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时间》胭脂相留醉

36、CHAP.36

　　随着恶作剧之神的响指声，一本书从半空中落下来。
　　“北欧神话？”索尔念出书名，不解地望向恶作剧之神。而恶作剧之神满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在中庭人看来，这是神话，但对于我们，亲爱的哥哥，它是历史，尽管不是我们这一代的历史。”
　　史蒂夫最先反应过来：“北欧神话中是有轮回的！也就是说——”
　　“没错！”恶作剧之神耸耸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临得这么快。”
　　索尔愣了几秒钟，猛地伸手抓住了恶作剧之神的胳膊，“你是说诸神黄昏？！那难道不是只是个传说吗？”他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着，手也在控制不住地抖动。
　　恶作剧之神斜睨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将胳膊从他手中抽出来，抚了抚衣袖，才道：“动脑子想想，传说怎么可能是毫无根据的？更何况阿斯加德与约顿海姆的战争发生在一千多年前，可两千年前的中庭故事中就已经有你我的名字了。只是传说？哼！奥丁这个满口谎言的老家伙的话你也信。再说了，只要认真找找，总是能发现一些先辈们的遗址。”说着，他突然站起身，在沙发前面来回踱步，若有所思道，“但问题在于为什么会在这么早的时候就会出现征兆，看啊，身为诸神黄昏发动者的洛基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孩子呢，凭这样的配置是不可能干掉你们所有的正义人士的。”
　　他再次拿出钥匙仔细端详，轻而柔软的脚步声却重重地敲在了在场所有人心口。“知道母亲的金钥匙代表什么吗？寓意着神后知晓天下万物却不言。”他自言自语着，仿佛在认真地梳理思路，“她将钥匙交给你，说明快要或者已经到了她不得不尽全力来控制局势的地步了，而一旦母亲陨落，谁拥有金钥匙，谁就能够继承她的权柄——哇哦，爱神索尔，真是动听的称呼。”他露出一个讥诮的笑容，随后敛起，看向窗外的天空，“可到了这种地步，为什么中庭还没有任何征兆？严冬呢？野兽呢？争斗与死亡呢？嘿，近些年中庭有密集地发生过不合常理的事情吗？”
　　“最不合常理的事情就是我们。”克林特转动眼珠示意了一下，“从托尼披露他的钢铁侠身份开始，我们就进入了一个超级英雄和超级坏蛋大爆发的时代，那是……”
　　“2009年12月。”娜塔莎迅速接口，并且飞快地报出了一系列时间与事件，最后补充道，“在此之前这些事情都是暗中进行的，从没有这样大规模暴露在民众眼中，也从没有造成过这样全球性的破坏性影响。”
　　短暂的沉默后，恶作剧之神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这就说得通了，严冬，凛冽的严冬，宇宙中充满了战争与杀戮的阴影。”
　　“难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避免诸神黄昏吗？”索尔坐在那儿，有些颓丧地问。恶作剧之神挑起一边眉毛：“或许有吧，但我从没听说过。”
　　他满不在乎的态度让复仇者们相当惊讶，布鲁斯犹豫着问：“你就……没有任何求生欲吗？神话中，诸神黄昏不会有任何幸存者。”
　　“哦，亲爱的布鲁斯~”恶作剧之神甜腻地叫着，“没有任何人可以影响到诺恩手中的丝线，如果那张网到了该破的时候，它就一定会破，我们又何必做无用功呢？和你们中庭蝼蚁直线向前的单一人生不一样，我总会重新归来的。”
　　然后他低头盘算了一会儿，才重新看向复仇者们，“这样算下来，或许灭霸就将取代孩子们而成为我的盟友了，而你们将会加入阿斯加德的正义之师。”他似乎一直坚信自己将会和在场的其他人站在对立方，并且毫不避讳地陈述着，“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双方的力量一定会平衡，否则还有什么资格称其为诸神黄昏呢？嘿，有人想喝一杯吗？我被拽回去这么久了，可很想念托尼的酒柜呢！”
　　然而此时除了他以外，显然没有任何人拥有喝酒的兴致，而恶作剧之神还在说：“这些好酒必然会被毁灭，我们不如让它们发挥下最后的作用？”他找出一瓶葡萄酒看了看标签，就毫不客气地拔出了软木塞，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
　　喝了几杯酒后，恶作剧之神打开冰箱，“布丁~布丁~布丁布丁布丁~唔，这是新口味？托尼我真爱你！”
　　“我也爱你。”托尼干巴巴地回答，脸上可没有一点儿“被表白”的喜悦，他依然沉浸在不久后就会到来且无法避免的死亡中，“所以我当初就该听Pepper的话把身份瞒得死死的。”
　　恶作剧之神远远的听到了，用极为愉悦的语气道：“没用的~一定会发生什么让你暴露，这是命运~哦——命运~啦啦啦~嗒啦~”他哼着轻快的小调把布丁一盒一盒慢悠悠地堆成一座小山，又轰的一声推倒，然后随手拿了一个开始哧溜哧溜地吃起来。
　　而听到他回答的托尼把脸埋在了手心里。半分钟后，他抬起脸看向自己的队友们：“你们怎么想？等死可不是托尼·斯塔克的风格。”
　　“也不是复仇者的风格。”史蒂夫回答，伸手握拳。
　　托尼和他轻轻碰了下拳，将自己的手放在史蒂夫拳边。
　　然后是克林特、娜塔莎、布鲁斯，索尔望了一眼恶作剧之神，这位银舌头像是一下子抛弃了从前曾表现出来过的所有负面情绪，高兴得根本不像一个刚刚给全宇宙——包括他自己宣判了死刑的家伙。
　　于是索尔也伸出了手。
　　复仇者们围成一个圈，身边就是自己的队友，就像他们曾经并肩战斗时那样。
　　恶作剧之神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一下子趴在克林特背上，探头看他们伸在一起的拳头，然后啪的一巴掌拍了下去，六只手晃了晃，却依然紧紧地靠在一起。恶作剧之神撇了撇嘴，用指关节挨个敲了敲复仇者们的手背，“勇气可嘉啊我的朋友们，我都有点儿佩服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