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控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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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朝大将军金侁，身高八尺，魁梧健硕，肤呈麦色，脸庞端正，双唇饱满，鼻梁高挺，剑眉星目。尤其穿上铠甲上阵杀敌时，那是威风凛凛，英气十足！
“这位大将军的手中有着一件王上御赐的宝贝——玄铁刀！相传这刀重两钧，长二尺有余。刀柄乃是由黄金铸成的，可见一只活灵活现的老虎融于其中。刀背足有五公分厚，刀身纹路极简。该刀一出鞘周身便泛起冷光，充满戾气，令人不敢直视！
“且说女真来犯，武勇被围，金侁求王上赐旨携军前去支援。故此，金侁亲率十万铁骑赶往春州城。彼时武勇正死守春州城门，见金侁赶到，武勇命人大开城门，二人齐心协力将敌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将士们见援兵已到，心中底气也足了，都高声喊着‘杀’！气势高昂的向敌军冲去。敌军的弓箭手被我朝将士的气势所震慑，一个不留神反而被我朝弓箭手所击毙！
“只见大将军金侁冲进敌军队伍内，横扫女真兵马，那冷厉的模样令人望而生畏！一时间战场上，有正发愣时便被剑风所扫倒地不起的，敢扬刀应战但一招未出就身首分离的，甚至还有直接被吓得跪地求饶，说家中有老母幼子要照料的……
“金侁一路厮杀，敌军人数锐减！完颜骨度见情势不妙，一缩脖子，带着余兵慌张而逃！
“见过金侁在战场上杀敌的人都说他好似地狱里的修罗一般，挥着他那玄铁刀向恶人讨命，只因这副模样才成就了让敌军闻风丧胆的金侁大将军！……”
“啪！”醒木一响，刚刚说书时安静的茶馆里爆发出了无数叫好声。百姓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如此真当的起武神的称谓啊！”“感谢金侁大将军啊！感谢苍天啊！”“多亏了金侁大将军高丽才能赢了这一仗啊！”
茶馆二楼的雅间里，朴中元举起茶杯的手一顿，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容。那个不速之客仍旧待在他身边，听到百姓高呼金侁为“武神”有些不服气了。
“哼，只赢了小小一战便如此得意了，真是没见过世面！”虽然那人这样说，但还是有些忧心，他皱眉扭过头去对朴中元说道：“奴儿，你到底在计划什么？！虽说大王只是暂退，可是如今高丽士气大涨，保不齐他们会再接再厉的呀！”
“呵，一个小小的高丽，这几年太平安逸惯了，能有什么大能耐。不过……武神？”朴中元手中一紧，“真是糟蹋了这么一个好称呼。”
朴中元目光一冷，起身就往茶馆外走去。
“欸，奴儿你等等我，你要去哪儿？”
“进宫。”
同样的，终日闷在御书房中的王黎也收到了金侁发来的捷报。他看到敌军暂退的消息时，长舒了一口气，苍白多日的小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
王黎懒散的靠在金丝楠木的圈椅上，声音微弱的唤道：“来人。”
赵钱儿欠身进屋，问道：“王上，可是手边的帕子不够用了？”
王黎斜了一眼书案上的某一角——那里放着一摞雪白的帕子。王黎浅笑的摇了摇头，扬了扬手中的捷报，道：“喏，你看。”
赵钱儿有些犹豫的凑了上去，匆匆看了一遍那封信。
“这是真的么！真是太好了王上！”赵钱儿激动的热泪盈眶，“王上，高丽有金将军真是一大幸事啊！如今百姓都……”
王黎眼含笑意的看着高兴的手舞足蹈的赵钱儿，情绪一激动，嗓子一痒，急促的咳了起来。
“王上，王上……”赵钱儿连忙上前，为王黎倒了一杯温茶。
赵钱儿伺候王黎喝下，又为他顺了顺气，歉疚的说道：“瞧我，高兴的都糊涂了……”
“不碍事的，”王黎摆了摆手，“朕倒是喜欢你讲那些喜庆的事儿呢。你接着说，外面百姓都怎么了？会不会怪罪朕？”
