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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千灵塔 ...
月行回到自己的如月庭,也不管侍女半是关心半是监视的目光,自顾自地开始往储藏戒指里塞那些邪门歪道却又能保命的东西,像什么石灰粉、催泪炮、飞天爪都往里塞,觉得差不多了之后,也没什么嘱咐打扮,化作一道流光很快就隐入了月色当中。
千灵塔位于大凌帝国的首府凌府南边,是存放不少重要文件情报的地方,守卫森严,机关重重,别说九死一生了,基本上就是个十死无生的地方。月城和凌府的距离不算很远,但是月行为了保存体力,故意放慢了速度,用了六个时辰才到达了千灵塔南边一个较大的集市中。
集市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觥筹交错,实在是热闹的很,哪怕是月行这么显眼的打扮进去也不如何引人注意,这正是易装的最好地点。月行随便买了一杯觞玉喝着,一边走就一边开始卸他那些玉饰,等到从集市出来之后,他已经变成了一个着黑色短打,随便一根蓝绸子束发,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夜行。
千灵塔东南方是一片树林,这片树林毫无争议地成为了月行选择的潜入方式。轻巧地跳上一棵树,眼疾手快地夹住一颗金铃,月行将身体隐藏在繁茂地树冠中观察着四周。这片树林看似没有守卫,防守松懈,但其实每棵树上都用淬过剧毒的蚕丝系着金铃,若是不小心触动了金铃,金铃一响,登时乱箭齐发,将来者射成筛子。
月行庆幸地叹了一口气,幸亏自己戴了手套,否则只怕第一道关卡就会中招。他将目光看向千灵塔的方向,雕梁画柱的塔身此时在夜色中显得无比狰狞,月行没有多看,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离塔身二层最近的那棵树上。
他轻提一口气,足尖轻点,树未如何摇晃他却已跃出很远,只见几个腾跃他就已经跳到了窗口旁边的那棵树上。谨慎起见,月行从戒指里掏出一块问路石向那敞开的二楼窗口扔去,只听石头轻轻落地的一声,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声音,月行松了一口气,纵身向窗口跃去。
谁知此时变故陡生,无数金针细雨一半洒向月行,月行猝不及防,急中生智,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外衣向外一甩,黑色的外袍在月光下划出一个弧度,金针尽数钉在了上面,反射出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光泽。还未等松一口气,月行仓促落地,地板像是承受不了这么大重量似的猝然崩裂,月行一提气,硬生生将下坠的趋势停了一秒,手中飞天爪探出抓在墙上,向右一荡,总算是稳住了身形,安然落了地。
但就这么十几秒,已经让他冷汗浸湿了背后的一层衣服。
这就是千灵塔,有去无回的千灵塔。月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出手,一团如月光般清冽的灵气在他手中火焰般燃烧,借此月行终于看清了这座千灵塔的真容。
结合资料来看的话,千灵塔其实是一个空心建筑,一层封死,二层到五层外侧是廊道,而里侧则是一间间储藏文件的暗室,廊道上并无人驻守,只有楼梯角没有机关的地方各自有人看着。月行要找的灵气研究资料在一层,而想进入一层,只能到五层的天心穹顶跳下才可。
真是复杂的工程,月行一边感叹一边环顾四周,廊道的地砖上似乎有一层厚厚的黑色血迹,想必是多年积攒下的。但是无论如何也要前进,月行掏出几块问路石,分别向五个方向投去,这次他使了一股巧劲,使石头在落地的时候虽然带着很大的劲道却没有很大的声音,果不其然,其中四个地方的血红砖墙轰然崩裂,毒液弩箭喷射而出,幸好月行早有防备,向没有机关的那个方向纵身而去,硝烟弥漫中再次投出五块问路石,这次没有机关崩裂的是地面,月行急忙降低身形,几乎是平躺着让那些暗器从他上方激射而出,几次投石问路之后终于到了楼梯拐角。似乎是听到了异动,楼梯上方的人喝问:“什么人?”
