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时间》胭脂相留醉

37、CHAP.37

　　华纳海姆与亚尔夫海姆等地的使臣已经到达了阿斯加德，为此唯一一个与灭霸有过直接接触的洛基必须前往阿斯加德参与会谈，而复仇者们作为中庭的代表，也将一同参加这次会议。
　　但就在踏进彩虹桥的前一刻，恶作剧之神突然蹙眉扶住额头，身子也晃了一晃，然后看向同行者们，耸肩道：“一点小问题，我们可能得商量一下究竟得谁出面，介意等一等吗？”然后不等复仇者们回答，他就消失在了一片绿光里。
　　再度出现的洛基看上去有些严肃，严肃却并不冷漠，而在对上众人的目光时，他褪去严肃，露出一个微笑：“Good day, ev erychon.”这措辞的辨识度太高了，布鲁斯下意识叫了一声：“亨利五世？”
　　“是的。”亨利点点头。
　　在那次战斗后，他几乎不曾出面过，尽管从洛琪口中断断续续听说了不少这位“英格兰国王”是如何温柔而智慧，但那强悍战斗力留给大家的阴影太深了，直到此时此刻，看见亨利那双明亮的绿眼睛，复仇者们才切实感受到，这个人格天然地带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他显现出了一种放纵与自律交织着的机敏，笑容诚恳而快活，却又在最深处始终绷紧着名为理性的弦，像是随时可以在小酒馆里与最底层的人民一同放声高歌，又能够在下一秒高举剑盾将整个国家运转为一架巨大的战争机器。
　　这个人格非常的优秀、耀眼而……完整。
　　“十分感谢你们对孩子们的照顾，他们总是不那么让人省心。”亨利真诚地说，“我为我曾经误会与伤害过你们而道歉——虽然自家的孩子毕竟不能给别人教训。”显然他口中的“孩子们”所包含的不仅仅是那几个年幼的，这会儿所表现出来的长兄模样很好地印证了洛琪所形容的那个妹控弟控形象，这让复仇者们有了几分亲切感，但他包含在道歉中的威胁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他的尖利。
　　史蒂夫摆摆手：“这没什么。”然后他用目光清点了一下在场的人数，“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出发吧。”
　　“罗杰斯先生，你是领袖？”在前往金宫的路上，亨利问。而史蒂夫为这过于隆重的措辞停顿了两秒钟，才回答：“不，我是说，战斗时我担负着队长的职责，但在平时，我们都是朋友，平等的。”
　　亨利挑起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是一个好队长，罗杰斯先生，亲善近民是领导者应有的品质，还记得当年我率军攻打法兰西时……”他很轻易地抓取了人们的注意力，大家都竖起了耳朵，开始听他讲述当年出征的故事——如果真的是他出征的故事的话。
　　而在即将见到奥丁时，亨利才猛地止住话头，注视着复仇者们，表情逐渐凝重起来：“假若待会儿我与奥丁之间产生龃龉为你们带来麻烦，我先在此致歉。”
　　托尼笑嘻嘻地耸了耸肩：“要说麻烦，我们和奥丁结下的梁子已经够大了，不差这一会儿，所以放心吧。”
　　进入金宫后，复仇者们按照应有的礼仪向奥丁致意，虽然托尼和克林特做得有些懒散，也不那么标准，但好歹还是入乡随俗以示合作的诚意，然而亨利只是稍一弯腰，就挺直了脊背，朗声道：“英格兰国王、法兰西摄政王亨利五世向您致意，阿斯加德之王奥丁。”
　　显然，奥丁为这轻慢的态度而生气了，但弗丽嘉在他身边，按了按他的手背，因而奥丁只是冷哼了一声，道：“九界诸国的使臣即将共同商讨抗击灭霸一事，我希望我们双方都可以暂且放下之前的矛盾。”
　　亨利点头道：“这是自然，若有必要，我将毫无保留地贡献我的力量。”
　　奥丁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挥手道：“既然如此，那就下去吧，会议开始时我会让人通知你们的。”
　　然而亨利没有动，他笔直地站在原处，毫不相让地望着奥丁，道：“但我认为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在事情发生前就商讨清楚的好，比如……我参与这场战争所应得的报酬。”
　　“为王战斗不应当索要报酬。”奥丁皱起眉，独眼发出冰冷的光。
　　“我亦为王！我为自己战斗，永不屈于人！”亨利却猛地拔高了声音，近乎实质的骄傲从他的身体与眼神里散发出来，“阻碍我的，我必征服，亏欠我的，我必夺得！我生而为王！”
　　“你算什么王？！”奥丁的怒气席卷而来，风开始在金宫中呼啸，而亨利稳稳地站着，分庭抗礼，任由头发与衣服被卷动，“你不过是一个丑恶的霜——”
　　“父亲！”
　　“奥丁！”
　　索尔与弗丽嘉同时出言阻止，可奥丁已经说出了剩下的两个字：“——巨人！”
　　出乎意料的，亨利勾起了唇角，他直视着奥丁的眼睛，一挥手，一顶铁质王冠缓缓浮现在他头顶上方，然后轻轻压在了那黑发之上，“多谢提醒……那么我，亨利五世，谨代表洛基继承其亡父劳菲权柄，即日起成为约顿海姆之王，其位与奥丁相当！灭霸一战后若我得以幸存，必向阿斯加德宣战，以报洛基受辱、约顿海姆灭国之仇！”
　　永恒之枪重重地磕在地上，掀起一阵巨大的气浪，身体素质相对较差的人类们被吹得后退了一步或者好几步，亨利反而挺身向前，长剑与白底红十字盾牌出现在他手中，他抬剑遥指奥丁，道，“我言出必行，又或者你也可现在就与我一战。”
　　“哇哦~”克林特在后面小小地感叹了一句，“他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炫酷。不过亨利是不是不知道约顿海姆怎么被灭的，他是真的不知道吧？而且他这么突然继承了约顿海姆王位，邪神他们知道了肯定会气疯的！”
　　娜塔莎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上，“这就是为什么人家能当上国王而你不能。”
　　“赞同。”托尼举起一只手并认真地点头，接着探头看了看奥丁和亨利的脸色，又立刻缩回来，小声问：“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打起来了，神仙打架会不会误伤到凡人什么的？”
　　凡人们集体陷入了思考，然后在随奥丁的怒气上涨而越发强劲的气浪里，不约而同地缩在了索尔和亨利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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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亨利爸爸是个特别抠门的人……大概是苦日子过惯了
王冠都是纯铁的，一点宝石都没有，和隔壁法王比起来像是乡下人……
不过他的确是个弟控，对他约翰弟弟超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