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时间》胭脂相留醉

28、CHAP.28

　　但最终他们也还是没能将洛基带回地球，鉴于他的保护壳已经相当接近绝对零度，连索尔都难以仅凭□□长时间承受如此低温，托尼的铠甲在这样的外部环境下也会损坏得相当快，而出于保护洛基的目的，他们并不敢采取任何其他手段人工化冻。
　　最终史蒂夫、布鲁斯、托尼一起回地球向神盾局申请魔方借用和研究权，娜塔莎、克林特以及范达尔留在这儿保护洛基并防范可能出现的其他麻烦，索尔则带着三位朋友回到阿斯加德，准备向奥丁争取使用远古冬棺。
　　确定方案后索尔便呼唤了海姆达尔，彩虹桥分批次送走了他们，而剩下的两位特工以及仙宫勇士开始在这儿安营扎寨，由于来之前考虑了许多情况，所以他们的装备以及供给都还算齐全。
　　“所以，唔，我还以为你们中庭人会很讨厌洛基。”范达尔一边帮娜塔莎搭帐篷一边问，他看上去对手头这种从未见过的活计很感兴趣，翻来覆去研究着卯榫部分。
　　娜塔莎挑了下眉，快速回答：“在发现他的问题之前，是的，但当我们知道他也只是个受害者，情况就不一样了。更别说他很讨人喜欢，每一个他。”她麻利地将骨架支起来，示意范达尔将一个角固定在地上。
　　范达尔试图通过交流和娜塔莎拉近距离，但显然，在阿萨女神面前无往不利的风流勇士这回吃了瘪，娜塔莎应对他的态度相当公事公办，除了回答必要的问题外几乎不多说一个字，这让范达尔感到了一丝小小的受挫。
　　很快，帐篷搭好了，娜塔莎站起身，对范达尔露出一个冷淡的笑容：“范达尔先生，论起调情，我认为你有必要向托尼学习一下，你得知道，”她挤了下眼睛，流露出三分戏谑，“地球女人和你们阿萨神的喜好往往是不一样的，偶尔需要学着变通。”
　　正在这时，克林特也已经搭好了另一个帐篷，走过来将一只胳膊搭在娜塔莎肩膀上，说：“没错，而且娜塔也是撩妹界的个中翘楚，比起托尼不差多少，所以别想在她面前耍心眼。”
　　范达尔微微瞪大眼睛，小声感叹了一句：“哇哦——”而娜塔莎翻了个白眼，将克林特的胳膊打下去：“别把我和这些精虫上脑的人相提并论，我都是为了任务。”
　　“好吧好吧，神盾局特工排行榜永远的第一。”克林特耸耸肩，从自己的装备里找出一包压缩饼干拆开，向范达尔递了递。金发武士摆摆手：“谢谢，我不饿。”于是克林特一边咔嚓咔嚓嚼起饼干，一边开始四处转悠着东张西望。娜塔莎虽然没有吃东西，但也在和克林特做差不多的事情，并且时不时搬动一些石块什么的。
　　“你们在干什么？”范达尔上前帮忙挪动一块较大的石头，问道。
　　“勘察地形，清扫视线障碍，确立狙击点和警戒线。”娜塔莎回答着，掏出几个红外线扫描仪安放在几个角落处。克林特似乎是完事儿了，喝了几口水，然后走过来向娜塔莎抱怨，“我说，后勤部门就真的不能改善一下这些玩意儿的口味吗？两个世纪过去了，我们的补给还是一样的难吃。”
　　娜塔莎从他吃了一半的饼干袋子里掏出一块，说：“改善口味意味着改变它的成分比例，我们都知道现在的比例最优。”克林特伸长胳膊让娜塔莎拿得顺手，同时小声嘟哝道：“我想念铁罐的大厦，还有大厦里的小甜饼和甜甜圈。”
　　“没有认识托尼之前你也活下来了，男孩儿，所以别娇气得像个小姑娘！”
　　克林特乖乖低下头，接受某位红发纯爷们的教导。
　　两位特工的相处模式让范达尔饶有兴致地眨眨眼睛，然后他看见他们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下检查武器，克林特掏出自己的复式组合弓开始保养，并逐一设置各种功能的箭矢，娜塔莎的武器却是两把手/枪、一些手/雷以及大小形状不一的匕首。