月行一听这人声音就知道是个菜鸟,也不动作,只是故意制造了一声声响守株待兔。那人果然跑下楼梯来,当他的身形暴露在月光里的那一刹那,月行手中两枚银梭应声而出,一枚从明处直取前心,另一枚银梭连了丝线在阴影里划出一个弧度向后心直奔而去,那守卫一剑挡在面前,剑梭相撞发出叮的一声,正好遮掩了身后银梭的破空声,只听一声闷响,长剑哐啷一声落地,侍卫也跟着倒下了。月行收回银梭,匆匆上前扒下那人身上外袍套在自己身上,稍稍收拾了一下,登上了去往第三层的阶梯。
第三层廊道血腥味不如第二廊道重,然而让月行心中一凛的是,在月光下一个人影静静地伫立着,往那里一站,颇有些不动如山的意味。听到了月行的脚步声,那人负手回头道:“你不是原晨——原晨呢?”
“晚辈当然不是原晨。”月行极力用很自然的声音说道,“原晨前辈出去了,让晚辈在这里代替他。晚辈林羽,特来向您禀报一声。”
“这样吗。”那人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不置可否地背过身去。然而只是一瞬,下一秒他抽刀出鞘,刀身势如破竹月行斩来,他本以为这快似闪电的一刀必然能取月行性命,谁知月行比他更早起了杀心,趁着月光完全破云那一刻全力催动泻月流光,一瞬间爆发的速度又岂是在力量、强度上更胜一筹的守卫可以比拟的,他只感觉到一股从灵魂深处涌出的寒意笼罩了他,紧接着整个人就永远失去了意识。
我怎么会……,怎么会被……
——怎么会被这样一个卑贱的夜行、这样轻易地杀死 ?
这是他最后的意识,但是他已经再也无法说出口了。
血光四溅。
全力一击的月行也一下倒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全力催动步法消耗了他大量灵气,幸亏第三层的地上没有机关,否则此时就是他毙命之时。月行喘了一会,觉得灵气恢复的七七八八,没有方才那种虚弱感了,才从地上爬起来。将身上浸满血的侍卫服盖在守卫的死尸上,月行继续向第四层的阶梯走去。
出乎月行意料的是,通往第四层的阶梯居然没有守卫。他带着疑惑走上第四层,刚想拿出问路石打探一下虚实,一根不知从何而来的藤条忽然缠住了他,未等他挣脱桎梏,藤条的另一端猛地收缩,并在半空中毫无征兆地断裂开来,月行猝不及防地从半空中坠落,无数金针从四面八方激射而出,月行故技重施,一手抓了外衣挡住金针,却没想到金针很快散尽,一把匕首迎面刺来,月行在空中避无可避,只得用左手一挡,匕首深深刺入手臂,同时将月行狠狠掼在了地上,月行甚至来不及去体会那深入骨髓的疼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滚向廊道的另一边来尽力避开地板上不断翻出的钢针,然而就算他竭尽全力地滚动,腿上还是多了不少针孔,在原本平整光滑地地面上擦出一道妖艳的血迹。似乎终于意识到这样不能到达彼岸,月行用右手强行将自己撑了起来,控制着已经快麻木的左手将飞天爪射出,像陷入绝境的野兽一样用尽全力的将自己的身体荡了过去,重重地摔在了阶梯上。
“啧,还真疼啊……”不论如何狼狈,终于到了通向五层的阶梯,月行咬紧了牙关,一把将匕首拔出,鲜红色的血溅了满地,在月光的映照下营造出了一种很凄艳的感觉,就像狂风过后碎了满地的海棠,摄人心神。
“其实我很怕疼的啊……”再次自言自语了一句,月行撕下一条衣摆紧紧缚住伤口,靠在墙上仰头望着月亮。此时的月光被云层遮掩,显得朦胧而晦暗。月行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极其强烈的不安,但是他没有停下,而是拖着痛得都要失去知觉得胳膊继续向五层前进。
反正总要前进的,对吧?
