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Chapter 3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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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的冬天，Junny和James共同迎来了一个星期的休假。
这一年半的时间，Sin和朗姆洛让人惊奇地安分，没有出来闹事，甚至没有透露出一点行踪。但是恐怖分子和奇怪的外星生物还是时不时会来刷一下存在感，James也总还是三天两头会有一些长达几个月的工作的。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在某个十二月的晚上安静地来了又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窗外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了。Junny和James在家里与Steve、Sharon享用了简单而温馨的四人早餐后，跟这两位邻居告了别，准备久违地来一场无忧无虑的公园漫步。
“你认为我们还会有机会遇见过去在公园里看见那个男孩吗？”James在替Junny一圈又一圈地围上暖和的围巾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
“I’m not sure. ”她挑着眉毛耸耸肩，“不过话说回来，他现在可能已经上中学了吧？”
他勾起嘴角没有说话，整理好她的围巾，确保她不会感到冷了之后，转过身示意她可以出发了。
Junny走上前去自然地挽过他的手臂，一起往门外走，“但是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啊，Uncle James，真不敢相信我们已经在一起六年了。这下你是真的逃不了了，看来你未来的新娘只能是我了。”
听到“新娘”两个字的时候，James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
是啊，六年了。James Buchanan Barnes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处过各种各样的女孩，所以七十多年后的他无比清楚Junny跟所有女孩的不一样。
她会坚强独立地承担所有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她会像冬天的阳光一样温暖他寒冰一样的心，她会在任何时候明白他的心中所想，她永远都会站在他那一边……
在他经历了足够多，因此足够复杂的内心里，有一件无比简单的事情他坚定不移：Junny Angel就是那个他想要的唯一（the one）。
他感觉有些事情他是时候要做了。
他们路过了那片曾经他们和那个小男孩打雪仗的空地，有时候边走边说着那些重要却又不重要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但大多数时候，他们只是手牵着手走着，不说什么话。
James最享受的就是他们两个互相沉默着，慵懒地温存的时刻。现在的他早已不是以前的布鲁克林小王子，他已经不是一个太善于言辞的人了，但是和Junny在一起，不必说话，他也能感受到那种惬意和爱。
这和他们刚遇见的时候的生活没有太大的不同，即使现在他已经不是被全球通缉的杀人犯，已经成为复仇者、曾经接替了Steve的盾牌的他走在路上依然还是像过去一样想要掩人耳目。
他知道，公众们对他的情感和对Steve、Stark等等这些复仇者们的情感完全不一样，大家对他们是喜爱与崇拜，而对他，大概更多的依然是畏惧，即使如今的他也拯救过世界很多次了。所以他和从前一样，想要隐藏。
James在冬天若隐若现的寒气中抬起自己的机械臂，压低了头上那顶鸭舌帽的帽檐。
“噢，天啊，你是……你是Sergeant Barnes吗？Bucky？Winter Soldier？”
听到这个声音，James下意识地抓紧了Junny的手。
Junny转过头去看，一个女孩正拉住James那只振金手臂，尽管冬天的衣服把那只特别的手臂隐藏了起来，但是手套和衣服之间略微的缝隙里还是透出了一点耀眼的光。她忍不住笑意，因为他有点难堪的表情表示出就在这个女孩拉住他的一刹那，冬日战士的特有反应机制让他差点就要把那个女孩掀倒在地。
Junny轻轻捏了捏他牵着她的手，无声地安慰他不会发生什么事，然后带着笑容松开手退了一步站到一边。
James抿着嘴唇，有点尴尬地摘掉了他的鸭舌帽，看向那个拉住他的女孩。女孩的眼睛因为兴奋和难以置信都快要蹦出星星来，脸颊通红，写满了期待。
“额，是的，嗯……对，我就是Bucky。”
那个女孩把他抓得更紧了，看得Junny都隐约有点不高兴了，“天啊！你能……你能跟我拍张照片吗？或者帮我签个名什么的？”
James有点惊讶，瞬间有些不知所措，“噢，可以……但是，我以为你们大概都……不太喜欢我？”
