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皮魔事件》地狱猖獗

4、Piece.4

　　Piece.4

　　“三天前失踪，看来有足够的时间犯案啊。”雷夫开着车，不时的瞄一下后座上因为不让开车而一脸不善的威尔。让威尔开车，哦，别开玩笑了，那家伙根本不知道刹车为何物，在他眼里，所有的车子除了方向盘就只剩下油门了。
　　“恩，虽说当年是犯案的‘好帮手’，但没准现在就不是了。之前的被告原因是绑架及谋杀，但是因为原告并没有报警，所以没有钱被他们拿走的证据，最后又因证据不足无法指证他们二人杀人，只被判了五年。而雷斯特在监狱内更是表现良好，并且得到了减刑，3年前就出来了。只是听说日子过得不太好，还曾经因为偷盗被抓两次。看来当年是分赃不均了，现在有人想独吞剩下的钱，毕竟康奇之前在监狱里可没时间花钱，而现在……更不需要了。”威尔下车，招呼雷夫在门口敲门，手下意识的握在腰间的枪上。

　　“雷斯特夫人，NYPD，请配合调查。”面对小心翼翼打开门的女人，雷夫亮了亮绑在手臂上的警徽，拿起笔准备记录。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经常几天不回家，我都习惯了。但是……三天前他给我留下了一些信息，我觉得不太对劲就报了警……”雷斯特夫人一听别人打听她的丈夫，她的眼泪又再次掉下来，她的眼睛通红，显然之前已经哭了很久。
　　“雷斯特夫人，冷静些，现在只是失踪而已，我们会……”
　　“信息？什么信息？在哪里？”没等雷夫安慰完可怜的雷斯特夫人，威尔就耐不住打断了他。他们是警察，又不是心理辅导，等这女人哭诉完，没准活人也能被等死。
　　“哦……哦……在这里，请跟我进来，我把它放在仓库了。”女人连忙擦了眼泪带警察进屋，屋内收拾的很干净，就像普通温馨的美国家庭一样——如果不是威尔看到女人裙子下不小心露出来的淤痕，他或许会觉得昆克·雷斯特已经改邪归正了。
　　“哇……这是些信息吗……不是哪个艺术家即兴创作的吧？”雷夫看着眼前被刻画的凌乱的桌子，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这是一张正方形的木桌，很符合乡村风情的那种，毕竟现在已经没人用这种看起来有点岁月痕迹的餐桌了。上面被刀子划得很凌乱，几乎看不清上面曾经写过什么，只好带回去检定了。
　　一旁的柯丽·雷斯特紧张的咬着指甲，看着不说话的警察先生们。她现在很紧张，毕竟，她也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能被发现的秘密。
　　当得知这张桌子要带回警局处理时，柯丽·雷斯特有些紧张，尽管她已经把上面的字划的很凌乱了，但是她不确定，会不会被警察看出来。

　　“雷斯特夫人，我希望你能跟我们说实话——不然我会觉得你先生的失踪……和你有关系。”威尔坐在柯丽·雷斯特的对面，手上拿着柯丽的档案，看来眼前的女人也不如所见，曾经以教唆□□罪被管制，看起来和昆克还真是“一对”。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三天前我接到桌子的时候就那样了！我把它弄到仓库以后一直没敢碰它。”柯丽只是重复着这句话，她一口咬定那张桌子和自己没有关系。
　　“那三天前，你为什么没有把桌子交由警方，而是藏了起来？还有你身上的淤痕，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很长时间，应该是昆克·雷斯特打的吧？但是按照你之前报警的说法，你已经将近十天没有见到他，直到三天前觉得不对劲才报警的，对吧？如果你们十多天没有见过，那你身上的还很新的淤青是怎么回事呢？”威尔盯着柯丽，柯丽紧张的不敢看他，不时的攥紧衣服下摆。
　　“难道不是你因为受不了他的虐待，突然奋起反抗——然后把他……”
　　“不！不！我没有！我爱他！我……”柯丽立刻反驳起来，双眼里的泪水又迅速的掉了下来，“昆克是四天前离开的，那时候……我们发生了一些矛盾，但是相信我！我没有伤害他，我爱他，所以才能忍受他……第二天的时候他突然打来电话，叫我出门接下东西……然后我就看到了那些话，觉得很不安，再拨回去都是关机……然后迫不得已……只能选择报警了……”
　　“地狱的业火熊熊燃烧，我要丢掉我自己，将罪恶侵染在红莲之中。昆克·雷斯特。上面是这样写的，千真万确……请相信我！”
　　威尔敲着记录本，那种违和感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他不是很清楚，却清楚的觉得这些话根本不像昆克会说出来的。与其自己猜测，不如问问昆克最亲密的人，“你怎么觉得？这像是你先生会说的话吗？”
　　“不……他…应该不会说这种话……”柯丽擦着脸上的泪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一些，但是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
　　“威尔，出来下。”敲门的这个声音，威尔很熟悉，显然就是他那个冤家艾玛瑞斯·波斯坦。
　　将记录本递给雷夫，尽管很不情愿，但在案子紧要时刻，他也不可能耍小孩脾气。艾玛把手上的记录夹递给他，“桌子已经处理好了，上面的痕迹分新旧做了质检，文字已经分析出来了，是一个地址，我已经上报布朗副局了，大概很快就知道那地方在哪了。然后还检测出了血液，很长的一段话，你看看吧。血液擦拭的很干净没有残留，所以无法鉴定是谁的血。”
　　很明显，柯丽·雷斯特骗了他们。关于那段类似自杀遗书的长句，其实是用血写在桌子上的。而刻在桌子上的那些话，明显是一个地址，而柯丽·雷斯特为了隐藏这个地址，才把桌子划成这个样子。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雷斯特夫人。”将照片丢在桌上，威尔双手按在说上，俯视着对柯丽施压。
　　“我……我……我需要一个律师……”