“王上千万别这么说！百姓都夸王上是明君，夸金将军是武神呢！”
“明君？武神？”王黎低声喃喃着，“那就好……”
王黎扬了扬下巴，道：“拿去发通示吧，让大臣们也都高兴高兴。”
赵钱儿低声笑着应了下来，心中暗道：王上许是不知如今大臣们早就知道了。
赵钱儿刚把书房的门打开，便瞧见朴中元站在门外，笑眼盈盈地打量着他，赵钱儿被他盯的汗毛倒立。虽然朴中元面目和善，可赵钱儿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寒意。
赵钱儿笑容微敛，恭敬的行礼道：“朴大人。”
朴中元颔首，道：“你在跟黎儿讲什么开心事？我在门外站了这么一会儿，就听见他被你哄的乐呵呵的。”
“没，没什么……”赵钱儿垂眸，内心忐忑的攥紧了袖子。
“赵钱儿，谁在门外？”王黎在屋内朗声问道。
朴中元绕过赵钱儿身边，耳语道：“注意你的身份，一个奴才，手千万别伸太长。”赵钱儿一愣，扭过身去看着朴中元冷清的背影，一滴冷汗顺着颈后流下。
“是我，黎儿。”朴中元走进屋后，将大门紧紧闭上。
王黎许久没有听到朴中元叫他乳名了，不禁一愣，微微欠身道：“师父。”
朴中元走近几步，细细打量了王黎一遍，惊呼道：“黎儿，你怎么脸色如此差？！”
“啊？噢，没什么……”王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大概是这几日操劳过度吧，师父不用担心。”语毕，王黎冲朴中元安抚一笑。
“我就知你定会为了战事不顾自己的身子，你从小就身子骨弱，平时更得比别人更加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万不可过度挥霍的呀！”朴中元走到王黎身边，捏了捏王黎的肩膀，接着道：“你瞧瞧你瘦的……为师特意帮你从城中有名的桖神医手中苦苦求来了一味补药。喏，今日进宫就是为了拿给你的。”
朴中元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赫然躺着一粒药丸。王黎探头看去，可惜他不懂药，不知道这药丸有没有问题。
朴中元看出他的犹豫，一把盖上了盒子，道；“罢了罢了，你怕是也不会吃的……想当年，先王就是如此啊……”
朴中元说着，面容渐渐变得惆怅。在他正要把锦盒收回怀中时，一只葱郁的小手按住了那盒子。
王黎舔了舔嘴唇，抬头冲朴中元扬起了一个笑脸，道：“师父给的，我当然要吃了。”说着，王黎拿过锦盒，打开后毫不犹豫的将药丸吞入腹中。
朴中元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嘴角，二人随意聊起了别的事情。王黎左手隐在广袖中，拳头紧紧握起，指甲狠狠的掐进了掌心中。他虽捉摸不透朴中元的想法，但是能断定他今天来准是有所图的。
掌心的痛意终极还是抵不过阵阵袭来的困意，王黎惨淡一笑，如今他若是这样睡去，朴中元会不会趁机杀了他？
“黎儿累了吧，要不要歇一歇？”朴中元看到王黎昏昏欲睡的模样，轻轻一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嗯……师父说的……对……”王黎咕哝道，双眼皮渐渐沉重，最终昏倒在了书案上。
朴中元又唤了王黎几声，他并没有一点反应。朴中元站在王黎身前，轻轻抚了抚他的秀发，忽然想到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乳牙还未长齐，却格外听话乖巧的小王黎。若是他依旧听话的待在他身边，如今也不用出此下策了。
“进来吧。”朴中元冲门外唤了一声，接着门口响起了几声闷哼，然后有人倒了下去。
不速之客嫌弃的拍了拍双手，推门而入，道：“奴儿，你不是王上的师父么，怎么进个王宫还要这么费劲。”他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显然是在门外等久了的缘故。
朴中元白了他一眼，装作没有听到他的牢骚，道：“把他抱去藜荏宫，好好守着他。”
