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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望帝春心托杜鹃 ...

  •   菊月和李抢为丢了阿殇而四处奔波焦头烂额的时候,身为当事人得阿殇正一脸傻笑对着对面的白衣男子,吃的满嘴都是桂花糕,当白衣男子温柔的为阿殇擦去嘴角的糕点屑,菊月恰巧走上楼,这一幕落在菊月的眼里,就是有人要对少宫主不利了。
      “少宫主…放开我家少宫主!”菊月冷声喝道。
      一颗金色的珠算从菊月手中飞出射向那只碍事的手,白衣男子伸手轻轻一挥,急速的珠算在白衣男子的手里转了个弯,飞向菊月的方向。
      菊月心里一惊,想不到此人是个中高手,于是连发两个珠算,一个击中飞回来的珠算,另一个再次飞向男子,白衣男子挥手一卷,雪白的袖子卷起珠算,数圈之后吐出数十根金针来,金针化成密集的雨,菊月黄金算盘哗啦哗作响,数十个珠算齐发。
      数十电火花在空中相撞,仍旧有三跟漏掉的金针,分别射向菊月的肩部、腿部和面门,眨眼而至。菊月心想坏了,竟然着了人家的道,正想闭上眼睛生生承受着三根金针,谁知李抢先一步挡在她的身前,在空中一收一放。一收,便将三根金针收入他的袖底,一放,眨眼睛数百根银针密集如雨,齐齐冲向白衣男子和阿殇。
      白衣男子坐着不动,朝这边微微一笑,似乎并不算还手。
      “李抢,快收针,不要伤了少宫主!”
      菊月珠算一招击向李抢的胸前,李抢矮身一滚,回身纵身往前一收,数百根银针在离白衣男子和阿殇一寸的距离停下。
      李抢大喝一声‘收’,发出去的银针一根不那收入李抢的袖子里,李抢为此还在原地站了一圈,才稳住自己的身形。
      “喂,臭婆娘,你差点害死爷爷我了,你知不知道刚才爷多危险,暴雨梨花针一旦发出且有收回的道理。”
      李抢拍打身上的尘土,菊月哪里理会他的碎碎念,抢先一步将阿殇护在身后,将珠算挡在身前戒备。
      “你是何人?为何要劫走我家少宫…我家小姐!说,你有何目的?”
      菊月说道一半想起兰熏再三强调不要再别人面前暴露少宫主的身份,于是改口道。
      “就是,你个小白痴小疯子小笨蛋,什么人都信,小心人家把你给卖了。”
      李抢揪着阿殇的头发,拉拉扯扯,阿殇痛得脸都皱起来了,一脚踢在李抢的伤腿小腿肚子上,“坏蛋放手,你弄疼阿殇了。”
      李抢被踢了一脚,恶从胆边生,两手一边一只,左右开弓捏住阿殇娇嫩的小脸,“就是要弄哭你,你个小白痴,谁叫你跑,叫爷好找。” 李抢在遇到阿殇之后几乎每天都在倒霉,他不敢动阿殇,只有在嘴皮上欺负欺负阿殇,这次报仇了。
      “李抢——”
      菊月凉飕飕的声音,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脸色阴沉沉乌云滚滚,“你在动小姐试试,信不信我折了你另一条腿!”
      李抢在来京城的路上,人改不了偷偷摸摸打枪的生活,遇到一户大户人家,东西没拿着,被打折了一条腿,要不是他逃得快,他早就被打死了。
      “臭婆娘,爷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菊月揭李抢的伤疤,李抢脸上挂不住,翻了栏杆,跳下楼去,走之前还骂骂咧咧:“都是你这个小白痴害的。”
      菊月整个算盘都扔出了。
      “去死!王八蛋!”
      南宫月一直观察这奇异的主仆三个,来的黄衣女子二话不说就和他动起手来,南宫月小试了一把,身手不错就是焦躁了点,然而样貌和气质却是上上乘,不像什么丫鬟奴婢而像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她称其貌不扬普普通通的小东西为‘少宫主’,虽说怪异,但是又觉得理所当然。中途跑出来的紫衣男子,使针倒是一绝,长得未免太过女气太过漂亮了,对自己的主子也太不恭敬,玩世不恭,跟个二世主似的,绝对不是什么侍卫一类。
      “姑娘,在下南宫月,还未请教芳名?”
      南宫月一副谦谦君子样,菊月根本不买对方的帐,光劫持少宫主这一条就足以把他千刀万剐,她冷哼一身,连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她眼睛里只有她的少宫主,对对方长成何等摸样说什么话一点都不关心。
      “让开!”