　　“妈的！”威尔一脚揣在了铁门上，而铁门也甚是不满的吱呀了几声来表示它现在已经承受不住这一脚的力度。
　　“加西亚先生，如果你不想因为损坏公物而被投诉的话，最好不要这样对它。”
　　一回头，竟然是奈杰尔那家伙，“嗨，恭喜你，你的嫌疑更小了。”
　　“恩？为什么？”奈杰尔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威尔手上的记录夹，看来是得到了新证据。
　　威尔很爽快的将证据递给了奈杰尔，似乎并不在意他那嫌犯之一的身份——当然，全警局的人都不相信，那天晚上奈杰尔和他们在喝酒，如果在那种烂醉的情况下还能剥下一张人皮来，他们就可以把奈杰尔供起来了——那简直不是人。
　　“很可惜，这似乎并不能证明柯丽·雷斯特女士有谋杀她丈夫的嫌疑。”
　　“为什么？她说谎总是会有原因的，如果不是因为她杀了自己的丈夫，那又是为了什么？”
　　奈杰尔因为自身的好奇心，曾经去调过汤姆斯·康奇和昆克·雷斯特的档案，虽然他非警员并不能查看档案，但那个名叫缪斯·瑞德的姑娘好心的帮他申请了。
　　“警局最早怀疑康奇被杀的原因就是分赃不均，而这个地址，是不是应该第一时间联系到那笔钱上去呢？据我所知，那五千万可不好挥霍。所以，雷斯特夫人多半是为了钱才秘而不宣，至于杀夫……应该不可能，不然就雷斯特不会将这个地址告诉她了。”
　　看不出来奈杰尔思维还挺敏锐的，不过看太平间其他几位，脑袋可没转的这么快。威尔示意奈杰尔继续说下去，或许他的想法能给警局另辟蹊径。
　　“五年前档案我已经看过了，已死的康奇是一栋大楼的保安，那栋大楼基本处于半废弃的状态，所以他才可以联合雷斯特绑架了莱特·西里尼先生的妻女到那里。后二人被以奸杀上诉，但是因为证据不足而导致只判了五年。但我感觉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首先，作为保安的康奇和无业游民雷斯特并没有接近的方法，他们甚至和西里尼家没有任何交集，案前也并没有跟踪过他们的痕迹。”奈杰尔说出自己的疑惑，他总是觉得这幅拼图少了很多块，当年的案件中有些蹊跷。
　　“虽然我没有参与过，但是听哥达队长说过……因为找不到几人间的联系和证据才被轻判。”
　　“不止……档案里写着西里尼先生的妻女失踪的地方是在棕榈树医院附近，也就是莱特·西里尼所就职的医院，地址是在皇后区东侧，而康奇所在的大楼已经快接近泽西市了。并且在西里尼夫人失踪的那几天内，雷斯特是正常上下班的，监控显示他并没有作案时间。”
　　“所以他的同伙是雷斯特啊，当年一起上诉的。”
　　“据档案所写，雷斯特是因为偷偷住在那栋大楼里才结识康奇的，而他们两个同处纽约市的边缘，是要用什么方法把人带到那里的？乞丐可没有自驾车，而当时负债累累的康奇更不用说了。”
　　“所以……你觉得他们还有同伙？帮助他把人运到哪里？”
　　“是的。”
　　“难道我们现在的调查方向是要回到五年前，继续寻找他的帮凶吗？”
　　“事实上，我觉得去找现在还与这个案件有关的人更合适。”
　　被奈杰尔提点至此，威尔再不开窍可就实在太蠢了，“OK，我会去找莱特的。”
　　“等等，西里尼先生我去找就好，你们的目标是当年为两人打官司的律师——丹森·布克。”拦下雷厉风行的威尔，奈杰尔将丹森的那份档案递给了他。
　　看奈杰尔走远的背影，威尔还有点发呆，为什么奈杰尔要去找莱特呢？为什么他会这么关注这件案子？难道真的如大家所担心的，这个法医有点问题？
　　威尔挠了挠头，这小子一向是以貌取人的，“但是看面相不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