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八掌 修正万物 ...
-
冬木市新旧城区的交界处，原本气势汹汹的魔神——巴尔巴托斯此刻已经遍体鳞伤，宛如红宝石的“眼睛”被戳碎了好几个，如同色泽污染的身体也到处都是利爪与长矛撕裂的伤口。畸形的魔神以刺耳的戾叫与魔力的射线发泄着自己的痛楚，然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轻松的避开了巴尔巴托斯含怒的攻击。
“中看不中用。”海兽Curruid的头骨卸下，露出狂王战意满满的表情。他将巴尔巴托斯最后一个“眼睛”毁坏后便跳回到赤铜发色的男孩身边，嗤笑着评价到处乱甩魔力射线的魔神，“传说中的七十二魔神之一，出乎意料的容易对付。”
金发的法师右手中指食指并拢，优雅的挥舞，带来寒冰与雷炎的侵袭，来自异界的元素术法无视了巴尔巴托斯本身对魔术的抵抗性，在它伤痕累累的体表再次撕裂出霜冻与灼伤的疮疤。伊甸轻松写意的如舞蹈般错开魔神柱的反击，微笑着回应：“因为它归根到底只是投影，不可能有本尊的实力的。当然，我也不觉得本体会多厉害。”
“你不是想要它作为收藏品吗？”库丘林转头看向伊甸，表情戏谑，“现在被打成这样了，还能收藏得了？”
“外表从来不是重点，”金发的法师仿佛并没有察觉到狂王的挑衅，反而向他解释起来，“事实上，这层丑陋的外壳反而隔绝了我真正想要的东西。”
“所以，士郎，给它最后一击。”
“好的，伊甸。”
话音刚落，赤发的男孩瞬间加速，仅仅几步的移动，便来到伤痕累累的魔神柱旁边。神剑的魔灵，赤红的恶鬼也紧随其后。士郎手持漆黑的巨剑弥勒，巨鬼巳六也在同一时间双手握住狼牙棒的柄端。
嘭！
狰狞的狼牙棒给了巴尔巴托斯沉重的一击。由于体型的差距，这一击造成的伤害似乎比狂战士战斗许久的伤害还要明显，魔神柱被砸中的部位甚至凹陷了下去。
相比起来，赤铜发色的男孩在同一时间挥出的斩击对魔神柱来说就完全没有防御的必要了。巴尔巴托斯的反击将近在咫尺的巨鬼巳六推了出去，然后才准备料理对它来说大小像是蚂蚁一样的男孩。
不过，已经来不及。
深深贯入魔神体内的巨剑弥勒，漆黑的剑身上出现鲜红的眼纹，异种的破坏魔力自刺中的部分开始以超快的速度蔓延。在魔神柱反应过来前，它的体表已经布满闪烁红光的裂缝。
随着士郎的一声轻喝，那仿佛贯入天际的巨大魔神柱在巨大的痛呼声中整个碎裂。四散的碎片与五彩斑斓的污血在还未降落到地面便化为以太构成的光粒，然后向金发法师托起的手掌集合，最终化为一块闪耀微光的湛蓝宝石。
“漂亮的灵子武装。”伊甸欣赏的看了一小会儿，然后将它收入自己的储藏空间，对得胜归来的男孩微笑，“辛苦了，士郎。”
就在这时，漂浮在天空中，和魔神柱脱离合体状态的紫发女孩睁开眼，眼神中却并非带着孩童的童稚或者是之前的空洞，而是傲视万物的高傲。
“察觉到巴尔巴托斯投影的动静，化身前来探查。没想到，还存在这样未收束的世界线。”紫发的女孩以陌生的男声对仰视她的三人说道，“己身也只是投影附身之躯，无法清理此世数以亿记的浪费。不过——”
“——仅仅毁灭眼前的异物还是能够做到的。”
傲慢的话语，与之前所见的黄金之王不同，附身于女孩之身的存在是以冷酷的理性与奇异的悲悯为基础将其说出的。比起人王的目空一切，更近于神祇的俾睨众生。
“Ars Almadel Salomonis！”
（诞生时刻已至，其为修正一切之物）
***** ***** ***** ***** ***** *****
冬木郊外的森林中，混乱的战局也接近尾声。
在魔术辅助下快速奔跑于山林之中的卫宫切嗣突然停下，额头冒出些许冷汗。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御主与从者的魔力通道产生异样，契约之路的另一边对魔力的需求突然扩大，卫宫切嗣的魔力回路无法抵抗的被榨取大量的魔力。
