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魔女终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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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新旧城区的交界处，金发的法师旁若无人的弹奏着管风琴；纯白的公主在异界术法的作用下正勾连着大圣杯与地脉，想要将灵脉一起扯向方舟；赤发的男孩召唤出与他头发相同色系的巨鬼与冒着黑烟的灵敏狂战士互殴。
在与他们临近又相互分割的战场上，漆黑的怨憎之火正灼烧着无辜的大地，无数断折的审判之枪四处散落，而兽铠的王者与御龙的魔女挥舞着各自的武器将周围的空间与气流一齐撕裂。
狰狞的骨枪与燃烧的刺枪对撞，结果是势均力敌，刮起的魔力风暴和震裂的地面见证了两人的强力。漆黑的狂王与染黑的圣女眼神中充满战意，都对自身胜利的结局确信无比。
若只单纯比较从者化后两者的参数，狂化的君主与御龙的魔女不相上下。但若是将战斗的经验与技巧加入考量范围，那么黑贞德便占据压倒性的劣势。这其实是双方都能看出来的事情。
以Ruler职阶召唤出来的贞德保有“启示”与“圣人”的能力，得以在看破对方武技破绽或者找到最佳应对的情况下，凭借简单的招式与骁勇善战的英灵们战得势均力敌；以Avenger这一特殊职阶召唤而来的贞德，也许获得了对Ruler职阶的自己的克制力，但与其他职阶的战斗能力却减弱了。
在黑贞德与狂王战斗的这段时间，除了各自灌注力量于武器进行的纯筋力对抗，别的时间段她都险象环生，对方仿佛能轻易看穿她挥舞兵器的破绽，并进行又狠又准的追击。如果不是身周缠绕的怨憎之火与召唤而来的审判之枪，曾经的圣女不知会多少次被狂王吞噬。
然而即使面对这种情况，龙之魔女依然对自己有着迷之自信。至于为何如此确信，当然是因为正义必胜。童话中的魔镜并未召唤出真正贞德的反面，即使经历那么惨痛结局的圣女依然能够以Ruler的神圣姿态出现，这便代表了她的不可扭曲性。出现在魔镜背后的，只是某个被仇恨与怒火充斥身心的男人臆想出来的“圣女”罢了。
这个臆想出来的“圣女”依然会高呼胜利，但却会将怒火与怨恨平等的发泄在众生身上。既然我拯救了这个世界的人民，那么我便有支配与毁灭这个世界的资格。这是那个堕落元帅心底认为贞德应该拥有的权利。而出现在此处的龙之魔女，无论身处何等困境，也坚信着自己内心的正义与胜利的未来。某种意义上，她与那不可扭曲的圣女十分相似，可见某个元帅对他崇敬之人的深刻理解。
不过事实上，虽然他们战斗的东瀛之地有着爱与信念可以影响战局的错误认识，战场上的胜负更多还是取决于双方的硬实力。
与龙之魔女用极快的速度战斗了十数回合，狂王已经有些不耐烦，决定不再追求纯靠武技解决对手。骨枪轻松一扫将审判的刺枪弹开，骨制的尾巴抽飞魔女纤弱的身体，卢恩符文构筑的火球之雨追击而去，逼迫龙之魔女将用来干扰的刺枪用来防御。
用如此轻松的方法，狂王便拉开了与黑贞德的距离。赤黑的骨枪逐渐融入库丘林身披的骨甲中，随着武器不断消失，骨甲上的骨刺变得更长，双手的护甲生出狰狞的赤红长爪，原本狂气阳刚的面容也被骨甲覆盖。
才从刺枪之围中探出头来的龙之魔女看到狂王那野性十足的模样，即使失去了天启与圣人的预感能力，也知道展现出那个模样的对手相当危险。当机立断的她准备解放自己的宝具将乱化的兽王烧成灰烬。
然后，战斗中一直在耳边萦绕的管风琴声停止，黑贞德的视野中，不远的前方有紫色的光柱冲天而起，那个地方原本站立的是为她提供魔力的御主。这一瞬间的恍惚让她没有在第一时间解放自己的宝具。
这个疏忽便决定了她的败亡。
Curruid Coinchenn.