      菊月拉起阿殇,小人依依不舍遥遥相望,两人迅速消失在楼梯口,南宫月还想起身去追,想了想还是作罢,只要还在京城就还会再见面的。
      少宫主是吧,他会知道对方是谁的。
      “主子。”
      身后落下一个黑影,南宫月温文尔雅的俊脸肃静起来,不悦皱眉,“何事?不是叫你不要随意出现吗,本王的话还需要说第二遍。”
      影子伏趴在地上,“属下也是迫不得已,属下有舫蜓公主的下落…”
      “什么!”南宫月一激动打翻茶盏也不自知,“你说的可是真的?”
      找到竹筠的时候,竹筠在暗巷里休息,小青鸟飞回来了,带来了担忧的兰熏梅落等人,竹筠再也支撑不住,倒向兰熏的怀里,。
      兰熏探腕一抓,飞叶眉微动,“是谁伤了你?”
      竹筠指了指梅落怀里断了琴弦的凤梧,说道:“那个人破了我的幻音,将公主救走了,我伤了心肺,所以…”
      “别说了。”兰熏在她心口轻轻一拍,“你好好休息吧,接下来还有我们。”
      兰熏把竹筠交给梅落照看,转身一脸寒光望着萧靖,“萧大侠,为何旒璃公主身边会有此等高手?你却从未说过此事。”
      “如果我说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件事,蓝熏姑娘会相信萧某吗?”萧靖不知道竹筠会受如此重的伤,自己自责不已,“不过李抢应该认识此人,当日我不在山上,李抢将人抢上山,应该和他打过照面。”萧靖突然想到。
      兰熏想了想,道:“我相信萧大侠说的话。”兰熏看向一个方向, “萧大侠说的如果是此人话,筠被伤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
      人群中一白衣男子,红缨银抢,以一当十,当百都足以。
      萧靖和梅落看向兰熏所指的地方,白衣男子的枪法一枪挑起十人,甩开几丈,竹筠也看到此人,她在梅落怀里挣扎,鲜有表情的脸上是慌张,她抓着萧靖的半截衣袖,喘着粗气道:“那位女子——是旒璃公主。”
      白衣男子就是毓棋,护送旒璃公主和亲的年轻将军。
      “红缨银抢,伤我的是旒璃公主的护卫——就是他。”
      竹筠指着那个挥舞着长枪的白衣男子,而白衣男子拼死也要杀过去的目的是——旒璃公主躲在一个锦衣公子的背后,心疼十分,悲伤难过情绪纠结万千,呵斥白衣男子上前:“毓棋你就不要打了,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要我嫁给我一个不爱的人,我做不到,也不可能这么做。”
      “小姐,请你不要难为奴才,请您跟在下回去吧。”
      毓棋苦口婆心,即担心伤了公主,又担心公主和轻信了小人的谗言。
      不提奴才这两字还好,这一提旒璃公主的火气蹬蹬往上冒。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拦着本——小姐,奴才就是奴才,就是死了也改不了奴性。”
      “你不要白费劲了,我是不可能跟你回去的。”旒璃公主心已如死灰,现在的她就想远离毓棋,远离她这十年的笑话。
      “南宫公子,我们走吧。”
      旒璃公主盈盈一转身,将眼底的泪光压下。
      南宫霖有些为难道:“那姑娘的仆人…”
      毓棋渐渐停下手,旒璃公主停顿一下,看也不看一眼,径直离开,“公子高兴愿意怎么处置都行,就是别打死了。”
      心意已决,状是冷漠无情。
      “好。”
      南宫霖勾唇一笑,轻摇手中纸扇,“按姑娘说的去办。”
      锦衣公子一声令下,重重地人围上来,毓棋还完全沉浸在旒璃公主冷冷的离他而去的背影中,对挥上来的拳脚毫无反应,倒是把萧靖等人给看傻了。
      “这是什么意思?”梅落奇道,“他和公主之间什么意思…?”
      “就是咱们看见的意思。”
      萧靖好笑的看着那人颓废的样子,“落花有意流水未必无情,只是这情…”
      “这情未必是好事。”
      兰熏接过话去,看着萧靖的眼睛,“无法在一起的话,还不如无情的好。”
      萧靖讪讪而笑,“兰熏姑娘未免太过无情了吧。”
      兰熏回笑道,“我是在告诫萧大侠你,千万别学那位公子,一旦爱上便身不由己,求而不得,与其苦了自己害了别人,还不如当初走的远远地,少受那份罪。”
      “谢谢兰熏姑娘再三提醒,萧某绝不会走上那位公子的老路。”萧靖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心里骂道,上次怎么就猪油蒙了心才做下那种无耻的事情,落人话柄,被人诟病。
      “熏,我们要不要去帮帮他…”竹筠虚弱道,出于好心,梅落可不干了,“帮?帮什么帮!他都把你打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帮他,我看把他打死算了,咱们刚好把公主抢回来,往皇宫里一塞,完事。”
      “走吧。”
      兰熏带头前面带头,一对巡逻的捕快朝这边走来,此地不宜久留,何况少宫主离开她的视线已经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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