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的鱼》译心1993

4、座位后面的噩梦

　　几天后，风婷背着书包来到教室，看到小美空空的坐位，心情有些失落。
　　上课了，李老师走进教室，针对风婷的成绩在全班进行了表扬。
　　李老师：这次的摸底考试，综合成绩第一名的同学是风婷同学，在这里提出表扬。希望大家以她为榜样，努力的学习，争取期中考试考出好的成绩。
　　教室里一片掌声，同学们对风婷投过来的目光有羡慕有妒忌。李老师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
　　李老师：我们班的最后一名，今天就不在这里点名了。希望他加把油争取把成绩赶上来。
　　李老师边说边看着小鱼，小鱼偷偷的把头低下，用风婷的背部挡住李老师的目光。下课铃响~，小鱼在教室后门偷瞄了一下。没看到李老师，刚想溜出去，被身后的李老师叫住。
　　李老师：张小鱼，你和季风婷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小鱼：哦。
　　小鱼和风婷一起走进老师办公室里。
　　李老师：张小鱼，这次摸底考试的最后一名，我不说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是谁吧？
　　小鱼：嗯~~，应该是我吧。
　　李老师：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在哪吗？
　　小鱼：上课没认真的听讲。
　　李老师：我把你安排在成绩好的同学后边，就想让你好好的向她学习。你们倒是座位一前一后，成绩也是一前一后。（说到这风婷微微的忍笑。）
　　李老师：老师希望你能以她为榜样，认真的学习。
　　小鱼：能。（小鱼斩钉截铁的说道。）
　　李老师：好的，这周三是期中考试，考的不好的话请你家长来。
　　李老师：风婷也多帮助一下张小鱼。（李老师接着对风婷说道。）
　　风婷：嗯。（风婷小声的回答道。）
　　李老师：回教室去吧。
　　二人离开办公室，走在回教室的路上。
　　小鱼：那我的期中考试就全靠你了。(小鱼坏笑的说道。)
　　风婷：靠我啊？靠自己自觉，我能帮什么。
　　小鱼：李老师都说了，要你帮我啊。（小鱼死皮赖脸的说着。）
　　风婷：我怎么帮你，你说？（风婷蔑视的问道。）
　　小鱼：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要不考试的时候...。（小鱼笑嘻嘻的还没完说）
　　风婷：别想的太美了。
　　风婷马上打断，快步的走到小鱼的前面。
　　小鱼：唉唉~等等啊。
　　小鱼在后面紧紧的跟着，过道里留下小鱼不断纠缠风婷的背影。。。。。。
　　考试的日期越来越临近了。这天放学后，坐在第一排的同学，将一个卫生值日表递给风婷。今天风婷卫生值日，等同学都离开后，风婷拿着扫把开始扫地。扫完后准备去打水，却在教室里找不到水桶。刚走到教室门口，就看到装满了水的二桶水。这时，小鱼拿着拖把搞怪的出现在风婷的面前。
　　小鱼：嘻嘻，我来帮你。这粗活怎么能让我们班的尖子生干，我来我来。（小鱼嬉皮笑脸的说到。）
　　风婷：告诉你，你帮我打扫卫生，我也不会帮你舞弊的。（风婷认真的说着。）
　　小鱼：你把我想到哪里去了，我就是纯帮忙。
　　小鱼边拖地边笑嘻嘻的说道。很快，教室就拖完了，风婷正在给窗台上那盆蒲公英浇水。
　　小鱼：这颗蒲公英怎么和其他的蒲公英有点不一样啊？
　　风婷：当然不一样了，它是阿尔泰蒲公英，来自遥远的西伯利亚，随风飘到这里生根发芽，在路边发现它时，被人踩的奄奄一息了。
　　小鱼：那么远飞过来的？（小鱼不相信的问道。）
