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Chapter 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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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个星期六晚上的聚餐，除了没有成功求婚，其他都还算是挺愉快的。
Tony听说Junny已经在达沃斯准备工作，露出些许惊讶，“其实本来我也要去的，但是我实在是很讨厌这种聚集国家领导人的无聊经济会议。”
达沃斯论坛在James和Steve的全盛时代并不存在，所以James对于这个经济会议并无半点概念，实际上，他对经济学的认识还停留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凯恩斯革命，尽管后来的七十年间，他断断续续地也被解冻过一段时间，但是这并不能够让他对这个世界的所有变化有一个完整且具体的认识。
“虽然因为这个东西你没求成婚，但是你还是应该高兴一下，Junny能被派去报道达沃斯论坛，说明她在新闻界的地位也已经是世界级别的了，况且她还只有二十七岁！”Sam说。
James没说话，但是Steve知道这个家伙现在正内心窃喜。
但第二天的时候这种窃喜的感觉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心慌。
他做了个噩梦，梦见Sin和朗姆洛重新出现了，他就是从那个梦之后开始不安起来。他知道那只是一个梦，但是他却没缘由地觉得真实。
过去他从那些关于九头蛇的噩梦中醒来的时候，Junny大多数时候都会在他身边给他拥抱，用温柔的亲吻让他知道他生活的世界是安全和真实的，这能在很大程度上给他一种精神上的放松。但是，Junny现在远在欧洲。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星期一。
James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Steve和Natasha正在格斗室里打得不可开交，没说什么，走开了。
他在健身房晃了一圈，甚至还路过了Tony和Banner的实验室，最后他在射击室的那扇门前停了下来。他能听见那里面的声音，子弹打在靶子上震颤的声音，那是差不多七十年来他最熟悉的声音之一了。
看来得来几枪平静一下。他想。
Clint在里面，这倒是让James有点吃惊。
“我还以为你只射箭。”
Clint看了他一眼，“噢，我还打高尔夫呢。Played eighteen, shot eighteen. ”
James笑着选了一把改进型PMM手/枪，带上护耳罩，“看来你跟我有一样的苦恼。”
他虽然平时和Clint的交流远没有和Steve、Natasha多，但他总觉得自己和这只鹰之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他们都被精神控制、洗脑之类的让人窒息的操作玩弄得够久了。
“这么说你的烦恼是打十枪，十枪十环？要不要来比试比试？”
然后他们友好的射击比赛开始了。
双方各打了五发子弹之后，Clint摘下了护耳罩，从后面伸了个脑袋进入了James的小隔间，看着后者皱眉抿唇的样子歪了歪脑袋。
“你是有什么不安的事吗？”
James愣了愣，低下头摆弄了自己手中的枪，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了三秒钟。
“最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Clint把脑袋缩了回去，听到“预感”两个字，控制不住地想起好几年前那个跑得飞快的孩子。他叹了口气，“About the Hydra？”
James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你知道，就算他们回来了，也没有办法回收你了，毕竟你早就不是什么他们的……该死的资产了。”Clint有些恶狠狠地加重了最后六个字。
James感谢式地冲他笑了笑，结束了这场射击比赛短暂的中场休息。
直到最后一枪。
James没花很长的时间瞄准，在迅速计算过后坐力带来的偏离距离之后，果断地扣动了扳机。但是当他放下枪隐隐约约地看到房间尽头的靶子的时候，他心里一阵发紧。
如果没看错，他打偏了，七十年来弹无虚发的冬日战士打偏了。
他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了，以至于他觉得自己的腹部都收紧了。他紧紧地用右手抓住自己的金属手臂，强迫自己进行了一次深呼吸。
然后他迅速掏出了裤袋里的手机拨通了Junny的电话。
其实Clint没有完全理解他的不安，他的不安并不来源于对九头蛇会把资产召回的心慌，而更多地来源于Junny。
九头蛇就是可以拿所有他珍视的东西开玩笑的混蛋组织，从七十几年前就这样。
幸运的是电话没过多久就接通了。
“Uncle James，你知道现在是瑞士时间……”
“你还好吗？”James打断了她有些嗔怪的责备。
Junny带着鼻音哼哼唧唧地笑了起来。
“如果你要在凌晨三点的时候问这个问题，那我真的不太好。”
他这才想起来瑞士比纽约之间的六小时时差，他看了看表，现在是纽约时间的晚上快九点。
