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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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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藤打电话给牧,说是已经加派人手监视南家和南龙生堂了,然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见到南烈。
一时间牧不知道该怎么办?万般无奈的他试探性的再一次打电话给夏江,没想到,这次电话竟然通了,牧急切的问道:“夏江,你在哪里?你怎么没去新加坡啊?”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夏江的声音:“呃……我和阿南和好了,我想和他好好过几天二人世界,你不用担心了,我要和他出去吹海风,看日落了。”
当牧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已经挂了。
虽然夏江在电话里的语音语调听起来好像很正常,无懈可击,但牧还是觉得不对,她为什么要特意告诉自己吹海风看日落呢?想着想着,牧终于想到了一个地方:New Sawakita Villa。他记得当天南烈买了那里最豪华的别墅送给夏江,而且那是一栋带装修的样板房,也就是说,南烈和夏江要住在那里根本就不成问题,而且青沙湾那里靠海,完全可以吹海风,看日落。想到这里,牧立刻打电话给泽北,让他把具体地址发给自己。
南烈缓缓放下搁在夏江脖子间的水果刀,在她耳边说道:“想不到,牧绅一对你还真是余情未了啊。不过,你是我的。你想去看日落吗?”
“嗯,我想去啊。”夏江小心翼翼的说道。
也许是夏江的话激怒了南烈,只听他大声说到:“你是不是又想跑啊,要不是我中途折回来的话,你已经跑了,你怎么变成这样啊。”说完,他愤怒的将水果刀和手机扔在地上,然后坐到夏江身边,语气温柔的说道:“你知道吗?我本来计划好,我们结婚后,我就带你去加拿大度蜜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跟我走?”
南烈时而凶狠、时而温柔的样子让夏江更害怕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和他这样硬碰硬了,于是她委婉的说道:“阿南,对不起,我知道我很傻,竟然一直纠结着过去不肯放手,其实只要你对我好,其他任何事都不重要。”说到最后,夏江挤出了眼泪。
兴许是她的眼泪触动了南烈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回头看着她,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时,南烈忍不住,又一次欺上了她的唇,只是这一次,他感受到夏江竟然在热烈的回应着他的吻,于是南烈问道:“你是不是真的肯嫁给我?”
“嗯。”夏江重重的点了点,然后泪眼婆娑的对南烈说道:“我不止要嫁给你,还想求你原谅我,你为我做了那么多的事,又那么爱我,如果我还要放弃你,我这辈子都会后悔的。阿南,我爱你。”
南烈听了夏江的话,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半晌,只听夏江说道:“为了我们的和好如初,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最想用什么来庆祝啊?”
“你想喝葡萄酒?”
“嗯,还是你最了解我。”
“我现在就去买,很快回来。”
说完,南烈走出大门,开着车往山下驶去……
南烈走后,夏江深深松了一口气,她开始琢磨刚才被南烈摔下来的那部手机的具体方位,然后用绑在背后的双手一点点探过去,终于摸到了手机,手指触碰上面的摁键,可是手一滑,手机掉落在地上,把她吓了一跳。
可是夏江没有放弃,她回头看了一眼手机的位置,将身子从沙发上挪到地上,反绑着的双手试图再去捡起手机报警,这时房门开了,她惊恐的朝门口的方向看去,看到来人竟是牧绅一!
当牧看到夏江坐在地板上时,又是惊讶,又是心痛,他立刻上前给她解开绑住手脚的绳子和脖子上的电子狗带,一把抱起她,走出那栋房子。
牧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夏江走在山间的小路上,却碰上了南烈。原来南烈开车下山后,车子突然抛锚了,他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拖车公司时,想起来夏江的手机被留在了别墅里,出于不放心,他匆匆赶往别墅,可是当他赶到别墅时,夏江已经不在了,他猜想夏江一定是被人救走了,于是南烈找了跟铁棍就追了出去。
所以,此时当南烈看到牧时,自然是恨之入骨,他大声质问到:“牧绅一,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作对?”
也许是牧的到来让夏江有了底气,她不再害怕,大声的对南烈说道:“南烈,有问题的人是你,我不会跟你走的。”
“你不是说你愿意嫁给我吗?”南烈问到。
夏江冷笑一声,说道:“你疯了吧,9年前你我,我怎么可能和你结婚,难道合法啊!”
