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的上游》李小染

43、清风朗月，人生至死是少年

　　最近在看一部电视剧——《风犬少年的天空》。

　　第一次听这名字的时候，觉得特莫名。
　　后来查了下，“风犬”俩字儿是在形容少年：
　　酷得像风、野得像狗。还挺贴切。
　　少年就是这样，又疯、又狂、又天真、又勇敢。
　　少年的天也永远都是夏天。
　　今天，我就想带你体验只有少年才敢做的 16 件事。
　　——“呼啦啦骑着自行车狂奔。”——“接受校草郑重其事的告白。”——“甚至强吻那个最酷的男同学。”
　　秋天已经来了，我知道，人生的秋天也一定会来。
　　但我想告诉你，要永远记得那些你拥有过的夏天。

　　——写封情书

　　最会写情话的从来不是诗人，而是那些年爱写错别字的我们。

　　一位网友家里8岁的小男孩，收到了同班女孩的信。

　　小心翼翼地用作业本叠好，还郑重其事地画上了一颗心。

　　她在上面歪歪扭扭地写：

　　“这一生青春永久，我们如初。”

　　2

　　——欺负喜欢的人

　　那些年，总有人嘴上欺负你，心底喜欢你。

　　这个调皮的小男孩，欠着身不停拉前桌女孩的帽檐。

　　越拉，还越带劲儿。

　　女孩忍无可忍，转头把他暴揍一顿。

　　3

　　——偷吃零食

　　这就是当年偷吃辣条的你。

　　鬼鬼祟祟地跑到小卖部，5毛钱买一包。

　　然后在路边迫不及待抽出一根，美得眉飞色舞。

　　那时候你妈总说，这是垃圾食品。

　　而你嘴硬反驳：“我就爱吃垃圾。”

　　12岁的零食，永远比22岁的好吃。

　　4

　　——沙雕耍帅

　　这就是你当年爱过的男孩。

　　会在马路上呼啦啦地骑单车——

　　对着空气弹《恋爱ING》——

　　甚至试图“强吻”对方——

　　也是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会红着脸向你告白。

　　日本毕业季，这个留板寸的男生鼓起勇气。

　　在郑重其事地说完心意后，他伸出手，90度鞠躬，等待女生回应。

　　女孩整个肩膀都激动地颤抖，想牵他的手，又有点紧张。

　　最终，她冲上去一把拉住男孩，拥抱在一起，全场瞬间欢呼。

　　你知道吗？

　　比 2000 年的周杰伦更动听的，是你的那一句“我也喜欢你”。

　　5

　　——和同桌又爱又恨

　　总有一个同桌，成为了你青春期又爱又恨的人。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半是气，一半是甜。

　　他经常和你在课桌前打到怀疑人生。

　　特小气地和你划三八线。

　　于是你俩一吵架，能冷战一整天。

　　但他可能又是整个少年时代最疼你的人。

　　给你抄作业。帮你解数学题。

　　把好吃的都分给你。

　　甚至在你睡着时，为你扇了整个夏天的风。

　　现在你才懂，

　　那些日子，就是《七里香》里诗的每一页。

　　6

　　——一起回家

　　你应该还记得，那个曾经陪你一起回家的人。

　　这是行车记录仪偶然拍下的两个学生。

　　在回家路上特沙雕地跳舞，完全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那时候的你们也一定这样。

　　虽然老师告诫你们，放学路上不要逗留。

　　但他总是愿意陪你发疯。

　　“少年回头望，笑我还不快跟上。”

　　7

　　——苦中作乐

　　那时候你们班总有个爱笑的男孩。

　　他一点也不帅，但你也偷偷喜欢过他。

　　这个内蒙古的大男孩儿，正在往头上别同桌的小花发卡。

　　那架势特认真，满头都是小花花。

　　抬头发现老师正在偷拍自己。

　　他愣了一秒，然后笑得特憨、特讨人喜欢。

　　木心有句话——

　　“那些吃苦也像享乐似的岁月，就叫青春。”

　　8

　　——一起过生日

　　那些年，40 个人可以保守同一个秘密。

　　上饶一所学校的同学，为了给老师一个生日惊喜。

　　偷偷做了 PPT，买了蛋糕，放了投影。

　　老师进门之前，所有人都超级紧张——

　　有人扒在门口偷偷打探，有人跑出门去蹲点。

　　最后一排那个东张西望的女孩子，像极了当时的你。

　　老师进门的一瞬间。

　　全班集体起立，超大声喊：“生日快乐！”