她似乎是感受到了他一瞬间的难堪，轻柔地回答他：“我挺好的，论坛第一天的工作一切顺利。”
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又问了一句：“那边一切安全吗？”
Junny觉得好气又好笑，但昏昏欲睡地感觉让她不太清醒，只能模模糊糊地回答，“当然安全了，这里这么多国家领导人，不安全也不行啊。”
James这才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不安似乎是有些小题大做，那仅仅源于自己的一个梦。而那发打偏了的子弹，老手偶尔失手一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Anyway，注意安全。”
“嗯哼，别担心了，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的。”
“Junny？”
“嗯，我听着呢。”
“I love you. ”
电话那头又传来了她带着鼻音的笑声。
上帝啊，他真希望她此刻就在自己怀里。
“I know. ”
James收好电话重新做好射击准备的时候，决定让自己不要再这么精神紧张下去。Junny现在很好，她在一个装着很多国家领导人的地方工作，那里的安保系统和特战人员绝对不会少。而且那里有无数媒体盯着，理论上不会出什么大事。
“她一起都好？那你不必担心了。”Clint在一旁说到。
“嗯哼。”
接着他们开始了新一轮的射击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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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敲开James家的门的时候大概是凌晨两点半，他接到了Fury的电话，那通电话让他不得不噌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找James。
他们都是在战争中行走过的人，一向难以进入深度睡眠，所以门才敲了没多少下就开了。
“Bucky，神盾局发现了Sin和朗姆洛的行踪，我们现在得出发了，昆式战机10分钟之后就到。”
James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准备的时候看到了Steve欲言又止的脸。
他重新面对着Steve，带着探究地眼神盯着对面那双湛蓝的眼睛。
在这种眼神的注视下，Steve别扭地别过脸去叹了一口气，“听完接下来的话，你不要太激动，Buck。”
James扬起眉毛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心里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了一些。
“不止他们两个，这一回他们不知道上哪弄来了一大堆机器人，这可能是一支……比较强大的队伍。以及，”Steve又叹了口气，“他们的目标或许会是达沃斯论坛，那里有足够多的世界精英了。”
James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心脏已经被绞在了一起。
目标总是在Junny存在的地方，他知道，他就知道，他那种不好的预感真的成为现实了。
Tony、Sam和Wanda都坐在战机里等着他们俩，Natasha和Clint很不巧的刚好去了海外执行别的任务，Banner难以控制不适宜现在行动，Thor不在地球，Vision也向来较少执行任务。最让人受不了的，是Tony那支机器人队伍最近正在维修，根本无法参与战斗。由于严重的人手不足，Tony甚至把Peter也找来了。
大家神色凝重地看着他们俩走进飞机，有些担忧地盯着James。
“他们一定是算准了时机，知道我们今天人手不足。”Sam愤愤不平地说。
“Sergeant Barnes，你给她打了电话吗？”Wanda怯生生地开口。
James皱着眉在座位上坐稳，有些阴郁地摇了摇头，“打了，但是没有人接。”
“Don’t worry，Bucky，现在我们暂时也没有听说他们已经采取了行动，我们说不定会在他们采取行动之前赶到的。”
Tony背对着大家，若有所思，思考甚久之后终于开了口：“但是我还是得说，因为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一定会行动以及会如何行动，而达沃斯论坛又是一个重要且大型的论坛，所以那边并没有打算停止会议，只能加派安保人员和特种部队，Soldier。”
Peter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徘徊了好久，有些紧张地把目光放到James身上，“拍照的时候，Junny从准备摄影器材开始就不会再看手机了，所以她在工作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她现在应该比较忙，没时间管电话。她应该……嗯，她会没事的，所有在场的人都会没事的，Mr. Barnes。”
听着昆式战机飞行时发出的略微的噪音，James的双手早已死死地握拳，他抿着嘴唇，没有再说话。
他现在再一次被一种浓厚的恐惧笼罩，困扰了他两天的不安感再一次围绕着他，让他觉得自己随时可能控制不住要暴发。这不是第一次Junny在事故即将发生的现场，但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愤怒、害怕、心慌全部搅和在一起，让他甚至有点呼吸困难了。
