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 至极对撞 ...
-
冬木市，旧城区与新城区交界处。
宏大壮丽的“窗花”依旧闪耀着不详的赤黑辉芒，在那极恶之光的笼罩下，原本现代化的钢筋桥梁、桥上停泊的各类车辆、岸边耸立的高矮楼房似乎都在潜移默化的扭曲成异样的形状，整个区域都有淡淡的黑气溢出，将这月光下的人类活动区域染成妖魔横行的鬼域。
“士郎，有人来了。”熟悉的声音重新转换为平时的声线，男孩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脱出，就被那双温暖的手扶着转过身，背向那闪耀黑光的圆阵，暗夜中黯淡的光再次进入瞳孔，让士郎能看清眼前的景象。
放开遮住赤发男孩眼睛的手，狂王嘴角弯起嘲讽的弧度，赤红的魔枪出现在他的手中，指向临近的敌人。那是自童话中污染心灵的魔镜里诞生的圣女的反面，手持黑色旗帜的龙之魔女。金色的头发已然暗淡，浑身缠绕着怨恨与怒火，让库丘林想到被以相同原理做出来的自己。
龙之魔女显然远远的注意到了拦在她前路的碍事之人，在仍然相隔了挺长一段距离时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旗帜。狂王眉头一皱，空闲的手捞起双手持黑色巨剑的男孩的腰，向后跃起。
在库丘林跳起的下一刻，他和士郎原本站立的地面突然喷出怨愤的火焰，紧随其后的是锋利的刺枪群。如果漆黑的狂战士反应慢几分，他便会和男孩一齐被刺穿成马蜂窝。
落地后，库丘林将赤发男孩甩向安全的后方，身上燃起魔力的火焰，原本被黑色衬衫和西裤包裹的强壮身体快速被漆黑的骨甲覆盖。战斗装束一键完成，狂王单手反握骨枪朝龙之魔女攻去。
而在后方的士郎还没落地多久，便听到机枪的啪啪声，光之庇佑在他体表瞬间浮现，结成盾牌挡住了最前面的一波扫射。男孩趁这个缓冲机会侧向移动，在光盾破碎之前尽力离开攻击范围。
攻击者在近百米开外的一台卡车上，那是浑身冒黑气，难以看清身影的铠甲骑士，这次圣杯战争的正规Berserker。他正双持着大口径机关枪，绵密的弹幕从枪□□出，将士郎这边的地面打出或大或小的坑洞。
由于那些弹丸都被Berserker的魔力浸染，每一发都有着E级别宝具的威力，再加上是热兵器，且成炸裂的方式进行伤害，以男孩的小身板，如果没避开或者打开护盾挡住，哪怕仅被打中一发，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
啪啪啪啪啪啪——
连绵不断的枪声，伴随的还有近在咫尺的爆炸和隐约传来的弹壳落地声，凭借光脑的弹道分析加上光之加护的直觉加强，赤发的男孩宛如迅捷的小鹿一般在枪林弹雨中灵敏的穿行。
然而对士郎来说，这也就是极限了。那个Berserker身着中世纪的战铠，理应是距今久远的古代英雄，却如同最专业的雇佣兵一般熟悉热兵器的使用，甚至隐约还要超出那个境界。弹幕的宣泄看似狂轰滥炸，实际上却隐含规律，就像狩猎狮子一般，保证了男孩只能奔逃到筋疲力尽，却无法靠近一步或者远离攻击范围。
注意到士郎危机的库丘林想要支援，却没想到面前的龙之魔女的难缠程度远超估计。只论武技的话，无论圣女贞德还是魔女贞德都不是库丘林的敌手，失去天启的黑贞德单凭手中的刺枪，是不可能拖住狂王的脚步。
但是，黑贞德的战斗并不是依靠自己那并不娴熟的战技，龙之魔女身上缠绕的复仇之火与周围不断窜出的烧红刺枪也是她的特有能力。这些综合起来，让近战中黑贞德与狂王势均力敌。
不过即使无法交换对手，库丘林依然找到提供一点帮助的机会。单手握枪抵住龙魔女的攻击，狂王腾出一只手，快速向远处漆黑的Berserker处划了他熟悉的卢恩符文“F”，朱红的火球袭向对手。
嘭！
卢恩符文构筑的火球在飞到一半时便被那狂战士察觉，重火力机枪扫射将火球在空中引爆，由于距离较远，火球爆炸的气浪也无法对他造成影响。
不过这个缓冲已经足够。为了引爆那枚火球，照顾士郎的弹幕有了空隙，男孩趁这个机会将巨剑弥勒插入地面，漆黑的剑之丛林冲出，并向着狂战士所立的卡车快速蔓延过去。
机敏的Berserker在黑剑之林蔓延过来之前从卡车上跃起，于空中一边朝男孩的方向开枪，一边脱离即将被破坏的卡车爆炸的范围。
轰隆隆——
黑剑之林击破卡车的油箱，灼热的弹壳与地面碰撞擦出的火星引爆了油箱里面的柴油和卡车上装的备用军火。剧烈的爆炸超出Berserker的预料，冲击波将他震飞了十几米，并让这片区域的地面发生了短暂的震动。