　　“你是弓箭手？”范达尔坐到他们身边，问克林特。地球第一神射手将一支爆破箭在手指间转了一圈，回答：“显然。”然后他猛地抬起头，研究了几秒钟范达尔的表情，歪着脑袋道：“瞧不起远程职业？就像你们瞧不起魔法师那样？”
　　当托尼和布鲁斯研究霜巨人的时候，克林特当然也跟着他们去阿斯加德转了一圈，而当地的民风让克林特相当不开心，虽然他的近身搏斗不错，但箭术可是他最引以为豪的技能了。不过由于范达尔的给克林特的印象还不错，所以他只是玩笑似的问了一句，就又回到手头的工作上。
　　范达尔有些尴尬地笑着摊摊手，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弓箭手在阿斯加德比较少见。不过魔法师……”他沉默了一会儿，“我得承认洛基在阿斯加德的名声的确有点儿……不太好。其实要我说，至少洛基的战斗力不错，何况他年纪还小，喜欢恶作剧是很正常的，但是魔法与恶作剧在很多人眼里都是卑鄙无耻的表现。”范达尔叹了口气，显然为此很是为难，“尤其是西芙和霍根……我为洛基说过几次话，然而他们不听，我也不能……你知道的，这很难办。”他露出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
　　克林特慢吞吞地点头，若有所思。娜塔莎也将注意力挪了过来，斜着眼睛看向范达尔，然后将枪往腰间一插，道：“索尔说你和他们兄弟俩是一起长大的，说说洛基的事情吧。”
　　范达尔耸耸肩，点头道：“乐意之极。”
　　真要说起来，早期的小王子在同龄人当中算得上优秀，也非常乖巧懂事，但有索尔珠玉在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奥丁的子嗣能够做得更好。
　　范达尔捻着自己的胡子尖回忆着慢慢道：“后来在洛基大约四百多岁，快五百岁的时候，他表现出了在魔法上无与伦比的天赋，只是也变得有些……怎么说呢，恶劣？他开始频繁地恶作剧，也经常嘲讽别人……我还好奇过他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娜塔莎和克林特对视了一眼，对彼此微微颔首，然后克林特清清嗓子，道：“如果你现在依然好奇，那我可以告诉你，他身上确实发生了什么。”
　　看上去范达尔很惊讶，视线在两位特工之间徘徊不定，“所以就是你们中庭所说的那个……”
　　“人格分裂，没错。”娜塔莎肯定地回答。
　　范达尔摊摊手：“Well……看来我当时应该更关心一下他的心理状况。”他似乎有些遗憾与后悔，“我得承认我也曾经说过闲话，我很抱歉。”
　　“不用抱歉，我敢确定你对他照顾颇多，看得出来洛基们都很喜欢你。”娜塔莎拍拍他的肩，放缓声音道。毕竟当时的范达尔并没有比洛基年长多少，他几乎可以说是做到最好了。而范达尔笑起来，蓝眼睛里有种明亮的疏阔爽朗：“那我还真是荣幸，小王子——或许还有小公主——的喜爱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挣到的。”
　　“至少他们也很喜欢我。”克林特小声道，又自我认同地用力点头，“嗯，没错。”接着看向范达尔，哥俩好似的勾住他的肩膀，“还是干得不错哥们儿，后来呢？”
　　他们就这样聊了很久，但由于范达尔与洛基的身份差距，以及金发武士时常出征等原因，他对于洛基的过去也只有断断续续的记忆，然而在他的表述中，两人已经发现了极为明显的恶作剧之神、火神和汤姆活动的痕迹。至于其他的人格，或许是范达尔的措辞比较模糊导致难以辨认，或许他们并未在范达尔面前出现过。
　　但无论如何，可以确定的是，洛基人格分裂的原因可以说与整个阿斯加德都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