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剧情人物不能死》雁冰

10、chapter 10

　　伦敦市，肯辛顿区。

　　莫里亚蒂刚刚给一个想要让自己大脑空空的上司彻底闭嘴的公务员，一些犯罪技术上的理论指导，现在有些无趣的推开键盘。目光落在桌面书架上，莫里亚蒂从中抽出一个厚厚的深棕色皮面笔记本。从笔记本的磨损程度来看，笔记本被翻看的极为频繁。

　　打开笔记本，里面粘贴了许多照片和剪裁下来的资料，资料内容与其说是关于一个人，不如说是关于一个姓氏——福尔摩斯。

　　莫里亚蒂慢慢地翻看着这本笔记，即使里面的资料早在第一次看时就已经背下来了，实物的触感带来的心潮澎湃总是和记忆宫殿里的不一样。

　　福尔摩斯，这是很多年前他发现的一个有趣的家族。是一个在他看清这个世界的荒谬了无生趣的时候，如同命中注定般地让他发现的礼物。聪明的人很多，但只有福尔摩斯在灵魂上和他是同类。

　　无论是哪个福尔摩斯都极为有趣，仅仅想到这个姓氏，莫里亚蒂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不过，最好的礼物要到最后再拆开，不是吗？莫里亚蒂舔了舔嘴唇，按捺下心中不断翻腾的恶意。

　　在拆开圣诞礼物之前，先玩一些小游戏，打发一下等待时无聊的时间也是不错的选择。符合标准的游戏对象还是有的，比如那个一次次给他带来惊喜的网友。

　　想到欧文，莫里亚蒂的记忆宫殿中立刻出现那个金色头发、灰湖绿色眼睛的少年的身影。虽然没有见过面，收集的资料已经可以让他在自己的记忆宫殿里构筑出欧文的轮廓。

　　还差得多，莫里亚蒂心想，这个人身上的矛盾点太多，疑点太多。

　　莫里亚蒂对欧文和对于福尔摩斯们的期待不同。对于福尔摩斯们，莫里亚蒂期待看他们翩翩起舞、期待他们为自己造成的麻烦而绞尽脑汁、期待福尔摩斯的坠落煎熬、甚至期待着他们的自相残杀。这些剧本莫里亚蒂从发现这个家族时就写下了序章，在第一次接触最小的福尔摩斯时就为全剧奠定了基调，甚至莫里亚蒂已经隐约预测到了结局。

　　莫里亚蒂对欧文的期待则是发掘谜团，有点像圣诞节的寻宝游戏。从第一次对欧文感到疑惑时他就查了欧文的所有资料，依旧无法理解欧文的行为特征是怎么形成的。结合欧文身边违背概率学的犯罪发生率，莫利亚德甚至怀疑欧文有天生的精神问题，是连环杀人犯。当发现欧文再一次从911的事件中死里逃生，莫里亚蒂再次确认欧文这个人有问题，他才不相信欧文在警局的那一套说辞。

　　手机上响起的提示音表明欧文在MSN上回复了消息，比预期的要晚了些，是发生了什么状况吗？

　　【不要太长时间盯着电脑，容易得干眼症和老年眼底黄斑变性。总是敲键盘用鼠标小心手指腱鞘炎和腕管综合征。也不要总是坐着，小心深静脉血栓。】看到这条消息，莫里亚蒂挑了挑眉，看来过于及时的消息回复让欧文有了误会。

　　【其实我有坚持锻炼的，身体状况绝对在平均水平以上。】莫里亚蒂对这些疾病表示拒绝。

　　【嗯？真的吗？我觉得你我见面的时候，我会看到一个椎间盘突出并且植物神经功能紊乱的胖子。】

　　【不不不，你会看到一个有八块腹肌、小麦肤色的行走人形荷尔蒙。】

　　网线的另一边欧文不由自主地笑了，和理查德聊天的日常是调剂心情的良方，至少现在因为夏普和911而产生的不愉快减少了不少。

　　【现在我一时走不开了，这件事后这边好多事情要处理。】欧文心里很遗憾，朋友的聚会、工作上的变动还有“星轨”面对的危机，这些事情都把他绊在了美国。

　　【没有关系，本来就没有约定准确的时间，也没有说一定要你来英国。之前你不是还说要带我看看纽约，就算不站在双子塔上也没问题。】

　　【你要过来吗！太好了，大概什么时候，我把那段时间空出来。】欧文心理很激动。

　　【这个月末，你那边轻松些的时候。我可不希望你陪我看纽约的时候，一个电话就把你叫走了。】莫里亚蒂心里想了想自己在美国的布置。

　　【哈哈哈，放心，陪你的时候把手机关机，谁来电话都没你重要。】欧文调笑着。

　　为了以后联系更加方便交换了手机号码，两人又胡乱扯了会闲话便道了别，毕竟纽约和伦敦有着5个小时的时差，欧文这里的傍晚，理查德那边已经该睡觉了。

　　多亏了去警局之前的几封电邮，“星轨”和投资公司都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欧文再发了几封电邮，让管理星轨的柳真把组织成员化整为零躲起来别惹事，同时放出几条情报转移警方视线。