牧听到夏江这么说时,震惊了,他这才知道,原来9年前,酒吧包厢里的男人竟然是南烈。只是此刻,他无心思考这些,他要尽快带走夏江,于是他说道:“你抓走夏江是非法禁锢,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到。”说完,就搀着夏江继续往前走。
然而,此时南烈却像发了疯似的冲上去,举起铁棍就要打下去,牧转身用手挡住了棍子。可是南烈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一瘸一拐往前跑的夏江。牧见南烈又要往夏江身上扑,于是站起身,纵身一跃,从背后扑倒了南烈,铁棍滚下了山坡。
南烈立刻站起身,企图进一步攻击牧,此时夏江从后面勾住了他的脖子,牧趁机在他身上打了几拳。南烈吃痛后,一脚踢向牧,顺便一转手,掐住夏江的脖子,对她说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很恨我吗?”
“没错!”说完,夏江用力一脚踩在南烈的脚背上,南烈瞬间松开了禁锢,夏江往前跑去。
牧在原地打了南烈几拳,然后循着夏江的方向追了过去。
由于对周围不熟悉,夏江跑着跑着,一脚滑下了山坡,幸好抓住了山坡上的一颗树,这才没有跌下去。
南烈从原地爬起来之后同样追了上去,此时的他已经杀红了眼,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南龙生堂,什么义父北野,弟弟南劼,他统统都顾不得了,他只知道他要杀了那个一直以来让他羡慕嫉妒恨的男人。
由于对四周地理位置比较熟悉,南烈很快追上了牧,两人又在山坡间打了起来,而此时夏江的救命声却传了过来。牧听到后心里顿时乱极了,他要立刻赶过去救她,可是南烈却在后面死死缠住自己不放,最后在吃了南烈一拳后,牧奋力一脚,将他踹了出去,看到南烈滑下了山坡,牧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循着夏江的求救声赶了过去。
夏江两只手吊在树枝上,从上面看下去,下面好似万丈深渊,情势非常危险。
“夏江,不要怕,我现在下来。”牧说着,一步一步往那棵树的方向挪过去。
“牧小心啊。”夏江抬头对他说道。
由于山坡过于陡峭,牧干脆坐了下来,最后一点点挪到那颗树那里,他伸出手,对夏江说道:“来,把手给我。”
夏江一只手紧紧拽住树枝,把腾空的那只手伸了出去,无奈她还是够不着,反而却因此又往下滑了一点,她慌了,嘴里说道:“不行啊,我够不着。”
“别动,我下来。”牧又往下挪了一点,一只脚踩住那树干,然后把手伸下去,这次他抓住了夏江的手,然后用力将她拽了上来,紧紧将她抱在怀里。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同样一片空白,什么LORI集团,什么社长身份,他统统都不要,他只要她平安,他只要她平安就够了。
两人成功脱险后,却听到不远处传来南烈的呼救声,原来刚才被牧那一脚踹下去的他并没有跌下去,而是同样攀住了坡上的一棵树。
有那么一瞬,夏江想去救他,因为她想起,南烈曾经也救过自己。虽说以前的事是他不对,可是后来自己也有问题,自己竟然因为牧对婚姻的无能为力而选择和他在一起,要不是这样,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而且不管怎么说,现在是一条人命,夏江不能听之任之。
只是当她刚要往那边跑的时候,牧阻止了她,他让她留在原地。
只见牧一步步往那棵树的方位挪去,慢慢的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一只手拉着旁边凸出来的岩石块,一只手向南烈那边伸去,南烈同样腾出一只手伸了过来,只是当两只手握在一起后,牧忽然想起了夏江刚才的话。从前是因为不知道夏江的是谁,所以当夏江问他介不介意她曾被人过时,那时他回答的是“不介意”;然而此刻,当他知道那个人是南烈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自己口中的“不介意”。他介意,他很介意,他介意这个男人曾经过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想到这些牧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竟然傻到还要去救这个人,他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犹豫了片刻,他果断甩开了南烈的手,将他甩下了山崖……
南烈一直以为自己爱的是夏江,然而摔下山崖的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分明浮现的不是夏江的容颜,而是上川花玲。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一生就像是笑话一场,他尊敬北野却利用北野上位,最后反而被北野拉下水;他爱夏江却算计夏江,最后也被夏江算计。于是他疑惑了,他的一生,除了花玲,究竟还有没有人是一心一意真心待他的?答案不得而知。看着眼前湛蓝的天空,南烈露出了平生最真实的一个笑容,心中想着,如果时光能够倒流,他宁可回到那些在丰玉高中的穷苦日子,然后牵着花玲的手,走完最平凡的一生……