通过光脑的重心模拟，士郎在短暂的冲击波和震动中很快保持平衡，但借着冲击波的力道狂战士已经和士郎拉近了许多距离。这么近的距离，男孩难以反应且无法闪避。
那机枪的枪口在士郎的瞳孔中放大，被魔力浸染的黑色子弹从枪口飞出，宛如身披黑袍的死神舞动他狰狞的镰刀，而凡人只能眼睁睁迎接自己的死亡。
“巳六！”
在魔能子弹即将突入赤发男孩脆弱的身体时，一只闪烁着金属光泽的鬼手由实转虚，高次元物质化，将士郎护在虚握的手掌中。那连绵不断的漆黑子弹虽然威力强大，却无法突破鬼手的防御。
与此同时，巨鬼巳六长在头上的那只握着狼牙棒的鬼手，朝Berseker的方向狠狠挥下，掀起撕裂空气的削风轰击来犯的漆黑狂战士。Berserker不得以只能放弃继续攻击，向侧面腾挪。
紧随而来的，是巨鬼巳六三只手进行的连续攻击，一时之间，重拳与棒影交错成致命的杀域。然而Berserker不愧为古代善战的英灵，即使面对如此窘境，他依然能在千钧一发的躲闪中找到机会向巳六袒露在外部的鬼面射击。
溯——
赤黑的剑光一闪，在巨鬼的掩护下靠近的士郎一剑破坏了Berserker用来攻击的机枪，并在Berserker伸手抓到巨剑弥勒的剑身之前，爆发魔力飞退数米。追击过来想要夺取男孩武器的Berserker被巳六一拳正面轰中，打飞到几百米外的码头区域。
正当赤发的男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想要松一口气时，不远处冲天而起的紫色光芒和骤停的奏之曲却让他知道麻烦的事情才刚开始。
时间稍微向前拉一点。
金发的法师弹奏管风琴，并间接控制身着天之衣的小圣杯爱丽丝菲尔，让她勾连圣杯底座，直接拉出未完成的大圣杯虚影。虽然是虚影，但只要填充足够的英灵魂魄，便能由虚转实，变为真正的第三法——天之杯。
不过伊甸一开始就没有将大圣杯完成再夺走的想法，毕竟实现愿望的道具和方法对他来说多得不胜枚举，像是从某个骨头法师那交换来的氪金戒指、某个世界勾连因果的七颗龙珠、从某个暗杀家族那“拿”来的念能力，实在不行还能去某个曾经的魔女公馆那找双瞳异色又好说话的青年做交易，犯不着追求这限制条件多得不行的许愿杯。
他想要得到的，只是这个世界为实现第三法而构架的仪式罢了，还未完成的天之杯刚好符合要求。于是伊甸为了这个目标轻松愉悦的定了点小计划，成功的话自然很好，失败也不影响心情。
虽然是未完成的第三法，如果直接拿走的话估计这个世界的星球意识还是很不爽的。伊甸本来准备让光属性的士郎用小樱牌中的“光”来欺瞒一下这个世界的抑制力，没想到飞出来的却是“暗”，效果倒是差不多，但一开始要求己方从者将攻城时间定在清晨就没多大意义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啊。金发法师一边弹奏管风琴一边分心想道。不过他倒是没什么烦躁和不爽的心情，甚至还有一点点因为发展脱离计划而产生的愉悦感。
选择用管风琴移动圣杯倒是伊甸临时想到的方法，毕竟有类似用途的东西太多，金发法师选择的是前不久才去过的一个驱魔人与恶魔对立的世界中从一个长相乖巧的少年那得到的方舟，管风琴只是它的控制器。得到的时间不久，记忆犹新。
如果只是移动圣杯，方舟哪怕速度不是最快，但也不需要花太多时间。但加上地脉的话就没那么简单了，难度相当于用手从板寸头的男生头上抓下来一大把头发。
天空中散发不详光辉的漆黑圣杯上七个空洞突然填上了一个，看来在冬之堡的战斗中已经有一员退场了，希望是敌方的成员。法师默默祈祷。
随着空洞填补了一个，圣杯上升的速度加快了一点，难度降低成从碎平头的男生头上抓一把头发。勾连着大圣杯与冬木灵脉的爱丽丝菲尔缓缓升空，仿佛她站立地点的重力消失了一般。
这时，伊甸注意到，一个紫发的小女孩穿过激烈的战场，来到了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根据金发法师感知到的因果线与魔力线，这个女孩便是供给龙之魔女存世魔力的御主。
改名为间桐樱的女孩伸出洁白的小手平按向前方，很快触及到伊甸之前设置好的斥力结界。由于她用的力道很小，哪怕加倍返还，也只是将她的手轻轻弹开而已。
【外神，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女孩并未开口，但属于她的意识却能够被法师接收并理解意思。伊甸能够清晰感觉到，此刻操纵女孩的并非她身体原本的意识，也不是之前做客时那气急败坏的老头的意识，而是两者混合后产生的某种更为混沌与错乱的存在。