宛如身体被掏空一般，黑发的青年虽然还能在剧痛中保持意志清醒，身体却终究不足以支撑站姿，无力的倒在赶过来的长发男子怀中。
“这是，魔力抽取过多导致的身体暂时脱力。”英灵附身的领主轻松的判断出卫宫切嗣的情况，“这种情况，看来那个金发的女性王者相当乱来，又不能直接屏蔽双方的契约通道。”
叹了口气，领主露出不耐的表情，将黑发的男子搀扶着坐下，倚靠在旁边的大树旁，食指点在卫宫切嗣的额头中央，将自身的魔力输入过去。
“魔力抽取的速度如此之快，Saber到底面对的是何等激烈的战斗？”
在对军宝具造成的巨坑中，金发碧眼的骑士王手握解开束缚的胜利之剑以超越以往的力道狠狠斩向敌人，白发赤目的女剑士也手持三色异剑以旗鼓相当的力道格挡反击。
剑与剑的交击却发出钝物碰撞的沉重响声，金色的龙之因子与彩虹般的流光从各自的剑上溢散而出，为这凶狠的近身械斗镀上传说的色彩。
此时此刻，这两名女性从者便是整个战场的中心。哪怕离她们不远处，天启的圣女在大力的巨人攻击下险象环生；哪怕平流层之上张开的固有结界中，战士们雄浑的吼叫在枪炮的轰鸣声中依然清晰；哪怕森林深处，初始之王与神造泥人以人类传说的宝具之雨互拼。
魔力放出技能全开的Saber浑身蒸腾着龙之因子，全参数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每一次斩击有着至少A级别的强大攻击力，足以匹敌C级宝具的爆发，即使是之前压制过Saber的大力神面对此时的她也只能采取守势。
然而此刻金发女剑士的对手也毫不逊色，反击的力道与其相差无几。溢散出彩虹色魔力的三色之剑每次动作都能带来杀戮的狂澜，若无黄金圣剑的阻隔，光是挥舞便足以将这地面彻底扫平。
嘭！
磅礴之力互相对撞，空气的爆音震耳欲聋。阿提拉不慎踩中了地面的凹陷，金发Saber凭借魔力放出，爆发了瞬间凌驾于对手之上的怪力，将拥有完美躯体的上帝之鞭斩飞。
拥有B级别军略的阿提拉，在被拉开距离后得出了当前状况下最适合进行的反击套路。秀丽的上帝之鞭以完美的身体调控力在空中调整好身形，彩虹的魔力从旋转的军神之剑中飞旋而出。与此同时，誓约的胜利之剑也闪耀出黄金的光芒。
“Photon Ray（军神之剑）！”
“Excalibar Limited（誓约胜利之剑）！”
七色的彩虹之潮自魔力聚集的尖端突刺发出，为这荒芜的大地镀上美丽的迷彩。此时此刻，阿提拉与军神之剑化为一体，撞入那仿佛要烧灼世界的耀眼金光。
军神的突袭宛如摩西开海一般，将恢宏的光之利刃分离成两半，缓慢朝那海浪的尽头移动，然而光之魔力仿佛无穷无尽，那宽广的海洋即使神使的手杖也无法切割。
阿提拉淡漠的瞳孔逐渐被金色的光占满，璀璨的圣剑之光将军神之剑上的彩虹之潮淹没，最终连同少女褐色的身体一起，被至高的光浪吞噬。
……这次，又败给那把圣剑了……
***** ***** ***** ***** ***** *****
冬木市上层的平流层，展开的固有结界无视物理定律，稳稳的停驻在平静的天空中。而固有结界中的战斗，与地面一样，也终于进入终局。
原本处于优势的德雷克在王之军势展开后被扭转了局势，即使红发的女船长豪迈非常，航行于大海的船支就算宝具化，依然不适合在灼热的沙漠航行。更不用说，她还需要面对征服王蹂躏西方世界的铁骑和宙斯御赐的神之车轮的攻击。
不断连发的船炮无法阻止勇士们的前进，手持各种武器的战士们很快登上了华丽的战船，穿越了那酒红头发的船长布置的火力网，以面对同等强敌的敬意，将尖锐的武器贯穿了这威武船只上唯一的成员。利剑、快刀、刺矛、钩锁、长戟，十数把武器将手枪被挑飞的德雷克船长固定在木地板，即使濒死也保持着站立的姿态。
“果然地面的航行规则有所不同吗？”即将回归英灵王座的德雷克并未因自己的败亡而遗憾，也没有向对手表达自己的敬佩之情，只是低声呢喃，逐渐丧失生机的瞳孔中似乎倒映着汹涌的波涛，“真是得到了很棒的经验。”
