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别离开我》禅民

6、回家

　　老赵他们四人回到寝室，收拾好背包行囊，下楼交钥匙取回各自的手机，上车点火起步，直到驶出刑警大队的大门，大家之间十分默契没有多说一句话。
　　一出门，开车的小程就问：“赵队去哪儿？”
　　“我回家，你们也都回家休息两天，下周一回队里报到，车上的装备小余、小程你们帮忙整理一下，先送回县支队保管室，等下周我们清洗干净后再给人家送回去。” 老赵简单吩咐了几句。
　　“赵队您住哪儿啊？”小程紧接着问道。
　　“沿江四横路，滨江瑞景花苑。”
　　“哟！豪宅呀！”小程惊叹一声，但马上意识到这事不能随便开玩笑，滨江瑞景花苑是三年前才竣工的A市高档楼盘，楼盘地处A市旧城区繁华地段，紧邻江边，标准江景房，据传闻每平米价格高达上万多元，随随便便一套100多平米的房子，连房子带装修轻轻松松的要花掉200多万，住里头的非富即贵，小程年前随父亲给市交通局领导送礼就进去过，小区绿化和庭院设计那叫一个奢华上档次，怪不得有人说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楼盘当年预售的那天被一抢而空，许多好的楼层和户型早就被人内订了。
　　车行10多分钟，来到滨江瑞景花苑大门前，小程进去过还能假装镇定，小余和小周却是第一次见识豪宅楼盘的真容，伸长脖子光看外观装饰就已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了。老赵下车去在后备箱找出随身携带的物品，装进一个帆布包裹袋里，拍拍车门让小程开车赶紧回去。
　　将近半个多月没回家了，近家心怯，每次长时间外出没打招呼就回家，老赵心里总是有愧疚感，进门也总是要被老婆白上几眼。没办法，谁让这工作太扯淡，一说封队连个家里的电话都没法打。
　　走过葡萄藤蔓编织的亭间过道，老赵进入C座一单元电梯间，打开电梯门进去按下23楼，电梯载着他很快到达23层。这里都是一梯两户设计，邻里之间很少碰面和往来，楼道十分整洁和安静。老赵掏出钥匙打开2301房门，迎面是一个壁龛式的玄关，内嵌一件翠绿的艺术陶瓷瓶，瓶上插满各种干花，造型典雅时尚，显示出女主人与众不同的小资审美情趣。老赵每每看见这件艺术品总有一丝莫名错觉，似乎自己走进的不是家门，而是在小型私密的艺术展的门口。靠左手边是隐藏很好的鞋柜，他顺手打开找到自己的拖鞋，换好鞋，将换下的皮鞋放入另一个隔板里。这是老婆两年来无数次培训和强制练习下养成的习惯，进门换拖鞋，进卧室还要换软拖鞋，麻烦又琐碎，如果不是老婆一次次强力推行所谓新的“家庭卫生及文明”习惯，老赵还真适应不了这小资的生活情调。正在换鞋时，一个身影从女儿的房间里窜了出来，“爹地回来啦！”
　　不用说是自己古灵精怪的女儿赵胜男，女儿这引人注目的名字是丈母娘的杰作，老婆家在农村，丈人家里就一个女儿，一直在村里被人歧视，本指望女儿能生个大胖孙子，好回家扬眉吐气一回，可天不遂人愿，女儿依旧生下个丫头片子。其实老赵认为生男生女无所谓，健康活泼就好，可看到丈母娘痛苦绝望的眼神，自己立马也有种亏欠大家的感觉。没能生孙儿，老太太和媳妇一合计，干脆叫一个响亮的名字压压村里那群生了儿子，得了孙儿的老娘们的气焰，赵胜男这名字就这么定了，意思是我家虽然生的是姑娘，但比你们孙儿都要强。
　　“咋就你一人在家，你妈呢？”老赵习惯的看了看手表，这都快7点了，家里清锅冷灶的完全没有一点烟火气，平时女儿早该吃完饭回学校晚自习去了。