警方替夏江验了伤,并录了口供,夏江将南烈是如何骗她到别墅的,如何禁锢她,如何虐待她的经过详细告诉了警方,牧也是如此,将所有的一切都如实的告诉了警方。因为警方还没有找到南烈的尸体,因此只能暂时让夏江和牧先回去,只是这个case还不能这样简单的结案。
牧担心南家人会伺机报复,所以让夏江暂时住在蕴理家,并加派人手24小时保护他们,自己则先回LORI处理一下公司的事。
也许是受了过度惊吓,蕴理告诉牧,这些日子,夏江经常是白天还能睡得着,可到了晚上,就整宿整宿的失眠。牧得知后,放下手里的一切事务,赶到蕴理家,当他走进卧室时,看到夏江刚刚才被噩梦吓醒,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
“夏江,没事吧。又做噩梦了?”牧上前,坐在她的床头,倾身问道。
夏江睁开眼,反应过来是一场梦后,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对牧说道:“你来了?你来了我就安心了。”
牧一手抚过她的侧脸,轻声对她说道:“我去给你倒杯水。”
水倒来之后,他扶她起来,让她靠坐在床头,拿了药和水给她。夏江吃完药,又沉沉的睡了下去,不过很快又醒了,这些日子她就是这样,一会儿一觉,可是每一觉的时间都特别短,而且还经常做噩梦。就这样,牧在她睡着的时候,静静的守着她,当她醒来时,就给她端茶倒水照顾她。
快到傍晚的时候,夏江又惊醒了,见牧仍然坐在自己身边时,她这才又睡了下去,只是她的手却握住了牧的手,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满满的安全感。
牧看着她的睡颜,轻声说道:“你不用怕,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我会照顾你的,我会在你身边,永远都在你身边,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是。”
也许是睡够了,也许是牧的话太过暖心,夏江缓缓抽出握在他手心里的手,睁开了眼睛,然后勉强支起自己的身子,牧立刻起身扶着她,让她坐好,然后问道:“是不是我刚才的话吵醒你了?”
夏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眼眶却跟着氤氲了起来。
牧见她这样,又是心疼,又是怜爱,忍不住倾身抱住了她,对她说道:“我刚才说的全都是真心话,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停止过,让我重新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好不好?”
夏江听后,同样抱紧了他,可是却说道:“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我不该和南烈在一起。”
牧松开了怀抱,看着她,良久才说道:“这不怪你,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太绝望了。”
接着,两人又抱在了一起很久很久,直到蕴理和清田回家,他们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怀抱……
蕴理和清田两人主动下厨,不一会儿就听到蕴理喊着:“开饭了。”四个人又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夏江还记得上次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自己坚持指证南劼的时候,想不到,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让她感觉到自己好像重生了一回。
晚饭时,清田告诉牧,警方已经找到南烈的尸体了,证实他已经死了。牧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心里终究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了。他就怕自己当日那样的做法,南烈死不了反而来告他谋杀,如今好了,没事了。他看了一眼夏江,想象着终于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了。
然而当牧觉得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他的秘书告诉他,一位名叫矢崤京平的先生找他。牧听说过他,他是南烈的人,所以牧并不打算见他,可是对方却告诉他的秘书,如果牧绅一不见他的话就一定会后悔。于是牧还是让他去了会议室,想听听他到底会有怎样一番言论。
男人走进会议室环顾了一下,觉得这个地方还真不错,一点都不比南龙生堂差,此时见牧进来了,于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出手,想和牧握手。可是牧并没有理他,径自坐下后说道:“你来找我什么事?”
矢崤京平开口道:“牧总一个星期前可是去过青沙湾?”