（啮碎死牙之兽）
没有解放语，狂暴库丘林的愤怒，无需用语言宣告。魔枪 Gáe Bolg原型的红海怪物·海兽Curruid的力量与意志此刻尽数灌注入狂王的身体，此刻的他最符合Berserker这个职阶的定义。
明明身体魁梧了许多，速度却隐隐有所增加。海兽化的库丘林瞬间便撕裂了审判的刺枪，可怕的双爪贯穿了魔女纤细的身体，并在黑贞德体内生出数之不尽的倒刺。
“唔——”内脏被骨刺穿得破破烂烂的黑贞德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却只能吐出献血与脏器的碎块。她的视线并未关注近在眼前杀死自己的敌人，而是转向不远处光柱中浮现的某种存在。
并未有任何对结局的感叹。虚假的反面圣女就这么消亡，她的身体化为以太的魔力光粒，飞向天空中忽明忽暗的黑红圆阵，填补了第二个空洞。
解除了海兽之铠的附体，漆黑的狂王第一时间看向男孩的战场方向，发现使用机枪的黑雾狂战士已经不见，士郎正双手握着黑剑向他跑过来，身后是漂浮着跟随的红色巨鬼。
狂王冷硬的表情融化了一点，正想伸手去抚摸一下男孩赤铜的头发，说出一两句带有夸奖之意但不让士郎过分骄傲的话语，耳边突然有异样的声音响起。
【歧路之时已至。】
【召唤魔神——巴尔巴托斯！】
***** ***** ***** ***** ***** *****
冬木市爱因兹贝伦的据点，冬之堡附近的森林。
由于阿提拉的宝具解放，整个冬之堡都被彻底摧毁。紧接着敌方Archer的来袭让情况越发恶化，卫宫切嗣付出一枚令咒的代价，让Saber帮他挡下那雄壮英灵发出的致命一击，然后便以保留自身性命为要务，开启自己的特有魔术——固有时制御离开。
手上的令咒数目还有一枚，魔力链接的运行依然正常，如果贞德能在这次袭击中幸存，情况危急的话用掉最后一枚令咒也没有关系。
卫宫切嗣一边按照自己早先规划好的路线逃跑，一边思考着对策。很快他便想到那巨人的问话，虽然有可能是敌人离间与误导的策略，但考虑到对方有某种意义上的自己——
森林深处有一间简陋的石屋，那是卫宫切嗣为自己准备的撤退途中进行补给的据点。如果舞弥还在的话，她会被安排在那等待切嗣的指令，于关键时刻进行接应。
不过在前夜的圣杯初战中，为了确实的干掉自己，敌方的“卫宫切嗣”根据他的习惯推测出此世卫宫切嗣安排舞弥隐藏的位置，并将她击杀。当事后去检查时，卫宫切嗣只能看到黑发女子僵硬的尸体，伏倒在已经氧化的黑色血泊中。
哀悼的情绪只停留了一瞬，眼前的场景将他拉回现实。在那森林中的石屋外面，身边红色外袍的Assassin静静等待着卫宫切嗣的到来。而狼狈撤退的御主在看到他时却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即使与从者面对面，卫宫切嗣也不愿意放弃希望，他拔出手枪，对方用更快的时间抽出短剑。双方摆出类似的准备冲锋的动作，即使衣着不同，两者也像是处于镜子的两面。
固有时制御·四倍速！
Chronos Rose！
（在时之间隙摘取蔷薇）
以时间控制为目的，基于相同原理的两个招式同时发动。虽然一个只是稍微珍稀一点的魔术，另一个已升华为宝具，但两者表现形式都是在时之领域的遨游。
对卫宫切嗣来说，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缓慢，只有自己是以比平时更快的速度跑动。然而，红袍的刺客行动的速度更快，即使身体加持了魔术——固有时制御，那刺客依然快得如同赤红的闪电。
果然御主与从者有着巨大差距，哪怕是不同时间的同一人。
卫宫切嗣像是放弃了希望一般松了口气，为身体带来沉重负荷的固有时制御瞬间解除，等待死亡的来临。这个举动被对手捕捉，虽然产生一定的疑惑，“卫宫切嗣”还是不愿放弃这个诛杀自己的机会。
你果然就是我。
在近得可以看清瞳孔的距离，“卫宫切嗣”能够识别出卫宫切嗣的表情里蕴含的意思。此时，他的脚已经踏入离卫宫切嗣不到2米的土地，0.01秒内身为人类的自己将被自己彻底撕裂。
然而，异变在这瞬间发生。
以红袍刺客为中心，巨大的八卦阵突然出现，将“卫宫切嗣”包围其中，即使发动宝具状态的他身处时之域，也无法摆脱这旷古烁今的阵法。与此同时，八卦阵的周围缓慢竖起几根有着神秘花纹的红柱。
一个头发修长，身材瘦削的中年男子从不知哪棵树后走出，手握和他身着西装完全不搭调的羽扇，像是唱戏一般的用中文说：“石兵八阵。”
那慢慢靠近过来的男子吟诵的完全不像是宝具发动语，说出的语气也漫不经心。“卫宫切嗣”的时之视线能清楚看出对方的本质。
凭依从者，简而言之，就是被英灵借用人类身体的拟态从者。根据时之眼的反馈，“卫宫切嗣”可以清楚知道这个从者的身体来自未来。