　　“你怎么还没去上学，吃了没？”老赵接着问道。
　　“麻麻跟肖阿姨、杨阿姨一帮闺蜜去东三大道做头发去了，她一时还回不来，让我自己叫一个肯德基外卖。我们学校这两天准备高考考场放假，老师布置一大堆作业，我做了一天，到现在还没做到一半，手都写麻了，麻麻还让我自己叫外卖，爹地你说我可怜不可怜。”女儿装出一副乖巧可怜的凄惨状。
　　老赵在家里的称谓是十分有讲究的，一般来说老婆喊他老公时，一定是有事求他，或者心情高兴时。喊他老赵，那是要安排家庭工作或常态下。喊他老赵同志，那一定是他犯了错误，要么是她心情很糟。当然还有一个称呼，勇哥，那是恋爱和新婚时的爱称，有了女儿后就再没听过了。
　　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儿喊他爹地时，除了心情高兴外，那一定是要爸爸放放血，小小满足一下她奢侈的欲望，比如一件她中意的小礼物，一顿大餐，或者看个大片一类。喊老爸，那就是平常状态。如果学妈妈喊老赵，那肯定是某件事得罪了她，她要么实施具体报复行为，要么向妈妈告状，请求上级领导给出处理意见和支持。
　　看今天的状态，这顿大餐是免不了的，正好老赵也想犒劳一下辛苦学习的女儿，一来减轻自己的愧疚感，二来也好了解一下这两周自己不在家，老婆的思想动态和情绪状态，做好老婆回家前的思想准备工作。
　　“确实可怜，要不这样，我简单洗个澡，换件衣服，你也收拾收拾，我们去门口蝶恋花西餐厅吃西餐去。”老赵装作十分可怜女儿的样子说道。
　　“好咧！”女儿瞬间由凄惨状转变到狂喜状，一阵风似的冲回卧室。老赵望着女儿的背影直摇头，哎！都十多岁的人了，还是这副假小子样，没一丁点女生的娟秀气。
　　20分钟后，老赵洗完澡，换好便装，将这两周来换下的衣服统统塞进洗衣机里，老婆最讨厌他长时间没换洗的汗臭和烟臭味，所以老赵每次回家后先洗澡，再迅速洗涤衣服，避免遭到老婆的埋怨和嘲讽。女儿也收拾好书本，换好衣服，高高兴兴挽着老赵出门。在电梯里，通过镜面般不锈钢的墙面，老赵意外发现女儿又长高了，已经挨着自己的肩膀头了。
　　每次老婆带着自己和女儿，到门口这家装潢豪华的西餐厅吃饭，老赵总感觉这一半的钱都花在胡里花俏的环境上了。老婆说这是情调和层次，高端的饮食环境可以培养女儿的气质，正所谓穷养儿子，富养女，女儿得经常享受这种高档次的服务，不然没见过世面，以后就会被外面的臭小子两根冰棍就骗跑了。走过玻璃马赛克拼花的走廊，进入光线略微昏暗的欧式风格大厅，女儿熟门熟路的走到靠窗边的小包厢内，一入座就亟不可待的按下呼叫铃，一位穿着马甲，打着领结的小帅哥马上拿着菜单过来，询问需要点些什么。
　　“一份菲力牛排5成熟，一份意大利面，都要番茄酱汁，一杯双皮奶，一个巧克力冰激凌球，饭后上。爹地你要点啥？”女儿没看菜谱直接点了自己喜欢的菜品和甜品。
　　“我要一份黑胡椒牛排，七成熟，谢谢！”老赵点了这里长期做特价、最便宜的牛排，老赵历来不喜欢这里的菜品，贵不说，味道还不如刑警大队对面的川味小饭馆。
　　点完餐，女儿就主动聊起家里的最新动态：妈又买了几件衣服啦，鞋啦，包包啦，还跟闺蜜肖阿姨去做过两次美容，这几天不知为啥特别忙，连续几天都是简单煮面对付她，连煎鸡蛋都没来得及做，太敷衍本公主啦。
　　“你在学校还好吧，成绩咋样了，进步没有？”从女儿口中老赵揣测出老婆近期一切正常，没啥大问题，就主动将话题转到女儿的学习上，虽然平时老赵不怎么管女儿的学习，偶尔提及也就是随便问问。
　　“还行吧，最近一次测验年级15名，应该上一中没问题。就是每天老是做卷子复习，没新课，太闷了。”