牧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男人倒是语出惊人,于是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最近手头有点紧,所以……”矢崤京平突然转移了话题。
牧看着他一脸猥琐的样子,冷笑一声问道:“我和你又不认识,你手头紧不紧和我有什么关系。”说完后,牧拿出一根烟点上,抽了起来,但心里终究是不安了起来,想着这个男人知道自己去过青沙湾,一定是来者不善了。
然而矢崤京平好似料到牧会这么说一样,只听他说道:“牧总一个星期前去青沙湾救一个女人,而且为了这个女人,还杀了人,而且杀的那个还是南龙生堂的当家。不知道我这么说,是不是可以帮助牧总恢复一下记忆?”
牧听完之后,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这件事连夏江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只见那个男人好像洞悉了他的心思似的,继续说道:“牧总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那我就不妨坦白告诉你吧,南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曾经因为一点小事,他炒了我,害我丢了工作,于是我就去找他理论,无奈,几次三番,他都避而不见,所以我也没有办法。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打听到他在青沙湾买了别墅,而且预备和一个女人去住,于是我就赶到了青沙湾,在那里一连蹲了好几天。没想到,南烈没见到,倒是看到牧总杀人的精彩一幕。”
听到这里,牧相信他所说的是真的,因为那天,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其实南烈不是失足坠崖的,而是被他甩下去的。只是目前警方并没有怀疑他,他自然也不必承认,不过眼前这个矢崤京平倒是个麻烦的人,万一被他说出去就完了。
只听矢崤京平说道:“我要的不多,1500万日元,怎么样?对你牧绅一来说,小事一桩,却可以让你高枕无忧一世,很上算的。”
牧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你的故事编得不错,不过仅凭一个故事就想问我要钱,我凭什么要给你!”牧虽然话是这样说,可是终究心里开始没底了。
矢崤京平也不急不躁,缓缓说道:“如果牧总对我这个故事不感兴趣的话,我相信南龙生堂可是会感兴趣的很,如果他们知道他们的当家是死于牧总之手,你说那帮□□会怎么样?当然咯,我知道牧总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牧家也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的大家族,所以不会怕什么□□。可是警方那边呢?难道他们也会袖手旁观?还有,就算黑白两道都不来找你,有这样的传闻存在,对你这个LORI的一社之长来说总不见得是件光彩的事吧?”
矢崤京平的一席话让牧陷入了沉思,最后牧无奈,只能妥协道:“就按你的意思吧,不过我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然,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晚,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这件事会没完没了。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期盼那个叫矢崤京平的男人不要再出现就好。
之后的一段日子倒是过得风平浪静,矢崤京平没有再出现,牧也渐渐的放下心来。如今没有婚姻束缚的他可以自由进出东升来找夏江,虽然母亲对于这一切仍然是不认可的,不过看在牧离婚这件事做的也算妥当,没有惹出什么风波,她也就不再说话了。而且,自从离婚后,本以为失去籏本建一做靠山的LORI会一蹶不振一段时间,然而,没有,LORI并没有想象中那样不堪一击,又或者说,牧已经完全将公司领上了正轨。
然而美好的日子并没有太长,矢崤京平真的又出现了,而这次他出现的理由是他要借钱。其实他怎样措辞并不重要,因为在牧心里,他的借钱和敲诈没有区别,于是牧果断拒绝了他的要求。
只是被牧拒绝后的矢崤京平并没有放弃,不过他只想要钱,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他明白,爆料给南龙生堂,他并不会有太多的好处,因为南劼那小子只会想着怎么对付牧绅一;而把这件事告诉警方,警方同样除了表扬他是好市民以外,也不会给他任何好处,所以他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方法行得通。
这一天晚上,当夏江下班回到家时,突然从楼道转角处跑出一个黑影,那个黑影二话没说,拿起一块手帕就捂住了她的口鼻,瞬间,夏江晕了过去。
矢崤京平找到夏江包里的钥匙,然后打开门,拖着夏江走进去。接着他将夏江昏迷的照片传给了牧,果真,一分钟内,牧就打电话来了。矢崤京平不得不感慨,自己这步棋走得真是对极了。
夜深人静,高速上连车都没有,牧驾驶着911飞驰在往夏江家的路上。到达目的地后,他冲上楼去,走进房间,这才松了一口气,夏江只是昏迷着,被扔在一边,矢崤京平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到牧果真来了,他笑着说道:“嗯,这就对了,想必这就是你非要杀南烈的理由了。”
“你想怎么样?”牧问道。
“牧总别生气。”矢崤京平特意讨好的给他搬了张椅子,然后说道:“我这次呢,就是想做点小生意,所以想问牧总再借一点。”
“原来这次是借啊,那上次的呢,上次算敲诈,是吗?”牧反问道。
矢崤京平笑了起来,说道:“牧总这是什么话啊,不过,如果你硬要说是敲诈,也可以,谁让你杀了人呢。不然我也敲诈不到你,不是吗?”
