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零）之后的事》菠萝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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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锥生零和玖兰枢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后，停在诊所前的汽车才打开车门。首先从驾驶座出来的是一个动作利落的年轻女子，她绕到车子的另一侧，替坐在里面的人打开车门。过了片刻，走出来刚才那位银发的少女，她看上去苍白，孱弱，像是童话里深居简出的小姐。

　　年轻女子关上车门，快步走到她身边，按响门铃，不一会儿，院子里诊所的大门再度开了，赖斯特小姐站在门口，冲她们点点头——这是许可进入的意思。她们穿过庭院，大门，不算长的过道，停在了医生的房门前。

　　一切像是刚才情景的再演，赖斯特小姐敲门，询问，两人进入。

　　朗曼医生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对来人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好久不见了，红小姐。”

　　银发少女同样礼貌地微笑：“好久不见，蓝堂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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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枢明显有些闷闷不乐。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介于他想知道而不能知道的那些东西。零的目光微微扫过身边的枢，有点奇怪，他居然会有点想看到玖兰枢苦恼的表情。

　　“零？”

　　也许是他注视的时间有点长了，枢有所察觉地侧头。

　　零没有移开视线，平静地迎上那目光里若有若无的探究：“还在想刚才的事？”

　　枢定定地注视对方半晌，见零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他侧过头，语气没有起伏道：“对啊，因为零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这是生气了？……零后知后觉到，另一方面又觉得有点好笑。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在玖兰枢身上感受到这种情绪。即使他确信对方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可是记忆里还留有那个人作为纯血君王时的姿态。啊，是这样吗……我好像，又犯同样的错了。

　　“抱歉，枢。”零突然道。

　　“？”枢听出零语气里的认真，与以往任何一次道歉都不同，他回以一个疑问的表情。

　　“虽然不能告诉你全部，但是我确实认识一部分，以前的你。”零斟酌着字句，枢不由地将注意力放在零的话上。

　　“我们那时候关系，不太好，有很多原因，老实说那个时候无论你还是我都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当然现在也没变就是了。”说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从零的嘴角闪现，如果不是枢一直凝神关注对方的话几乎会错过这抹笑意。它很快出现，又飞快地消失。零的语气依旧平静得没有波澜，“……直到现在我也无法认同你当时的选择，让重要的人悲伤……但是，现在的我好像能理解那种痛苦了。”

　　“为什么？”枢不由追问。

　　零转头看了枢一眼，那眼神里的感情让枢一时无法动弹，时光似乎在一瞬间变慢，某些庞大而布满尘埃的东西在什么地方蠢动，在那低微的轰鸣声中，枢听到零的声音响起，“因为，我在很久以前也做过和你一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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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真的那么做了？”银发少女似乎忍不住询问道。

　　被少女称作蓝堂医生的男子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看见了？”

　　少女点点头，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容：“我一直有听到传闻，但是不敢确信。这么一来，零先生……又变成一个人了。”

　　“这是他们共同的选择吧。”蓝堂叹了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窗边，“毕竟，从我第一次接手这里，锥生先生和玖兰先生就是这里的客人了……他们看上去相处地不错。”

　　“是吗……”少女似乎陷入了短暂的回忆，轻轻道：“从最开始看现在，没想到零先生和玖兰家的缘分会这么深……”

　　“缘分？”蓝堂对这个用词有些吃惊似的转过头，转而又像想起了什么轻笑起来:“我父亲生前倒是经常念叨这件事，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难以预料什么的……”

　　少女歪了歪脑袋：“你的父亲？……啊，是英先生吧。”

　　“红小姐也认识？”

　　红小姐摇摇头，微笑道：“不是很熟悉，不过印象里是个自信开朗的人。”

　　蓝堂有些无奈地笑着：“大家都这样说……不过，在我印象里，父亲倒是有些严厉，不苟言笑，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吧。”

　　“母亲？”

　　“恩。若叶沙赖，是我母亲的名字。”蓝堂坦然道：“她是人类。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是听父亲说过很多她的事。”

　　红小姐了然地微微一笑：“一定很相爱吧，你的父母。”

　　蓝堂点点头，笑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