……可惜没有拐到那个很有天赋的小船员……
***** ***** ***** ***** ***** *****
热砂的荒地上，被困于阵法之中的红Assassin安静的盘坐着，甚至还有心情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后叼在嘴里。那包烟并不是很好的品牌，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卫宫切嗣抽烟都不是为了享受。刺鼻的烟气从嘴中呼出，Assassin稍微舒了一口气，开始判断现今的状况。
“卫宫切嗣”从怀中取出一个银色的圆珠，在手指间拿捏着。这圆珠是在出发前伊甸送给他的小道具，并非是拥有强大能力的宝具，无法帮助他从这个阵法中脱离。这个小道具的功能仅仅是定位，向外界拥有接收道具的同伴传递自己方位的消息。依照金发法师的说法，这个道具是让他在处于无法摆脱的危难境地时使用。
现在不就是这种状况吗？
早在计划还没启动前，“卫宫切嗣”就已经预料到了另一个自己有可能根据自己的心理步下陷阱的可能。由于双方对“自己”的心理了解得十分透彻，因此本质为同一人的两人之间的战斗便转换为底牌的较量。现在看来，似乎是对面的计谋略高一筹。
这并没有什么关系。任何阴谋和策略都是建立在本身拥有的实力上的。身为英灵的自己以及所在的阵营拥有高上数筹的实力，就算在计谋策略上输了半场，只要在战场找回来就可以了。
对面最强的从者，黄金的Archer有己方的Lancer拦截，在神话时代便势均力敌的两人想必不会那么快分出胜负；一开始己方Archer的狙击，就算没能杀死对面的lancer，至少也能瘫痪对方的战斗力；双方的Saber早已预定好是各自的对手了。
三骑士之外，正规的Assassin哈桑不具备突入这场混战的资格，保持一定警惕即可；征服王会被船长拦住，至于是否暴露全部的实力，德雷克能将其击败都是未知数；Berserker属于游离阵营的间桐，出现在战场的概率不大。
再加上被伊甸强制削弱过的贞德……
综合分析了一番，红衣的Assassin得出己方局面占优的结论。不过在情报缺失下进行预测本身就很想当然，“卫宫切嗣”自己都能轻易找出很多条击溃自己判断的漏洞。做这么一场分析，只是为了让脑子稍微保持灵活，不被这阵法施加的精神重压影响。
无论局势如何，在这种境况下，红Assassin的应对都已经注定。
啪。
清脆的响声从指间传出。捏在拇指与中指之间的圆珠在从者稍微用力下崩碎。
在离红Assassin被封镇的位置有一段距离的树林中，正在给瘫软着的卫宫切嗣输入魔力的黑发男子皱起眉头，望向他们离开的方向，然后仰头看向天空。一道光痕自天空划过，向着阵法布置的方位延伸过去。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诸葛孔明附身的韦伯便察觉到自己布置的阵法被强大的外力破坏。
***** ***** ***** ***** ***** *****
此时此刻，冬之堡的废墟所在处。以宝具轰杀了上帝之鞭的阿尔托利亚正以圣剑当做拐杖，弯下腰休息着。当宿命之敌消失后，原本似乎消失无踪的疲劳与痛苦瞬间以加倍的阵势攻了回来。魔力仅足以维持存在的Saber已经没有支援另一边对手的能力了。
与Saber同样金发，样貌也有几分相似的Ruler在遭受一番以为自己会就此退场的猛攻后终于得到松一口气的机会。那仿佛怪力无穷无尽的巨人突然向后跃起，脱离了战团，视线转向远处的山林。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何会忽然停止攻击，贞德还是把握好机会，在保持好战斗姿势的同时尽力修整。