五层没有机关,也没有守卫,只有极尽奢华、精雕细琢地穹顶孤零零地笼罩在廊道的上方,一片死寂,却又能隐隐约约感受到黑暗及阴影中无数流动的灵气和杀气。月行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气息走向中心的廊道,然而当他将目光投向那中心的直道时,他顿时惊呆了——
原来、这才是那么多人死在这里的原因吗——
只见石壁上连接着无数淬毒的金线,在机关的运作下纵横交错,徐徐移动,月光在上面缓缓流转,潋滟出一片死寂的美丽。在无数金线底下,就是那些夜行们的白骨,以及那些他们梦寐以求的文件。
何等讽刺。
但即使感受到了对生命的莫大讽刺,月行仍然没有后退——已经没有退路了。那些杀气越来越明显,退回去是不可能了,只有向下走,才能获得唯一的生路。
求生者死,求死者生。
而且这些淬毒金线虽然十分密集,但是却并不意味着没有空隙可过,在承担一些伤害的情况下,是可以把伤害降到最小的;而那些幻想着毫发无伤穿过这片死亡金属网的夜行,往往已经化成了阵下的一片枯骨。
服下药效最强烈的解毒丹,绑上护铠,月行站在廊檐上静默了三秒钟,提气将轻身功夫提升到极致,就向无数金线中空隙最大的一处扑了过去,再穿过空隙的时候准确地找到下一个最大的空隙,从那里再穿过去。月行身量较一般人更为细长,兼之身段柔软,在付出脸上及护铠上道道伤痕的代价后,整个人竟如同泥鳅一般过了金线网。
原来没有这么难啊。月行皱着眉,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那么那些比他还夜行的夜行, 为什么会死在了这里呢?
——不好
但此时再躲闪已来不及了,兔起鹊落,变故陡生,墙壁忽然破开,一柄暗红色的大锤直奔月行而来,月行再不及躲闪,锤子重重砸在月行的小腹上,小腹本来就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而且月行没有半点防护,这一下只砸得月行当即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在锤子上映出了点点桃花,整个人也急速下落。
——大意了。
——那些人根本不是因为金线网死的,而是因为通过金线网的庆幸而死的!
一瞬间月行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恍惚间月栩的话又回荡在脑海里:
行儿,任何时间都不要放松警惕,要把所有的一切都当成敌人来防备着……
——否则,你会害死你自己的。
究竟是谁造的千灵塔,好个千灵塔,好个攻心之策!
轰的一声,月行重重砸进了陷阱里,除了小腹的剧痛之外还有左腿上深入骨髓的痛意。月行咬牙切齿地一看,满头冷汗鲜血覆盖下地脸上缓缓添上了一点残忍的笑意。
他就像掉进陷阱的猎物一样,被捕兽夹夹住了,只不过猎物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捕兽夹则成了更高级的蚀骨环。
月行知道蚀骨环的厉害,这个环一旦套上,十个时辰不摘下来的话这条腿就废了。若是一般人肯定是竭力在这陷阱里挣扎着想解开这个环吧——就算是夜行再无情,也得为自己的生死和前途考虑一下不是?
可是我偏不这么干。我要的是活命,是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残废什么的我也不怕,当不了夜行什么的我也不怕。
我只是要活下去。
我想看看——那个人的承诺是不是真的。
月行嘴角残忍的笑意一点点绽开,他强忍痛楚,颤抖着站起来,用唯一完好的右手操纵着飞天爪将自己拉出了陷阱,整个过程疼的月行将自己的嘴唇咬得血肉模糊,但他本人好像没有感觉一样,只是在一层的廊道里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似乎是命运之神再也看不下去了,想施舍给这个濒死的人一点运气,很快月行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雪白卷轴,正当他想伸手去拿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一声冷冷的笑:“能做到这个份上,真是不容易呀——你说是吧,小偷?”