这一次，我他妈一定要把九头蛇干掉。他活动了一下他的金属手指，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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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沃斯的冬天美得让人惊讶，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当地的人们似乎活得宁静又惬意，如果不是因为工作，Junny一定很愿意拿着相机在这待上一个月。
站在Junny身旁的那个记者拿着资料站起来，还摸了摸自己因为怀孕已经圆滚滚的肚子，“或许你以后结婚的时候，可以来这里度蜜月，Junny。话说你真的像那些八卦小报说的一样，跟冬日战士在一起吗？”
Junny接过了那份资料，低头翻看了起来，顺势拍了拍说话的人的手，“这个时候我们就别谈论这些八卦的事了，Alison，我可是为了来帮你错过了一个重要的饭局呢。”
身旁的人笑着说了声谢谢，走开了。
Alison前脚刚走开没多久，Owen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像要宣布什么重要消息。
“噢，早上的会议和你们给我的收尾工作都结束了，现在我们有半个时间休息，再过半小时下午的会议就又要开始了！”
Junny看了她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想要让这股新的空气驱散掉她整个身体里的疲惫。
“准确地说，Owen，是还有十五分钟休息，那些参会的大咖们提前十五分钟就会进场了。”
她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活动着自己因为长时间穿着高跟鞋而无比酸痛的脚踝。看着窗外的雪，她一时间有些失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走到窗户边。
突然间，她想起来自己一个早上都没看过一眼自己的手机。然后在把手机掏出来之后，果然被来自James、Wanda和Peter的十几通未接来电吓坏了。
可是回拨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接电话。
“搞什么……”
Junny疑惑又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对这十几通电话的来意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叹了口气，重新走回到自己记者席里自己的座位。
Owen低着头在看下午的会议资料，Alison还没回来，其他的媒体同行们也正在为即将继续的会议做着准备，参会的企业家、领导人等等正陆陆续续地入场。Junny坐在座位上，想着那十几通电话，看着场馆里越来越多的人出现，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皱了皱眉，拨通了Tony的电话。
但是霎时间整个场馆喧嚣起来，大概是有个特警在混乱的声音中大喊了一句“卧倒”，她回过头去。
电话还没接通，她也还没看清楚声源处发生了什么，她就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感震得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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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ny醒来的时候，在短暂性的耳鸣之中，看见了眼前让她目瞪口呆的一切：整个场馆里，大批大批地人躺在地上，其中一部分人正像她一样渐渐地苏醒过来，场馆里烟雾缭绕，甚至还有火花。
紧接着，她终于听见了声音：枪声，打斗声，交火的声音，还有……电影里才有的，机器人行走的声音。
她意识到那是会议场馆外面特种兵和机器人的交战。并且，不需要多久，他们就会进入场馆内了，那个时候这里的所有人可能都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她迅速把目光投向那些已经到场的参会企业家、经济界人士、国家领导人身上，看见那边的人正陆陆续续地从地上爬起来，想到的首先是要把这些世界精英们先转移出这个地方。
她急忙在地上摸索自己刚刚还拿在手里的电话。
谢天谢地，那通电话接通了。
“Tony……”
“我现在有点忙，Junny。”电话那头很嘈杂，Junny马上意识到那就是她听到的、在场馆外的那些枪声和打斗声，“Wanda马上会出现在你眼前，她会告诉你你要做的一切的。”
她收起手机，顺手把额头前的碎发一股脑捋到脑后。Owen正喊着她的名字爬起来，她急忙上去扶起他来。
“Owen，快起来，然后把周围能叫醒的人都叫醒！外面已经打起来了，复仇者们都来了，我们能逃的时间不多了。”
这个在她手下入行的男孩刚刚醒过来，脑袋混混沌沌的，嘟嘟囔囔地说着胡话，Junny只能一次接一次地喊他的名字，直到他迷茫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些清晰的色彩。
