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号学院（第一季）》风华长歌

65、这人是谁

　　“你们去联系帮手，我现在就去把这个鬼蜮买下来！这个女人也交给我了，让她废物利用，发挥一点余热吧！”伏羲说。
　　半个小时后，洗刷干净的疯女人穿上了伏羲变出来的礼服，梳好了头发，伏羲用很浓的妆掩盖了疯女人脸上常年野生造成的疤痕和黑斑。
　　“如何？”伏羲问。
　　“不错，”我说，“你真的打算让她帮我们买房？”
　　“是啊，我们是未成年人，从法律上讲，我们不具有行为能力，因为安全问题，与我们有关的人不能露面，所以只能靠她了。”
　　“她是个疯子。”天籁提醒他。
　　“我不会让她有发疯的机会。”伏羲说。

　　伏羲带着疯女人走了，我和天籁打扫地下室，并帮上官先生在冰冷的石床上铺上我们的外套，至于疯女人的被褥，我们看了半天，嘴唇抽动两下，终是没有勇气碰一下，天籁抽出一张符，将被褥和墙角的锅子什么的一起包起来，打算丢掉。
　　天籁抬起上官先生枯瘦的手臂，问：“你是怎么发现上官先生还活着的？我离他那么近都没发现。”
　　“是头发，”我提起上官先生拖在地上的长发，“尸体就算不会腐烂，头发也是不会生长的，上官先生没有死，他睡了十年，头发也长了十年，所以才这么长。”
　　天籁搔搔脑袋：“你真的要在这里开铺子吗？”
　　“当然了，既然要买下，就不能浪费了。”
　　“打扫可是个艰巨的任务啊。”天籁哀叹了一声。
　　“是啊，这里可是鬼屋，只怕找不到愿意来工作的人。”我说，“只能自己干了。”
　　“嗯。”

　　我们钻出虫洞，来到外面的院子里，天已经黑了，星星点缀在夜空中，那棵古老的若木成了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在若华朦胧的红光中，天籁伸出右手：“追踪召集，危机速来！”
　　一群白色的鸟儿扑闪着翅膀，飞出了院子。
　　坐在鬼屋的栏杆上，我们静静的等待有人叩开鬼屋的大门，大约三四分钟后，天籁的叔叔和哥哥先来了，伊华天翼一脚踹开大门闯了进来。
　　“天籁！天籁！天••••••”天翼刚刚放开嗓子，就看见弟弟匆匆跑过来。
　　“天籁，你怎么样了？出了什么事了？”伊华见凌忙问。
　　“那个••••••不好意思，不是我出事••••••”天籁不好意思的说。
　　“不是你，那就好。”天翼松了口气。
　　然后，校长也来了，他慌慌张张的提着法杖：“泽兰！天籁！你们在哪里？”
　　“在这里，校长你小声点。”我向他招招手。
　　“你们怎么了？遇到神圣同盟了吗？”校长焦急的问。
　　“不是，不是我们出事。”我说。
　　“你们没出事？那干嘛要用危机求援令？”校长恼火的说。
　　“小声点，校长，安息街虽说人少，可还是住着人的。不要吵醒了他们。”我说。
　　“因为实在是十万火急，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天籁搔搔耳后，“我保证，你没没人敢相信。”
　　我推开鬼屋的隔扇门：“进来吧，来看一个人。”