　　相比于黑色产业，欧文认为自己的“星轨”处于的是灰色地带。伤天害理的东西不会碰，有时也会和警方合作，但也肯定说不上遵纪守法，毕竟有时也会把情报高价卖给不法分子。

　　欧文又和董事会的几个股东打了电话，开了个线上会议，通知了扎克利的所做作为，让律师团起草文件向扎克利提起诉讼，此后的股权动荡也够那些人消化一阵了。

　　处理完杂事，欧文准备上博客网站更新一下自己的实验文章。

　　博客上有几个互动频繁的网友的留言，大多是在对他的研究成果进行讨论。其中有一个叫S.H的人与众不同，在问他是否安全，好像已经猜到今天他会遇见危险。欧文已经知道他就是夏洛克，两人交流的不多却一直在分享一些各自的实验成果，听夏洛克说他现在正在研究烟灰。

　　夏洛克·福尔摩斯不是欧文最熟悉的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的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的那个大侦探，而是英国广播公司BBC出品的迷你剧里的21世纪时尚大侦探。欧文只在出发前看过这个剧的第一季，莫里亚蒂的惊艳出场是欧文对上一个世界最后的印象。

　　欧文很期待神夏的剧情开始，可惜现在夏洛克还在上学，还没有结识雷斯垂德，距离09年和华生的世纪性见面还有好几年时间。欧文有些焦躁，他猜想可能是密集出现的危机让他有了战意。

　　接下来的几天欧文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整夜被梦魇缠身。欧文并未太过在意，因为无数人都和他一样。好在扎克利和他只有商业上的合作，想要摆平他带来的麻烦比乔治的反水容易得多。

　　乔治，最近没有任何消息，估计短时间内是不会出现了。

　　瑞德的到来是欧文最近遇到的唯一开心事了，瑞德现在愿意来现在全美最接近地狱的地方，对他是真爱了。

　　欧文的公寓在中央公园，离下城很远。所以道路还是很干净，虽然街上没有以往密集的人流，相比于下城已经是天堂了。

　　欧文带瑞德去了世贸大楼的遗址，超过180万公吨的残骸仍停留在原地，清理工作估计要持续到明年五月，这还不包括认领遗物。

　　瑞德和欧文远远将几束花放在了不会影响救灾人员工作的地方便离去了，毕竟瑞德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让欧文更加悲伤。

　　两人从下城向着上城步行，看见开着的博物馆或者公园就进去看看，趁着现在所有曾经人流密集的场所都变得冷清。

　　“这几天纽约发生了好几起自杀案，不过电视上都没有报道。”

　　“当局害怕增加易感人群的模仿性自杀，”瑞德说，“维特效应。”

　　“这炸毁的不仅仅是世贸中心和五角大楼的一部分，而是平静和安全感。”欧文叹息。

　　街角一个男子从快餐店里出来，刚踩了一下摩托就听见一声巨响。街上的路人惊叫一声四散奔逃，有的甚至摔倒在地。欧文也吓了一跳，差一点拿出自己那把未注册过的手枪。

　　瑞德被欧文抓住手臂拽了一个踉跄，倒是这条路上最先反应过来的。

　　“不是炸弹袭击，是摩托车未燃烧完的可燃混合气在消声器内重新燃烧发出的爆炸声。”

　　“嗯，是的。”欧文舒了口气，心脏依旧砰砰直跳。

　　“纽约人估计很多年都无法摆脱这个阴影了。”欧文松开瑞德的手臂，看见路上已经有人在哭泣，每个人的脸上都大写着惊魂未定。

　　“你需要一个心理医生，”瑞德知道怎么回事，很担忧欧文的心理状况，“这次事情和以前的不一样。以前你前一天在凶案现场或者就是人质，第二天也没有任何异样。”

　　“也许你是对的。”欧文抿了抿嘴。

　　“最近有什么安排吗，是继续实习还是回学校上课？”

　　“实习本来就要结束了，不过还要过一阵才能回学校。”欧文想要等见了理查德在回学校，不过这个理由倒不用和瑞德说了，“我想休息一阵，去四处逛逛放松一下，顺便想想毕业论文。”

　　“确实应该放松一下了，从旧金山回来后感觉你整个人都很紧绷。”

　　“可能是那次翻车打击太大了，”欧文笑笑，“我可不希望再这么丢人了。”

　　“完成学业后我应该会去申请加入FBI，”瑞德想到还没和好伙伴分享这个消息，“还记的吉迪恩警官吗？”

　　“啊，当然，BAU的侧写师。怎么？之后你们还有联系？”欧文大概猜出怎么回事。

　　“是的，他说很欣赏我的才能，希望我加入BUA。我想也许那里可以很好的实现我的价值，而且我和伊森约好了。”瑞德羞涩笑了笑。

　　“哈哈哈，文化考试肯定没问题，可是FBI学院要求的体能和实践测试我打赌你一项都通过不了。”

　　“……”瑞德很想反驳，但不幸的是欧文说的极大概率会成真。

　　“现在运动肯定来不及了。”瑞德可怜巴巴的看着欧文。

　　“算上这学期你有哪些学位了？”

　　“数学、化学和工程学博士学位，社会学和心理学两个学士学位。”瑞德听话的报出来。

　　“哦，放心。”欧文挑了挑眉，“就算你体能全是倒数第一他们也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已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