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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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来的很快，在全美高度警备，很多航班停飞的情况下只用了两周就踏上了纽约的土地。
欧文见理查德第一眼就心生好感，虽然黑发白人并不少见，但像理查德这样黑发黑眸都黑的纯正的还是比较少的，欧文想到上一个让他心有好感的黑发白人应该是另一个世界的安德鲁·斯科特，神夏中莫里亚蒂的扮演者。
欧文也只是随便想一下，并不觉得眼前这个青年和安德鲁·斯科特有什么联系。
理查德身材高瘦，前额宽广，双眼深陷而显得更加深邃，胡子刮得干净，面色苍白，举止间可以看出受过良好的教育。
从额头就给人很聪明的感觉，欧文心想，还好现在发际线仍然顽强。
因为目前亲眼见过的瑞德、谢尔顿和BAU小组角色都和电视剧里相差不大，欧文没有考虑到有很多版本的福尔摩斯系列作品会对这个世界的角色产生什么影响。
“我会在美国停留一段时间，应该可以赶上你的生日。”理查德说。
“我还有几套空置的房子，你想住在哪个城市？纽约还是其他？”欧文很热情的想要帮助好友。
“你平时住在纽约吗？我在美国只认识你，我想这段时间和你住得近一些。”理查德带着一点拘谨笑着说。
或许天才都分成两类，一种像瑞德和理查德一样无害，另一种像夏洛克和谢耳朵一样怼天怼地。欧文心想自己果然还是个普通人，竟然不能划分进任意一个阵营，欧文选择性忽视了他和理查德的黑客工作怎么也谈不上无害。
“最近没去上学，所以在纽约，平时我都是住大学宿舍的。”欧文为了和瑞德更接近，特意申请了大学宿舍和瑞德合住，“你难得来美国，自然是你想去哪我跟着走了，我请了一个多月的假期，时间足够了。”
“欧文你真是太好了。”理查德惊喜地笑起来，黑色的大眼睛盛满亮晶晶的东西，把高鼻深目带来的悲愁气质都驱散了。
“考虑一下给家里的花洒和自来水管装上过滤器吧，欧洲的水很硬，对身体不好。”欧文很真诚地忧心小伙伴的发际线，实在不想英国男人特有的秃头影响他的颜值。
莫里亚蒂：“……”
莫里亚蒂很快就明白欧文是什么意思，从路边店铺玻璃上看了看自己，心想发际线也没有怎么后移。相比于整日被弟弟折磨的麦考夫·福尔摩斯，自己的发际线真的十分傲人了。
欧文只是像随口提了一句，便开始谈起数学和计算机的问题，莫里亚蒂也不好多问。他不知道的是欧文刚刚在心里下定决心，要在这一个月里给自己的小伙伴着重补充维他命D、维他命B12、铁等微量元素，他即将迎来欧文的爱心早、中、晚餐。
要怎么定义欧文心中突然涌起的热情呢，这大概就是母爱，不，父爱吧。他总是对天才有很大的包容，尤其对因为太聪明而受过苦的人带有一些心疼。他也分不清这是在遇见瑞德之后产生的习惯，还是在遇见瑞德之前便有的。
还好现在住的公寓面积够大，房间够多，欧文干脆让理查德住自己家了。
“这些成果真的不去发表吗？”欧文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笔记，惊奇地问理查德，“这里面的内容完全可以申请菲尔兹奖了。”
理查德正在用电脑，听他这么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你可以拿去发表，但不要署上我的名字，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参加什么学术会议领奖之类的太麻烦了。”
欧文不怎么理解，在他看来理查德没事演出个话剧才是麻烦得很，他哪里想得到大多时候理查德出演的话剧用的都是替身。
“哎，也不知道这些成果要蒙尘多久。”欧文自然不可能署上自己的名字发表，只能看着笔记长吁短叹。
莫里亚蒂倒是不在意欧文是否会把这些成果发表，也不在意数学界会有什么损失。
“欧文，过来过来。”
“嗯？”
“我往这个U盘里放了病毒，你试试查杀它。”理查德从自己电脑上拔下U盘递给了欧文，“提示一下，这个病毒使U盘无法进行安全删除，现在已有的杀毒软件监控会被关闭，还会将电脑里的word文档逐个删除。”
欧文接过U盘，知道这两天又有的忙了。U盘刚投入市场没多久，他们两个这几天一直在研究U盘病毒的攻防。
“感觉最近身边很太平，”欧文从储物室取出一个新电脑，回到客厅，“之前在学校图书馆都能碰见投毒案，这么长时间连起盗窃案都没遇见。”
理查德坐太久了站起来舒展身体，听他这么说心里暗暗发笑。
“或许你最近转运了。”他才不会告诉欧文，是他让人清除了那些想凑上来送人头的小鱼小虾。
“你还相信命运学？”
“本来是不信的，但发生在你身边的事情也就只有命运能解释吧。”欧文遇见倒霉事的频率就是莫里亚蒂都感到惊奇。