和大力神魁梧的身躯相比，依然过于庞大的巨弓由Archer幻化出来，对准的并非是不远处警惕的看着这边的贞德，而是十数公里外向自己发出信号的同伴。感应“卫宫切嗣”发出的信号的道具现在就在赫拉克洛斯身上。事实上，作为弓兵的他原本就是最适合支援的人选，只不过其达到神域的武技和怪力让人经常无视这一点。
拉弓，以魔力凝聚出长箭，调整身形，瞄准信号发出的方向。这一系列的行为被Archer以千锤百炼般的熟练度做出，这是他作为顶尖弓兵的骄傲。
无需以解放宝具的方式使出箭法，名为“射杀百头（Nine Lives）”的宝具只是“武技·赫拉克洛斯”流派里最为出名的一招而已。对于曾经历经百战并与各类强敌战斗过的战士来说，所习得的战技远不是一个宝具化的攻击方式能够概括。
向远方求助的同伴发出救援的一箭后，Archer将巨弓瞄准下一个要解决的对象——已经衰弱的金发剑士。即使骑士王有着在白刃战中近乎作弊的直感技能，但此刻筋疲力尽的她也无法躲开大力神必中的致命攻击。
在技能“启示”的洞察力加成下，Ruler很快明白了巨人的打算。是赶回到Saber身边展开宝具将其庇佑其中，还是冲上前去打断Archer的攻击，这个两难的抉择并未浪费贞德一秒钟，因为神的启示已经告诉她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发现Ruler果然朝着自己冲了过来，Archer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巨型的弓被他轻易调转方向，剧毒的箭瞬间准备完成。面对圣杯战争为保持平衡而召唤的裁决者，就算强如赫拉克洛斯也不会看轻她。涂有许德拉毒血的箭，即使擦过也是致命的攻击。
“Nine Lives！（射杀百头）”
哪怕你有再高的权限，也要在这一击下饮恨退场。
致命的毒箭在射出后便化为九份，无死角的将Ruler包围。似乎由于速度过快，贞德甚至都没来得及展开她绝对防御的宝具便被汇聚而来的毒箭完全贯穿。然而圣女的脚步依旧没能停息，Archer甚至能从她身上感受到火焰般燃烧的生命力。
不对，那燃烧的火焰并非错觉。而是圣女贞德由死为前提发出的最后反击。
“La Pucelle！（红莲之圣女）”
那火焰无法闪避无法抵抗，充满着燃尽一切、净化一切的决绝。与黑贞德的怒火相比，这毫无怨恨的力量要高上数筹。
洁白的火焰攀爬上巨人的身体，不会被B级别以下的攻击伤害到的皮肤也燃烧起来。巨人感受到久违的疼痛，还未留下什么遗言便被烧成了灰烬。
“Ruler——”
过了好一段时间，摆脱了无力状态的阿尔托利亚才得以靠近过来，站立在战友消失的位置低声呼唤。在她身后，脸色苍白的御主卫宫切嗣和黑色长发的Caster缓慢走近，他们身边还有相互搀扶着的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从他们惊魂未定的表情可以知道这次混战带来的心理阴影。
***** ***** ***** ***** ***** *****
“今天就到这里了。下次见面，就是死斗。”
绿发的美人微笑着对天空的王者说道。话音刚落，自天而降的宝具之雨与由地而升的刀剑之海像是按下了停止键一般，默契十足的同时消失，仿佛这片山林从未发生任何异常的事情。唯有还未彻底消散的魔力与山林中一些被流弹波及的坑洞能够证明之前神话般战斗的存在。
“挚友之间的久别再会至此告结。”
黄金之王的声音清晰的由天空传达到地面，那赤红的瞳孔中依然残留着喜悦的情绪，然而语气却已回复一如以往的傲慢。被那宝具大战震慑的远坂时臣此刻才得以恢复对身体的操控能力，自那飞舟之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想要依照远坂家的祖训——保持优雅，然而英雄王下一步的动作却让他差点又坐倒在地。
“作为对好友你的道别，”吉尔伽美什再次举起那开天的剑杖，赤红的魔力再次呈螺旋状从那旋转的剑刃中溢出。以王之宝库在天空全开的璀璨光景为背景，赤红的魔力风暴为主菜，骄傲的英雄王大声对立于地面的挚友吼道：“就接下这结束之时的烟花吧——”