两人正说着,夏江有些清醒了,她动了动,牧见状,立刻上前将她扶起来。
夏江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这才看清来人是牧,可是旁边却站着一个让她有些害怕的男人,她记得那个男人,在大阪和风料理店里企图非礼自己的那个人。
“发生什么事了?”夏江问道。
于是牧不得不将事情经过和她坦白,夏江惊讶的看着他,她万万也没想到,南烈是被牧甩下山崖的,她同样没想到,为了这件事,牧已经被这个叫矢崤京平的男人敲诈了一次,然而此时的情况并不允许她再去想这些。
只听牧对矢崤京平说道:“你听着,上次给你钱已经是个错,错在给了你一个错误的判断,让你觉得这件事可以没完没了,我现在告诉你,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在意身份、地位、名誉。你现在所谓的借钱仍然是敲诈,你别想再从我这里拿走一分钱。”
矢崤京平听他这么说,反而一阵奸笑,然后拍着手说道:“好好好,好极了,那我就把这些事统统告诉警察,这样很公平吧。”
“随便你。”牧冷冷的回答他,却没想到,这句话惹怒了矢崤京平,因为他现在欠了一大笔赌债,他只是要钱,却不曾想到牧绅一也不是好惹的。于是一怒之下,他挥起了拳头,打向牧的侧脸。
牧被他突然的袭击打倒在地,矢崤京平立刻扑了上去,双手死死掐住牧的脖子,牧同样伸出双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但是终究矢崤京平占了上风,牧感觉自己就快被掐死之际,他狠狠的蹬了他一脚,哪知矢崤京平就这样被蹬到了墙上,不动了。
一时间,屋里的空气像是被凝结了一般,夏江见矢崤京平一动不动了,于是上前查看,哪知他的身体就这样直直的倒了下来,后脑勺瞬间喷薄出鲜血,溅在墙壁上,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他……他死了……”夏江惊呆了,她站在旁边不知如何是好,此时牧缓缓透过气来,他站起身,同样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
夏江看了一眼牧,立刻反应过来,果断的对他说道:“你马上离开这里,这事儿和你没关系。”说着,她就要把牧推出房门。
可是牧不肯,他对她说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听着,这事儿瞒不了多久的,一会儿警察就会来,这个人现在死了,我们两个必须留下一个,你赶紧走!”说着,夏江又要推牧出去。
只是牧仍然不走,他说道:“人是我杀的,事情本来就应该由我承担。”
“来不及了,你赶紧走,你好不容易脱离了政治婚姻,恢复了自由,还有那么大的家业需要你,这一切来之不易,你赶紧走。如果警察知道是你,还会扯出南烈那个案子,到时候就是两条人命。我不要紧啊,我本来就坐过牢的,而且这个人在大阪的时候企图非礼我,到时候我会告诉警方我是正当防卫,就不会有事了,就这样,你赶紧走!”说着,又要推牧出去。可是牧就是不走,他甚至拿出手机准备报警自首。千钧一发之际,夏江拿起矢崤京平刚才沾有□□的手帕往牧鼻子上捂,一瞬间,牧就晕倒了。
之后夏江立刻打电话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清田信长,然后让他坐计程车过来,带走牧的同时开走那辆911。
清田在半个小时内就赶到了,见牧晕倒在地,他支起他的身子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对夏江说道:“你怎么办?”
“我没事,我马上打电话报警自首,到时候你做我的辩护律师啊。”夏江说完,就把他们推出了房门。
确定清田已经开车走人后,夏江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果然神速,不一会儿就到了,并带走了她。