　　市一中是省重点高中，能进一中几乎就能稳进一类大学，所以A市县的初中学校每年都以入学一中人数作为民间排位的依据，也关乎接下来的小升初的择校生大战。
　　“没新课啦，你初几呢？”老赵猛然间感到自己差点错过了点什么。
　　“老爸，我初三了好不好，半个月后要中考了，你咋都不知道，你这爸爸当得也太不负责任了吧！”女儿装出一副极度失望和被轻视后失落的哀怨状。
　　“哎呀！对不起，都怪爸爸粗心，连宝贝的重要考试差点都忘了。”老赵急忙道歉，刚刚减轻的愧疚感立马急升双倍，这太不因该了，平时从未关心女儿的学习，但这种关键时刻还是应该为女儿做点什么才好。对了，今年的年休假还没修，其实从警后年休假就没休过，但今年不一样，既然马副局长这么急着找机会挤兑自己，何不干脆休息一段时间回避一下。老赵思索着怎样悄悄地把假请了，在家休整，顺便为女儿做一下后勤服务工作。
　　女儿见老赵陷入沉思中，拿起桌上的宣传折页在老赵面前晃了晃，“老爸，想啥呢？”
　　“哦!”老赵回过神来，逗趣的对女儿说：“我在想，能否请个假这几天在家陪陪我的宝贝。”
　　“你陪我，算了吧！老爸你工作那么忙，那什么，关乎社会安宁和幸福的崇高事业，我可不敢耽误您。”女儿憋着嘴不屑说道，眼珠一转又神神秘秘的小声说：“不过如果每天都来这吃西餐，我可以考虑一下的噢！”
　　“想得美，这地方吃一星期能把你爸吃破产了！”老赵被女儿弄得哭笑不得。
　　说话间，服务员将牛排套餐的点心、面包和罗宋汤、水果沙拉、饮料摆上了桌子，女儿看样子实在是饿极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起点心和面包吃起来，很快牛排也上桌了，女儿也顾不上说话，埋头苦干，吃完牛排，立马又对刚上桌的意大利面展开攻势，虽然女儿正处于长身体阶段，但这一顿海吃，还是让前来收拾餐具的服务员侧目。一个女孩子饭量这么大，吃像这么粗犷，着实让一旁的老赵感到尴尬，有心提醒女儿是否要注意一下个人形象，可看见女儿吃得兴高采烈的样子，话到嘴边没忍心说出口。
　　风卷残云，女儿快速将面前的美食消灭干净，吧啦着嘴，心满意足的吃起饭后甜点。老赵吃完自己的牛排，放下刀叉，擦擦嘴，按下服务按钮，叫来服务生结算账单。一顿简单的西餐花掉了老赵400多人民币，宰得老赵有点肉疼，就自己那每月四千多的工资，还真就只能吃个把星期的料，好在不常来。
　　吃完饭，小坐一下后，女儿急着回家赶作业，老赵带着女儿一前一后的往回走。吃饱喝足，浑身有劲没处使，女儿在老赵身后使出各种她臆想中的武功招数，拳、掌、爪轮番进攻老赵宽实的后背。女孩子的手劲毕竟太小，打在老赵身上如同挠痒痒。打了一会儿，女儿觉得太没意思，张口喊道：“老赵，配合着点撒！”，老赵明白这是要自己配合她的动漫故事情节，于是假装：“哎呀！”叫着，晃动着身子，配合着女儿的进攻动作如同被她高深的内功所伤!这是父女俩从小保留的晚饭后消食节目。
　　回到家里，老婆还是没回来，女儿一进屋就钻进房间里关上门赶作业，老赵一人坐在沙发上无聊的不停换着台看电视，音量打得很小，几乎听不到电视里在讲啥。9点半，随着大门吧啦一声开门声，一位梳着奥黛丽赫本式短发，身着时尚风衣，脚穿黑色镶水钻高跟鞋，体态婀娜，小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一副城市白领丽人风范的“白骨精”走了进来。
　　老赵的爱人李春华每次亮相，都会给人以眼前一亮的时尚享受，相比起来老赵简直是土得掉渣的土老帽，虽然爱人也年近四十，但猛地不细看会被人误认为只有二十四、五岁，平时和老赵走一起常被人回头考究的窥视，老赵也自嘲有一种土豪娶了二奶和或小蜜逛街炫耀的感觉。