〖外神不敢当，我如果说是前来游玩并好好参与游戏的，你信吗？〗
现实中伊甸仍然在弹奏管风琴，但他的声音仍然清晰无误的传达到了间桐樱的脑海中。这不是心理操纵，只是等级到一定高度的法师自然而然有的能力。
【来参与的话要遵守规则。】
〖我为何要遵守对玩家不坦白清楚且平衡性失调的规则。〗
【那么，外神啊，虽然本质不同，但对这个世界的意义相同，你召唤出了不应被召唤的从者……】
〖外来人不是很懂你们的规则。〗
【那为了吾族的夙愿，只能在这里击败一切扭曲的原点了。】
〖请。〗
既然已经无法交流，接下来就是手底下见真章的时候了。紫发的小女孩的头发从发梢开始转变为蓝色，与此同时，身上爆发出庞大到令人作呕的魔力，哪怕是浑身由魔术回路组成的爱丽丝菲尔也无法与之相比。
随着魔力的暴涨，女孩脚底的土地上出现通往某个领域的大门，从门中不断有彩色的触手伸出，缠绕在蓝发女孩单薄的身体上。
【歧路之时已至。】
【召唤——】
***** ***** ***** ***** ***** *****
“啦啦啦~”
从黄金鹿号上跃下的绿发美人此刻正悠哉悠哉的坐在树枝上，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边晃悠着腿。周围活动的野生动物们情不自禁的在他休息的那棵树旁聚集，并非像饥饿时对食物的索求，而是被温暖柔和的自然之力吸引。
看到下方的景象，绿发的Lancer露出漂亮的微笑，轻身一跃落到树下，让自己置身于野生动物的包围中。这些野生动物既有食草动物如白兔、松鼠等，又有食肉动物如野狼与棕熊。然而在这名从者身边，它们和睦得好像一家人，互相依靠着享受大地母亲的恩赐。
这美好的场景并未持续多久，有着人所没有的生存直觉的野生动物们感觉到莫大危险的到来，哪怕再眷恋此地，还是一溜烟的离开了。由和睦到荒凉只需几刻时间，Lancer却并不在意，只要仍站立在大地，他便不会丢失庇护。
而且那“莫大的危险”本就是他在此等待良久的原因。身处森林，自然便是他的眼睛，很快Lancer便看到那空中不急不慢飞行的印度风黄金船。他在生前并未看自己的好友乘坐过，不过他相信在现在这个冬木市，会坐那么骚包的船的人也只会是他的挚友。
天空的飞船上，以霸气的坐姿懒洋洋的斜靠在王座的黄金王者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正襟危坐起来。立在旁边的远坂时臣惊讶的看向此时王者的表情，那是自召唤以来他从未看过的，属于王者纯粹的高兴与怀念。
“我的王中之王，请问发生了何事。”远坂家训是优雅的完成一切，因此多余的变数是不需要的。远坂时臣小心翼翼的用谦恭的语气询问，并做好了被王随口敷衍过去的心理准备。
“呵呵，哼哼，哈哈哈哈哈哈！”那黄金的王者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脸上平时挂着的鄙夷和嘲讽一扫而空，他甚至没有介意下臣的试探，爽快的回答，“本以为这会是一次无聊的游戏，没想到居然发生万中无一的意外！时辰啊，谦恭的期待吧，吾将向你展现真正的实力。”
话音刚落，千门齐开，属于英雄王的王之宝库极限展开，黄金王者身后的天空都被次第出现的金色波纹彻底填满。无数宝具的光辉从打开的门中透出，整个夜空充斥着致命的辉芒。
不仅是感觉到好友的气息，原本没有远视能力的吉尔伽美什远远的看到了立在地面的好友美丽的面容。作为庆祝与好友久别重逢的烟花，区区财宝的堆砌并不足够，Archer抽出了一把奇形怪状又充满危险气息的剑杖，赤红的魔力从旋转的剑刃中溢出，让靠魔术站在飞船上的远坂时臣都有些站不住。
“为了庆祝我们的重逢！”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站起身，摆出战斗姿势，此刻即使时辰用全部令咒，估计都阻止不了他即将燃放的“烟花”。对准好友所在的方位，黄金的Archer挥出开天辟地的神剑——
“Enuma Elish！”
（开天辟地乖离之星）
赤红的魔力卷起风的断层，成为拟似的空间断层，呈现出开天辟地之初的地狱之景，这宝具解放的威力无与伦比，屹立于多如繁星的宝具之海的最高位。