“虽然是时空坐标弄错，降落到暂时不会出现特异点的世界，”那中年男子与其说是自言自语，还不如说是在解释给红袍从者听，“不过我所知道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不应该有你以及另外六个违规从者的召唤。”
“我还有很多想问的，”披着长发的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但现在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就先把你晾在这冷静一下好了。”
眼前的时之视线模糊起来，显然发动的阵法被那中年男子调整为可以屏蔽红袍刺客探知的模式。周围的场景不再是森林，而是转换为无边无际的热砂沙漠。随即，“卫宫切嗣”发现自己能够动弹了。
计划失败的从者很快判断出，以自己的能力暂时无法逃离这个阵法。于是红袍Assassin干脆席地而坐，闭目养神，等待阵法解开后自己的遭遇。
“合作愉快。”阵法外，卫宫切嗣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将其中的一根递给中年男人。那男人嫌弃的接过烟叼在嘴里，右手拇指中指摩擦生出了一团刚好能点烟的火苗。
不一会儿，这片丛林中就出现了一缕白色的气味略刺鼻的烟雾。
“肯尼斯怎么样了？”卫宫切嗣抓紧这个间隙好好休息，问出来的问题并不需要回答，目的仅仅是稍微打发下时间。他平时一向沉默寡言，此刻询问也是因对方策略超凡，想要通过提问回答的方法微微拉近关系。
“虽然发生得很突然，还是将他们俩悄悄转移出去了。”中年男子熟练的吐了一口烟，虽然知道卫宫切嗣的真实目的，但他并不怎么在意。
“毕竟对方的真正目的不是他们俩。不过Lancer的战力确实可惜了，虽预料到对方会有对城宝具，并且将超远距离狙击宝具出现的可能纳入考虑，对方的烈度却出乎意料的强大。”
“之后有对策吗？”
“没有。己方情报缺失太严重，一时做不出对策，当前以收集情报为主。”
“接下来怎么办。”
“随机应变。”
香烟安静的燃烧了一段时间，两人无话可说。两根烧了一半的香烟被丢到地上，不同颜色和款式的皮鞋几乎同时踩上去，将火星碾灭。
“走吧。”
冬之堡的废墟处，彩虹的浪潮正在咆哮。
宝具的解放将原本好不容易聚集的两名金发从者再次分割，依然瘫坐在地上的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索拉首当其冲，直面军神剑之威。两名魔术师甚至没支撑一秒，便被彩虹色的突刺彻底吞没。
“小丫头，我们继续？”再次出现在圣女贞德面前的Archer装束与之前有所差距，他披上了兽头的皮毛，腰间出现了华丽的腰带。这是赫拉克罗斯的宝具“十二荣光”中的“神兽之裘”与“战神腰带”。
他的声音才刚被圣女贞德听到，大力神魁梧雄壮的身体便已经出现在她近前，黄金剑沉重的轰击在金发圣女下意识平举的枪杆上。旗杆发出近乎断折的嘎吱声，巨大的力道即使进行格挡也无法完全消去，贞德忍不住后退几步，然后两者第二战的节奏再次被技达神域的Archer占据。
即使通过保有技能“启示”的作用，贞德还勉强能用自己粗糙的武技和勇猛的大力神对拼，但她知道这么下去自己早晚会迎来惨烈的败北。生前以领军作战为主的自己死后化为英灵也不会有巧夺天工的武技。
——要在这里解放那个吗？
贞德一边吃力的抵抗巨人的攻击，一边暗地思考。若使用她的最终与最后宝具，即使面前的雄壮男子再强，也能将他彻底击败。但若用出那个，对自己来说，这次圣杯战争就结束了。
——如果阿尔托莉雅被击败的话，我也不得不解放了。
己方处于压倒性的劣势。自己与阿尔托莉雅之前合力都无法抗衡面前这不能看清真名的从者，现在单对单更不用说。Saber被阿提拉的对城宝具笼罩在内，状态非常差。
——实在不行的话，就用令咒将她转移回御主身边。由我在这里使用宝具带走阿提拉与眼前的从者。
贞德默默的下定决心，意志坚定的她开始逐渐转为守势，尽力将武力高超的Archer拖在这。同时小心的将一部分注意力转向另一边的战场，一旦出现Saber撑不住的状况，贞德便会用令咒将她转移。
另一边，军神之剑与誓约之剑再次交锋。距离两名Saber上一次交战，仅过去两天，对方的战斗风格还牢牢的记忆着。因此，两人一开战便是硬碰硬的正面战。
很疼。
直面对城级别的宝具，也许因为作用范围广而威力分散，但对Saber来说依然在耗尽魔力防御后受了重伤。每一次与阿提拉刀剑交击，身体的痛楚都会沉重一分。
很累。
重伤后马上进行高强度的作战，根本没有休息与治愈的时间，令咒补充的魔力完全不够。即使是身经百战、拥有龙之血脉的Saber，也感觉到身体的疲劳。