月行慢慢地回头,转身,只见来人一身华服,冰蓝色的眸子闪烁着北地极冰的凌厉,俊眉修目,面如冠玉,头戴双龙戏珠冠,身着金线织就的五龙团绣衫,正是皇帝身边备受器重的镜潼□□镜潇。月行面对着这位实力颇为不俗的王爷,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只是淡淡冷笑道:“托王爷的福,还死不了。”
“真是顽强,这种坚定地意志和忍耐力,连我都忍不住要赞美你。”丹镜潇哈哈一笑,眼中闪烁的是看蝼蚁一样的轻蔑,“看在这一点上,也许死后会给你个棺材和墓地吧——”
“不用了,王爷,我还没活腻呢!”不等他说完,突然暴起,十几个石灰弹从戒指里激射而出,用尽最后的力气催动泻月流光,抓起那个卷轴奔向二层,但是他还未来得及从来的那窗口跳出,丹镜潇的杀气已如影而至,月行无法,只得胡乱窜进了一个房间,躲在高大的书橱后面跌坐了下来。
——一定会死的,不过能在这千灵塔里挣扎这么久的,怕是也只有我一个吧?
那也真是值了呢。
月行正仰望着月光胡乱想着,房间的门哐当一声被踹开,丹镜潇已经闯了进来,月行淡然回头,却从丹镜潇冰蓝色的眼睛里看到了另一个纯黑色的身影。
紧接着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很冰冷的声音:“镜潼王殿下,您好啊。”
白夜!这个人,怎么会在这里——月行猛然回头,只见白夜一袭黑衣坐在窗户上,甚至不屑地摇晃着双腿,看到他转来的目光时,还悠悠然给了他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
这很明显激怒了丹镜潇,这个皇帝陛下身边数一数二的高手抬起手,寒冰灵气在手中快速凝结,甚至给整个房间都添了几分寒意:“我认得你,神风门下的白夜。你来搅什么局?”
“殿下息怒,我只是来带月行走的。”白夜漫不经心地道。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想带走就带走吗?还是你有自信能胜过我了?“丹镜潇怒气更盛,不怒反笑道,”——放肆!”
“不是放肆。”白夜叹了口气,”若是真刀实枪的打我肯定打不过您,可是谁叫我是个夜行呢?”他忽然粲然一笑,随即十几枚枚石子激射而出,附近灯光应声而灭,只有月光透过云层清冷地照再他们身上,将几个人的脸都照得晦暗不明。
“失敬了,王爷。”对视了一会,白夜轻声道。
这句话还来的只是丹镜潇加倍的暴怒,动手前竟然预告,这是何等蔑视?他额上青筋暴起,霍然拔刀出鞘,清凛凛的刀身在月光下如明镜如深雪,仿佛有寒意流转其上般摄人心神,灵气在这狭窄的房间里快速凝聚,只听丹镜潇暴喝一声,雁翎刀脱手带着惊人的气势、力量直奔白夜面门,白夜不闪不躲,纵身跃起 ,在空中巧妙地一个旋转,双足一磕,两柄刀刃从鞋底弹出,他看准时机在刀锋上轻轻一磕,刀刃来势顿时一滞,趁此时机白夜落地从袖中甩出一支蝴蝶刃,蝴蝶刃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敲在刀柄上,一声清越的脆鸣,那雁翎刀竟然被硬生生调转了一个方向,直向丹镜潇飞去。丹镜潇不闪不避,当雁翎刀到他面前时,他不急不忙地伸出了两根手指一夹,那雁翎刀竟然一颤不颤地停在了他面前。
“没想到你的劲力还不小。”丹镜潇握上刀柄,像是厌弃一般将刀一甩,点点寒星闪烁在月光里,月行瞳孔一缩,灵气不动,只靠气势凝气成冰,这个镜潼王的功力竟如此高深吗?
“不如王爷。”白夜微微一笑,笑容却有些晦暗,他看向丹镜潇手中雁翎刀,缓缓开口道:“色如霜雪,错缕金环,王爷这柄刀想来就是名动天下的湛霜吧。只是王爷天潢贵胄,不持剑以示尊贵,为何要持刀呢?”
