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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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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钧反应如此激烈,自己的弟弟自己知道,如果真不是弟弟做的,那就是被人陷害了。陆子宸没有为他反驳而恼怒,而是直接让人把那女人带上来。
“这个女人怎么回事?”
陆子钧看了那女人一眼,完全不认识,于是更加理直气壮:“爷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这是陷......”
“大爷,这都是奴才的错,二爷真没有养女人。”程飞看到带进来的轻语,打了一个激灵。这才明白大爷为什么会误会二爷养外室。
众人齐齐看向程飞。流樱也偷偷转头瞄了一眼。
“这、这当初奴才......”陆子钧也一下反应过来了,生怕程飞把那个什么上火、纾解的一套说出来,他向程飞挤了挤眼睛示意。
陆子宸看到了弟弟的挤眉弄眼,也明白了其中肯定有猫腻,一脚朝弟弟踹了过去。
“老实说,你别以为我查不出来。”
流樱看着那一脚踹,暗暗龇牙。没想到大将军对弟弟也这么残酷。倒是陆子钧像没事人一样,他只希望程飞能聪明点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陆二爷注定要失望了。程飞没明白二爷的意思,他这会当然是怎么洗清爷的冤屈怎么来:”二爷前一段时间经常发火,烦躁,奴才就以为二爷因为没法纾解才上火,所以自作主张给去青云楼给爷找了一个伺候的,这都是奴才自作主张的,二爷不知道。但奴才真不是要给二爷养外室的,那只是就买了两天,不是要放到院子里养的。奴才知道错了。”
陆子钧整个脸刷地一下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修的,他梗着脖子:“都说爷不是上火,哎呀,爷是上火,但上火不是那么用的!让你抄的医书是怎么抄的。”
“是是是。”程飞猛点头,“应该说是阴阳失调、阴阳失调。“
陆子钧气得说不出话来。
听了这么一场,流樱真的好想笑,不就是欲求不满嘛。不过笑着笑着,想到自己那时还是二爷的通房,又笑不出来了,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
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毛福给了程飞一个鄙视的眼神,不知道那段时间他家公子没跟在二爷身边,他没看着程飞行事他就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安云飞则盯着陆子钧,思量,莫不是小伙伴真的这么想了?不过为什么不用放在屋子里的那一个呢?又看了看跪着的流樱。
陈管事看着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打着哈哈劝道:“都是一场误会,大爷您看二爷也是不知情。不如罚罚二爷抄兵书?”
陆子宸皱眉,看向陆子钧:“有人禀告,你之前可是去过那院子一次的。”
没等二爷发声,程飞忙回道:“那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把二爷骗去的。”似是怕陆子宸不相信,又强调道:“真的,二爷知道我做了错事马上就出来了。后来回到军营里,二爷还教训了奴才一顿,奴才知道错了。”说罢摸了摸还受伤的屁股,嘶地吸了口气。
陆子宸自然也是调查过的,知道他说的话属实。自然也知道其因为打了板子,并没有将还在别院的人送回去。因而别院里的人故意引导他的原因就值得追寻了。
陆子宸看向跪在最边上的宋轻语。宋轻语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陆子宸自十四岁就跟着陆老将军征战,到如今二十五岁独当一面,已有十一个年头,那浑身散发的一种无形的压迫,是经历了无数的战争与锻炼凝练而成,可不是一般人能抵抗得住的。流樱初见时都吓得腿软。而陆子钧、安云飞等人对大哥(大表哥)也是存着敬畏。
陆子宸知道这女人说了谎,不过他没有直接说这人说了谎,也没有瞒着几人处理,而是直接问程飞:“但她可不是这么说的。”
程飞瞪着眼睛看向轻语,其他几人也向她投去了目光:“你可不要诬陷我和我们爷,而且当初我可是跟你说得清清楚楚的。”