不速之客又低声咕哝了几句，却没有反抗朴中元的命令，不情不愿的走到书案后，将王黎拦腰抱起。
那人掂了掂怀中之人的重量，笑嘻嘻的凑到朴中元身边，附耳道：“嘿嘿，他可真是瘦，想必奴儿这几日定是好好‘关照’过他了吧？”
朴中元转身先他一步向屋外走去，甩给屋中之人一句：“别忘了我说的话。”
那人翻了个白眼，抱着王黎出了御书房之后轻车熟路的向藜荏宫走去。
宫中冷清，奴才格外少。朴中元在这皇城中走了半晌，除了巡逻的禁卫军，旁的人一个都没瞧见。朴中元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再抬眸正好瞧见赵钱儿急匆匆的向他的方向而来。
朴中元勾起唇角，大步向他迎去。
“朴、朴大人。”赵钱儿有些犹豫的向朴中元行了礼。
“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朴中元挑了挑眉。
“嗯……刚回御书房发现王上不在，正要去找。”赵钱儿欠身道。
“噢，黎儿和我说了会儿话就睡着了，我派人把他送回寝宫了。”
“那就好……多谢朴大人了。”赵钱儿行礼后刚要告辞，朴中元一个侧身挡住了他。
“那里有我的人伺候他，你带我去找骏景吧，好久没瞅见他了。”
“这……”
“怎么？当奴才的还有权利反驳了？我看黎儿太宠着你们了吧。”朴中元俯身质问道。
赵钱儿后撤了一步，双腿有些打软，脖颈似有一阵寒气扫过。他连忙跪了下来，道：“奴才不敢！”
朴中元甩袖，转身没去看他，道：“带路。”
赵钱儿瑟瑟起身，小步走到朴中元前面，弓着腰，将他带去了偏殿。
拓骏景被王黎关了这么多时日，像是也习惯了这种生活。早前他偶尔还会想着逃跑，如今这里好吃好穿的待他，外面又危险，他还跑什么？
这么想着，拓骏景又剥了一瓣橘子，送进了口中。
“你可真悠闲。”朴中元一脚踹开门，大步走了进来。
拓骏景手一抖，剩下的那半个橘子就掉到了地上。他看见朴中元，还是本能的害怕，浑身竟然不自主的颤栗了起来。
拓骏景双眸大睁，嘴中含的那一瓣橘子也忘了嚼。
朴中元见他不说话，有些不耐烦的蹙起眉，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哼道：“说话啊，嗯？”
衣领被攥的越来越紧，拓骏景觉得自己喘不上气来，可嘴里还有吃的，无法张嘴呼吸。他一个紧张，咬破了口中的那瓣柑橘，酸甜可口的汁水顺着他的嗓子往下流去，不小心呛进了气管里。
拓骏景小脸涨红，朴中元懒得看他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不耐烦的一把甩开了他。
“咳咳咳……”突然被松开的拓骏景剧烈的咳了起来，口中的橘子和着汁水被他吐了出来。
“你，你要干什么……”拓骏景擦了一把嘴。
“骏景，我可是你师父呀，都不能来看看你了？”朴中元拉过一把圆凳坐到了他身边。
拓骏景往旁边挪了挪，轻蔑一笑，并没有理睬他的寒暄，而是直截了当的问道：“说吧，什么事？”
“嗯……”朴中捋了一把他的山羊胡，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倒真是有些事情。”
拓骏景嗤笑一声，并未搭话。
“我要是让你杀了王黎，你敢么？”朴中元转眸，死死盯着拓骏景。
拓骏景双眸微颤，又发现朴中元死盯着他，立刻别过头去，道：“我不会杀人。”
朴中元气急，捏过骏景的下巴，厉声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说话？！”骏景用力挣扎了起来，可朴中元将他扣的死死的，拓骏景咬牙切齿道：“你、放、开！”
“别动！”朴中元沉声道，可拓骏景却依旧挣扎着。朴中元指节用力到发白，见骏景不听话，便威胁道：“难不成你这边的小脸也不想要了？！”
朴中元说着，手指慢慢松开骏景的下巴，轻轻拂过拓骏景的右边脸，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拓骏景身子一僵，眸中燃起怒火，“啪”的一下拍开了朴中元的手，愤愤的说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还是那一句，我、不、会、杀、人！”