　　风婷：是啊。
　　风婷：我把它种在花盆里给它浇水，它竟然坚强的活了下来，马上就要开花了。在风婷开心的说话时，小鱼却带着目的性的凑到风婷旁边。
　　小鱼：帮帮忙啊，帮我应对这次考试啊。
　　风婷：这样，我帮你分析下题型，总结下题型的解答方法，突击复习一下，中考不难的。
　　风婷说完走到小鱼的课桌旁，将小鱼书本翻开，用红笔给挑出来的题做标记，开始给小鱼讲如何解题，听的小鱼不停的打着哈切。
　　风婷：你的书本可真新啊。（风婷看了看小鱼的书本说道）
　　小鱼：那当然，爱惜书呗。
　　风婷：是从来都没翻过吧。
　　小鱼：那你也看出来了，书都没翻过，怎么可能突击复习的出来。
　　风婷：中考真的不难，你按我给的重点复习，一定没问题的。
　　小鱼：问题太大了，你肯定觉得容易，我可觉得不容易。
　　小鱼：考试的时候你就写个小纸条就好了，多简单啊。
　　风婷：不行。（风婷坚定的说道）
　　小鱼：不行就不行罗。
　　小鱼说完生气的走了，走之前还看了一眼那盆蒲公英。风婷心里憋着一口气吐了出来，无奈的关上了教室的门。
　　第二天课堂上大家都在认真的复习着，小鱼凑到风婷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小鱼：再考虑考虑怎么样。
　　风婷：我说了不行。（风婷返过头来小声的回答道）
　　小鱼：很容易的，就把答案抄在纸条上，掉到地上就可以了，看在昨天帮你打扫卫生的份上，帮一把呀。
　　风婷：你有这个时间，把那些题做一遍不不行吗？
　　小鱼：我不会做呀。
　　风婷：你把不会做的做个标记，我下课教你。
　　小鱼憋着嘴，向后一靠，盯着风婷的背影，脑袋里想着什么。
　　下课铃响~~
　　风婷：我看看有那些题不会。（风婷转过头问道）
　　小鱼：没一道题会。（小鱼斜的眼睛望着风婷）
　　风婷：那我一题一题的教你。（风婷无奈的说道）
　　小鱼：不用了，今天我卫生值日，没时间。
　　说完小鱼拿着扫把，开始独自打扫卫生。过了一会风婷从教室外走了进来，也拿着扫把默不吭声的帮着打扫卫生。
　　小鱼：嗯？你帮我打扫?
　　小鱼不解的问完，风婷却没有说话，继续的打扫着卫生。小鱼愣愣的看着风婷。
　　小鱼：为什么啊?(小鱼见风婷不吭声一把抢过扫把，坏笑道。)
　　风婷：打扫完卫生我帮你复习。（风婷大声的回答道，并目光与小鱼的目光对峙着。）
　　小鱼：好啊，刚好打扫完我还有事和你商量。（小鱼坏笑道。）
　　风婷边打扫，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小鱼，心里有些忐忑。小鱼慢慢的走到窗台旁。
　　小鱼：明天就考试了，估计又是倒数第一名，临时抱佛脚看样子只能报你的佛脚了。
　　说完转身盯着风婷，风婷不敢正视小鱼，没有回答，继续打扫的着卫生。小鱼走到风婷旁边一把抓住扫把，眼睛带着些威胁的望着风婷。
　　小鱼：考试的时候你只要试卷露出答案就可以了。
　　风婷：不行。（风婷斩钉截铁的回答。）
　　小鱼：不行？你信不信我会让你的蒲公英消失。（小鱼走到窗台旁狠狠的说道。）
　　小鱼：你看它都已经长出花苞了，多可惜啊。
　　风婷：你就只会欺负人，学习是为你自己学，不是为了别人，现在还要做弊，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风婷胀红了双脸气愤的说道，说完转身就准备走。
　　小鱼：好哇，你不答应是吧？
　　小鱼拿起花盆伸到窗外做准备丢下去的样子。风婷转身看着小鱼，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二人的目光对峙着，谁也不说话。小鱼放下花盆还是先开口了。
