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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晚宴 ...
“我李某人佩服!”站在柳树下的李子谦说着向朴中元深深行了一礼。
朴中元轻轻笑了笑,并没有去拦李子谦行礼的动作,就这样坦然的受了李子谦的礼。见李子谦行完礼,才谦虚的开了口:“李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最后那致命的一击,若不是李大人帮忙……我倒做不成呢!”
“哎呀举手之劳而已,为了高丽的未来,这些小事何足挂齿!”李子谦摆了摆手,像是不想朴中元再提。
朴中元了然的点了点头,说道:“哈哈哈……李大人真是豪爽啊!我要是王上,定会将你这种人当做心腹的,瞧瞧,您才是高丽的希望啊……可惜,死了的那个有眼无珠!”
“诶别别别,您高抬了!”李子谦拦下了还要夸赞他的朴中元,有些心惊肉跳的想着:这要是被旁的人听去了,他俩谁都活不成了!
躲在不远处的金侁锁紧了眉头,这个朴中元,连这么大不敬的话都说的出……不过转念一想,王稷杀了他的主子,他这么恨他也情有可原了。金侁正琢磨着,另一边巡逻过来的吴灼也刚好走到柳树前,见这里似乎有人窃窃私语,他便大声呵斥道:“谁人在哪里?快出来!”
李子谦听见了吴灼的声音一惊,慌张的看向了朴中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先走,你拦住他。”朴中元推了李子谦一把,然后自己没入阴影中,悄悄溜走了。
李子谦见自己已经被推出柳荫,一阵强光,晃得他刺眼。这几日他一直待在黑暗中,好像已经忘了被阳光照射的感觉。
李子谦快步走到吴灼面前,嬉皮笑脸的说道:“大哥,来御花园巡逻啊?”
“李子谦!你小子,这几日死哪里去了!”吴灼见是李子谦便气不打一处来,“这几日,你那小娘子为了找你,把我家门槛都要踏烂了!”
这李子谦和吴灼是远方表亲的关系。因着李子谦才识过人,中了状元,先王便将他安排在了国子监里。而吴灼在这王宫中待了十几年,这宫中之人的品行,他是最了解的。
所以,李子谦的父母放心的把李子谦交给了吴灼,老两口没别的想法,就是想让李子谦能在宫中安稳度过一生。
这几年,吴灼教了李子谦不少东西。在李子谦的心里,吴灼像是大哥更像是他父亲,这两人虽然平时玩玩闹闹的,但是吴灼的教导李子谦都是熟记于心的。
“大哥你莫要说笑了!”李子谦见吴灼提起他的妻子便有些害羞,“我这几日都待在国子监的书阁里,整日读书研究历史呢!”
“此话当真?”吴灼斜眼看着李子谦,“没事,你大哥我也是男人,都懂得!不过,那些烟柳之地别老去,伤身体!”
吴灼隐晦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关心,李子谦见吴灼这种话都说的出口,脸蛋通的一下红了。
另一边,金侁尾随朴中元来到了王宫后山的宗庙。朴中元脚步轻快的踏上了石阶,口中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金侁仔细听了一阵子,这曲子很是奇特,并不像高丽百姓会唱的调子……
金侁见朴中元往山上爬去,自己便也提气先一步飞上了祠堂的屋顶。金侁伏在屋顶上,见他踏过最后一级石阶,快步走到王稷的棺材前,轻笑了一声,说道:“哎呀,王稷呀!你也有今天是不是?”