“果然是吉尔，还是这副德性。”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绿发的Lancer的表情却充满了怀念，他们曾经的相处方式也是这样的场景。也许外人难以理解，但在每次对决中用出全力便是他们之间表达友谊的方式之一。既然挚友以开天辟地之威作为礼花，Lancer便以肃正世界的魄力作为回敬——
“Enuma Elish！”
（人子啊，紧系神明吧）
森林的土地与树木快速纠缠起来，化为将一切异常肃正清除的毁灭之楔。有些相同解放语，本质上却截然不同的两个宝具在半空中进行了最正面的交锋。
那刮起的狂风与震耳欲聋的爆鸣，大地被掀起，巨木被撕裂，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因为两人的战斗而毁灭。两人同名的宝具对轰的余波，在森林中央形成了直径几公里的陨石坑。
当烟雾散尽之时，隔绝两人的一切障壁都消失不见，天地间，仿佛就只剩下那立于天空的最古王者，和立于大地的神造泥人。
“好久不见，恩奇都。”
“好久不见，吉尔。”
而在距这片森林数公里之外的天空，驾驭雷鸣的牛车将云层当做自己奔跑的行道，连绵不断的魔力光束紧追压迫着想要将那牛车与驾车的红毛巨汉和他身边的瘦小青年一起轰成灰烬。
“来啊，驾着牛车的男人！长得那么纯爷们，难道还畏惧与我的战船进行正面对抗？！”豪迈的女声从那艘冲出云层的巨大船支的最前端传来。那是属于星之开拓者的荣光，名为德雷克的大海贼。“这也算是宙斯的儿子，一生都在征服路途上的男人吗？！”
黄金鹿上看似古老的炮台却发出不逊色于现代速射火炮的攻击，那绵密又危险的饱和魔力炮击，宛如对航行海上的人们来说最恐怖的暴风雨，威胁着云层上奔逃的“扁舟”。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啊！若你自信能驰骋于这个星球任何的地方，那便跨越我这片无尽之海看看啊！”豪快的挑衅声，名为德雷克的女船长情绪高昂，船上的枪炮随着她手中之枪指向的方向，不断追击那雷鸣缠绕的公牛。
两人的开战并没有任何征兆，仅仅是相遇了，互相对视一眼，便确定了对方是自己的敌人。
对德雷克来说，既然阵营一开始就决定了对立，那便没有任何话好说，就像跨越海洋中一次次灾难一样，将对方轰成灰烬便好。
对伊斯坎达尔来说，虽然没有领土，但对方是大海的王者，既然对手是与他对等的王者，为了各自的理念，也只有正面对战决出胜负才是唯一的方法。
“既然对方都说到这个地步，不正面应战不行了。”当听到无尽之海时，红毛的壮汉表情凝固了片刻，很快转化为兴奋至极的狰狞笑容，他咬牙切齿的说：“便让她一尝征服王的军势吧！”
“啊啊啊啊！Rider你想干嘛！”躲在伊斯坎达尔的斗篷里抱紧Rider雄壮身躯的瘦小年轻人大叫道，Rider的牛车忽然加速并突入那密集的炮火之林，让他吓了一跳。“你是要去送死吗？！！！”
“嘿嘿，小子，在生死之间游离的刺激感体会到了吗？”Rider豪快的笑着，周围是威力强大到只要击中便能将自己毁灭的炮火，他却依然心情轻松，仿佛自己置身于舞会一般。
“笨蛋笨蛋笨蛋！”瘦小的青年被那密集的炮火吓得将身体藏进帐篷里，但脸却依然露在外面，惊恐的看着面前炮火连天的场景，与自己的从者一起面对刀尖上起舞的危险。“你有什么对策吗？”
“既然对方将这云层当做自己的大海，那我便将她代入独属于我的海洋！”在不断穿行于炮火缝隙的牛车上，Rider快速向韦伯讲解自己的战略，“为此，需要和那艘船拉近足够的距离，才能让它进入我的海洋。这个过程相当刺激，害怕的话就把脸埋进我的怀里吧。”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与红毛的巨汉对视一眼，察觉到他眼中对自己的关心，瘦小的青年感觉只要在这王者的身边，自己便无所畏惧。韦伯对伊斯坎达尔傲娇的哼了一声，坚定的说：“我可是你的御主，任何困境我都不会逃避的。”
“是吗？不愧是我的御主！”Rider惊讶的看了自己御主一眼，然后单手驾车，多出的手抱住御主纤细的腰，将他抱到自己两腿之间。“那么上吧——”
“——Via Expugnatio！”
（遥远的蹂躏制霸）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六章 至极对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