎。他直截了当的回答“诸葛孔明”的问题：“带离这个晶壁系。”
“能做到的话当然是好事，我也懒得妨碍你。”吐了口烟，暗自吐槽十几年前的劣质香烟果然没那么好抽，孔明接着说：“但已完成的第三法——天之杯是这个星球的重要组成部分，直接被你带走的话会引起各种麻烦的事情，到那时候，即使我不动手，抑制力也会派遣各种打手来阻止你。”
“这个不用担心，我带走的只是‘坐落在冬木市，充满魔力的，能够有限度实现愿望的圣杯系统’，而不是‘这个世界的第三法——灵魂物质化’。”金发法师轻松的向身后并非敌人的凭依从者解释，“虽然刚才受到妨碍，不过没太大关系。整个圣杯系统已经固定完毕，随时可以带走，不过如果想不伤及这个城市的灵脉，还是需要花一段时间慢慢调整。”
“你自己有安排就好。”从金发法师那得到了他的打算，依靠自己的魔术知识也能判断伊甸没有撒谎，孔明便彻底放心，决定不干涉异界法师的行为。甚至因为他是很少见的能够平安解决圣杯战争后患的术者，孔明打算稍微协助一下他，比如——
“石兵八阵。”
突然从四面八方出现的，朝着伊甸发起奇袭的刺客群体被地面拱出的石柱阻挡。紧接着，在百面的哈桑眼前，周遭的环境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正是曾经让另一个Assassin束手无策的八门金锁之阵，也是诸葛孔明凭依附体后的韦伯能够用出的宝具。
“风水玄奇，十地封禁！木牛流马，撒豆成兵！”
原本只能将人封锁其中的荒凉空间中忽然出现了宛如石头雕琢的岩兵，它们骑着由木头制成的骏马朝着还未弄清状况哈桑们杀去。因为没能找到孔明，不知如何从这个空间突围出去的哈桑们，面对致命杀机，只能正面应敌，将眼前的骑兵解决。没想到，虽然参数上那些骑兵都不如分体后十分脆弱的哈桑，但数量上岩石骑兵却占据压倒性的优势，并未过多长时间，总数量不到八十的具有分体能力的哈桑便被数以万计的骑兵海淹没。
“比人多的话，我是不会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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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雅其实对这次圣杯战争有种一头雾水的感觉。最初被卫宫切嗣召唤后，御主就一直不愿意和她进行足够的交流。哪怕得知对方的愿望十分崇高，Saber心里也有根刺梗着，因为她不太相信光明的花朵会从罪恶的污泥中长出。幸好有如同公主一般的爱丽丝菲尔陪伴，她才没对这次的圣杯战争绝望。
刚到冬木市后一切还很正常，她正陪着爱丽丝菲尔逛街游玩时，卫宫切嗣突然用令咒不由分说的将她召唤走。于是被令咒的强制空间传送弄得有点不适应的Saber开始了她在这次圣杯战争中的第一战，对手是白发红袍的蒙面Assassin。拥有强大直感的Saber总觉得对手与自己的御主有迷之相似感，不过这都不重要，既然确定是敌人，只能用武器互相询问了。
由于情报的缺失，明明参数上全面占优，Saber在初战时还是吃了点亏，付出一定伤势的代价才将那名战法犀利的Assassin逼退。打完后Saber回头一看，自己的御主已经跑得没影了。没影就没影吧，还不留下之后行动的指示。连冬木市地形都没搞清楚的Saber只能选择向杀意最浓厚的方向前进，结果就马上遇到了第二战的对手，与自己相同职阶的白发Saber。
即使是完好状态，那白发的女剑士对她来说也是劲敌，更不用说还没来得及治疗伤势的Saber。结果不用说，虽然依靠魔力爆发勉强的压制住对手，但白发Saber紧接着抓住了自己一时疏忽露出的破绽，直接解放了宝具，将自己推入到港口的仓库街，也是数名从者混战的战场。
到这里为止，一切还在正常的轨道内，毕竟因情报不足于开局陷入劣势的情况Saber并非没有经历过，只要稳扎稳打的积攒优势，凭借自己优异的参数与宝具，还是能挽回颓势的。然而，事情的发展出乎任何人的意料。
诶？！那个黑漆漆的战士为何要吼着意义不明的字眼扑过来！
诶？！怎么突然出现一个自称是这次圣杯战争裁决者的Ruler！
诶？！怎么场上手持骨枪的男人和刚才与自己战斗的白发女子突然向Ruler解放宝具了？！
诶？！Ruler居然用出宝具将那威力强大的双重宝具释放防御下来了！
诶？！怎么突然出现了一名法师，为Ruler召唤了一面镜子，镜子后面还出现了冒黑烟的Ruler！
诶？！那冒黑烟的Ruler怎么也突然解放宝具！
你们真是够了，这是闹那样？！
Saber憋着一口气和一肚子疑问，与莫名结盟的Lancer和Ruler联手从愤怒的黑色火焰中突围，中途那个黑漆漆的战士不依不饶的想要来打架的事情Saber都不想去思考了。从火海中突围后她才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御主，与往常一样，卫宫切嗣毫无和她交流的打算，直接向Lancer的御主和Ruler提出正式结盟的建议。Ruler考虑了一下后答应了。