　　“那一年天空很高，风很清澈，从头到脚趾都快乐。”

　　9

　　——一起看烟花

　　你曾和所有人看过同一场烟花。

　　这是高中化学课上的一次铝热实验。

　　化学反应发生的瞬间，整间教室亮起烟火。

　　比迪士尼的更好看。

　　10

　　——备战高考

　　无数自习加起来的日子，就叫做高三。

　　那时的你觉得高三枯燥无味，但现在回忆起来，是一张张即使疲倦也发光的脸。

　　在高考冲刺前的一个晚上，这个男孩儿睡着了，鼾声如雷。

　　朋友立马激动地冲过去，录他的呼噜声。

　　而镜头一转，全班都努力憋笑地看他。

　　有个评论说：

　　“这是我大学找了四年，都找不到的幸福。”

　　你暗暗感叹，又何止是大学啊。

　　11

　　但高三，也是你人生中的高光时刻。

　　每次回想起来，都会被自己的努力震撼到。

　　你能从凌晨 6 点开始背书，天还没亮。

　　你背的书加起来有十几本，每一篇、每一行，一字未落。

　　你在日记本上认真写下你的座右铭——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现在想起来，你也依然感谢当年那个高昂头颅的自己。

　　12

　　——奔赴考场

　　这可能是你苦读十二年里最快乐的一天。

　　高考前夕，几百个高三生，把梦想全部折成了纸飞机。

　　然后让它们飞满整片天空。

　　“你知道人类最强武器是什么吗”

　　“是豁出去的决心。”

　　13

　　——冲出考场

　　这是我见过最意气风发的瞬间。

　　高考结束后，一群学生飞奔出考场。

　　冲在最前头的红衣服男孩，跳得老高，衣服上像模像样地写着“冠军”的英文。

　　“你才二十几岁，你可以成为任何你想成为的人。”

　　14

　　——接到通知书

　　人生最长的那个暑假，永远在等录取通知书。

　　这个叫阿信的男生，拿到了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从快递员手中接过来，他飞奔向爸妈。

　　他心里想着，这一次一定要让父母来拆。

　　那一刻你突然意识到，你长大了，他们也变老了。

　　15

　　——告别和重逢

　　然后你迎来了告别。

　　在学校的最后一堂课，这位班主任认真地点了一次名。

　　点着点着，一个男生激动地跑过去亲了他的脸。

　　男老师直接笑开了花儿。

　　可镜头一转，他却蹲在地上哇哇大哭。

　　老师召集全班同学重新回到教室——

　　“当时给了你们每人两张信纸，让你们写 20 年后的自己。

　　我为你们保存了 20 年，今天把它还给你们。”

　　有人说梦想当警察。

　　有人说可能理想总是和现实擦肩而过。

　　还有人说，我从不懂事的小孩，长成了虎背熊腰的大人。

　　16

　　——成为大人了

　　看到这里，你可能才突然惊觉，你已经长大了。

　　经历了第一次面试。

　　接着你拿到了人生的第一个 offer。

　　你等了它好多天，也在邮箱里反反复复查看好多遍。

　　最后郑重其事地回复：“已收到。”

　　但你慢慢开始发现，

　　人生中竟然还有比高考更难的事情，还不止一件。

　　你看过那个一边吃蛋糕，一边哭的男孩儿。明白他的眼泪有多心酸。

　　但同时，你也变坚强了。

　　能一声不吭给甲方改二十几次提案；

　　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在那里扎根立足；

　　你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无数次泄气时，你总会突然回忆起自己的少年时代。

　　那个少年，曾经热血、顽固、绝不服输——

　　大声喊过，自己要和海贼王一样，

　　也曾经发誓，要像五月天一样至死是少年。

　　每每那时，你都会又一次被点燃。

　　【写在最后】

　　所以，千万别忘记，

　　你曾是怎么样熠熠生辉、生气勃勃的少年啊。

　　你能在夕阳下一跃而起——

　　你奔跑起来像春天的闪电——

　　你放肆地和整个世界调皮嬉戏——

　　你相信未来，相信远方，也相信每个陌生人。

　　你从不低头，从不认输，也从不服从命运。

　　那也请你相信——

　　你曾经是少年，便一生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