“还有，你要做的那些龌龊事，我以后也不会去帮你做了！金侁……他，他如今对于我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他的死活我也不会在意了！”
“啪……啪……啪……”朴中元轻轻鼓着掌，摇头晃脑道，“说的真是好啊。”接着起身一把捏住了骏景的脖子，用力往屏风上一甩，冷声道：“那你确实可以去死了。”
巨大的屏风应声倒地，拓骏景倒在残破的屏风上，呕出了两口血。他目光明亮，表情格外开心，像是感受不到一点疼痛，他道：“好啊！快来！杀了我啊！”
朴中元笑了笑，踱步走向他，道：“好，我今日就成全你。”说话间，他的手中便多出了一把寒光泠泠的匕首。
拓骏景感觉死亡就快要来临了。他虽然害怕，但心中却有了解脱的感觉，于是他认命的阖上了双眸。
可就在朴中元伸出手的一刹那，偏殿的大门被撞开。赵钱儿站在殿外，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道：“朴大人，奴才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声响，有些担忧您便闯了进来，您莫怪！这里发生了什么？您可伤着没有？前段时间太医说骏景恐是患了失心疯，您莫要太在意！他做错了什么，我替他请您恕罪！”
拓骏景听了这话，身子一颤，心底仿佛有什么暖乎乎的东西流过。
“哈哈哈哈哈……”朴中元听闻仰天长啸，“黎儿可真是有能耐，把你们一个个都教导的这么有心，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心连心不成？！我本来也没想杀了他，不过吓唬吓唬他罢了。”朴中元语气随意，接着便像丢掉玩具一样扔下刀，款款向门外走去。
“现在，该去办正事了。”朴中元冲赵钱儿淡淡一笑，一步跨出门槛。
“你们还是尊王上旨意，给我好好守着他！”朴中元向门外的两个侍卫吩咐道。
二人沉声应下时，朴中元已经走远了。赵钱儿又回头看了殿内的拓骏景，他觉得今日宫中的气氛很是奇怪……他略略思索，唤来一个小太监，让他去毓艻宫捎个话，接着步履匆匆的追上了朴中元的背影。
等赵钱儿赶到时，朴中元正命令守城的侍卫关上城门。赵钱儿有些不解的凑上前去，但是显然此时此刻并没有他说话的份。
“朴大人，没有王上的手符，属下恕难从命。”守城侍卫并没有听从朴中元的命令，而是一直在向他索取王上的手符。
“放肆！王上操劳战事，这几日从未阖过眼！如今好不容易睡下了，难不成现在要我去叫醒他？！”
“发生了什么事？”吴灼带着巡逻的禁卫军而来，面容肃穆。
“啊，吴统领。”朴中元欠身行礼道。
“朴大人，”吴灼同样回礼，微微一笑道，“朴大人这是何故要为难我的手下？”
“为了王上的安全，我想关上城门，可是你看……”朴中元故作为难状耸了耸肩。
“这自然好说，不知朴大人可否给我看一眼王上的手符？”吴灼微微俯身，伸出一只手讨要道。
朴中元严肃蹙眉，道：“我没有王上的手符。”
吴灼慢慢直起身子，轻蔑的哼了一声，道：“那……就怪吴某恕难从命了。”
接着吴灼转过身去，冲他身侧的那个守城侍卫叮嘱道：“以后若是有人领王上口谕，却没有带手符来，便不用理睬。”
“是，吴统领。”
“吴灼！”朴中元上前一步，咬牙切齿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钱儿心中一跳，暗道不好。就在他要偷偷溜走的时候，朴中元广袖一挥，瞬间数十道黑色的人影从天而降，将他们这些人团团围住。赵钱儿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朴中元你在干什么！”金善由安妍搀扶着，向赵钱儿他们这边步履匆匆的走来。
“瞧瞧，今天的皇城可真是热闹啊！”朴中元先是调侃了一句，接着错后一步，屈身行了一礼道：“参见王后娘娘。”
“参见王后娘娘。”众人皆行过礼后，金善也走到了他们身边。
