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时间》胭脂相留醉

35、CHAP.35

　　CHAP.35
　　洛基逐渐平静下来，然而频繁更换的行为模式依然表示着情况的不稳定，而某些不完全的融合体更是让情况显得更加混乱，人格们仿佛完全随机地组合又分开，让复仇者们甚至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方式去对待他。
　　而回到地球的索尔带来了神王的口谕，希望地球能够尽快做好战斗准备，而奥丁也已经派遣武士前往九界的其他国度。
　　但他私下里悄悄找到了弗丽嘉，说：“母亲，我觉得父亲有些……”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寻找合适的措辞。弗丽嘉为此紧张起来，握住索尔的小臂，问：“他怎么了？”毕竟多年夫妻，尽管怨于奥丁对待幼子的态度，但她仍然关心着自己的丈夫。
　　索尔拧着眉想了一会儿，才道：“虚弱？我并不确定，对力量的感知并不是我的强项，可父亲似乎的确显得比以前更加疲惫……但我怕引起阿萨神的恐慌，还没有说出去。”他抿了抿嘴唇，“而且海姆达尔对我们的态度有些奇怪，我说不上哪儿奇怪，可他看起来像是不太希望我离开阿斯加德。”
　　弗丽嘉短促地微笑了一下，给了儿子一个温和而安抚的眼神：“索尔，你长大了。”她垂目思索着，而索尔有些急切地问：“母亲，这该不会也和灭霸有所关联吧？难道他已经比我们想象得还要早地侵入了阿斯加德？”
　　“别着急，我想这件事情可能需要和你的朋友们商量商量。”弗丽嘉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让他平静下来，想了想，取下挂在自己腰间的金色钥匙放到索尔掌心，“我会回阿斯加德看看的。”她有些留恋地扭头看了一眼洛基房间的方向，“照顾好他，如果阿斯加德真的出了什么乱子，这串钥匙能够帮到你的。”
　　索尔握紧钥匙，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觉得不太可能。”史蒂夫在脑海中搜寻过滤着从洛基处得知的有关灭霸的信息，“毕竟灭霸自己被困在其他战场，而除他之外应该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神王。而且，如果他真的有能力让奥丁这样无声无息地衰弱下去，没道理会拿不下地球。”
　　“附议。”克林特举手表决，“看他分给洛基的军队这么没用，他现在所处的战场应该已经牵制住了灭霸大部分军力。”
　　娜塔莎敲了敲桌面，“如果不是灭霸，那是什么影响到了奥丁？”她望向索尔，“你曾经说，奥丁有时会陷入沉睡？”
　　“但奥丁之眠通常会有特定的时间规律，他才从上一次沉睡中醒来没多久，没道理会这么快。”索尔努力在记忆里寻找着与之有关的知识，然而那些有用的信息只肯留给他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他有些沮丧地抬手揉了揉脸颊，“似乎有些原因能够提前奥丁之眠，似乎很久以前洛基向我提过……他总是能够不知道从哪儿获取一些十分冷僻的知识。”
　　提到洛基，雷神的沮丧似乎都能具象化成耷拉着的耳朵尾巴了，他巴巴地看向同伴们，问：“他还是没有好转吗？”
　　“好一些了。”史蒂夫叹道，“不过我不认为他能……”他掀了下嘴唇，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
　　托尼有点儿烦躁地靠在椅背上，捏了捏眉心，说：“所以现在我们面对的问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打过来的灭霸，莫名其妙‘虚弱’并且一点都不靠谱的奥丁，以及情况依旧不好的洛基。”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洛基对解决前面两个麻烦都相当重要……好极了，这可真是好极了……”他有些讥讽地喃喃道。
　　正在这时，几声异响让复仇者们迅速跳起来，然后他们看见了这些天来第一次走出房间的洛基。他正有些懊恼地看着地上一个被摔碎的杯子，脸色苍白憔悴得像是冬雪。
　　他抬起头看了看复仇者们，对托尼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我只是想喝点儿东西。”他指了指身后的冰箱。托尼立刻道：“没事儿！”然后抬高嗓子叫，“Dummy！过来收拾一下。”
　　索尔快步过去扶住他，洛基虚弱得像是下一秒就会摔倒，史蒂夫走向流理台打算给他弄一杯热巧克力之类的，而其他人和洛基一起到客厅坐下。
　　布鲁斯问：“所以你现在是？”
　　“我不知道。”洛基耸耸肩，将身体蜷进沙发里，他接过史蒂夫递给他的杯子，怕冷似的贴在脸上，他的目光游移而涣散，“我好像没有名字。”
　　复仇者们相互看了看，然后布鲁斯小心翼翼地问：“那你有记得什么吗？”
　　克林特接口道：“比如说去游乐园玩？或者炸了曼哈顿？还是把队长按在地上揍？”洛基没有开口，神情略显迷茫地随着一个个问句不时点头或摇头，能够推测出的好消息是这大概是某几个人格的混合体而非什么全新的存在。
　　突然，洛基的眼神定格在了从索尔口袋里露出的半把金色钥匙上，他探过身子伸长胳膊去够，索尔立刻将那串钥匙抽出来递给他。洛基捧着弗丽嘉的金钥匙端详了好一会儿，才看向索尔：“这是母亲的钥匙……阿斯加德出事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狠狠皱起眉，闭着眼睛捧住了脑袋，发出低低的痛呼。复仇者们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直到洛基慢慢挺直弓起的脊背，他像是依然忍受着疼痛般小小的呼着气，然后开始一点一点调整呼吸。
　　终于，他睁开眼睛，弯起一个狡黠的笑容：“嘿，蝼蚁们，好久不见~”他捻着钥匙环将金钥匙拿到眼前晃了晃，然后清清嗓子，“介意告诉我奥丁那个老混蛋身上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母亲将她的金钥匙都留在了这儿吗？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让我猜猜，众神之父正在衰弱下去？哇哦，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看来甚至不需要灭霸出手奥丁就要面对一个大难关了。一个建议，亲爱的哥哥，现在立刻回到阿斯加德继承王位，不然很有可能会死上很多很多人呢~好吧，虽然你就是继承了王位也不一定能够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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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金钥匙是北欧神话本身的设定，弗丽嘉是白裙，腰间挂金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