高丽的传统是先王死后过了头七才能下葬,所以现在王稷的尸首还放在祠堂中,供人祭拜。
“王稷啊,你要怪,就怪你的贪婪吧,你本就是罪人一个,还想着自己名留青史?哈哈哈,王稷,你太可笑了……”
屋顶上的金侁,听着朴中元的笑声,不寒而栗。
新王不满十岁登基,这在高丽的历史上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在起初的那几年里,怀疑和不信任的声音,充满了王黎的耳朵。王黎怕众人爱戴的高丽毁在自己的手中,所以凡事都会同朴中元商议后,再做决定。但是王黎还是不敢百分百的信任他的师父,毕竟那些事情他在古史上看过不少。不过好在,朴中元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但如此,高丽在他的尽心辅佐下,发展的越来越好了。这下子,再也没有人敢质疑这个年幼登基的小王上了。
当这些质疑声终于消失在大街小巷之后,王黎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对朴中元的担心也越来越重了,人们都说他能管理好这个国家都是因为有师父的辅佐。可如果……他的身边没有了朴中元呢,他们会不会逼他退位?王黎开始担忧起自己获得的一切,毕竟任谁也放弃不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力。
另一边,金侁自从王黎登基那日见到朴中元奇怪的一言一行之后,便越发怀疑朴中元这个人接近黎的目的。可他这人心思缜密,这么多年在宫中游走,竟没留下一点痕迹,金侁就是想查他,也是毫无头绪。
就这样,转眼间,十年已过。
王黎执政第十年的立春,王上下诏道,这十年高丽太平繁盛,实属不易,故举国欢庆三日,大赦天下。
这晚,王宫举办了一场规模盛大的晚宴。这可把朝上的大臣们高兴坏了!细数这十年,宫中从未办过什么酒宴,就算是新年,大王对这些爱臣们最大的奖赏也就是多放他们几日的假,并未给过他们和大王坐在一次吃喝玩乐的机会。说起来,他们这大王虽然是好,可有时候就是有些不近人情。
这晚宴金侁是必定要参加的。今晚他脱下了戎装,穿着一袭褐色长衫,虽然刚过立春,可常年习武的金侁早已脱去大氅,不像别的文官,手中还捧着暖炉。他坐在王黎右手边的下位,看着众人觥筹交错,把酒言欢的模样,想到今日国家繁盛,一高兴便也多喝了几杯酒。
就在金侁正要再举杯时,高座上的黎向他投来了目光。这么多年了,金侁对黎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
金侁偏过头去,果然见黎端着酒杯笑眯眯的看着金侁,见金侁看向他了,便抬了抬手,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金侁向黎拱手行了个礼之后,也将自己酒杯里的酒喝了下去。酒饮尽后,再抬眸看向高座上百无聊赖的黎,不觉无奈的笑了笑。
虽然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可黎依旧只穿了白色的长袍,估计是实在拧不过礼部的人,才允许他们在这袍子的袖口和衣领处绣上了褐色的花纹。
如今王黎的模样长得是越发俊秀了,可他却不爱打扮,连衣服的颜色也净选些素雅的,花纹样式也不喜欢太张扬的。他还不喜热闹,这宫中的日子让他过得是越来越冷清了。
怕是这孩子一个人孤独惯了吧,连金侁都是这样想的,更可况宫里的其他大臣,于是大家也都充分理解着这位身世坎坷的小王上。
正在金侁恍惚间,他感觉自己的衣袖像是被人拉了拉,他定睛一看,赵钱儿站在他身后。再抬眸看向高座,王黎已经不知道去向了。
“我们主子邀您出去透透气。”赵钱儿见机,识趣的将王黎的吩咐告诉了金侁之后,就退到了一边。
金侁微微颔首,见大家依旧在喝酒吟诗,不想破了他们的兴致,便跟旁的人讲了句出去透透风,从席上离开了。
立春十分的深夜还是格外的寒冷,金侁出了大殿,吸了几口刺骨的冷气后,发涨的头脑清醒了很多。
殿后的梅花耷拉着脑袋挂在枝丫上,金侁往梅花林里又走了两步,果然见着披着青色大氅的一男子。
“臣,拜见王上。”金侁俯身向王黎行了一礼。
听到动静的王黎转过身,伸手扶起了金侁,嘴里有些责怪的说道:“大哥这又是在逗我了。”
“好歹做做样子嘛,这地方离殿前近,万一被人看见多不好。”金侁说着抬手拢了拢黎身上的大氅,问道:“冷不冷?要不要加个手炉?”