“——Enuma Elish！”
（开天辟地乖离之星）
“以何开始就要以何结束啊。”恩奇都手指卷起淡绿长发的发梢，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大地在他魔力的操控下开始震动，于那撕裂空间的赤色风暴来袭之前，拱起与其气势相提并论的泥土之手。“不以同样的决心回应，不就算不上好友了吗——”
“——Enuma Elish！”
（人子啊，紧系神明吧）
***** ***** ***** ***** ***** *****
冬木新旧城区交界处，战斗已进入终局。
由数亿条光之线集合而成的光之轮，其虚影仿佛包围了地球。那是宣告人类终结的光带，它将全人类史转换为热量，通过收集、加速、集束数亿条光带，或能进行大跨度的时间逆行。
仅以一小部分力量就足以轻松贯穿星球。把这个星球的所有生命燃烧的热量，只回收一次是完全不够的。最理想的是从未来回到过去的回收：一秒，一分，一小时，一天，一个月，一年。这些时间所产生的热量，在返回过去的时候回收，用这种方式的话，便能成事。
若面对的是此等攻击的正体，无论多么强大的魔术师或者英灵都无法抗衡其威能，只能伴随着全地表的生灵一齐被它烧成灰烬。
这便是所罗门王的对人理宝具——诞生时刻已至，其为修正一切之物（Ars Almadel Salomonis）。
然而此时此刻，将这毁灭人理之力的虚影投影过来的，却并非所罗门王的正体，而是名为盖提亚的存在。
不能让那绝灭之光降落地表。
赤发的男孩脑中浮现出这样的念头，而身体比念头更快的冲上前去。光的魔力没等其主人构筑，便自行化为了提供飞行能力的翼，士郎以极高的速度迎向那蓄势待发的宝具。身着骨甲的狂战士都没来得及拦住男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士郎正面与那烧却人理的力量对抗。
“Fairy Sphere！”
（妖精之球）
自“光子重构”中梅比斯残留的意念处学到的绝对防御魔法，将思念与精神化为守护之力，将范围内所有的成员与环境庇护在无敌的保护球中，并附加将球体内的一切时间冻结。对年幼的男孩来说，思念和精神力还未足够，但光子重构中的无限魔力提供了他释放这个魔法的可能。
守护一切的光之球阻挡了毁灭人理级别的宝具攻击。并非指这防护魔法的等级凌驾于对人理宝具之上，仅仅是因为这释放的光芒是盖提亚释放的毁灭人理宝具不到万分之一威力的投影。就算如此，它也是足以将这冬木市及其周边森林从这地球表面抹消殆尽。
“唔——”在移植了“光子重构”后再也没缺过魔力的士郎第一次感觉到因魔力枯竭带来的疲惫，即使源源不断的魔力从光子重构的晶体中流出，消耗的魔力也在它之上。由于无法提供足够的魔力，妖精之球的表面开始出现裂缝，并且逐渐扩大。万幸的是，那绝灭之光似乎也快要耗尽热量，灼烧的力度不断减弱。
“哼。”盖提亚冷哼一声，将这具投影的魔力都汇聚进绝灭之光中，然后化为碎片消失。对他来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完成，这个未收束的世界线并没有让他的本体降临毁灭的价值。
嘭——
绝灭之光的最后一波攻势终于粉碎了妖精之球，而首当其冲的，便是仅仅保留着飞行能力的赤发男孩。就在士郎以为自己要迎来迟了几天的死亡时，一个身披骨甲的矫健身影一闪而过，男孩的身体被抛飞出去，全副武装的Berserker替代了士郎的位置。
然后，士郎的视野转向黑暗。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第十八掌 修正万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