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水》鸭鸭w

11、011 我家孩子

　　苏芊一愣：大变活人？

　　小孩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可能反应过来了，仰头大哭。

　　苏芊惊呆了，卧槽啊！受到惊吓的孩子不是那么容易哄的，苏芊哄了几下就彻底放弃了，准备动用武力解决。她拿出刀子在他脑袋上比划着：“不许哭！在哭我就刮花你的脸，让你亲妈都认不得你！”

　　这招果然管用，这小屁孩立马不哭了。他呜咽着，还打嗝：“我……我不哭了……求求你……嗝……别杀我……”

　　苏芊一愣，笑了：“拜托，谁要杀你啊。”

　　孩子诺诺切切的说：“你……你拿刀不是要杀我吗？”

　　“拿刀是为防身，谁要杀小屁孩啊。”

　　“可是他们要杀我。”

　　“谁？”

　　“不知道。所以妈妈才把我关在这里的……”

　　“那你妈妈呢？”

　　“不知道……哇……”许是想起妈妈了，这孩子又哭了，哭的比上一次还响。苏芊记得打转转，万一把没走干净的敌人引来就不好了，她抱起孩子厉声道：“闭嘴！万一把他们引来了怎么办？”

　　孩子被吓得哭声戛然而止，被苏芊抱着小身体一动不敢动。看着孩子想哭又不敢哭瑟瑟发抖的样子苏芊满意的笑了，摸摸他的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孩子说话还带着颤音，“我叫ligo……”

　　“li……li什么玩意？”苏芊嫌弃的撇撇嘴，“不管了，你以后就叫苏礼，听到了你没有？”

　　看着瞪着茫然眼睛的孩子，苏芊就想笑：傻逼孩子。她说：“以后就跟着我混，听懂了吧？”

　　孩子不明觉厉的点点头。

　　“今年多大了？”

　　“五岁。”

　　“哦……大孩子了呢！”

　　“嗯！”可能是大孩子这个词让苏礼有点高兴，回答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雀跃。

　　“现在跟我走吧。”孩子看起来不太情愿，但是由不得他。苏芊抱着他就出了民宅。苏礼越过苏芊的肩膀，看着低矮的房屋眼里起了一层雾气。苏芊看他这样子强硬的把苏礼的头转过来。在她看来，这孩子跟了自己姓用了自己的名字就是自己名正言顺的亲儿子，那还有看旧家的道理。

　　“想妈妈了？”

　　“嗯。”苏礼抹着眼泪。

　　“你知道妈妈去哪了吗？”

　　“死了。”

　　“知道什么是死吗？”

　　“……就是永远也见不到了的意思。”

　　“差不多。所以别再想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妈妈。来，叫妈妈。”

　　苏礼茫然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他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点温存，一股恐惧感油然而生，哭喊道：“你不是我妈妈！”苏芊当时差点爆粗，哭你个头，刚才不是挺好的吗？但她还是念在对方是小孩子的份上温和地说：“叫妈妈，快叫妈妈，妈妈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可是苏礼还是不停的哭闹：“你不是我妈妈你放开我！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草泥马！”苏芊对弱者的同情心一向非常薄弱，她对这破孩子已经忍耐到了极致，“你自己都知道你亲妈已经死了！你要么叫我妈妈跟我走，要么我现在就送你找亲妈！”

　　苏礼被吓到了，满含泪水的眼睛里恐惧就要溢出来了。他太小了，还不能理解苏芊那一大串话，但他知道苏芊手里那把刀子是做什么用的。就是这个东西捅进妈妈的身体里，然后把出来，红色的液体从妈妈身体里喷涌而出，然后妈妈倒下不动了……生物体对死亡本能的恐惧让孩子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动。他努力地想憋回眼泪，可就是办不到。只能颤颤巍巍的说：“妈……妈……”

　　苏芊满意的笑了。

　　太阳炽烤着大地。吐一口唾沫还没落地就要蒸发了。苏芊把苏礼抱在怀里顺带给她挡着阳光。

　　苏礼用他脏兮兮的小手抓着苏芊的前襟，问道：“妈妈，你要去哪？”

　　“村长家。你看看，是前面那个大房子吗？”

　　苏礼伸长脖子看过后，点点头：“是的。”

　　知道了自己没有认错路的苏芊不禁加快了脚步。整个街道没有一丝声音，连风声也没有，只有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疾步走过。角落里似乎在有人窥探。

　　步入村长家，苏芊感到一阵凉意，她回身关掉了房门，莫名的松了口气。她把苏礼放到一尘不染的古朴中国风太师椅上，自己坐在了另一把上。抬头看着房子的装潢，苏芊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民国。她背后的墙上，巨大的猎隼图腾很是醒目，连桌子上的茶杯底都写着【宋】字。

　　苏芊拿起这盏茶杯看了不久，就听见耳畔有个苍老的声音说：“辛苦你了。”