从Ruler那才得到一部分真相，这次圣杯战争的Caster以自身为基点召唤了第二组从者，原本的圣杯战争变成双方阵营的圣杯大战。想要争夺圣杯，需要先将对方阵营的敌手解决。虽然疑惑对面的Caster是否真有这样的能力，想到自己的姐姐摩根，Saber便毫不怀疑魔术师搞事的能力了。
第二天是平静的一天，Ruler通过教会向正规的御主们下达了暂停圣杯战争，先解决对面从者的命令。Archer的御主和Rider的御主做出了回应，同为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则保持沉默。之后对于不具有侦查能力的Saber来说，是短暂的修整时间。与同样侦查能力欠佳的Lancer聊了几句，发现很对胃口，切磋了一下武技，得知对方也是战技高超的英灵，对己方阵营的靠谱程度有所回温。只是Lancer御主的未婚妻，那个红发的女子盯着她的眼神有点令人发寒。
第三天的上午，威力强大的毒箭突然出现，将Saber轰出会议室，还瞬杀了Lancer。紧接着，自天外而来的镭射将Saber这一方的共同据点冬之堡彻底摧毁，也让猝不及防的Saber近乎正面挨下宝具攻击。幸好由于作用范围广，威力相对降低，加上Saber并不在宝具攻击的中央，因此并未回归英灵座，只是受了重伤。
以极为狼狈的状态与那巨人战斗是一大失策，仅仅战斗了几个回合，Saber便得出对手无法力敌的判断。即使加上Ruler的战力，面对那参数破格、战技简直达到神域的巨人，两人依旧无法与之抗衡。在这么危急的时刻，御主果然是又跑得没影了。忍住内心的挫败感，Saber在分割的战场中再次面对白发的女剑士。不过依靠莫名的指引，贞德两枚令咒的支援，加上誓约胜利之剑的束缚解放，还是艰难的击败了对手。而贞德则与对面的巨人同归于尽。收拾好悲伤与凌乱的心情，Saber坐着卫宫切嗣的车准备前往他们在市内的据点，没想到却看到了圣杯成功召唤的场景。
不管怎样，一定要取得圣杯！我的故国，决不允许就这么消亡！
强行从行驶的轿车中跳出，骑士王以比之更快的速度向圣杯的方向狂奔。
随后，魔力所剩无几，浑身疲惫，伤势也未完全恢复的Saber面对这次圣杯战争最初遇见过，也是最后遇到的敌人。
有花堪折直须折
(在时之狭间摘取蔷薇Chronos Rose)
第二次面对这个宝具，Saber依然为Assassin能够达到的速度震撼。那残留在视网膜上的红雷轨迹，如果换算成敏捷参数的话，大概达到A++以上。凭借直感，Saber当然能够勉强预知那些足以让她致命的攻击并躲开，甚至通过消耗大量魔力放出环绕身周的风王结界来捕捉神速的对手。然而这一切都建立在Saber处于相对完好的状态。
此时此刻的Saber明显没有这种身体状态。依旧生效的直感让Saber对敌方攻击的轨迹一清二楚，但疲劳的精神和困乏的魔力却让她难以反击。只要一瞬间就好，只要对方停滞一瞬，便可以用手中之剑将其斩杀。抱着这样的信念，Saber孤注一掷的强行催动精灵之剑上梅林留下的魔术——风王结界。飓风才刚刮起，一柄飞刀便被Assassin在高速行动中顺带甩出。那飞刀的目标并不是释放风王结界的Saber，而是那魔术掀起的风。
哔啦哔啦——
电路短路后电弧蹦出的声音。风王结界刮起的飓风在Assassin准备的后手作用下消失，一脸惊愕的Saber迎来此次圣杯战争的最后一幕。红雷将Saber的整个视野占满，一道利光闪过，金发的女骑士王感觉身体一轻，像是向上抛出一般。Saber的眼睛看到的最后画面，是自己依然停留在地面的无头尸身。
“呼——”红袍的Assassin停下了超高速运动的身体，深呼吸了一口气。在他身后，Saber无头的尸身扑倒，在她美丽的头颅落地时一齐化为以太光沙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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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天的清晨，赤铜发色的男孩从美好的梦境中清醒。围在他床边的，是熟悉的同伴，金发的法师，黝黑的巨汉，沉默的刺客，绿发的美人。其中少了好几个，尤其是对自己来说最为亲密的那个男人。不过没关系的，一定会有再见的机会。士郎睁开眼睛，对注意到他的梦醒而看向他的伙伴们露出微笑。
“大家，早上好。”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二十章 四战终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