“你懂什么,这是皇兄赐给我的宝物——”丹镜潇皱眉道,却被白夜抢白道:“就如同地位再高的臣子不如龙子皇孙一样,再如何名贵的刀,也比不上至尊至贵、百兵之君的剑。就算是您这样的王爷,也不过是皇帝边关横刀立马的将军罢了。”
月行原本以为丹镜潇会瞬间暴怒,谁知对方竟一瞬间静默了下来,趁着丹镜潇走神的功夫,白夜一把抓住了他的腰带将他扛了起来,接着整个人就像是融化了一般消失在阴影里,月行能感觉到身后锋锐的破空声,可当白夜进入夜色中时,那把绝世的宝刀就再也追不上他了。
看着周围的景物快速流逝,仿佛听到了有谁在叫自己却听不真确,月行再也坚持不住,放任自己的意识坠入了黑暗。
这个人……应当还是很遵守诺言的吧?这么拼命地来救我,我总归是……可以相信他的吧?
昏过去之前,月行自己偷偷地想。
当在黑夜里地时候,白夜的夜遁就是速度最快的工具,在他的全力奔袭下,只用了不到三个时辰就回到了月城。将月行托付给偶遇的月语,从他身上拿走那雪白卷轴和令牌,白夜施施然走进了城主府。
他不惧怕月栩。
月栩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并未追究,只是收下了浸满了养子鲜血的卷轴。见白夜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月栩转身皱眉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在月城之中,是不是只要支付相应的代价,就能做一切事情?”
“是的,这是月城的规矩。”
“我想要带月行走,要支付什么代价?”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把月栩也问的呆住了。少顷,她突然笑了一下:“你是认真的吗?”
白夜神色不变,沉沉道:“是的。”
月栩听到这个答案,嘴角的笑容愈发深邃了起来:“我知道你很厉害,可你能支付什么?你应该知道,月行的价值可不小呢。”
“我能支付的多了去了,比如说——”白夜的脸上也绽开了笑容,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让月栩听清并且注意似的:“那从来没有人成功的血色任务,你觉得如何?”
这次轮到月栩变色了。她的表情一瞬间仿佛裂开了般暴怒,像是谁触碰了她心底的伤痕,但很快又冷静下来,直直地盯着白夜:“别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白夜坦然道。
月栩沉默了一会,盯着白夜:“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喜欢他吧。”白夜想了想,诚实地回答道,眼中仿佛闪烁着着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一切的决心,就连月栩也怔愣了半刻。
“你喜欢他?你喜欢他?”月栩喃喃道,似是在问白夜,又似乎是说给自己,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又蕴藏着一股极大的讽刺:“你知不知道,这是不伦之恋,你们地敌人不是我,而是世人?”
“我知道。那又如何?我自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白夜淡然道,”城主,只缺你一句话而已。
“好,我答应你。”沉默了良久,月栩终于再次抬起头,不过眼底已是近乎疯狂的光:“实不相瞒,其实我已经打算放过月行了,还想把华儿许配给他做妻子,让他安安稳地在我的监视下、在月城过完这一生。不过你今天提出的这个条件也很好。”她顿一顿,冷笑再次浮现在她地脸上:“行儿找我说你不近女色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个借口,没想到你还真是个不被世人所容的断袖。若是行儿选择你,就去完成你的交易;若是他没有,你们俩就继续安安分分地在月城里过日子。
她站起来,半张面孔隐没在黑暗里,给她的冷笑又添上了一层残忍的色彩:“就算你们能离开这里,你们又能去哪呢?“
两个……不被世人所原谅的人啊。
然而白夜站在那里,一双眸子再夜色里熠熠发亮。他的面容没有一丝的动摇,只是淡淡道:“那就不关你的事了。“
说完,转身离去,只留下月栩一个人站在阴影里,嘲讽的笑容仍未从她的脸上消失,在晦暗的月光下更显狰狞,然而那狰狞之中,又有一分极细微、极缱绻的悲哀从那笑容中渲染出来,在夜色里愈发浓厚。
这章打戏写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写机关的时候满脑子都是秦时明月第四季 盗跖闯千机楼的场景
不过千灵塔的机关还是以攻心为主吧
丹镜潇这个人是个龙套 所以不要在意这个玛丽苏的名字(我是起名废) 他和白夜的那一番对话会在后面解释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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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千灵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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