“Come on, Owen！快……”
“Junny！”
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Junny已经顾不上那个刚刚弄清楚状况的Owen，回过头去。当看见那个同样是酒红头发的女孩破门而入朝她跑过来，她总算松了口气。
“天啊，Wanda，你终于来了！”
Wanda迅速地递给她一个耳机，来不及跟她寒暄，就气喘吁吁地解释起现在的情况来，“九头蛇来了，现在Tony和Captain他们都在外面挡着。我会用混沌魔法让这里活着的人赶紧醒来，然后转移你们。”
Junny接过她给的耳机，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张开嘴想问些什么，但还没发出声音，Wanda就急急忙忙地打断了她。
“但是，我们人手严重不足，Junny。安保人员和特种部队大多数都在外面和Tony他们一起，所以我们需要你的帮助。我会带着这些与会的经济学家、领导人们往Sam已经确保安全的出口去，但是这些媒体记者们，Junny，你有信心带他们出去吗？”
Junny听完深吸了一口气，环顾四周，最后把目光停留在Owen那双望向她的眼睛上。
“我想我可以，有人接应我吗？”
“嗯，Peter现在正在清扫另一个出口，你就从那条道路出去，Peter已经在尽力保障那个出口的安全了。你把耳机带上，这样能听到我们所有人的情况，有什么棘手的我们都能听见。还有，这把枪给你，以防万一。”
Junny接过枪叹了口气，而后抬起头来，用她此刻比平时还要翠绿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姑娘。她很害怕，尽管表面看上去她无比冷静。现在复仇者们都已经来了，但她还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拉着她，吼着让她躲起来，不要去，但是她知道她不能。
过去她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这不是第一次她在工作中离危险那么近，今天她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预感，不安和惶恐。
她死死地抓着那个耳机，再一次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竭尽所能压下自己心中的恐惧，佯装坚定地说：“嗯，我能做到的，你们别担心。”
Wanda听完给了她一个安慰性的笑容，转头走开。可刚走没几步，Junny又叫住了她。
“今天他……”
“他在，Junny，他跟Captain在一起。所以别担心，无论你在哪，他一定会保护好你，也会保护好他自己的。”
Junny松了口气，也朝她笑了笑，回过头去戴上耳机，准备完成自己的特别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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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媒体同行们送出Peter打通的安全出口，似乎比Wanda他们那边进行得要顺利，从耳机上了解到的情况来看。
Junny全程都没有看到Peter，只能听见他的声音。似乎他正在某个角落跟无数个机器人打得不可开交，他只是说着“往前走没问题”，却并没有出现。
那个安全出口是一个通向地下的电梯，Friday黑进了系统，等待着他们进入，然后送他们去往安全的地下。
但是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Junny才想起一个被自己遗忘许久的人物——Alison，身怀六甲的Alison。
她毫不犹豫地又走出了电梯。
“有人可以……”
“Junny快走！我这边快撑不住了！”
“Captain和Barnes，这边得靠你们了，Wanda那边不太妙我要赶紧过去支援一下！”
“Bucky找到朗姆洛了吗？如果……”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
没有人可以，没有人现在能从机器人堆中逃脱出来去找一个不知道在哪儿的女记者。
但是她可以。
“Owen，你们现在下去，Now！Tony，这个电梯等会能再上来吗？”
“丫头，你要去哪？”James在那边用左臂狠狠地把一个机器人的脑袋揍扁，抬起满是汗水的脸，有些错愕地问。
“Alison不见了，我得去找她，你们现在没有人能抽得开身。”
“不行！你快跟着Owen一起下去，我不准你自己去！”
Steve也在把盾牌放出去的间隙皱了皱眉，喘着气儿，“Junny，Bucky is right. 我们不能让你自己去。”
“但是你们现在没有人能去找她！她应该就在我们离开的那条路上，只要那条路现在还是安全的。”
Tony无奈地在飞往Wanda那边的路上扶额，下令Friday等会再把电梯升上来，“但是不幸的是，她说的是对的，我们现在没人能去。让她重新折回一条被确保安全的路是最好的选择。Peter，你能确定那边还是安全的吗？”
“噢，你们给我滚开！是的，Mr. Stark，理论上是的！你们这些机器人别来烦我！”
Junny听完这句话示意Owen赶紧下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回跑。