那个女孩终于把她松开，摆弄着她手里的手机相机，顺势拿出了一张有James的照片的大海报，“当然不是！我们喜欢你！你可是二战英雄，美国队长的忠实伙伴，那些九头蛇逼你做的事情，都……都不是你的错。”
说完她兴致勃勃地开始跟James拍照。
Junny就站在一旁看着，虽然她不得不承认，看见自己的Uncle James被别的女人围着她并不开心，但是她很高兴那个女孩子说了那些话。
James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满足了女孩的要求，替她在那张海报上签了名，温和地递给他。
“真的，尽管有些人可能还是会对你有点……畏惧？噢，不，那不是畏惧，那是敬畏。他们都知道自己要是经历了你经历的事情，肯定不能像你一样这么强大地为自己赎罪。”女孩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海报，涨红了脸，激动地冲James说。
他低下头笑了笑，“谢谢你这么说。”
“好啦，那我就不打扰你了，Barnes先生，遇见你真是太太太太幸运了，要知道，没有哪个女孩在青春期的时候没有拥有过一个Bucky Barnes画册！”
说完她看了一眼James，再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Junny，高兴地跑走了。
Junny走上前去，绿色的眼睛在白色的世界里显得更加生机勃勃，她微微笑着，把胳膊环上James的脖子，碰了碰他的嘴唇。
“看来有人很受欢迎呢。”
James勾起嘴角回应她，搂上她的腰，湖水蓝的眼睛也因为这一切明亮起来。“Well，我也没想到。”
“我早就这么跟你说过了吧，去年圣诞节的时候你也收到了公众寄来的礼物啊。”
“但那只是……总之，这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Junny看着他，然后露出神秘的笑容，朝他眨了眨眼，“我就赌你在半个月以后的圣诞节里会收到比去年更多的礼物。”
他把她的笑容都吻遍，将它们占为己有。
“但是那个女孩说，没有哪个女孩在青春期的时候没有拥有过一个Bucky Barnes画册。你十几岁的时候也有我的画册吗？”
她大笑起来。
“你猜！”
James没有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给她一个更温柔、更缠绵的亲吻。
他知道一定有，不仅是在她十几岁的青春岁月里，她有这样一本画册，在现在，已经快27岁的Junny也一定有这样的画册。
James Buchanan Barnes无论何时何地的一举一动，对她来说永远弥足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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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天啊，你终于开始考虑这个事情了吗？我早就觉得你应该考虑了！”
“鉴于我之前所说的，嗯，现在你也已经有了稳定的恋情，我可以开始考虑我的求婚了。”
James和Steve在复仇者大厦的公共区域和大家一起领完了今年公众送给复仇者们的圣诞礼物，往健身房走。十二月大半的时间，纽约都被白雪覆盖，除了出任务以外，他们把更多的时间花费在了大厦的健身房和格斗室里。
“所以你有什么好点子吗，Steve？”
Steve推开了健身房的门，回头看了一眼James，若有所思地沉默了3秒钟，让James对他的回答充满了期待。
“Well，我没有什么好点子。”
James推了他一把，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Come on，以前在布鲁克林讨无数女孩子欢心的人是你不是我！”Steve说着走进仓库里寻找沙袋，James站在外面等他，“或者你可以问问Tony，他在这方面一直很……嗯，你知道Howard也……”
“我拒绝。Stark家族能想到的就只有高调的烟花、时代广场液晶屏、无人机之类的。”
Tony的声音就是在这个时候传来的。
“我仿佛听到有人提到了我的名字。”Tony慢悠悠地走到他们身后，眨了眨他蜜糖色的眼睛。
Steve毫不犹豫地出卖了James。
“Bucky打算跟Junny求婚，所以我……”
“你个叛徒，我都说了别问Stark！”James责怪似的一拳打到了Steve的肚子上，后者正捂着肚子夸张地喊痛。
Tony无视了这两个百岁老人的幼稚行径，摊了摊手，“这一点Captain倒是没说错，这种事情我再擅长不过了。只要你需要，Barnes，我马上可以让Friday和Pepper准备N朵玫瑰花、专属烟花、直升机……”
噢，James一语成谶。
“Stop，Junny喜欢低调的东西，Stark。”
“你觉得这就高调了？我已经把我的标准低调化了！”
James瞅了一眼Steve，以表示“看吧我就知道是这样”。
“首先，你准备好了婚戒了吗，Soldier？”
Natasha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们的后方经过，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们，就只留下了这句话，然后直接越过队长，也走进了仓库里。