“你们倒还知道我是王后！”金善一双好看的杏眼怒睁，语气中也充满了火气。
“娘娘息怒。”吴灼心中一抖，连忙请罪道：“是吴灼办事不周！”
“哼。”金善白了吴灼一眼并未过多发作，她听大哥经常有意无意的提起过吴灼这人，又因着这人看起来老实忠厚，于是便觉得他格外顺眼。
金善转眸盯着朴中元打量了一阵子，实在没有印象，便凝眉问道：“你是谁？带着这帮人有什么企图？！”
朴中元其实瞧不惯金善大家小姐的模样，但还是暗暗忍下了火气说道：“老臣朴中元，国子监的师傅，也是王上的老师。”
“噢……”金善恍然大悟，接着语气不善的说道，“所以，这就是你带着一帮人来王宫里闹事的理由了？！”
朴中元表情一僵，神情慢慢变冷。
“怎么？还不带着你的人，哪儿来的滚哪儿去？！”金善瞪了朴中元一眼，傲慢的甩袖就要走。
“喂！王后！”朴中元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飞快的一把扯过金善，死死扣住金善的白洁如玉的脖颈。
“娘娘！”众人惊呼道。
吴灼率先拔出佩剑，剑锋直指朴中元眉心，道：“你个疯子，你要干什么！”
“关城门。”朴中元冷声说道，说话间朴中元的手慢慢缩紧，金善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红印。
吴灼依旧冲朴中元举着剑，神色肃然的一动不动。
“我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朴中元依旧冷声说道，金善因为缺氧而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吴灼双眸微闪，厉声吼道：“关城门！”
一声令下，两扇朱红色重千钧的城门缓缓合了起来。
金善趁朴中元盯着城门走神的空档，用尽力气低下头，狠狠的咬了一口朴中元的手。
“嘶……”朴中元一阵吃痛，松了手。
金善见自己脱离了朴中元的魔爪，忍着颈部剧烈的灼痛感，扭过身去，用尽全力扇了朴中元一巴掌。
“啪——”
这次彻底惹怒了朴中元，他捏了捏咯吱作响的拳头，冷声命令道：“一个都不留。”
他话音刚落，黑衣人便迅速的行动了起来，一时间血光四溅。金善从未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傻愣愣的呆在了原地。
朴中元又挥了两下手，吩咐道：“把王后关进后宫。”
“你们别过来！”金善声音有些嘶哑和颤抖，她拉着安妍瑟缩的向后退去，不让那两个黑衣人靠近他。
朴中元垂眸摆弄起自己被金善咬的那只手，风轻云淡的说道：“王后，你若是不听话，我不介意多找几个人替你，和你的小丫鬟开、苞……”
金善听闻立刻停下了所有动作，黑衣人见状将她二人穴位一点，扛上肩膀，大步离开。
赵钱儿此刻正瑟缩在角落中，他虽然恨，可他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帮不上那些惨遭屠杀的人一丁点儿的忙！朴中元自然瞥见了赵钱儿的这幅模样，唇边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轻声道：“不自量力……”
“咻——”一阵剑风向朴中元扫来，他灵活的躲开，一个转身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与那人厮杀了起来。
吴灼从来不知道朴中元是会武功的，而且这功夫极其野蛮。不一会儿，吴灼便有些招架不住，渐渐由攻转为了守。
朴中元依旧笑了笑，清淡的说道：“又一个不自量力的……”
“嗖——”二人正交战时，朴中元的身后又出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剑风声。
与此同时，一个冷冽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呵，朴大人真是好兴致。”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