“Don’t worry，我很快回来，Uncle James！”
James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像疯了一样把一个一个蜂拥上来的机器人打倒，心里慌得要命。他很清楚Junny说得没错，但是他担心得快死了，可如果他离开，他也明白这里的局势就对Steve和整个团队极度不利。
在Steve拉住他用盾牌挡住朝他们开的枪的时候，他给了Steve一个焦虑的眼神。
“Buck，你过去看着她吧，十分钟之内，我应该能撑住。”
James抿着嘴唇，抬起头来对着对面的机器人又是一拳，然后重新缩回盾牌里。
“你可以吗？”
Captain给了他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快去，不然我自己可支持不了太久，Jerk！”
他感激地看了Steve一眼，迅速地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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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Junny来说，找到Alison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共事了好几年的同事，她还是大概知道她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会躲在哪。
她扶着蜷缩在应急通道门背后的Alison站起来，什么都没说就准备往电梯走，电梯离他们并不远，只要50米，50米她就可以带着Alison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上天给她们开了个玩笑。
正当Junny准备转过拐角，走到电梯前的时候，她听到了脚步声和机器人的行走声。
“F**k！Peter，你的判断有误了，走廊上有九头蛇，我现在没法往电梯走了。”
Peter那边似乎也忙得要命，他气喘吁吁地惊叫着，一边回复Junny，“我不知道，但是应该……不会啊。我把这边的好几个处理完我马上过去，坚持住，Junny！”
James听到这句话，又加快了步速，用上了超级士兵可能的极限速度。
“Where are you now？！”
Junny已经可以感受到那边走廊上的脚步越来越近，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快。Alison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用一种近乎绝望的眼神看着她。
“36层，西北角，”她也很绝望，绝望得身体都在颤抖，另一只手往自己的大腿后侧摸去，拔出了那把Wanda给她的枪，重新推开应急通道的门，“我想我只能走应急通道了。”
话音刚落她听到了楼梯下方正在走上来的脚步。
“好的，”她闭上了眼睛，从应急通道退了出来，“应急通道我也走不了了。”
“我现在飞过去！”Sam在那边吼到。
Junny能感受到Alison已经出汗的手正死死地抓着她，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只能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颤抖着看着她。
她抖着嘴唇，魔怔一般说了一句，“Uncle James，我没什么别的意思，但是我突然想说，”她叹了口气，像下定了什么绝心一般，“我爱你。”
James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了了，他还在往楼上飞奔，心脏正一次比一次清晰地跳动，“你别说这样的傻话，我马上就到了，我马上……”
“哟嚯，这次这位红发女郎是一个人？”
James在耳机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凉了一半。是朗姆洛。
别碰她！别碰她！别碰她！他在心里叫嚣着。
紧接着他听到了枪声，但他混乱得判断不出那到底是来自Junny还是来自敌人。
“女记者竟然还会开枪？可惜，你不知道干我们这行的都有防弹衣吗？”
然后，James又听到了一声枪声，这个时候，他就站在距离朗姆洛的200米处。
这一次，他能判断了，枪声来自敌人。
Junny就在他250米的前方，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颗子弹穿过了她的胸膛。
她看见了他，她还牵着Alison的手终于因为疼痛松开。看见远处那个她无比熟悉的人正朝她跑过来，她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甚至没有注意同样朝她跑来的机器人。
那个机器人径直朝她跑去，在James马上就要抓住她伸向前去的双手时，机器人抢先一步，推着她撞裂了背后的落地玻璃窗，把她推下了楼。
Junny最后一眼里看见的，只是James湖水蓝的眼睛里瞬间熄灭的光亮。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Chapter 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