　　“回来啦！”老赵陪着笑脸迎接着老婆大人，老婆白了他一眼没回话，换下高跟鞋走进衣帽间，一会儿的功夫换了一套家居睡衣走出来。人靠衣服马靠鞍，老婆一卸下时装，换上家居睡衣，立刻变成一副慵懒的贵妇人，她走进卫生间开始用卸妆油擦拭本就很淡的妆容。老赵这时赶紧沏了一壶普洱茶，老婆常年因工作原因，饮食不规律，肠胃不太好，喜欢回家后喝点普洱茶养胃。
　　等到老婆卸完妆，洗完脸来到沙发前，端起老赵倒好的普洱茶抿了一小口。眼波回转，一脸怨气的说道：“这又回来住几天，这家可真成快捷酒店了，还是不用打招呼随便进出的那种！”
　　老套台词每次回家老赵必听一遍，还得陪着小心认真地听，老婆张口之时，老赵心中跟着默念，不错，一字不差连表情带语气，老婆看来一切正常。
　　“哎，对不起，刚办了个案子，封队，没时间向夫人报告，我的错，我认罚。”老赵依惯例皮着脸向老婆认错。
　　“切，谁信你那套，封队，封队，咋就没个新鲜的借口。”老婆显然口是心非的默认了老赵的话，脸上露出谅你也不敢忽悠我的自信。
　　“你看看，都老夫老妻了，你还不了解我，我对你可是一直彻底坦白，毫无保留的。”老赵开着玩笑说着话，顺势将老婆搂到怀里。
　　“哼”老婆靠在老赵的胸口似乎不甘心的哼了声，闭上眼享受着丈夫宽大胸脯带来的温馨和舒坦。
　　老赵跟老婆默契的温存了一会儿，老赵突然想到女儿还在家里，随口说道：“女儿马上要中考了，你还有空跟闺蜜去做头发呀，幸亏我回来的早，不然小家伙要闹情绪了。”本想自夸一下，多一点赎罪卖好的本钱，不料老婆猛地一挣脱老赵的搂抱，回头白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不知道女儿中考关键时刻有多重要，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老赵脑袋一蒙，老婆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的工作情况，自己也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从不与老婆交流一切与工作相关的事。
　　李春华犹豫了一下，决定跟老赵摊牌，反正迟早要说明白，早说早了。
　　“年初秦局长出事，我就听说有人要整你，还真快，这还没两月就把你下放到县里去了，别这么看着我，我没刻意打听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秘密。我接触的许多官太们无意间说的，你是秦局的第一得力干将，秦局倒台，你还不第一个倒霉。”李春华没把实情全说出来，他知道老赵反感她插手他的一切事务，可年初听到秦局出事的消息，仿佛晴空一个霹雳，心中立刻感到老赵要出事，她到不怕老赵与秦局有经济上的瓜葛被牵连，这点她比谁都清楚老赵的底细和品性。她是怕老赵跟秦局走的太近，又不会搞关系，工作上脾气倔常得罪人，这时候会让小人乘机使坏整治他。
　　“你还打听到什么？”老赵这时脸上严肃起来。
　　“还有啥，还不都是马局长和秦局长为局长的位子争得你死我活的一些旧事，都说这次马局长可算出了口气，当了快十年的老二，差点没机会摆正。”李春华通过她那几个圈子的太太们的八卦，听到许多从未听过的官场龌蹉事，幸好都没牵扯到老赵。
　　“还有，马副局长对你特别反感，这次你的刑警大队队长一职，就是他坚决否决掉的，还有下派到县里，也是他的主意。”李春华愤愤说道，其实这些老赵早就清清楚楚。