　　苏芊一愣，并没有感到惊讶。她轻轻放下茶杯，看着缓步走来的老者，低了低头表示自己的敬意：“应该说初次见面还是好久不见？先生。”

　　老者笑了：“先生这个词真是很高的评价啊。”他看向苏礼，“哦？这孩子是从哪来的？”

　　“民宅里捡的。”苏芊走过去将孩子护在身后。

　　老者若有所思：“哦……看来没搜干净。”

　　苏芊握着苏礼的小手：“这里的村民呢？”

　　“当然是死了。”老者指了指门外，“现在它们即将成为灰烬了。”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小孩疯了一样朝他扑过来抡着小拳头狂捶：“你还我妈妈！还我妈妈！”

　　老者笑了。苏芊也笑了，她连忙把苏礼抱过来按住。他那两个小拳头自己一只手都包的过来能有啥战斗力。老者蹲在苏礼面前，拍拍她的头：“小孩，你妈妈可不是我杀的哟。”

　　苏芊抱着苏礼退后几步，像是拍脏东西一样拍了拍苏礼的头发，阴沉着脸对老者说：“先生，您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村子是怎么回事？”

　　老者满不在乎耸了耸肩：“小芊啊，你想的太复杂了。只是这群人不老实结果被血洗了而已。”

　　苏芊脸色变得不好：“难道说突袭村寨的那帮人里头有这里的村民？”

　　“是的，说不定这小子的父亲也在突袭小队里面哟。”

　　苏芊看向苏礼瞬间爆了句粗口，“妈的活该！”

　　“你也很有正义感啊。”

　　“个屁！”苏芊瞪向老者，“要是没有他们南淮也就不会死！”

　　“你很心疼你的情人吗？”

　　“我……”苏芊一时语噻。

　　老者继续逼近，笑眯眯的脸显得无比阴险：“你也会动感情？”

　　苏芊叹了口气，坦然道：“只是有点憋屈罢了。”

　　“呵呵呵……”老者从上衣口袋拿出一个蓝牙耳机，苏芊接过笑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电子产品了。”

　　“我希望我们的联系一直都不会断。”

　　“为什么？”

　　“方便我把命令直传给你。”

　　“……我知道了。”苏芊把耳机收起来，“还有什么是吗？”

　　老者目光如炬让苏芊身上发毛，苏芊没好气的说：“你看什么？”

　　“你父亲的事很在意吗？”

　　苏芊一愣，摇摇头：“不，但是哥哥很在乎。或许是我当时太小不懂仇恨的关系……当然，说一点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如果我和哥哥爸爸不死的话我们家也没那么快就垮了。”

　　“天降大任于斯任也……”

　　苏芊笑了出来：“您太看得起我了。在这里见到您很高兴。您要走吗？我知道您不能在这里待太长时间。”

　　“是的。要是被真正的村长发现那就糟了。那么再会，合作愉快。”老者提了提帽子又扣在头上，绅士范十足。苏芊欠了欠身：“合作愉快。”

　　苏芊突然灵光一闪：“还有一件事！”

　　老者走到门边又转过头，“什么？”

　　“族长的遗体……在哪？”

　　老者浑浊的眼睛暗了暗，说：“孩子，这场找妈妈的游戏，是我输了。”

　　“也就是说……”

　　“是的，就在‘那人’的手里。对了，秦泓这个人多上点心，他会帮到你很多。”然后他推门走了出去，消失在白光中。

　　苏芊眨了眨眼：秦泓？他的父亲和叔父与自己的父亲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她不觉得这个从未谋面的男人能帮到她什么。

　　苏礼小心的扯了扯苏芊的衣摆，问：“妈妈，刚刚那个老爷爷是谁？她是不是杀死妈妈的凶手？”

　　“不是。”

　　“那他是谁？”

　　苏芊看着小小的孩子，少顷才说了一句：“应该是……战友……一类的人吧。”

　　秦泓躲在草丛里，敌人正从他眼前走过——他们在撤退

　　这场冲突开始的奇怪结束的也很奇怪，老鹰虽然买通了她，但是作为内奸他竟然不知道两者之间的矛盾点在哪。老鹰只告诉他，他要和金言争夺一件宝物。到底是什么样的宝物只得两个人大动干戈，最可笑的是帮他们杀人的人连宝物的样子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外面一双一双的靴子，秦泓有一种突然蹦起来跟他们一起走的冲动，他拧了拧自己的大腿克制住了。不过相信他们会接纳他的。因为老鹰曾经提出过邀请，但被秦泓拒绝了。老鹰问他为什么，秦泓也说不上来，大概他心底深处也是很鄙夷‘内奸’这个称号的吧。最后拉泡影拍着她的肩膀爽朗的笑着说：“看来我得给你足够的理由你才会转变想法啊。”

　　秦泓想到这里不由苦笑，他没机会拥有更多理由了，因为他很快就会被卓越抓住然后杀死……

　　【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保证你不会死。】

　　苏芊的话在耳边炸起。秦泓又笑了，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

　　这是，一直冰凉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脑后响起：“跟我说说，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