很兴奋。
像是从灵魂深处生出的快感。哪怕身体再痛再累，敌方Saber的剑击力道一次比一次强大，自己的回击依然毫不逊色。身体状况如此糟糕，仍然压榨自己跟上对方的攻击。
无论如何，不想输给对方。
防御用的铠甲根本不需要，所剩不多的魔力全部用来强化身体的筋力和敏捷。明明身处极差的境况，Saber的斗志却前所未有的高昂。即使阿提拉的表情依然冷淡，Saber也能从双剑对拼中感知到对方同样高昂的心情。
手中的断钢剑似乎也被主人的情绪感染，不住的颤动着，像是要从主人紧握的手中脱离一般。
不对，这并非被她感染。
Saber如此确认着，并第一次发现有十三道锁链捆缚着这把断钢剑，然而她却并不惊讶，好像这些束缚誓约胜利之剑威力的锁链是理应存在的。
必须与勇者为战
……
……
必须为生存而战
必须与强者为战
必须为单挑之战
不得与人道背驰
……
……
必须与邪恶作战
……
“Ruler！”Saber高喊着同伴的职阶却并未提出要求，因为她的对手根本不会给她说更多话的时机。然而一直关注着她的圣女贞德理解了她的意思。
“以两划令咒宣告，Saber，请带回胜利。”
其为拯救世界而战
十三道枷锁崩解了七道。
神造的星球圣剑就此解封。
对方的真正身份已经明了。状态全满的Saber身上涌出大量的魔力，刮起飓风，将持剑斩来的阿提拉吹得后退了几步。金发的少女微笑着对身后浮现出巨大异物的白发女子说：
“准备好再次败北了吗？游星尖兵。”
冬木森林的上空，平流层。
士郎使用的魔法牌Dark只能影响到对流层，更在其上的平流层依然是白天的样子。没有云层的过滤，阳光如此灼热。然而此刻在平流层的三人却都为察觉到，因为他们投身于比阳光更火热的战斗中。
——有趣。
德雷克船长望着在密集炮火中飞驰的雷鸣牛车，不禁感叹道。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也许能成为一起喝酒的好朋友。
——不过。
——在那牛车靠近到能伤害我的黄金鹿之前，你就会被轰成灰烬。
豪迈的女船长一方面为自己即将到来的胜利高兴，一方面又为自己失去一个有可能的好酒友而沮丧。
“啊啦啦啦啦啦啦啦！”
男子雄浑的吼声远远传来，里面夹杂着一个声线软糯很多却依然坚定的少年声音，声音中没有任何放弃与自暴自弃的情绪。那是真的确认自己会赢的叫声，属于那对主从。
“真棒的吼声。”德雷克船长举起手枪对准越来越近的雷鸣牛车的方向，原本安在船上的火炮居然悬浮起来指向女船长指示的方向。这样全部火炮都能参与进对敌人的围剿。“就由我将它击碎吧，全弹发射！”
轰——
刺目的光，从炮火与车轮对撞之处发出，让弗朗西斯·德雷克睁不开眼睛。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一切的场景都发生了变化。冬木市上空的云层之景变换为满目金色的战场，翱翔天际的飞船搁浅于热砂的荒漠。四面八方传来的是士兵们战意十足的吼声，就如同他们的王一般。
Aionion Hetairo
（王之军势）
“现在是我的主场了。”伊斯坎达尔的声音在整个世界回荡。“我亲爱的船长，你能航行于我的战场上吗？”
“有趣！太有趣了！”
德雷克望着这如同海洋一般的热砂荒漠，整个人都像要发光一般。她想到自己第一次出海航行时那欢快雀跃的心情，兴奋得无法自已。“那么我便接受你的邀请。”
“出航吧，黄金鹿与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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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木市新旧城区交界处的大桥旁。
名为巴尔巴托斯的魔神现出真貌。遍体是各种色彩混合的复杂颜色，看起来用来视物的“眼睛”像是棱型与圆形的红宝石，那“眼睛”不时转动，让看到的御主与从者都产生无法抑制的恶心感。
红色宝石闪耀了一瞬，庞大得无以复加的魔力将金发法师构筑的屏障轻易压得粉碎。伊甸叹了口气，停止弹奏管风琴，奏之歌停止。
天空的乐板消散，伊甸收回了用来移动整个圣杯系统的方舟。爱丽丝菲尔缓慢落地，被牵引出来的灵脉回归地下，天空那巨大的“窗花”消失。
伊甸轻松地微笑着站到魔神柱的面前接受巴尔巴托斯的审视，并未因自己好（fei）不（chang）容（sui）易（yi）制定的计划的失败而沮丧。
“真壮观啊，你也是不错的收藏品。”
作者有话说第18章 第十七章 魔女终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