　　“我跟你说个事，你先答应，听后不准跟我急，听我一次劝行不？”李春华看着老赵严肃的脸色，小心的说道。
　　见老赵没有反对的意思，李春华继续说：“今天我约了肖艳艳和杨兰两姐妹，通过她们把市政法委陈书记的爱人黄敏大姐约了出来，名义上是一起做个头发保养，实际是帮我跟她沟通了一下，我委托她安排个饭局，由陈书记出面帮忙给你和马副局长说合一下，你跟他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有个有身份的中间人说合一下，你低个头不就过去了吗？”，李春华隐去后来带黄敏大姐去自己管辖的专卖店，送了套一万多名牌时装给她，钱是自己垫的。
　　妇人之见，老赵心中对妻子费尽心思为他谋出路的行为深感无奈，她太幼稚，把商场上做买卖的那一套手法运用到官场政治圈里来，门不对路完全是个笑话，且不说，马局长胸怀和度量有没有那么大，政法委陈书记跟自己没有什么交情，凭什么出面说合，何况秦局出事到现在还没宣判，谁都不会轻易为他出这个头，万一秦局有事牵扯到他，谁此时帮他说了话，谁就留下把柄给了政治对手。
　　“好了，这事就此打住，你不要再参合进来了。”妻子毕竟是一番好意，老赵又不好将事情的经过和缘由都给她说明白，也怕增加她的思想负担，他还是希望妻子在自己得意的事业上轻装上阵。
　　“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李春华看老赵没当回事，一急声音高了八度。
　　“妈咪，你回来啦！”女儿从房间的门缝里探出头来，显然他们的争吵已经影响到了女儿。
　　“宝贝，晚上想吃啥夜宵，妈妈给你做。”李春华一看见女儿，立刻展现出温柔母亲的一面。
　　“没兴趣，才跟爹地吃了西式大餐，还没消化完，明早再说吧，我还得再赶一会儿作业，拜拜！”女儿缩回头关上门。
　　李春华回头瞪了老赵一眼，老赵马上双手上举，投降认输。
　　“这样，只要你约出他们来，我一定听你的去赴宴，去赔罪，去巴结，去投靠好了吗？可我要提醒你不要太费心思在这里了，我可以断定他们不会来，这事过后，你就别再参合进来了，这里头水太深，你们女人不懂的，好吗？”
　　见老赵认输，李春华没有再死揪着不放，只要老赵答应了，那他一定会做到，现在只等黄敏大姐那边的回信了。
　　时间不早了，夫妻先后洗漱完毕，进卧室休息。小别胜新婚，老赵与妻子床上缠绵一阵子后，各自睡去，一觉到天明。
　　接下来的二天，老赵过得无比轻松快活，早上下楼溜达一下，活动活动筋骨，顺便在早餐店买了一些早餐。再叫起老婆、女儿，大家热热闹闹的过吃早餐。9点半，老婆照旧去各个销售店里巡视一圈，老赵上菜场买菜，回家准备午餐，女儿自觉地关起门学习。中午，老婆回来后，大家一起吃过午餐，然后该学习的学习，该午休的午休，老赵收拾完厨房，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看看电视，等老婆醒后一起聊一聊家长里短的。接着准备晚餐，吃过晚饭，陪着女儿和老婆沿着江边的亲水平台散散步，听听女儿说说学校里头的一些趣闻，回家后，女儿继续关门学习，老赵跟老婆聊聊天、看看电视，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难得的是，二天里没有什么电话和紧急事情来扰乱家里平静的寻常生活，搁以往要半个小时没电话来，老赵都会怀疑电话是否出故障了，得赶紧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