　　空旷的鬼蜮，静谧的鬼屋，“创师界最璀璨的流星”上官飞雪像死亡一样沉睡着，躯体冰冷。
　　“我还是不敢相信，”伊华见凌摇着头似乎想试着相信这只是一场梦。
　　“这是事实，”我说，“上官飞雪没死，这牵扯着很多阴谋。”
　　“你们打算怎么办？”伊华见凌问。
　　“就算没有拜师，我也是他的弟子。”我说。
　　“凡是会让神圣同盟伤脑筋的事我都乐意去做。”天籁斩钉截铁的说。
　　“你们••••••”伊华见凌无话可说。
　　“对了，校长，上官先生葬礼上有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事吗？都有什么人能接近遗体？最后接触遗体的人是谁？”我问。
　　“我告诉你们，如果不是上官飞雪就在我眼前，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校长脸色苍白，第一次有些颤抖，“是我把患病的飞雪尸体放进棺木，加上咒印的。”
　　“什么？”我们惊叫起来。
　　“没错，是我！”校长抬头道，“十年前，洛河捎信来说飞雪过世了，我立刻就到了飞雪家，然后洛河就说希望我能主持这场葬礼，飞雪没有娶妻，自然没有子嗣，洛河说他愿意以徒弟身份担任孝子。于是，上好的沉香木棺材送来后，我就把换上寿衣的飞雪送进棺木里，那时候正频繁发生杰出术士遇害的案件，我也担心会不会是障眼法，就仔细的检查过了，那身体是实打实的死人，因为患上麻风，容貌毁了是没错，可是里界检查遗体时并不看重容貌，我是用了好多咒语检查的！我要说••••••那是飞雪没错！不管从哪里查看••••••用了好多咒语••••••”
　　“那这边这位••••••”天翼指了指石床，迟疑的说。
　　“我••••••我要说••••••是飞雪没错••••••”校长好不容易挤出了几个字。
　　“怎么会有两个上官先生？”我惊愕的说。
　　“我不知道！”校长有些暴躁。
　　“那会不会有什么咒语或者魔药••••••”我猜测的说。
　　伊华见凌摇摇头：“没有任何方法能让死者复生，即使是七星贤者也不可能做到。”
　　“那怎么办？连他是不是上官先生也不确定了。”天籁看着众人，推论走入了死胡同。
　　校长迟疑了一下：“也许飞雪之前是假死，后来被人挖出来放在这里了，这问一下洛河，问问他飞雪的坟有没有异样就知道了。”
　　“我劝你别问，”伏羲走了进来，“我可不信任他，上官飞雪的医生，照料上官飞雪的女人都是要经过洛河的手才能上任的，说不定他也是一份子。”
　　“不可能，洛河是飞雪一手带大的！”校长说。
　　“在找到证据以前，我拒绝相信任何假设。”伏羲说，“现在别把飞雪在这里的事透漏出去，我已经再次审问过那个女人了，遗憾的是她再也说不出有价值的情报了。”
　　“那女人呢？”天籁问。
　　伏羲看了他一眼：“不能有任何变数存在。”
　　“你们打算怎么办？”天翼问。
　　“总之，先按兵不动，”我说，“伏羲，交给你的事办好了吗？”
　　“太容易了，我一说我要买那块鬼蜮的地，那管理人高兴地差点没哭出来，二话不说就给我办齐了手续，”伏羲睁大暗红的猫眼，“钱也只收了一点点，真是太便宜了，同样是那点钱，在华胥你最多能买块厕所。”
　　“我们先把主卧打扫出来，让上官先生住在那里，地下室虽然不潮湿，可又阴又冷，也不卫生。”
　　“好，”伊华见凌看了看四周，“那我们•••••”
　　“你们先回去吧，”天籁说，“今晚我们五个在这里就行了，这里施加了血护咒，不会有事的，嗯，就是要麻烦送五副地铺过来。”
　　“五个？”天翼不解的说。
　　“我、泽兰、伏羲、上官先生。”天籁说。
　　“那才四个。”天翼掰着手指头。
　　“再加上你。”天籁伸出食指。
　　“我没说我要在这儿。”天翼生气的说。
　　“帮帮忙，这里很难打扫的。”天籁说。
　　“你就留下来吧，反正家里也没你什么事。”伊华见凌说。
　　“哦••••••好吧。”天翼不高兴的说。
　　“那再见了，叔叔；再见，校长。”天籁说，“叔叔，别忘了地铺，不要派仆人送来，用五鬼搬运术。”
　　“好，明天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