　　小鱼：我怎么会把你的花丢下去咧，哈哈。和你开玩笑的。
　　小鱼：只不过老师说了这次没考好就要叫家长来。我爸是个火爆脾气，他要是被叫到学校了，我回去屁股会被打开花的。
　　风婷：那也不能让我帮你舞弊啊。你这次躲过了，那下次呢？
　　小鱼：下次？就一次，真的就一次。过了这次我一定认真的听讲，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下次考试靠自己。（小鱼双手合一，拜托的说道。）
　　风婷：真的？不骗人？（风婷怀疑的问道。）
　　小鱼：我发誓，骗你是孙子。
　　小鱼信誓旦旦的说完，露出了坏坏的笑容。风婷低着头走出教室，抓狂的自语道“真不该帮这家伙打扫卫生”
　　这天考试来临了，教室里监考老师坐在讲台后面，讲台下面安安静静，同学们正在紧张的进行着考试。试卷全是选择题，小鱼的眼睛左瞄瞄右瞄瞄，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偶尔故作咳嗽一下，像是在提醒着什么。风婷填完最后一个选择题后紧张的看了下老师。小鱼也似乎感觉到风婷已经作完试题，咳嗽的频率更多了。老师抬起头看看，没什么异常，继续的看着书。风婷满脸通红还在做着思想工作。小鱼就用脚轻轻的震动着风婷的椅子。风婷一闭眼，将卷纸的答案部分露了出来，因为太紧张，第一道题被风婷的袖子遮住了。小鱼以为卷纸上第二道题的答案，就是卷纸上的第一道题答案，小鱼快速的填写的选择题，填到最后忽然发现多了一个空。小鱼还在纳闷，这时下课铃响了，监考老师站了起来。
　　监考老师：考试结束。
　　很多同学在抓紧最后的一点时间，还在写着试卷。
　　监考老师：好了全部停止，起立，离开教室。（老师一声令下。）
　　小鱼在最后关头还不忘把那个空，随便填了一个字母后离开了教室。走出教室还摸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多出一个空？”
　　夜晚的老师办公室台灯下，是李老师批卷子的身影，当看到小鱼的试卷时，发现了异常。李老师翻出了风婷的试卷做比较，把试卷往下移一行，答题却是一模一样，果断的在卷纸上打了一个零分。
　　第二天的老师办公室里，风婷和小鱼低着头站在李老师的面前，听着老师的训话。
　　李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李老师翻出二个人的卷纸往桌上一摆。小鱼紧张的看了一眼，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会多了一个空。
　　风婷：不知道。
　　风婷还没摸清楚什么情况，小声的说道。
　　小鱼：我偷看了季风婷的试卷。（小鱼知道瞒不过了承认道。）
　　李老师：季风婷你知道他偷看你的卷纸了吗？（李老师严厉的问道。）
　　风婷：我~（风婷掰着手指，满脸通红挤出一个字。）
　　小鱼：她离开课桌后，我偷看的，抄的太快，结果还抄错了。
　　小鱼抢在风婷承认前说道。风婷低头瞄了一眼小鱼。
　　李老师：先回教室。
　　李老师用眼神示意风婷回教室。小鱼也同时转身走。
　　李老师：张小鱼，没让你走。（李老师很凶的说道。）
　　风婷低着头快速的走出了老师办公室，在远处看着办公室门口。过了好久，小鱼垂着脑袋出来了，见到风婷。
　　小鱼：都你害的，打个了大鸭蛋，还要通知我爸。
　　小鱼生气的说完，手插在裤袋里快步的走开了。
　　风婷：我~（风婷委屈的望着小鱼离开的背影。）
　　第三天，上课铃响~风婷看着小鱼从教室外进来，嘴角明显的有一块淤青，小鱼没好气的瞪了风婷一眼。风婷吓的低下头来。课间休息时风婷用余光看了看小鱼，想说点什么又没说。