“我好歹也是一个十好几岁的男人了,哪有这么怕冷,倒是大哥你这模样让我好生羡慕啊,何时我也能练到这个境界啊。”黎说着抬手捏了捏金侁壮实的臂膀,刚触到金侁的体温,黎惊了一下,大哥的内力好深厚,自己裹了这么多衣服,却还是没有大哥的身体暖和。
金侁感觉到了黎那双手的温度,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将黎的双手一起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估计是小时候的营养太匮乏,现在不论怎么补都补不回来了,于是导致如今的黎比同龄人还是要纤瘦一些的。不过看起来并无大碍,只是……
“这几日还很爱睡觉?”金侁问道。
“嗯……还是会觉得身子很乏,要太医来看过了,说是并无大碍。”
“这可如何是好,怕不是小时候中的毒……”
“怎么会,那都过去多久了!大哥呀,你就别瞎操心了!”黎边说边将自己的双手从金侁的大手中抽了出来,拢了拢自己的大氅。
接着扭头似笑非笑爱的对金侁说道:“大哥你呀,还是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吧!说罢,看上哪家姑娘了,我去跟她说,怎么也得让她从了你呀。”
金侁低下头,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含含糊糊的说道:“我一粗人,哪有姑娘家家的愿意跟我……”
“怎么没有,苗员外可是跟我说了好多次他家大女儿看上你的事儿了,还有张德系,他表妹,还有……”
“阿黎啊,你就饶了我吧!”金侁现在听见这几个姑娘的名字头就大,暗暗的觉得这时提起这事真是扫兴。
“金侁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也得找个给你暖被窝的人了。”黎调侃着金侁,说罢还用肩膀顶了顶金侁的心窝。这一顶不要紧,金侁觉得自己的那颗心脏有力的蹦哒了起来。
“你还是先操心你自己吧,你这后宫如今可还是空着的呢!”金侁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白了黎一眼。
王黎听金侁提起了后宫就不住的头疼,朝上那些大臣们整日在他耳边念叨选妃的事儿,他都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了,没想到今天倒是让金侁抓着把柄了。
王黎抬眸,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就见远处赵钱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说道:“陛下……”
“什么事,如此慌张?”王黎立刻收起了和金侁打趣的表情,神情有些不悦的盯着赵钱儿。
“奴才该死,回禀陛下,前面,前面出了事儿了!您快去看看吧!”说罢,便哈着腰在金侁他俩前面带路。
金侁拉住要走的王黎,小声在他耳边说道:“我从侧门走,先去看看情况。”王黎点了点头,金侁行过礼后便隐入了黑暗中。
大殿上一片狼藉,吴灼被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死死的按在大殿中央的地上。宴会上的家眷们瑟缩的躲在一角,其中有个小姑娘衣衫褴褛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着。
吴灼双眼充满杀气,挣扎着说道:“放开我!让我杀了她!”
“吴灼!”王黎从正门进来正巧听见他这句话,不禁皱眉呵斥道。
“陛下……陛下!微臣冤枉啊!”
“陛下……您要为小女报仇啊!”
就在吴灼开口向王黎求情时,那个一直跪在地上哭泣的小姑娘突然冲出来抱住了王黎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你是……”王黎对着小姑娘有些印象,却又说不上来她到底是谁。
见王黎注意到了她,那小姑娘胡乱摸了一把脸,跪在地上行礼道:“小女是李学士的夫人,嫣儿参见王上,王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黎摆了摆手,让她免了这些礼。见她放开了自己,便悄悄的往旁边挪了几步,生怕她再扑上来。
“李子谦?他人呢?”王黎一面说着一面往高座上走去。
待他坐稳了,便见着殿中整整齐齐跪着吴灼和李子谦夫妇俩。
王黎觉得好笑,半倚着扶手,说道:“今晚,朕也来当个老婆子,管管你们这家里事儿,你们谁说说吧!”