Steve和Tony听完这话都把目光转向当事人James，但是他们的眼神里很一致地写着：噢，我觉得他大概没有。
James一拍大腿，想起什么似的跺了跺脚，“天啊，没有！我还没有给她准备戒指！”
Steve和Tony再次行动一致地翻了白眼。
“那你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Junny是那种觉得婚纱和婚礼都可以没有，但婚戒必不可少的女人。”
Natasha的声音从仓库里传出来，平静，但是嘲讽。
婚戒……虽然这种东西很多个世纪以前就已经是结婚的时候必不可少的物品，但对于James这种经历了经济大萧条和二战的士兵来说，仍然不是什么普通又常见的东西。
更何况，在七十几年前，他压根就没想过真的要跟哪个姑娘结婚。
“Nat？”
“嗯哼。”
James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把头也伸进了仓库里，“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一定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快，我们现在就出发！”
Natasha转过头去，挑了挑眉，示意自己即刻就能出发。
他们迅速收拾好走出大楼的时候，Tony冲着他们的背影有点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句，“为什么不带我？我才是这个领域的专家！”
James和Natasha头都没回，Steve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Tony，可能以前Bucky就已经被Howard的财大气粗给搞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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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过后一星期的一个夜晚，Junny正在收拾晚餐后留下来的碗碟，James在客厅里翻着一本书。这是一个冬天里非常平常的夜晚，他们做着各自的事，打发着不需要工作的时间。
但其实James远没有看上去那样平静，他盯着书，思绪却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明天是周六，也是复仇者们和复仇者家属（好吧，大多数只是准家属）的固定聚餐时间，更重要的是，他打算要在明天晚上向Junny求婚。
她不喜欢夸张和高调，所以在复仇者们的见证下求婚，一定是她喜欢的，毕竟她总是把他们当做……
“Uncle James，”他的联想突然被打断，只能用力眨眨眼，抬起头来看那个喊他的红发女人，“很抱歉现在才跟你说，但是明天我不能参加复仇者们的星期六聚餐了。”
James整个人都僵硬了。
“什么……为什么？”她不能不参加，要知道他为了这一天都已经准备了有一段时间了！
Junny也觉得有点抱歉，虽然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因为工作原因没法参加一周一度的复仇者聚餐，但这次事发确实有点突然。
“达沃斯论坛，下周一是达沃斯论坛，我得去工作。”
“可是之前没听你说过……”
“噢是的，本来我不用去的，但是原本要去的那个记者Alison都怀孕6个月了，我和Owen应该去帮帮她。”
她怀孕了，那我还要求婚呢！James有点不高兴地想。
Junny似乎是感受到了他莫名其妙的浓烈不满情绪，笑着走到沙发边，坐下来，钻进他的怀里。
“Hey，你都一百多岁了，不能成熟点吗？你也经常突然就要去出任务，好几个星期都不见人影啊。”
James的脸还是那副垮下来的不高兴的模样，“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他想着那个他花了一两个星期挑好的、用了他差不多几个月薪水的戒指，没有说话。
Junny看见一个老冰棍突然耍起的小孩子脾气，觉得好气又好笑，她调皮的蹭了蹭他的胸膛，抬起头来亲了亲他的下巴。
“别不高兴了，下个星期我回来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James听到这句话总算松下了板着的脸，低头看她的绿眼睛，“什么好消息？”
她只是冲他暧昧地眨眨眼，把自己窝在他的怀里，“还不一定会有这个好消息呢，等我回来再说。”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搂住她，柔和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等你下星期回来，你还会有一个巨大的惊喜的，我的丫头，我的Angel，我的新娘。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Chapter 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