　　放学铃响~同学们收拾好书包逐个离开了教室，风婷来到窗台准备给马上就要开花的蒲公英浇水。却发现蒲公英从根部被剪断了，旁边还放着画有一个笑嘻嘻恶魔得意举着叉子的小纸片。风婷的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反头看见小鱼靠在教室门口，正在得意的笑着。
　　小鱼：你的蒲公英拜拜了，哈哈。（小鱼得意洋洋的说道。）
　　风婷：你~~你知道吗？它是阿尔泰蒲公英。（风婷眼睛冒着愤怒的眼神。）
　　小鱼：哈哈，爱什么蒲公英，能拿我怎么样。（小鱼笑完后转背得意洋洋的走了。）
　　风婷流着眼泪委屈带着愤怒的眼神，远远的跟在小鱼后面，想上去评理，却又不敢。走着走着，随着小鱼来到一个偏僻的小溪边，风婷远远的看到小鱼从书包里翻出了什么东西，并藏在了一个石缝里。等小鱼走后，风婷把小鱼藏的那些宝贝挖了出来，原来小鱼喜欢收集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风婷生气的将这些石头丢进了小溪里。
　　次日，课间休息时间小鱼心虚的试探风婷的反应。
　　小鱼：哎~，看你脸色不好啊，昨天没睡好？
　　风婷把身体转过来，背对着小鱼。
　　小鱼：嗯？看样子是不高兴。
　　风婷没有理小鱼起身离开。小鱼嬉皮笑脸着看的风婷走开。上课铃响~~上课时，小鱼趴在课桌上用笔挫风婷，风婷不理小鱼。小鱼突然发现坐在前排短发的风婷，有一根头发特别的长。他悄悄拿出火机对着那根长头发去点，没想到火势一下就串了上去，小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巴掌把火打灭，一丝青烟从风婷的头发后面缓缓升起，风婷、全班同学、老师就连小鱼自己都目瞪口呆，反应过来的风婷开始大哭。老师快速的走到风婷旁查看风婷的头。当确认风婷没受伤后，严厉的说到“张小鱼，又是你。”
　　透过办公室的窗户，里面是李老师正在严厉的批评着小鱼的情景。小鱼回到教室走到最后一排的一个同学面前。
　　小鱼：李老师让我和你换坐位。（小鱼对后排的一个同学说道）
　　后排同学：真的啊？（后排的同学高兴的问道）
　　小鱼：要不你去问问李老师。
　　后排同学：不用不用。
　　同学马上开始清理自己的桌子，高兴的准备换坐位。小鱼收拾好自己课桌上的东西，不情愿的和同学换了座位。上课的时候小鱼又觉得无聊了，拍拍前面的同学“哎~哎~”。前面坐着一个大个子女生（大雷），大雷凶神恶煞的转过头来，恶狠狠的说道：我可不是季风婷，小心我把你的手拧断。（小鱼惊恐的望着她。）
　　小鱼趴在桌子上，没人欺负了，眼睛看着风婷的背影。心里想着：我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放学后，小鱼从窗台上拿着那个剪断的蒲公英，放进书包里。小鱼来到山上，手拿着阿尔泰蒲公英一颗一颗的与山上的蒲公英做对比。“阿尔泰蒲公英，来自俄罗斯的蒲公英，你快出现吧”小鱼边找边自言自语碎碎的念道。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颗阿尔泰蒲公英，小鱼将蒲公英种在花盆里，并用小河里的水浇花。回到教室的窗台旁放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次日，风婷打开窗户，映入眼前的是一盆挂满花苞的蒲公英。花丛里夹着一个纸片，上面画着一个表情悲催恶魔举着白旗卡通画，风婷偷偷的笑了。上课的时候风婷偶尔会回头看看小鱼在干什么。两人互相偷看对方，小鱼开始对风婷有了莫名的吸引，才发现风婷有一双美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