面对众多的压力,轻语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后悔了,自己不该一时侥幸。她没敢抬头看,只不停磕头:“大将军,我错了,我知道错了。都是我一时侥幸。”她不该肖想着欺骗大将军的。
“好了,带下去。”至于怎么处置,陈管事心里有数。
“大表哥,您看着都是别人的陷害,这可不是子钧的错。”安云飞眼看大表哥的神情不似刚开始那般恐怖,忙扯着陆子钧示意。
陆子钧巴巴地看着大哥,表示委屈。
自己弟弟不是真的养外室,陆子宸心里的火消去一大半。不过其还是违反了第十六条家规,该罚的还是要罚,还要罚重些,免得几人侥幸胆大包天。
“哼,那事是误会的话,那她呢?”陆子宸指了指流樱。
被战火蔓延到的流樱绷紧了身体,这事与她有关,难道是因为她的身份?陆二爷给她捏造了一个有恩于他的农女的身份她是知道的,难不成是大将军发现她是军妓了?那违反家规、破戒是什么意思?碰军妓?带军妓回家?说谎?在脑海中滑过好几个猜测。
而深知陆二爷犯了什么戒的其他四人,则默默低下了头。
“既然你们都没什么异议了,那我就罚了。”陆子宸顿了顿,“子钧、程飞罚三十大板,抄写家规一百次。云飞、毛福罚十个大板,抄写家规一百次。”
“大哥,这事都是我的错,您罚我就成,云飞身子弱,罚板子会受不住的。”陆子钧一看安云飞也要被罚,跪不住了。
“大表哥我可以的。”安云飞扯住陆子钧,拒绝他的好意。大表哥很是公正,犯了错都要罚,若是真让陆子钧继续求情说不定子钧惩罚会增加。这也是大表哥把他当一家人才这么罚他,而且他身子也没这么弱,十个大板是完全可以承受的。
果然陆子宸没理会陆子钧的求情,而是毫不留情道:“现在就去接受惩罚。接下来你也不用去军营了,军营的事务我会移交给别人。你就在府里面壁思过,不许出门。直接到半个月后回京城。程飞现在伤还没好就半个月之后再施刑。”
“大哥。”陆子钧懵了。不许出门,不能去军营!
陆大将军离开之后,流樱松了一口气,直接坐在地上,揉了揉跪得发麻的腿。
“你说如果我在大哥跟前打滚,大哥会不会让我回军营?”陆子钧向安云飞问道。
“大表哥会不会让你回营我是不知道了,不过我知道的是大表哥一定让你回不了营!”安云飞没好气,揉了揉膝盖,直接趴下来,视死如归:“来吧。”
板子一下一下打下,陆子钧也顾不上想这想那了:“你们轻点。表公子身子不好。哎,都说让你轻点,没看到云飞都疼得睁不开眼睛了吗?”
一会又趴在安云飞跟前:“是不是很疼?”看着安云飞转过头不看他,以为他疼得受不了了,又开始对打板子的人威胁利诱。
安云飞其实还可以忍受,只是不想看着陆子钧那傻样。
打板子的人只觉得心累,他已经很轻好嘛。本来他也心知表公子身体弱经不住大力打,也怕把表公子打坏了大将军会恼怒,就已经放轻了许多,但被小将军这么一说,真的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幸亏也是十个大板,很快打完。打完之后,陆子钧硬是要扶着安云回院子:“待会爷再过来受罚,你们先等着。”
流樱只觉得目瞪口呆,这陆二爷对安云飞也太好了。如果不是她跟二爷真的发生过关系,她都要以为二爷跟安云飞是不是有那么一腿了。
没有任何指示,流樱也不敢离开。索性二爷也很快回来了,干脆等着二爷回来受完罚。
“不用了。”陆子钧挣开程飞搀扶着的手,程飞也还伤着。
“还不赶紧过来扶着二爷,在那愣着干嘛。”程飞看不惯流樱一点都不醒目的样子。要不是因为她二爷哪里会受罚。
前脚搀扶着二爷回到院子,后脚陆嬷嬷就拿着药过来了。
陆嬷嬷先是看了二爷一眼,确定二爷的伤不是很重,接着才让流樱跟着她出来:“程飞受着伤,没法伺候二爷。守墨要帮着二爷交接营中之事,照顾二爷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刚刚陈管事告诉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二爷的通房了。一定要好好照顾二爷。”
流樱脑袋嗡了一下,通房!注意到陆嬷嬷身边端着药的丫鬟异样的打量,流樱压住心中的复杂,接过药:“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会好好照顾二爷的。”
“嗯。”陆嬷嬷告诉流樱各种药要怎么吃,一天几顿,内服外用,以及一些注意事项。确定流樱记清楚才带着丫鬟离开。
程飞被二爷赶去休息了。毕竟他也受了伤。
流樱拿着药回到内室,这是外敷的,内服的药小厨房会煮了端过来。不管怎么说,还是先伺候好二爷吧。
“二爷,我们先来敷药吧。”自从那一晚与二爷达成协议之后,流樱觉得与陆二爷的距离拉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