“大概和那位十年被雷击3次，死后墓碑都被雷击中的萨摩·福特先生一样，身体周围有奇奇怪怪的场吧。”欧文耸了耸肩，“说起来这么安宁还真是不习惯啊。”
“难不成你还盼着有案子发生不成？”莫里亚蒂想到了夏洛克。
“唔，还好吧。有受害人还是很不好的事。”欧文含糊道，理智上他还是希望世界和平的，但遇到离奇事件或者危机时心里的喜悦也是藏不住的。欧文想自己是不是被这个变态的世界同化成变态了。
说是要在美国四处逛逛，结果最后两个人还是当了一个月的技术宅，除了中途欧文跑去给瑞德过了生日，中心公园周围的博物馆是他们到过的最远的地方。
时间很快就到了欧文的生日那天，生日宴会在长岛夏普庄园举办。即使刚和夏普吵了架，生日聚会还是按照惯例在庄园里举行。夏普认为年轻人应该和年轻人玩，所以一家人在中午吃了蛋糕，把晚上留给了欧文和他的朋友们。
晚宴上准备的美味的蛤蜊浓汤令人胃口大开，罗勒酱意大利面散发着大自然的芬芳清香。阿根廷酱涂在切战斧牛排上，大块带骨牛排的“粗犷美”很能勾起人的食欲，混酿干红葡萄酒复杂有层次的芳香和饱满的口感和牛排很搭配……
说是朋友们，欧文真正邀请的朋友其实只有谢尔顿、莱纳德、瑞德和查尔斯。其他的普通人朋友还有商业朋友，欧文都安排在另一场晚宴了。
长长的餐桌，几个人只占用了一个角落，空余出来的位置非常多。
“先生，这是我的座位。”莱纳德一个没留意，就让谢尔顿跑到理查德面前去了。
“谢尔顿！”莱纳德想要过去拉他，“坐别的地方也可以。”莱纳德想要劝住谢尔顿，毕竟谢尔顿在要求一个连名字都不清楚的人换座位。
“不，这不一样。”谢尔顿固执坚持。
“又开始了。”欧文无奈扶额，背景音是谢尔顿的絮絮叨叨。
“阿斯伯格综合征。”看见理查德投来的疑惑眼神，欧文饱含歉意地说道。
“显著地顽固地坚持一些特殊的，无意义的程序和仪式。重复不变地维持一些自己形成的特殊的习惯。”瑞德点点头补充道，“很典型的特征病例。”
理查德理解的点了点头，起身准备吧位置让给谢尔顿。
“只是一顿晚饭的时间，不会对你的视力造成伤害，更不会让你脖子变歪……欸？先生？”莱纳德正在劝谢尔顿，却发现那个先生已经站起来了。
“抱歉，不知道是你的位置，现在还给你。”理查德友好地笑了笑。
“谢谢。”谢尔顿一屁股坐上去，用一种按普通人标准算是面无表情的笑说了谢谢。
“你真是个小天使。”欧文心想理查德真是好人，温柔有礼貌，不给别人难堪。果然他亲手做了一个月的三餐没有给错人，这么想着，欧文冲理查德露出了慈爱的微笑。
披着理查德皮的莫里亚蒂看见欧文那诡异的笑容，不由的一哆嗦。不明所以的回一个笑容，却发现欧文笑容更诡异了。
难道发现了？莫里亚蒂暗自揣摩，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发现了自己的身份肯定不会是这种反应。
莫里亚蒂又想到今天欧文邀请的几个朋友，谢尔顿、莱纳德和瑞德的身份在他来时就已经调查清楚了。心中不由得感慨欧文真会交朋友，算上自己，除了智商“只有”173的莱纳德，在场的智商全在180以上。
莫里亚蒂坐到另一个离欧文稍微远点的位置上，没有因为被抢了位置生气，倒是对这个像是门萨会员聚餐的生日会有了些期待。他看了眼戴着可笑的生日帽的欧文，心想欧文的忍耐力真令人赞叹。
像他们这种天生智商远远高于平均水平的人，通常备受精神疾病的困扰。英国诗人约翰·德莱顿说：“天才与疯子比邻。从天才到疯子，仅有一步之遥。”另一位古希腊哲学大师亚里士多德也持相似的看法：“没有任何天才人物不带有疯狂的特征。”牛顿和康德患精神分裂症，恺撒和拿破仑患癫痫，普希金和歌德有狂躁性抑郁症……仿佛天才存在着精神分裂症的隐性基因。
所以欧文，你的精神世界又藏着什么危险的东西？莫里亚蒂笑着看他，见欧文转过头来，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欧文见状，也笑着敬了回去。
吃完晚餐后，谢尔顿提出要玩克林贡语拼字游戏，然后他们五个人就用这种来自《星际迷航》的外星语言交流了一晚上。
天知道他们怎么会学这个！
夜色已深，客人都回到客房休息，欧文躺在自己卧室的床上翻看着刚刚拍的照片。
又瘦又高的谢尔顿穿着印有闪电侠的套头衫，和矮个子的莱纳德比起来像一只螳螂。瑞德的过长的头发比以往更加乱糟糟，千篇一律的针织开衫配衬衫搭配，唯一变化的只有颜色和微小样式差别。相较之下更接近普通人的莱纳德，身上的搭配也土里土气。三个人凑在一起，完美的解释了什么叫做科学怪人。
果然还是理查德和我更正常，欧文心想。嗯？理查德？奇怪了，好像照片里没有理查德的正脸？欧文困惑地翻遍了所有照片，发现真的没有。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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