“回禀陛下,我刚刚多喝了几杯酒,想着出去透透气,谁知道就瞧见这个小浪蹄子跟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我便想上去教训那小白脸一顿,谁知道让那小白脸溜了,我要去抓他,硬是被她拦住了,还说我非礼她!”
“明明是你,是你把我扑倒在地的!”
“嘿!你还想栽赃!你这贱……”
半晌未开口的李子谦忽然站起身护在他媳妇儿面前,说道:“吴灼!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虽当你是我大哥,可你一口一个贱.人.婊.子.说的那可是我的媳妇儿!”
吴灼被李子谦这么一吼,竟忘了自己要说些什么了,只是扭过头呆呆的看着李子谦搂着那姑娘。
李子谦将嫣儿搂在怀中,细声安慰道:“没事了,嫣儿,都过去了……”
王黎看着他们这一幕幕,不禁轻笑道:“李大学士果然护妻,连自己昔日的大哥都能呵斥!”
眼看王黎要变脸,李子谦慌张的跪了下去,惶恐的说道:“臣,臣罪该万死……”
“陛下,微臣也看到了一些事情都不知当讲不当讲……”朴中元忽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跪在殿前。
王黎神色微变,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常态。清了清嗓,说道:“老师请讲。”
“微臣觉得屋内烦闷便也出去想吹吹风,不凑巧的跟在吴大将军身后。”
“那老师想必也看到了些什么罢。”王黎心中已是了然,今天吴灼就算说破嘴皮子也无济于事了……
“王上圣明,”接着转过身,向嫣儿深深地行了一礼,说道:“让李大人的爱妻受惊了……是我们管教不周……”嫣儿听到这话,呜呜的哭了两声,便晕倒在了李子谦的怀中。
吴灼站起了身,不可置信的盯着朴中元。他似乎觉得自己是被人算计了,可是他不知道是为何,他吴灼自认为从未在这宫中得罪什么人,一时间,那些辩解的话,吴灼竟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他只是绝望的看着王黎,希望这个明君能参透这一出闹剧。
王黎虽看的明白,可这事都把他师父扯进来了,他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王黎沉声说道:“吴灼,狡辩不了了?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来!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王上,我我我,微臣冤枉啊!”吴灼直直的跪在地上,“咚咚”的磕起头来。
朴中元风轻云淡的瞥了一眼王黎,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大王,二十大板是不是轻了点?看他如此不知悔改,不如免去他官职吧。”
王黎心中一惊,这吴灼到底是怎么惹着他师父了,竟这般留不得他。王黎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先在家中闭门思过吧,就这样!朕乏了,你们接着玩,朕先走了!”语毕起身从后门出了大殿。
吴灼被侍卫拉了下去,李子谦抱着爱妻也走了。众人见热闹看完了,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说起闲话来。
一个道:“这小蹄子,也能有今天真是活该!”
另一个接过话,说道:“就是!平时搔首弄姿的,看着就不是安分守己的东西!”
这时却有人来辩解了:“诶!你们别都怪她啊!明明是那吴将军,他自己……”
“对对对,我可是见过吴灼这人往返烟柳之地的……”
金侁站在他们身后,若有所思的盯着朴中元。他坐在座位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自顾自的吃酒。
金侁忽然想起了十年前王黎登基的那一天,御花园里的朴中元和李子谦……是了,他们是一伙的!等了这么多年……他们终于要有动作了?可是,为什么呢……难不成是因为那天吴灼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那这俩人也太记仇了……
金侁摇了摇头,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了出去,他现在只想回府,好好理一理这几年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不过有一点,金侁觉得自己没想错,朴中元,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人。
跪着献上更新。内心充满愧疚。
这两个星期忙着考试,就没有码字。求原谅!
小可爱们521快乐哦~
我不过520,只过521,因为我是攻!
(屁啦,明明是因为昨天没写完……没脸上来见各位父老乡亲……)
啾啾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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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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